007 回国

　　却不想艾薇摇了摇头，“季，你很想念你的父亲吧？我们先去看看他好不好？”
　　白季一怔，无奈笑道：“好。”
　　老妈死后，那个死鬼父亲好像就开始花天酒地起来。
　　为了更加自由，甚至把自己哄着去了鹰国，更加过分的是，这家伙竟然一连九年没有半点音讯！
　　也不知道老家伙搬家了没有？
　　在出机场钱，白季把自己身上的鹰刀全部换成了炎国币。
　　魔都似乎还是九年前的魔都，繁华依旧。
　　却又似乎不是那个熟悉的魔都了，不知道自己认识的人，都还好么？
　　拦下了一辆出租车，白季报出了自己的记忆中从来未曾忘却的地址。
　　司机师傅是个热情开朗的中年男人，一上车开始，就巴拉巴拉个没停。
　　上来就是用着蹩脚的散装鹰语来了一句：“CanyouspeakChinese？”
　　白季翻了翻白眼，用最正宗的魔都方言回了他一句，“我是魔都人。”
　　“哎呀，兄弟牛逼啊！”司机师傅瞬时间就和白季拉近了关系，他自后视镜看了好几眼高挑靓丽的艾薇说道：“为国争光啦！”
　　艾薇是自学了炎国话的，除了写字，她可以听得懂看得懂也可以说炎国话的，所以白季赶忙澄清，生怕从这油腻的中年男人嘴里蹦出来什么污言秽语让艾薇听了进去。
　　“朋友而已，没那回事！”
　　“我懂我懂！”司机师傅回以大家都懂的语气。
　　白季懒得和他闲聊，鹰国发生的变故历历在目。
　　看着窗外车水马龙的魔都街道，白季忽然间有些不真实的感觉。
　　这是在同一个星球上么？
　　从那两个FBI男人身上的态度来看，鹰国都快变天了，而炎国这边，似乎一切正常？
　　司机师傅的话打断了白季的思考，“哎，兄弟，你刚从外国回来的？”
　　白季随意地应付着，“是啊。”
　　“从哪回来的？”
　　“鹰国。”
　　“兄弟，我跟你打听个事儿啊？”司机忽然神秘兮兮地说道。
　　“什么？”
　　“鹰国那边有没有从天而降的超大黑色水晶啊？”
　　白季下意识地一跳，头甚至差点撞上了车顶。
　　艾薇有些担忧地看着白季。
　　白季稳了稳神，对着司机师傅问道：“怎么，魔都也出现了？”
　　白季的反应让司机师傅有些开心地笑了起来，“是啊，听你的意思，鹰国那边也有是吧？”
　　白季想了解地更清楚一点，就问道：“是啊，那边也有，国内的黑色水晶是什么样子？”
　　“嘿，还能是什么样子啊？网上都传疯了，全国各地都有，一共出现了估计得有上千个，都是一个样子，两头尖尖的，是个菱形……哎，你说怪不怪，它立在地上还倒不下来。”
　　“魔都也有？”
　　“有啊，还有三个呢！最近的一个离这不远，你想去看看么？”
　　“可以。”白季点头答应。
　　司机心里嘻嘻一笑，又可以多绕一截路……
　　22%………………
　　到了司机所说的地方，黑色水晶果然如同白季亲身经历的那个一样，十几层楼那么高的黑色水晶只靠下面那一个尖角，就矗立在这大地上。
　　这里原本看起来是一条商业街，黑色水晶就砸在了商业街的中间位置。
　　现在黑色水晶两边的店铺什么的却都是关门了，不过这里的人流却是反而多了起来。
　　黑色水晶周边拉起了一条警戒带，大概十来米的距离。
　　十来米的距离外，满是拍照合影的人群。
　　拍照的人实在太多，没办法单人独占一份空间，一般都是我的照片里面有你，你的照片里面有我。
　　一时之间，也分不清是谁活在了谁的世界里。
　　艾薇看着黑色水晶，眼神里满是好奇，“咦，这里也有呢？”
　　白季勉强笑了笑，心里面不好的预感越来越重。
　　不是对他个人的，而是对这个文明。
　　对整个天启之星上的人类文明。
　　似乎，将会有从未有过的巨变发生。
　　“走吧。”白季可没兴趣下车去拍照合影，他只是看了两眼，就对着司机师傅说道。
　　司机师傅倒是大方地表示，“哎，你们不要下去合影一张嘛？没关系的，我可以等你们。”
　　白季笑了笑，“不用了。”
　　无论如何变故，总还是要找到老爸的。
　　“好吧。”司机师傅爽朗地一笑，一脚油门，奔向了白季记忆中的家。
　　23%………………
　　在当年还算是个高档小区，如今却已经显得有些残破了。
　　看着高耸入云的大楼，艾薇倒满是期待，“这就是季的老家了？”
　　白季点点头，给司机付了车钱，就带着艾薇找到了熟悉的那栋楼。
　　电梯里，表示楼层的数字一个一个地跳了上去，白季也有些许地紧张起来。
　　终于，亮光定格在了21楼。
　　两梯三户，白季的家就是03号房间。
　　当年白季的老爸就是看上了这个组合数字——213，说是吉利。
　　白季按响了门铃，站在了一边，等待着房间里面的回应。
　　楼道里的空间静谧地有些可怕，艾薇也是屏住了呼吸，即将要见到季的父亲了呢？
　　也不知道今天穿的这身衣服好不好看……
　　“啪啪……”的拖鞋声逐渐靠近大门，“咔嚓”一声，门开了。
　　开门的是个胡子唏嘘穿着大裤衩头发乱糟糟的男人。
　　第一眼见到白季，这男人有些不明所以，随着门稍微推开了些，他看见了站在白季身边的艾薇。
　　下意识地吹了个口哨，男人才吊儿郎当地问起了白季：“你谁啊？”
　　白季皱了皱眉，他确信自己的记忆不会出错，于是问道：“请问你是这家的主人么？”
　　为了防止不必要的冲突误会，白季的语气很是缓和。
　　现实世界中，面对面的情况下，除非喝高了，一般时候大家即便是再暴躁的脾气也都有着一个基础的礼貌的。
　　男人虽然看着吊儿郎当，也可以好好沟通，“对啊，怎么了？”
　　“可以麻烦问一下您什么时候买下的这套房子么？房子的原主人呢？”
　　男人被问到这个，脸色顿时不善起来。
　　“不知道！我买的是银行抵押的房子！”说着“啪”地一声关上了大门。
　　艾薇被他有些无理的态度气到，有些愤愤不平。
　　白季拉了拉她，对方提供了一个重要的信息。
　　银行抵押的房子，一般都是一些犯了事要赔偿，却没钱的犯人的房子。
　　自己的父亲，犯事了？
　　还是说，接手父亲房子的后来者犯了事？
　　如果是那样，父亲干嘛要卖房子呢？
　　皱着眉，白季拉着艾薇就要离开这里。
　　这时，“咔嚓”一声，01室的门打开了，一个穿着拖鞋的男孩子走了出来，手上提着垃圾袋，看样子是准备去扔垃圾。
　　见到白季和艾薇，他先是被艾薇惊艳了下，随即才看着白季陷入了迷惑。
　　半响，他才试探性地问道：“白季？”
　　“是我。”
　　白季早就认出了他，张进。
　　两家是从小住在一起的邻居，小时候是随意串门的好交情。包括这里的房子，也是两家商量一起买的，邻居嘛，好照应。
　　只是随着自己父亲的生意越来越好，渐渐地，他似乎和张进的父亲有了些许矛盾隔阂。
　　经过一次有些翻脸似的聚餐之后，两家就再也没了来往。
　　这么多年过去，白季不知道对方的心思，于是没有贸然搭话。
　　张进过了这些年，性格看起来倒是不错。
　　他认出了白季之后，就放下了垃圾袋走了过来，使劲地一拍白季的肩膀，张进笑呵呵地说道：“好小子，这么多年没见，发展地不错啊！”
　　说着他用眼神扫了下站在一边的艾薇问道：“弟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