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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意料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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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苦苦打听数天也没有月轨的消息,谷星珩开始怀疑老乞丐到底行不行,他可是拍了胸口说可以找得到的,现在看来又是闹着玩的,而他把藏日花吞了的消息不胫而走,满地都是追杀他的人。
  老乞丐倒是悠游自在,说:“不急,快了,你就快和你朝思暮想的妹妹团聚了,因为,我见过她了。”
  “什么!在哪里?”
  “在梦里!”
  “去你的!”
  谷星珩气的推了他一把,唉声叹气的。
  “明晚,我向你保证。你只要按照我说的去做即可。”
  “我凭什么相信你?”
  “现在你除了相信我,还有其他办法吗?别忘了,现在你可是随时会被取了小命的人,大家都想杀你。”
  “最后一次!”
  “只要守株待兔即可。”老乞丐眯起眼睛,捋了捋白胡子。
  心心念念的妹妹好不容易有了一丝消息,等老乞丐口中的明晚,仿佛等了百年之久。
  月黑如墨,残月高挂,树影婆娑,夜风沁心入骨。
  妖瞳如骨的娇艳美人凤冠流珠,蛇腰傲人,果然是西域鄯善国风情的集大成美人,夜色仿佛被她的艳丽亮刹,时明时暗。
  她后面跟着一群壮大的男人,个个死士般精力旺盛,不可靠近。旁边还站在曾娄,她刚到建康城的时候,他无意间见到她,就想轻薄她,可是反而被教训了一顿,她恰好需要一个卖命鬼替她打点一切,所以留了他一条狗命,还给了他千两黄金,让他甘愿背叛戎狱教,死心塌地给她办事。再说,这么美的人,为她卖命,有生之年也值了。
  “我与你素未相识,更无冤无仇,你抓我干什么啊?”谷笙零在一旁被捆得一动不动。
  西域美人邪恶一笑,伸手碰了下谷笙零琉璃般的脸,猝不及防狠狠一巴打了下去。
  “放心,我不认识你,但是你师父认识你!”
  “原来你目标是我师父,不过你错了,我师父并不会来救我,因为她早就离开了。”谷笙零脸上微怒,满脸不屈不挠,却掩盖不了火辣辣的疼。
  “我已经让人知会了他,如他不按约而至,那么你就死无全尸。”她笑,狂笑。
  子时将至,可双鱼迟迟未至。
  西域美人眼中的怒气愈发犀利,怒不可遏,既然人不来,那么现在谷笙零也就成了可弃之棋。
  曾娄拔刀斩向谷千零的那一刻,手中了长锐的细针暗器,刺穿手背至手心,刀哐当落地。
  瞬间移动的身影夺过了谷笙零。
  那个月色下修长傲人的身影令人瞠目结舌。
  西域美人先是心中一震,然后又若无其事,好像一切都是意料之中,说:“听说,速度惊人,其貌极美,冷漠无情,乃中原之顶级杀手,月轨也。”
  月轨并没有出声,却洞悉一切,似乎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你夺我名字,着我衣裳,参加花魁大赛,然后杀我至亲义父……”说到尾,她杀心愈重。
  “我不过是做份差事罢了。”月轨风轻云淡道。
  双鱼是西域人,自幼遭拐走,被元华抱养后长大成人,元华是个大商人,大梁与鄯善国有频繁的生意来往,他掌握着重要的贸易通道,在其中可是占着举足轻重地位。
  为了与西域鄯善国勾结连通,让她与部鄯善国的王子成婚,日前她应元华的请求回来助他一臂之力,她不远千里赶往中原,不料途经沙漠遇到暴风尘天气,耽搁了不少,来到了才知道发生的一切。
  而今,她一心想杀了月轨,为元华报仇,可她却远远低估了月轨。
  几十个回合,她都无法伤害到他,她功力深厚,对面功力更是在她之上,她能自保却不能如愿以偿,只得不断的消耗自己的内力。
  曾娄一干人等齐齐而上,气势不容忽视。
  月轨轻束于脑后的墨发,剑眉下一双坚定的桃花眼,深邃的棕色瞳目,冰雕琢般的俊美绝伦的脸庞,黑白匹配的高领银甲,背后扬起了轻轻的披风,脚下黑色靴子,修长的双手各执弯钩柄短刀,迈跨开的腿半躬着地,呈蓄势待发之势,暗夜皎洁月光笼罩在他身上,犹如仙境中的人物,那么神秘莫测,无法捉摸。
  那一翩若惊鸿的身影完全落入谷笙零眼内,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很有安全感,刚才面临死亡的恐惧在这时消失殆尽。可是她又很失落,他不是双鱼,他叫月轨,他是男的,他是收财取命的杀手,她一直认为是最好的姐姐竟然是个男的!他一直都在骗她……
  手起刀落,道道血柱自壮汉徒众喉咙喷涌而出,瞬间一地残骸。
  月轨站在原地,收起了名为“双痕”的两把弯钩柄短刀,变回了一支精致竹箫。
  曾娄内心极其恐惧,往后退了几步,表面却没表现过多的惧怕,对月轨说:“算你走运!但你下次没这个运气了。走着瞧……”
  没等他讲完,月轨瞬间移动到他面前,一招见血封喉,淡淡说一句:“没下次了。”
  尸体倒在双鱼脚边,双鱼一脚踢出了几丈以外,“废物!”
  她嘴角上勾,留下一抹渗透着死亡的笑容,飞速离去。
  满欢阁客房内面对面贴近,戎狱教追杀时拉着她的手,她温柔替其梳头,甚至提出与其共榻……这怎么可能。一连串的往事涌入脑中,时而砰然心跳脸红耳赤,时而心存不安,他明知道男女授受不亲,还那样轻薄她。
  黑夜。安静。很久。
  终于,他把刻着“谷”字一边的月牙白玉递给她,说:“你哥哥就在这建康城内。”
  他离去的背影都那么动人心魄,留给她的那个深邃的眼神让她无法忘怀。
  “师父!”
  月轨停了停脚步,我是血染江湖的杀手,收财卖命,如果有一天,有人出高价让我杀你,我也同样不留情面。
  心中有千言万语,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在月轨脑中,好像什么都不需要解释。
  “师父!你说我哥哥……”
  “他见过你的月牙白玉,如今他一直在找我。”
  谷星珩确实在找他,包括此时,蹲在草丛快睡着了,还没看到他的影子。
  晨曦来临,鸡鸣狗叫,远方东边一轮红日紧接山峰顶处探头而出,映红了一片天空,暖暖照耀着大地,野草闲花上的晶莹露珠欲滴未滴,谷星珩被阳光刺激而醒,眼睛都睁不开。
  等他缓过神来,推了一把还在打呼噜的老乞丐,“臭老头!你不是说蹲在这里就能找月轨吗,人呢?”
  老乞丐一脸委屈又茫然,说:“咦,没理由啊,按我推算,他们应该走这条路才对!”
  “按推算?你耍我是不是!”谷星珩已经失去了对他无理取闹的耐性,这一路来,臭老头就没正儿八经过,浪费自己的时间精力,如果当初不跟他搭上关系,也省了不少麻烦,真后悔认识了他。
  “没有,绝对没有。昨天你去街上打听的时候,我去找你,不巧让我遇到了双鱼……怎么说呢,是真的双鱼,不是月轨化妆成的冒牌货。”
  “没空跟你胡扯,从今以后,我们各走各的阳关道,互不干涉。”
  这一次他是真的走了,和他一起只会更加危险,不能再让老乞丐用内力为他控制体内那股力量了,否则他也会命不久矣。
  况且他根本不知道老乞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是好是坏,真心或虚伪。更加不想听他没正经的思想。
  老乞丐在他身后叹了句“年轻人!”便与他分道扬镳了。
  谷星珩每夜都会剧烈疼痛而口吐鲜血,藏日花的药性太强太烈,他特殊的体质与之抗衡,让他不至于暴毙而亡,却只能饱受折磨,越运气冲破而出的能量越重,再这样下去,恐怕活不了多久。
  三天后他决定先回去找外公。途中城外十里路再次遇见了老乞丐,真是阴魂不散啊。刚好这天天气灰蒙蒙一片,毫无生气,又不像是大雨前的阴天。
  樊火和戎狱教徒众与老乞丐对峙着,打得不可开交。
  可是不知道为何,谷星珩总感觉空间有一股莫名的强大气场在,那是樊火这种粗鲁莽夫不具有的,但又看不到周围有什么特别的人。
  明来戎狱教那群人不是老乞丐对手,最怕他们来阴的。樊火致命的一掌打过去之际,谷星珩的一句“小心”让老乞丐躲过了一劫。
  “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老乞丐满意一笑。
  “路过而已。”谷星珩说完转身就走。
  “既然送上门儿来了,难道还想活着走吗,哼。”樊火口气却是不小。
  樊火纠缠不休,本来就不是对手,失去了一臂更加失去了上风,最终死在了谷星珩剑下,没办法,他自己非要往他剑尖冲来,怨不得人。
  本来老乞丐还是好好围绕着谷星珩,可走了不久,他觉得一阵难受,喉咙发热疼痛,呼吸越来越重,睁大的眼睛发黑,痛苦倒地。
  “喂,臭老头,别装了,我们道不同不相为谋,我真的走了,你自生自灭吧。”
  谷星珩为此不上心,直到他走了一段路,发现情况不太对,才回去问老乞丐情况,此时老乞丐已经气若游丝,双眼发黑,手脚僵硬。
  “臭老头,你怎么了,怎么会这样,你少吓唬我,我可不会上你当的。”
  良久他都没反应,谷星珩束手无策,只得就地运功给他输气,一运气,体内那股能量作祟让他无法继续下去,毫无力气。
  终于,老乞丐手动了下,自怀里拿出一张纸片,“别忘了你欠我一个承诺的,小心他!”
  他谷星珩来不及问“他是谁”,老乞丐便没了呼吸,无论他怎么努力,也没能留得住他的生命。
  纸上赫然写着:春花犯雪开。
  他不知道老乞丐想要表达什么,从这几个字来看显然毫无头绪,可是他小心保护着它,那算是老乞丐最后一口气给他留的提醒,是欠他的承诺。
  现在人死了,过去老乞丐帮助自己的种种让他无法心绪平静,如果刚才他不是跟老乞丐斗气,会不会就不用死了?眼睁睁看着他死,无能为力真的好难受,这个江湖真的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
  暗处兜帽下玖兰桀的俊脸满意一笑,手背上的黑鹰破空一声长啸,响彻云霄。
  高高山峰顶处,谷星珩站在逆风处,发丝飘扬,薄雾水珠打在脸上,阵阵微凉,有点入骨,俯瞰底下山峦连绵,九曲十八弯。
  命如草芥,人这一生为了什么活着,有的人能活到八十,有的人十岁就死了,命运仿佛从人一生下来就已定盘,如果不是因为心中有所爱有所牵挂,苟且偷生又有何意义。
  从小没见过母亲,父亲死在自己面前,妹妹下落不明,如今她有了消息,就这样放弃的话,他永远原谅不了自己。
  “如果找不到笙零,我想这辈子我都会活在悔恨中。外公,原谅我不能按时回去了,七年了,我不能再让笙零独自流浪在这个人吃人的世界了。”
  谷星珩把手中的信鸽放了出去。
  他又开始了在大街上留意每一个经过的姑娘,偶尔看到好看的姑娘就把笠帽布拉开靠近别人看,自然就成了人家眼里的臭流氓了。
  走在人最多的地段,前面好像围了很多人,谷星珩路过那里瞄了一眼,是个年轻的富家子弟在耍把戏,大家都在叫好,但也有人在后面窃窃议论,这大梁六皇子整天游手好闲的,不读诗书不习礼仪,也不关心政事民生,整日嘻哈玩耍,在宫中玩腻了就出来逛,幸好他不是太子,不然大梁就被他玩完了。
  原来那个人是大梁六皇子,长得还挺好看的,就是没什么皇族气质,如果把那身华丽的衣服换掉,估计就跟市井小混混没区别了。
  谷星珩盯着他看了一会就走了。
  才拐了个弯,戎狱教的人又出现在了眼里,挑扁担叫卖经过的老人不小心划伤了其中一个戎狱教徒众,那人二话不说拔刀就杀了他。这不是大街上无缘无故杀人,毕竟是老人的扁担伤了他在先,怪不得他。
  “在那边!”教徒一窝蜂往其中一个指的方向跑去。
  谷星珩整理下笠帽,跟上去看他们又演哪出戏。
  这群徒众果然没少惹事,可怜了那个单独跟他们打斗的精灵般动人的女孩,拳头打在他们头上还嫌手疼吧。
  谷星珩看的越来越出了神,她看着好眼熟,忘了上去玩一把,过过手瘾。
  他出手不出十招便干净了事,剑都不必出鞘,拉着眼前的女孩就跑,到了城郊才放开她。
  他气喘吁吁道:“姑娘你没事吧?”
  她开心答道:“我没事,谢谢公子出手相助,你人真好,好人会有好报的。”
  城郊的天很蓝,朵朵白云形状各异,变幻无序,草很绿,花很香,微风吹过脸颊,很惬意。
  他们对上了彼此的眼睛,停顿许久才尴尬分开交流的眼神。
  “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谷星珩突然结巴了起来。
  “嗯?”
  “你叫什么名字啊?”他支吾了半天才说的这句话,因为心中的怀疑让他既期待她的回答,又不知道如果她真的是自己寻找已久的人,他要如何接受这突如其来的欢喜。
  “谷笙零,你呢,你叫什么呀?”
  谷笙零!三个字如千斤重的巨石瞬间压在他的心上,不能呼吸,眼睛泛红,风沙进眼都不敢眨眼睛,害怕一眨眼就成了泡影。
  良久他都没说话,谷笙零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不知道他怎么回事,“你……还好吧?”
  谷星珩闭了闭眼,拿出了月牙白玉放在她面前。
  谷笙零怔在了原地,是在做梦吗,可是紧握的指尖插在手心却是阵阵的痛,那么真实,她颤抖地把身上的月牙白玉拿了出来,和谷星珩的拼在一起,圆满无缺的一块羊脂白玉闪耀着明亮的星光,完整的“谷”字就在上面毫无瑕疵的刻着。
  “哥哥!”
  没想到,对啊,世事又怎么会让人想到呢。
  分别后的七年,终于见到,各自的所见所闻,经历的种种,促膝长谈一夜都不够。
  “笙零,我带你回去见外公吧。”
  “外公?”
  “是的,我们的外公,以前父亲一直没有跟我们说过的。”
  一切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一起快乐幸福生活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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