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雨染篇

　　第二十三章雨染篇
　　"轰"的一声。
　　只见邻坐于鞠寒青两人旁，那虎背熊腰之人猛然站起身，一声怒吼，右手握起大锤，左手抓桌，举起方桌狠狠扔了过来，而离摊位最近的光头瞬间拿起大刀，一脚猛然踢上木桌，木桌顿时腾空而起砸向正喝小酒的劲衣青年，旁边鼠眉贼眼之人则拿起身边长凳冲了过去，烧菜老板和小二也迅速从摊位亮出闪着寒光的菜刀。
　　:“寒青！”张武低声一吼，立马膝盖上踢木桌使其立起来挡飞来之物，鞠寒青顿时会意，侧身一跳飞速朝自己马匹跑去，张武抚桌使力一推片刻就转身躲于一侧，两只木桌相碰停下瞬间，只见那虎背熊腰举锤一砸，"嘭"的一声，木桌顷刻粉碎，木渣四溅，鞠寒青听声，吓出一声冷汗，这要是砸到人身上，岂不是变成肉泥！
　　虎背熊腰的大汉片刻又举起大锤，粗壮手臂举起，狠狠又击出一击横扫，呼呼带风，张武敏捷地弓步下蹲躲过此击，屈膝又猛然一弹，上身前顷，一击肋击准确地击中大汉侧脸，只见大汉口吐鲜血，数颗牙齿从嘴里飞出，捂着嘴缓缓后退两步，此时他已头晕目眩嘴边生疼，突然从大汉后背，侧身跳出一个身影，手中菜刀寒光一闪，直取空中张武要害，张武顿时大力一脚，踩上那虎背熊腰身躯前胸，只听"咔擦"骨裂一声，大汉就后仰倒了下去，借踩身躯之力，张武空中扭转姿势，就是一个回身扫腿扫出。
　　而鞠寒青片刻就已到马边，一把取下张武之剑和家剑，回身就朝张武扔出一剑。
　　:"武哥！接剑！"只见一柄细剑直直飞去与空中倒飞身影交错而过，鞠寒青眼见一青年身形直直砸向自己，下意识地出鞘跨步就是一刺，一个青年不偏不倚的撞上了鞠寒青剑口上，长剑直直穿过此人后背，正是那送茶水的小二，鞠寒青顿时一愣，不自觉的身形一颤，那温暖而粘粘的液体从剑身流下，沾上他的手，他清晰得瞅到小二全身恐惧抽搐，听到被刺之人痛苦的呻吟，想要张口却一股甜血从喉中涌出，片刻没了生息。
　　张武空中挥手一抓，一柄细剑已然在手，瞬间出鞘，刚一落地便扔鞘弹地跳起，双手垂直反握反握细剑，狠狠地朝地上之人刺了下去，那大汉还来不及有何反抗，一道寒光已然刺入他的要害，顿时一口鲜血，嘴中噴出，抽搐了几下就不在挣扎。
　　而摊位旁的劲衣青年此时手中锻刀已然扎入那光头左胸要害，刀身一抽，光头壮实的身躯后仰倒了下去。
　　青年洒脱收回锻刀，悠闲坐回长凳，吃起酒来，旁边三具尸体均被一刀毙命，横竖躺于地上，他却犹如刚才之事从未发生过一般，自顾吃菜喝酒。
　　张武见此，暗暗吃惊，朝劲衣青年抱拳道。
　　:“少侠可留姓名？”
　　劲衣青年，冷冷一撇，冷声道:“段符”后便不在话语。
　　:“多谢相助！”
　　对面并无回应，短短一顷刻间，本来好好的酒菜摊位，已然不在，桌位七零八落，人左趴右倒，生死就那一瞬。
　　张武见此人无意多说，便转身拾起剑鞘走向鞠寒青，见鞠寒青还是呆立马旁，而那小二躯体还静静挂在手中之剑，伸手抓住鞠寒青握剑之手，将剑从躯体抽出，又夺下其剑，轻轻拍了拍鞠寒青肩膀道。
　　:“寒青，此地不宜久留，走！”
　　鞠寒青虽已练剑多时，但他从未杀过一人，刚才那小二的生命在他手中渐渐流逝，那种感觉，令他脑中一片空白，内心泛起恐惧，峥峥地瞅向张武，张武抚于他肩，点了点头，两人急忙骑马离去。
　　一条森林环绕的清澈小溪，溪水清凉舒爽，溪中鱼儿嬉闹不已，两匹棕色骏马正在溪旁饮水，两位少年则在不远处席地而坐，鞠寒青原本染红的双手已然洗净，但还是不停低头紧盯颤抖手心，一脸茫然。
　　:“人，很快就会适应地”张武正不停得朝溪中扔出石子，溪中时不时泛起点点水花，见鞠寒青并未回答，转头一脸认真起来。
　　:“寒青，外面世道如此混乱，这也是迫不得已而为之，而且我们还有更重要之事要办！柳儿之仇。。。”
　　鞠寒青听到提到柳儿，懵圈的鞠寒青终于有了反应，呆呆的转头看向张武，本空洞的眼眸又渐渐回神。
　　:“我们还不能止步于此。”张武紧盯鞠寒青咬牙道。
　　:“武哥说的对，我们不能止步于此！誓要杀那萧斌！”鞠寒青表情又坚定起来，望向远方。
　　:“今日你也累了，我去林中弄着吃食，就于此处过夜，明日启程，从此地一路向西，半日即可到道目的地，晚些我和你聊些任职之事。”道完，轻拍鞠寒青肩膀，墨入森林。
　　鞠寒青则瞅向一旁家剑，剑上之血已然清水洗净，抽出剑刃细细打量起来。
　　傍晚时分，两位少年在小溪不远处点其篝火，篝火闪耀，照亮少年面容，篝火边插着长长树枝，树枝穿着香嫩兔肉，滋滋油水不停从肉中滴出，肉香怡人，鞠寒青此时满脸欣喜，正手抓木枝，嘴用力扯着美味兔腿，早已忘记午时之事般，而旁边张武则望着篝火，时不时往上添加干柴。
　　:“寒青，我已联系好苍艾县勋尉，此人姓颜名恒，乃以前我爹旧部，应取妻此处，所以在此任职，他手下本有两兄弟，去年调去常山，顾正好缺尉。”
　　:“武哥，我们不是要去中山，定县么？”鞠寒青听闻，放下手中兔肉，一脸不解地扭头道。
　　:“本是如此，但路途过于遥远，而那萧斌乃是莫艾门下，苍艾县往西遥望便是天艾山，莫艾派正在此山之上，而他故乡便是山下天艾村，我想他从豫州折返北上，会不会想过回天艾一看，到时我会第一时间收到消息，带人和你会合，要是不经过，我会微信一封传达于你，到时襄国会合。”
　　:“原来如此！那我去此县任何职务？”鞠寒青了然，又开始吃起那美味兔肉。
　　:“勋尉一职，主要是跟颜恒多了解我们官尉流程，寒青如此聪慧，假以时日定能得心应手，担起职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