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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世界观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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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面的老人一进来看到这一幕,脑袋仿佛直接炸开了,他嘴唇颤抖着,指着两个人的手指气愤地抖着不停:“你……你们……在厕所里做这种事?”只见苏媛娇躯轻轻颤抖,低声的呜咽声传来,她抱着自己娇小的身体,眼带泪花,仿佛受到了什么惊吓。
  而屈臣此时正拿着刀,面色狰狞,只是双方离得较远。
  糟了!这玩意算计我!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发生了什么事!
  屈臣拿着刀的手僵硬了起来,面色一点也不好看,他强扭着脸笑着,想要证明他是无辜的,但门口那大爷看了,只觉得这家伙笑容十分变态。
  那大爷实际上并不是什么普通人,他是个校长。
  他背着手掏出手机冷静且迅速地拨通了无声110,然后将女孩护在身后,接着一脸警惕并且严厉地看着屈臣缓缓说道:“冷静下来,你现在停手还来得及,千万不要做出什么后悔的事!干什么!你……你别过来,站着别动,不然我的功夫可不是闹着玩的!”
  校长看到屈臣走了一步后一下子被吓到了……
  您的功夫难道不是打太极拳吗?恩!确实不是闹着玩的,毕竟要练很久。
  屈臣想着这算什么事,明明是她要杀我哎!屈臣放下水果刀,仍想狡辩,呸,解释。
  他真诚地看着校长,无辜道:“校长,您看我像是那种人嘛,是这个女孩对我动的手,不信你可以看她的手掌心和拇指,虽然修长,但是生有老茧!而且这其间的分布情况一下子就能看出常把玩刀具的。”
  苏媛神色一变,见校长果然看了过来,发现了老茧,他顿时神色一紧。
  苏媛见此,眼睛眨了眨,委屈道:“这明明是我在家每天做家务活做出来的!”
  校长一脸不信,对两人都警惕起来。
  这时,学校下面呜呜地叫了起来,警察也快赶来了,校长连忙道:“你们怎么说是你们的事,等下跟警察也这么说去吧。”
  然后看了那把刀一眼就一溜烟跑了出去,顺便带上了门。
  说实话,校长感觉跟犯罪嫌疑人呆在一块都要窒息了,他虽然平时很威风,但也不是不害怕啊。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杀我?”屈臣早已察觉对面这女孩不像个学生,见校长走了,紧盯着苏媛质问道。
  苏媛抬起头,直视他,低吼道:“我只是想回去而已,从一星世界崩溃,进入了九星世界,你知道我有多么绝望吗?”她眸子藏着痛苦。
  “什么意思?”屈臣皱眉。
  “不明白?这个世界全是怪物!”苏媛突然大叫起来,神色激动!
  然后她紧紧地看着屈臣,见他没有反应,愣了一下,顿时疑惑起来,“你……你怎么没变怪物?”
  屈臣眉头皱得越来越深了,但片刻松了口气,一脸奇怪且充满同情地看着苏媛,开口道:“你……这里,”他指了指脑袋“有病吗?”
  苏媛都快炸了,我特么需要你同情吗,什么意思,这种眼神看我?
  其实屈臣也很不理解苏媛,刚才还好好的,怎么越说越疯了,而且感觉精神不对,说的话也似是而非。
  屈臣眼睛一亮,看着苏媛惊喜道:“你是患有精神病对吧,这样说一切都解释得通了,虽然不知道你怎么进的学校,但是你在学校不愿与人交流。”
  他看着苏媛微微发红的脸,也不知道这是被气的,所以仍然在喋喋不休,
  “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你每天离开教室应该都会去个安静的地方发疯,释放自己的天性!”
  屈臣见苏媛眼睛开始发红,只以为是被揭穿有些羞愧,于是没有在意,继续说道,
  “但今天来这个厕所明显不知道有人,还跑错了厕所,正好你精神病发了,克制不住自己想要杀了我!那种冷静也是掩饰心理的疾病,最后被揭露就彻底病发。”
  屈臣越说越觉得有道理,时不时点头赞同自己的推理,苏媛听他一句句娓娓道来,又看着他时不时传来的同情目光,泪水忍不住流了下来,怎么……怎么可以这么气人!
  “你就是个混蛋!明明什么都不懂还在这装懂!”苏媛瞪着他,却没有刚才的激动了,她仿佛知道了什么,“既然你不是怪物,那应该就是任务目标了。”
  屈臣疑惑起来,也察觉到不对劲了,配合她问道:“怪物到底是什么?”
  苏媛平缓了下心情,她看了眼屈臣,才缓缓道:“这是个虚拟世界,这整个天地都是虚构的,在这个世界里每个人看似都很正常,实际上只是冰山上的一角,一旦有外来者侵袭这个冰山之角……”
  她眯了眯眼,害怕之色浮之表面,
  “这冰山下的未知就会浮起来,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真正的冰山,而这个未知就是藏在这个世界里每个人身体里的怪物,你难道不觉得奇怪吗?”
  她又看了看屈臣,见他依旧很疑惑,不过屈臣但很快想通了,“你的意思是……这个世界没有人说过‘怪物’这个词?”
  屈臣心脏噗噗的跳动,原本他只是想配合一下这精神病人,但感觉自己也快成为其中之一。
  苏媛点点头,语气凝重地说道:“一旦在这个世界里对任何人说出‘怪物’这个词,他们……或者说它们就会成为怪物!”
  门口杂乱的脚步声声音传来,警察到了!
  苏媛也不再说什么了。
  屈臣被她的话冲击到整个世界观,价值观,人生观。
  但他还没有相信,却也不会轻易对外人说出这件事,牵扯的东西太多了。
  “哐当!”门被打开,一群警察围了过了,“放下武器!蹲下抱头!”一领头拿着电棍大喊。两人十分配合,一下子被控制住了。
  派出所内,屈臣喝着桌上放的茶,缓和着内心的震撼,看向警察等人的眼神有些异样。
  他摇了摇头,万一那女孩说的是错的呢!我的父母总不可能也是虚构的吧!
  一个警察走了进来,朝他笑了笑,“别胡思乱想了,刚才检测了下刀具和那女孩身上的指纹,女孩身上没有你的指纹,而现场没有什么手套等可以掩盖指纹的工具,而那把刀大部分都是女孩的指纹。
  我们经过了审问,那女孩承认是她想伤害你,所以从大致上来说,你是无罪的!”警察说完后看了眼他手里的茶杯,杯里的水一滴不剩。
  神经这么大条嘛!进派出所就是喝茶的嘛!一点不慌的吗!
  屈臣点了点头,勉强笑了笑。心里却思忖着女孩之前说的话。
  她还没说完警察就来了,说实话屈臣还是不清楚这个世界是不是虚构的,又或者这是苏媛编造的?
  如果不是虚构的那她为什么说每个人都是怪物?
  如果是虚构的,他自己算不算“每个人”?
  虽然那个怪物听起来非常刺耳,却没什么想要化身为怪物的念想,所以他无法确定苏媛说的是真是假,这些话从学生口里说出来水分太多,却也可能大部分都是真的,毕竟高中这个阶段已经过了中二的年纪了。
  ……
  很快,父母来了,警察和父母客气地谈了几句,隐约听到没事,添麻烦这样的话,接着他就被带出去了,出门前他转头朝警察问了句:“那个女孩不会有事吧!”
  警察楞了下,笑道:“你们都是未成年人,她也没做成什么事,我们是不会给她判罪的,顶多是教育一下!”屈臣点点头。
  跟着父母走在回家的路上,母亲此时看着他,脸上有些气愤,没好气的说:“不好好学习,跟人家打架还是谈恋爱啊!”父亲也插了句:“就是啊,高三学习才是正道啊。”
  “没有没有!只是闹了个乌龙!”屈臣连忙解释。
  ……
  派出所离家不远,坐一趟公交车就能到,父母跟他扯着些大道理,不指望他听懂,就希望他能好好地度过这个高三,他虽然对此很烦躁,却有时也会很暖心,这或许就是个家吧,父母是我最亲的人,怎么可能是怪物呢!
  屈臣暗骂自己不孝,那女孩说的怪物或许是少部分吧,如果父母都是怪物,那他们生下的我岂不更是个怪物了?
  这个世界还是很美好的……吧!
  快到家时,母亲这才摸着他的手,闷声问:“怎么又瘦了啊,在学校是不是没怎么吃好?”
  屈臣摇了摇头,笑道:“吃得很好,可就是不长肉的,这是体质原因,就像有些人易胖基因多,喝白开水都能发胖,而我吃大鱼大肉吃再多还是很瘦……”
  父亲瞥了他一眼,“好了别扯了,我看你以后长大就可以去当个老师了,这么能说!”然后笑了起来。
  母亲拍了下父亲的肩膀,白了他一眼,“做老师怎么了,我就觉得很好,和孩子一起放假,一年一个暑假寒假的,小臣至少不会像你一样一天到晚窝在办公室受委屈!”
  屈臣忍不住笑了起来。
  父亲突然想起了件事,朝母亲问道:“请假条……”母亲又白了他一眼,也不说什么了,父亲这才哈哈一笑。
  屈臣见门开了直接走了进去,跟父母打了声招呼就扑向电脑,上网直接搜索“怪物”这个词,发现网页根本弹不出来,没有任何资料,拼音打下了“guaiwu”,居然也没有那两个字!
  什么回事?
  我记得明明有这两个字的!
  怎么会凭空消失了!
  屈臣面色发白,越发觉得苏媛说的是对的。
  这个世界越来越离谱了,越来越不熟悉了,他失神了好一阵,仿佛想到了什么,开始直接搜索凹凸曼,果然!不存在!
  凡是和怪物沾边的都消失了或者根本不存在!他又搜索鬼,没有!好像以前还有的吧!
  他越来越冷静,笑话!堂堂一个真正的游戏王,什么游戏都可以轻松驾驭的人不学会冷静,逻辑都失去了的话,那也没必要玩游戏了!
  虽然这不是游戏,却胜似游戏!人生何尝不是一场游戏!
  可这也太脱离现实了吧!屈臣脑袋仿佛炸开了似的,一下子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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