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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无奈的对船长笑道:“抱歉,我得先把她抱进房间里。”
杰克特一脸意味深长的点头:“嗯,请进去吧,有需要再来找我,找他们也行。”
“多谢。”
他们说的是众水手。易把阿卡丽抱起来,临走前看到众人射过来各种莫名其妙的目光,感觉有些不自在。
房间里,古妮薇尔正坐在床头,看着窗外的海景出神。窗口是一个比人头大不了多少的圆形孔。房间不大,只有两张床,中间隔着一条狭窄的过道,人走进去还要低下头,否则会撞到天花板上。
房间门被推开,古妮薇尔回过头看到易竟然抱着阿卡丽,她的脸上还红彤彤的,。两人刚进来,古妮薇尔就从中闻到一股酒味,随即疑惑的问道:“她怎么了?”
就算易和阿卡丽是朋友,但古妮薇尔从没看到易碰过阿卡丽,所以心下有些好奇。
易弯腰低下头轻轻将阿卡丽放在床上,把她的身体放直:“她喝了一杯酒就变成这样了,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喝那杯酒。”
然后他看了眼古妮薇尔:“你还好吧?”
“我没事。”古妮薇尔摇了摇头,有些担心的问道:“不要紧吧?看她脸色不太好的样子。”
进来躺了一会儿之后,古妮薇尔已经好很多了,不过相比她的晕船,阿卡丽的情况或许更加严重一些,她眉头拧在一起,眼皮一动一动的,呼吸也非常紊乱,似乎在做噩梦。
易坐在古妮薇尔的旁边,看着阿卡丽的脸,用手背抵在她的额头上,发现很烫,他说道:“确实不太好,我出去拿杯水。”
阿卡丽这样子,还真是罕见,不,甚至都没见过。
易说完就走了出去。
哥也真是的,阿卡丽身上装备这么多,鞋子也都没脱,这样怎么可能睡得安稳。
古妮薇尔把房门关上,伸手就要解开阿卡丽的衣服。
就在古妮薇尔解开阿卡丽外衣的第一个扣子的时候,后者突然睁开眼睛从床上坐起来,一把抓住古妮薇尔的手。
“呃...”
古妮薇尔被吓了一跳,身体僵在那里:“阿卡丽姐姐...”
阿卡丽松开她的手,盯着古妮薇尔的脸:“原来是你。”
泛水的眼眸再次闭上,然后躺了下来没有动静。
愣了一小会儿,古妮薇尔尴尬的小声问道:“用脱下外套吗?”
她这样睡肯定不舒服,古妮薇尔想到。
但是没有回应,阿卡丽睡得很沉,眉头也舒展了些,但脸上还是红红的。
古妮薇尔抿了抿嘴,蹑手蹑脚的将阿卡丽身上的外套和鞋子脱了下来,只剩下一件薄薄的贴身布衣。
好重。
古妮薇尔拿着她的外衣在手里颠了颠,发现这件衣服和普通人不一样,里面全是一些小装备,甚至连靴子上都绑满了飞刀。但她没打开来看,而是把衣服折叠好之后放在了阿卡丽床头的内侧。
此时,易拿着一杯温水走到房间门口,打开门,就看到古妮薇尔刚想帮阿卡丽盖上被子,在盖上之前,透过半透明的布衣,易能看到阿卡丽曼妙的身体。
尽管阿卡丽长得不是很高,但身材还是十分玲珑有致,皮肤白皙细嫩,无法想象这是一个顶级刺客该有的身体。
这应该就是所谓的胳膊越细打人越疼吧。
真是造孽。
易捂住额头走了进去,看到阿卡丽脸色好了些,呼吸也平稳下来之后把水杯递给古妮薇尔:“你在这里照顾她,外面的人我已经跟他们打过招呼了,不会进来打扰你们的,我先出去了,有什么事叫我。”
只是普通的发烧,或许是吹了海风的原因,然后又喝了一杯高度白酒,身体一下子适应不了导致的,休息一阵子应该就好了。
看到古妮薇尔点头后,易才走了出去,把门关上。
刚走出船舱,尤纳斯就迎了上来,这个人前些天对自己有意交好,易对他们这种为了生活而四处奔波的人感到十分敬佩,他们把生命置之度外,为了养家糊口,像这种工作,谁都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也许踏出的脚步以后再也收不回来了。
“阿卡丽大师没事吧?”尤纳斯问道。
“没事,睡一觉就好了。”易说道。虽说是女人,但易相信,阿卡丽的体质不会差到哪儿去。
他走到甲板上,后背轻轻一靠,靠在了船栏边上,能看到对面的船正在匀速行驶,三艘船挨得很近,甚至能够相互听到对方说的话。正午时刻,火辣辣的阳光炙烤着一切,好在有海风的伴衬才减轻了那股灼热感。
尤纳斯走到易的身旁:“没事就好,我这里有疗伤药退烧药之类的,如果需要的话尽管叫我拿。”
“谢谢,有需要我会的。”
易代阿卡丽道了声谢,惊讶的看了他一眼,还以为像他这种粗糙的大汉不会随身携带这类小玩意,没想到心还挺细的。虽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但在身处险境时却至少能够救急。
“对了,凯先生和罗森先生呢?不跟尤纳斯先生在一块?”易问道。平常他们都是三个人走一起,现在却没看到。
“他们去另一艘船了。”尤纳斯说道。他那一脸络腮胡子在阳光的烧灼下变得有些闪闪发光。
“尤纳斯先生,冒昧的问个问题。”想了想,易说道。
“请讲。”尤纳斯布满沧桑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
能跟无极教派这种级别的高手谈话,实在是他的荣幸。不过易却不这么认为,他为人谦逊,本身也并没有什么自视甚高的想法。
“不知尤纳斯先生对黑蝴蝶认知多少?”易说道。不懂为何,他现在对那黑蝴蝶的首领感到好奇,冥冥之中感觉两人以前或许相遇过。
“黑蝴蝶?”
尤纳斯把眉头拧在一起,半晌后才缓缓说道:“不清楚,我只知道我有个亲戚死在了他们的手上。”
“节哀。”易说:“那你有打算过报仇吗?”
尤纳斯苦笑了一下:“打算过,不怕您笑话,我们只敢在心里想,不敢说出来。”
“为何?黑蝴蝶就这么可怕?”易惊异道。
他从巴鲁鄂省走到纳沃利省,再从纳沃利省到翁库沃省才听说有这么一个神秘的阻止,从阿卡丽口中得出,黑蝴蝶似乎专挑富商下手,对普通百姓亦正亦邪,所以不知道为什么想尤纳斯这样的人会怕黑蝴蝶。
“黑蝴蝶不可怕,可怕的是人心。”尤纳斯叹了口气,从兜里摸出几块拇指大小的深褐色的玩意儿,递给易一块。
易摆手谢绝了他:“不用了,谢谢。”
尤纳斯耸了耸肩,把一颗丢到嘴巴里咀嚼,这是一种很硬的牛皮糖,又甜又黏的那种。
尤纳斯也跟易一样,靠在船栏边:“黑蝴蝶的人,个个都心狠手辣,但听说他们的首领定下一条规矩,在没有遭到对方负隅顽抗之前是不能杀人的,毕竟是他们的人动手在先。”
“但那天晚上威尔斯先生还是被杀害了。”易说。
尤纳斯点了下头:“所以说他们心狠手辣,这种事情如果首领不知道还好,如果被知道那就一命偿一命了。”
“那你的那个亲戚不也是死在了他们手下?”
“他们说是误杀。”尤纳斯“咔擦咔擦”的嚼着牛皮糖,然后说道:“但是没人知道真相,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后来我们几十个村民气势汹汹的去找人家算账...”
“然后呢?”
“我们在一座山上看到了他,那些手下也不制止我们,等我们走到他面前跟他交谈才知道,他的声音很恐怖,像是地狱的恶魔一样,当时他就飘在我们的面前,脚不着地,这种事只有强大的法师或者神才做得到。”尤纳斯说。
“那你们没人看到他的样子吗?”易问道。
尤纳斯摇了摇头:“他浑身上下裹在一层黑色的魔力里面,只能隐约看到有一个人形的样子,他说,是他的人杀了我的亲戚,对此感到抱歉,然后就隔空抓起自己的手下,那个人开始被一种黑色的火焰覆盖,仅仅只是惨叫了一声后就在魔力的焚烧下变成了一堆灰烬,刚好有一阵风吹来,将那堆灰烬吹散,什么都没剩下,这个过程只用了不到十秒钟,当时我们几十个人升不起任何反抗的欲望。”
说道这,易能看到尤纳斯心有余悸的样子,想来当时的情景肯定很恐怖,想象一下,当一个活生生的人站在你面前,没过几秒钟就被烧成灰,这是什么概念?这仿佛是来自地狱之业火索命一样。
“那确实挺可怕的。”易感叹道。虽然他有自信在一秒钟之内把一个人杀掉,但做不到连灰都不剩下的效果。
所以,法师有时候固然受人尊敬,但更多的却是因为畏惧而感到愤怒。就因为他们拥有常人没有的强大力量才受到排挤,这个情况在德玛西亚那边更加显而易见,举国上下都实行禁魔法令。
“易大师呢?”尤纳斯问:“听说战争结束后无极教派只剩下您一个人了。”
“呵呵,我现在只是一个浪人罢了。”易说道。
是的,一个拥有最强剑术的浪人。
无极之道,或许只能在他一个人的心目中延续了。
...
两人在甲板上一阵闲聊,时间转瞬即逝,落日余晖挥洒大地,海风变得清凉畅快,渐渐的,他们能看到船对面的海岸,那是芝云尼亚的港口。
“嘿,看来两位聊得挺开心嘛。”
船舱的门口传来一个声音。
易看过去,是阿卡丽,还有古妮薇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