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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九巍 / 第十章 引星入命

第十章 引星入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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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遥遥望着自家小院,还未及门口,饭食珍馐的味道已然飘到了法云阑的鼻子里。一下就让饥肠辘辘又不会做饭的他此番肚子叫的更狠了。
  想起早上闻到的糕饼香,想是青荷在做午膳了,只是,法云阑想起之前自己惹了青荷还让她生气了的事情,心下不禁懊恼。
  此番他若是屈服了,那他以后的面子还往哪搁?不行,他不能为五斗米折腰!嗯,就这样!他的兄弟们也一定会与他站在一起的,他坚信。
  法云阑旋即转身正欲告诉他的兄弟们他的伟大计划时,身后已只剩渽莘一人茕茕孑立。
  “嗯?壮壮呢?”
  渽莘眼神示意下,法云阑注意到了院内正跟在青荷屁股后面嘘寒问暖的某人。
  顿时满脸黑线。
  半晌,法云阑拉着渽莘的衣角,不无感动的说道:“渽兄,还是你重情义!”说着就要拿渽莘的衣角去擦拭眼泪。
  渽莘见状不动声色的扯回衣角,淡淡的开口道:“云兄误会了,我留在此处乃是为了清心。”
  “清心?何事需要清心?”法云阑不解道。
  “实不相瞒,渽莘近日正在钻研辟谷之术,近日到了关键时刻,此番若是进去了,恐会前功尽弃。”渽莘言语温柔的道。
  “哦!”言下之意不就是他要自己一个人挨饿了呗!思及此,法云阑轻轻瞥了一眼炊烟徐徐的厨房,又望了望一副清风道骨的渽莘,不无惆怅,终究还是一个人承担下了所有……
  脑袋一偏,看到院门口围了一圈的世家子弟,个个望着自家厨房两眼放光,一时不悦,就要赶人,结果反倒被青荷生生呵斥住,还将外面的人都请了进去,说是,感谢他们对自家师姐的照顾,今日这顿饭她请。
  这不就是为了早上的事报复他吗!故意气他的吗!
  法云阑一时脸那个黑啊。
  光阴易过,饥饿难捱,一个时辰之后,法云阑终是忍不住睁了眼从静坐中起身,看到旁边的渽莘依然淡定从容的盘坐树上闭目打禅,这人难道是铁打的不成?
  唉,不管了。他要去寻些吃的,再不吃饭他就要饿死了。
  只是,走着走着,法云阑发现了个问题,他是去寻吃饭的地方的,怎么走着走着反而越走越偏僻了呢?想来也只能怪他自己,平日里为了解决郁大哥的事,只顾着想如何不动声色地进入那个古怪偏殿,每天炼武台,藏书阁,星斋阁,新星园四点一线的,都还未及好好勘识一下星曜的路。此番倒好,郁大哥的事情还没有眉目,真相亦还未浮出水面,难道他便要饿死在此地了吗?
  法云阑自嘲的想着,一边脚步亦未停息。现下既已迷路,便往高处去吧,高处视野开阔,届时他至少可以判断出回去之路,想通之后,法云阑运功调息,朝着他视野内最高的一处山头略去。
  及近之时,法云阑看到了一户人家,不,准确的说只是一间屋舍。通身以汉白玉堆砌而成,在月华下闪着耀目的光。而其四周亦开满了不知名的奶白色的花,在月光的照耀下,倒是与房子显得相得益彰。虽说在这金碧辉煌的星曜司,此等建筑只能算平平无奇,并无新意,但在此刻的法云阑眼里,可是无与伦比。
  为什么?因为有房子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有吃的啊!
  下一秒,法云阑已然来到了门庭处,颇有礼貌的轻扣三下,准备向屋主厚着脸皮讨要点吃的。经过今日的惨痛教训,法云阑明白了一件事情。那就是,面子是什么东西?他法云阑是缺那点面子的人吗?饭才是最最重要的好吧。
  回答法云阑的是一片寂静。屋内灯火未明亦无人应答,想是主人不在。
  这下可真是山穷水复疑无路了,法云阑一时也没了力气,便就地落座,打算休息一下再说。只是甫一坐下,他便发现了异常。
  刚刚在远处未及仔细查看,现下看来,这些开在房屋周围的花皆成败势,甚至有些还已经摇摇欲坠,快要枯萎。若是平时季节花败倒是有时,乃是自然伦理,可眼下清风徐徐乃是春季,正是花儿争妍之时,怎么这里的花反而如此反常。
  不知不觉,他已思虑出声:“花色乳白,花萼呈月牙状,此乃月见。”
  心下疑虑更甚,月见乃灵花,可以吸食月光星芒为己所用,固本培元吸聚灵气,又怎会轻易枯萎?
  “你懂月见?”法云阑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连忙转身,待看清打开的门庭中步出的来人后,一时讶异。
  来人是星追。
  “回禀长老,弟子乃花曜司之人,司花乃是弟子本分。”毕竟是长辈,而且眼下他尚且还摸不准星追意欲何为,便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法云阑规规矩矩的答道。
  这小子知道月见,说的还头头是道,说不定真能救活自己的爱花。如是想着星追眼里满是笑意,充满了对法云阑的期待。
  “那你快看看,我这满院子的花还有救吗?”一边说着,一手便拉起法云阑拽入院中。
  “啊?”法云阑一时没追上星追的脑回路,按理说他此刻难道不是应该先治他擅闯私宅的罪吗?法云阑被拽得一个踉跄,栽进花园里。
  “有救吗?”见法云阑没有回答,星追有些不乐意,焦急地追问道。
  闻言,法云阑不禁好笑,平常炼武台上行峻言历的星追私下竟是如此顽童模样。
  收敛了心思,法云阑低下头细细看了一下四周月见的伤势,枯败之处已累及根,想是已经回天乏术了。
  半晌抬头,直视着星追的眼睛的时候,法云阑看到了星追满眼的恳切,看得出来他是真心喜爱这些月见。法云阑终是不愿拂了他的意,薄唇轻启道。
  “我试试吧。”
  自那以后,法云阑便会时常趁着课业不繁重的时候去到星追的小屋帮他侍弄那些花草,星追见到之后也不发问,只是每每在他到来之时给他留灯。
  有时他二人还会就如何养月见更好而有所争辩,每每争的脸红脖子粗,依然不亦乐乎。兴致来了星追也会对法云阑的课业指导一二,言辞犀利,直击他的弱点,毫不留情面,法云阑在他的指导下,课业亦得到了不少长进。
  是以也就越发的用心侍弄那些月见,期间他翻出了之前郁倾交给他的百宝袋,看遍了藏于其中的花曜典籍仍然遍寻不获可以使根叶枯败的花重获新生的法子,只是费力克制住了月见的败势。
  法云阑心下不无愧疚。
  时光飞逝,转眼入尘将至。
  即将远行的前一晚,法云阑依旧准时来到了星追的小屋,看着满院子将败的月见,想到星追此前对他的多加照顾。
  终是心下一横,罢了,就使这一次吧。
  言罢,法云阑不再犹豫,从百宝袋里翻出一把匕首,随即向着自己的掌心轻轻一划,顿时血流如注。
  法云阑一边忍着痛,引着手上的鲜血在地上花了一个羽型的阵法,一边开始嘴里念念有词,不多时,地上的法阵里即泛起一道道粉色的光晕,光晕随着法云阑的呢喃声逐渐扩大。渐渐的光晕笼罩到的地方的月见已一别先前颓败之势,重回争妍之态。
  见此情景,法云阑心下顿时高兴不已,时日渐长,他其实早已在不知不觉间将星追视为师长。
  虽然郁叔叔再三嘱咐不可轻易施展此术,更不能叫人发现他血液的秘密,但是他实在无法对这样一位前辈的心爱之物见死不救。
  思罢,法云阑伸手止住掌心的血,起身欲叫星追前辈出来看盛放的月见,只是刚一转身,便看到了不知何时已立于他身后的星追。
  “你的血为何会有恢复万物生机的作用,你究竟是谁?”看到法云阑眼神慌乱,面色苍白,毫无血色,星追心下一揪,还是个孩子啊,只是面上仍不改色。有些事他必须要问清楚。
  法云阑突然紧张,他不知道自己血的特殊性意味着什么,但他知道郁叔叔让他隐瞒一定是为他好,他怕星追对自己不利,他救的仅仅是月见,而星追问的确实恢复万物生机,他知道!
  怎么办,若说是花曜秘术恐怕无法瞒过他。
  法云阑本能地抬头想通过他的神色判断他的目的,却看到星追满脸关切,眼神痛苦似在思及往事,再一想星追之前明知自己是外司子弟仍多加照顾的样子,想来他也不是大奸大恶之人。
  反正应当是瞒不住了,不如自己说出来,赌一把!
  一番权衡,法云阑终是开口道:“我是孤儿,自小被郁叔叔收养,长于花曜司……”
  “也罢,大概这便是天意吧!”听完法云阑的讲述后,星追留下此言便转身进屋了。留下一脸迷茫的法云阑立在原地不知所以。
  不多时,他便拿了一块玉佩出来,玉佩呈星型,整体通透,澄澈透明,唯一独特之处是玉佩中央似是有一枚乳白色的种子镶嵌其中。
  星追把玉佩放到手里,向着法云阑命令道。
  “把你刚刚割破的那只手伸出来。”法云阑闻言,乖乖伸手。
  星追食指一挑,一道星光略过法云阑的手心,刚刚止住的血立时缓缓流出,悉数注入了星追手上的玉佩。
  灵光大现间,玉佩缓缓上升浮在空中。晶莹剔透的玉佩在浸润了法云阑的血后立时变红,除却中间的种子部分,周遭皆颜色艳丽,成了血玉。最后缓缓下落的血玉竟似认主,自动系上了法云阑的脖颈,光亮逐渐暗淡下来,最终与寻常玉佩并无两样了。
  “前辈,这是?”法云阑心下不解。
  “这是九转星云佩,此番你既救了我的一院子花,我又与你有缘,而你又是故人之子,这枚玉佩便赠与你了,你定要好好护之,切勿遗失!”
  星追语重心长的嘱咐道,转而又表情严肃地说:“还有,关于你血液的秘密切不可再为外人道。以后不到万不得已不可再施此术。”这世间完完全全清楚这件事的可不止他一人。
  星追也让他瞒下,他赌对了!法云阑似是松了一口气,低头又望着胸前的玉佩,满腔疑惑。
  “前辈,这……”法云阑还欲再问些有关九转星云佩的事,却被星追出言打断。
  “好了,时候不早了,你明日就要启程历练,现下还是赶快回去休息吧。”星追一边说着,一边上手开始撵人。
  法云阑闻之也不好再推脱,只好顺着星追的意,往门外走。
  退到一半的时候,法云阑突然想到,星追前辈既然与郁叔叔关系匪浅,又是星曜中人,何不向他问一问郁大哥的下落,说不定会有意外收获。便停下脚步,开口道。
  “前辈,云阑此行还有一事未明,还想请前辈帮忙!”
  “何事?”星追说着,手里也不忘赶人。
  “不知前辈可知花曜少主郁风现下人在何处?”
  闻言,星追赶人的手立时一顿,缓缓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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