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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子夜关了直播间后把馒头扔回纸袋里艰难地爬起身，却试了好几次也没有力气站起来，最后无奈地看向卫连雪：“你先去上班吧，过会儿我再回去。”
卫连雪叼着馒头朝赵子夜点点头，骑上自行车赶往公司，她今天还得继续替赵子夜整理个人网站。
“小伙子，今天不卖早餐了？”一个大妈走过来套近乎，她根本不在乎有没有早餐只是过来看热闹。
赵子夜微微摇头，打开纸袋：“阿姨你如果饿了我请你吃一个。”
“啊哟，小伙子心眼倒是实诚，谢谢哦。”大妈一点也不客气地从纸袋里拿了一个馒头站在赵子夜身侧吃了起来。
“小伙子我姓王你叫我王阿姨就行，你叫什么名字，做什么工作？没有工作我可以替你介绍几个。”俗话说得好吃人的嘴软，看吧，就有人主动介绍工作了。
赵子夜正想拒绝但是他眼珠子一转，现在他一穷二白有机会挣点钱也不错，赵子夜灌了两口水，恭敬地看着富态的王大妈虚心讨教：“王阿姨，我叫赵子夜，你叫我小赵就好，请问你真的有工作可以介绍给我吗？”
王大妈啃了半个馒头有些口干，喝了半盖子水，富态的面容露出和蔼的笑容：“有的，有的，我们小区正在招保安你可以去试试，到时候我替你说几句好话。”
赵子夜苦笑摇摇头：“王阿姨你看我这体型和体力怎么可能胜任保安这么厉害的工作，你看我每天早上在公园卖卖早餐行不行？”
“行啊，年轻人脑袋就是聪明。”王大妈想也没想地点头支持。
赵子夜也不懂做生意，和王大妈两人闲聊了许久才摸清一点门道，期间还有王大妈的几个好友过来凑热闹出主意。
和王大妈相互留了手机号码这才分开，他晃晃悠悠地赶回家洗完澡准备出门打探消息。
赵子夜跑到农贸市场买了一个泡沫箱子和几尺白布，又订购了一捆塑料袋，快中午的时候转到知味馆和经理闲聊。这时他才知道经理的名字叫做张洪虎，知味馆是他妹妹的店子，他正准备从妹妹手中把店子盘过来。
赵子夜在知味馆定了五十个馒头和十杯豆浆先试试水，同时在知味馆混了一顿饭这才回家。
卫连雪得空给赵子夜发信息：你网页的名字想叫什么？
微笑统时刻注意卫连雪的动态，一收到信息立即回复：普医微笑。
卫连雪：行，不过现在初试阶段还不能做出单独的个人账号，只能以游客的形式弹出对话框，一次只能和一个游客对话。
微笑统乐翻了，这种事根本难不住它：行。
卫连雪：我把你的视频剪成片段上传在网站，我现在把网站发给你。
卫连雪也很无奈，不过是上传一些视频和文章，用微博和朋友圈就行了，非要在网络上形成一个独立的网页，无论是网域空间还是其他程序都需要在网上购买，每年还得重新花钱续约，真不知道赵子夜在搞什么名堂。再想做大一点必须投入更多的资金才行。
赵子夜收拾好工具这才坐在沙发上玩手机，他翻看直播间发现粉丝竟然有一千，今天竟然又收入好几十，心情大好。他翻看后台发来的信息竟然是提醒他注意直播内容，不可涉及不和谐画面。
赵子夜翻看视频留言这才知道自己的直播间被封了长达半个小时，至于原因就是因为他和卫连雪一起摔了一跤。
他自己也是一个键盘侠，深知键盘侠的厉害，看着那些恶毒的留言先是生气随后变得沉默思考怎么出了这口恶气。
不急不急，慢慢来，你做初一我做十五。大家一起乐呵乐呵。
赵子夜退出直播平台翻看微信，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和卫连雪聊了许久。
他先是觉得惊悚随后想到那个垃圾系统，顿时怒骂起来：“垃圾系统你又乱动我手机！”
微笑统懒得理他，直接用赵子夜的手机点开网站，网页名字叫做：普医微笑，图标是两个微笑的小圆脸，下方伸出手掌握手。
内容上传了三段视频，各段长达十几二十分钟全是赵子夜生不如死的画面。下面还有严重声明：肥胖也是一种病，得治。
赵子夜黑着脸看完三段视频，他在石子路上惨叫打滚的视频尤为扎心。赵子夜想也没有想准备把这段视频删掉，竟然提示权限不够。
“宿主，别费苦心了你删不掉的。”微笑统电子声音再次从赵子夜耳边响起。
“你到底想做什么？”赵子夜心累，这个垃圾系统怕是和他杠上了。
“宿主，这是互利互惠的事情，请不要排斥。”微笑统看见赵子夜无精打采的模样好言相劝。
赵子夜要暴走了：“互惠？你除了坑我什么时候帮助过我？”
“宿主请淡定，你的目标可是高富帅，你的追求可是白富美，我一直在帮助你请不要中途泄气。”微笑统对这个胖子越来越没有信心。
赵子夜回忆自己的变化，自从有了背景板一样的系统后脸皮厚了不止三尺，干的事情也是莫名其妙，他惊悚地怀疑自己会不会已经被这个外来户控制了。
微笑统感受到宿主情绪波动隐隐有排斥自己的想法，它也在思考是不是该换一个宿主。
“你老实给我交代，我现在变成这样是不是你搞的鬼？”赵子夜也很矛盾，可是他现在没有办法把这个外来户弄走，只能和它好好聊一聊。
“宿主，你竟然夸你自己变了？你好意思吗？”微笑统也觉得惊悚，这个宿主什么时候开始感觉自我良好了？扫了扫宿主的脑子仍然是一团垃圾信息。
赵子夜的圆脸微微发烫，想着自己的目标也不再和垃圾系统深究，只是问道：“你想让我干什么？”
“当然是把网页宣传出去。”微笑统内心一阵无力，宿主怎么笨成这样。
“如果我不能成为高富帅你就给我滚！”赵子夜黑着脸把个人网址复制到朋友圈和直播间，并在各个大网站投稿并附加了普医微笑网址。
微笑统一点也不想理这个宿主，专心监测网站等待第一个顾客上门。
第二天赵子夜早早起床抱着泡沫箱子挤了一个早间公交车赶往知味馆，幸好在五点过车上没有几个人，不然能不能挤上公交车还是一个问题。
天边泛起鱼肚白，赵子夜汗流浃背地抱着泡沫箱赶赴公园，远远看着卫连雪已经在公园等候。
“不好意思，我来晚了。”赵子夜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吃力地将泡沫箱放在自行车后座，用松紧带紧紧固定住。
卫连雪目瞪口呆地看向后座，这是什么情况，但是心理素质过强的她硬撑着没有询问，只是微微点头：“我们开始吧。”
赵子夜一边在公园慢跑一边吆喝着：“买馒头了，大白馒头一元一个。”
直播间开播比前两次晚了十几二十分钟，大家踊跃进来时正看见主播一边跑一边吆喝。
黑心黑夜：“主播，给我来两个馒头加一杯豆浆。”
卫连雪也乐了，和黑心黑夜聊起来，（房管）路人甲：我们在万和公园，你过来取吧。
黑心黑夜：行，离我不远，等着。
赵子夜是一个比较佛系的主播，直播间基本没有管理过，全靠卫连雪在打理。
看着周围熟悉的身影，赵子夜喘着粗气问道：“大爷，饿了没，要不要来俩馒头。”
七十多岁满头白发的大爷耳朵不如年轻的时候好使，大声问道：“你说什么？”
“饿了吗？要不要买馒头。”赵子夜提了一口气大声问道。
“行，给我来一个试试。”大爷对着胖子也比较熟悉，本着助人为乐的精神支持了一下赵子夜的小本生意。
赵子夜原地踏步从泡沫箱里取出一个热乎乎的馒头递给对方。
大爷看着面前的胖子不停踏步，不由自主地跟着步子动起来，一边踏步一边摸出一块钱硬币交到赵子夜手中：“给你。”
“谢谢大爷。”赵子夜接过一块钱大声道谢。
大爷一边踏步一边咬着馒头，看着渐渐远去的赵子夜这才停下来休息，暗暗回想自己刚刚干什么要学对方，不过这馒头还挺松软味道不错，到没有深究自己莫名其妙的行为。
赵子夜一边跑一边贩卖馒头，直播间里全是问号。
姓李的家伙：“主播我的偶像用实力折服我，身残志坚，绝处求生，从今天起我要严格要求自己，把晨读的内容背下来。”
小美人：“做主播的每个月收入能上万，他在直播间里买馒头，不是脑残就是作秀。”
卫连雪第一次如此赞同这个小美人的话，（房管）路人甲：“我比较倾向于主播脑残。”
“哈哈哈……”
“哈哈哈……”
直播间里不是问号就是笑声，连房管都不知道主播在搞什么名堂，这种主播真是绝了。
很多如赵子夜一般活的并不精彩，心高气傲眼高手低，在直播间留下“脑残”二字扬长而去。
赵子夜在一个小时内把五十个馒头和十杯豆浆销售一空，激动地对着卫连雪说道：“卫连雪，我把馒头卖我完了，明天继续。”
卫连雪一脸震惊，明天还要继续？怒不可遏地问道：“你脑残吗？你还做不做直播了？”
赵子夜抹掉眼皮上的汗水，看着咬牙切齿的卫连雪气弱三分：“我一直在做直播啊。”
“那你还有心思弄这乱七八糟的玩意儿。”卫连雪的情商可是和智商成反比，可不懂得给人留面子。
直播间一片宁静，大家竖起耳朵偷听八卦。
“我浪费这么多时间陪你做直播，做网页，现在还要替你卖馒头，我一天的工资都能抵你一个月买馒头的钱，真是浪费我时间。”
赵子夜被卫连雪说的脸红了又白，内心充满了无力感，想到卫连雪拿了自己所有家当最后咬着牙不要脸地说道：“我这么辛苦还不是为了养你，蚊子虽小也是肉。”
卫连雪看着死胖子又开始耍无赖，气得脸红：“你什么时候养我了？”
赵子夜从泡沫箱里拿出两个馒头塞进卫连雪手中：“免费的。”
卫连雪看着手中的馒头又看向面前一抖一抖的赵子夜，理直气壮道：“我替你打工吃你一顿早饭又怎么了。”
直播间内一阵喧哗。
黑心黑夜：“算了算了，单身狗只能吃泡面，等我找到女朋友也请她吃馒头。”
小美人：“哇撒，好浪漫的情侣馒头，我也想找个给我送馒头的男朋友。”
姓李的家伙：“小美人，我给你送去，你在哪？”
黑心黑夜：“一群不知人间疾苦的小青年啊。迟早遭到社会的毒打。”
赵子夜低着头继续慢跑，他猜到卫连雪的工作不错，但没想到对方如此厉害，他卖馒头一个月有几百到一千的收入，这样算下来对方岂不是一个月能收入一两万。要不要现在和对方解聘算了，卖了他也开不出这样高的工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