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减肥减进了医院

　　赵子夜回到家中发现父母已经睡下，客厅里一片漆黑。大毛在黑夜里奔跑自如，窜回狗屋里又安静地趴下。玻璃窗上光影纷呈屋内却一片宁静。
　　赵子夜捏了捏身上的肥膘：“系统，我什么时候才能变成高富帅？”
　　微笑统想了很久，在赵子夜洗漱好躺在床上时才憋出一句话：“一分耕耘，一分收获，坚持就是胜利。”
　　“切。”赵子夜嘲讽一声偏头沉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醒来，赵子夜感觉身上被车碾压过似的疼痛不已。他艰难的爬下床一举一动间全是酸痛。
　　赵子夜迎着初夏的晨曦忍受着浑身酸痛慢跑在公园的小道上。
　　“小赵。今天也来了。”一位满头白发的老奶奶和赵子夜打招呼。
　　“婆婆你也早啊。”赵子夜龇牙咧嘴地回应。
　　老奶奶看着小山缓缓远去，心里乐呵呵地想着自家的小胖孙子比他可瘦许多还需要补补。
　　赵子夜今天只坚持了半个小时就被疼痛击败在地，他甚至不敢爬动，一动就痛的难受。
　　“宿主，你试试在石子路上滚动，顺便还可以按摩你的脂肪。”微笑统见赵子夜实在爬不动便出了一个馊主意。
　　“你让我滚？”赵子夜瘫在地上怒火中烧。
　　“你连爬都不在意，还在意滚吗？”微笑统不解地问道，反正是丢脸这两者有什么区别。
　　“听起来是有点道理。”赵子夜还在做着成为高富帅的白日梦，当他功成名就之时如今受的苦也不值一提。
　　赵子夜艰难地爬上石子路慢慢滚动起来。
　　“啊啊啊啊～～”赵子夜的厚重的脂肪被凹凸不平的石子硌得钻心的疼。
　　“宿主加油。今天的痛苦就是明天的喜悦！”微笑统继续鼓励。
　　赵子夜已经失去了思考，痛得在地上来回打滚同时发出吼叫发泄。直到最后痛晕过去，微笑统立即给他拨打了120。
　　急救中心发现对方没有声音通过定位找到赵子夜将人送回医院。
　　有好事者大妈把赵子夜自虐的行为录了下来发到朋友圈，同时还有标题：减肥减进了医院。
　　赵子夜被送进医院时慢慢转醒，他迷茫地看着医院自己怎么会在这里？
　　“宿主，是我打电话送你来医院的。”微笑统觉得自己干了一件了不起的大事。
　　“混蛋！不是说好不再碰我手机吗？”赵子夜蹭地一下从病床上做起来。
　　“啊！啊！”突如其来的变故把医师和护士吓得失声尖叫。
　　赵子夜也被叫声吓了一跳，看着床旁的医师护士迁怒道：“你们突然鬼叫什么，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吗？”
　　医生和护士又惊又怒，明明是这该死的胖子先吓人现在却倒打一耙。长相甜美的年轻的医生气的声音颤抖：“叫什么名字，多大了，哪里不舒服？”
　　“关你什么事？”赵子夜推开给自己测血压的护士跳下床，身体微微一晃又倒在了床上。
　　女医生和护士赶紧围上来查看。
　　“呲。”赵子夜痛的直吸气，推开众人，“别管我，我没事。”
　　“先生，因为你之前有昏迷过，我们建议你在医院做一个详细检查。”女医生压下心中的怒火好言相劝。
　　“我那是昏迷吗？我是睡着了，你怎么做医生的连昏迷和睡觉也分不清楚，你叫什么名字，小心我找你领导投诉你！”赵子夜盯着女医生胸前的工作牌，上面显示着何玲玲。
　　旁边的小护士偷偷把赵子夜胡搅蛮缠的模样录了下来，这种人就应该曝光。
　　何玲玲害怕对方会有暴力行为，退后一步压下满腔怒火：“先生如果你要离开请把我们出诊费付清，签字后就可以走了。”
　　“是我让你们来接我的吗？我说话了吗？没钱，不签。”赵子夜挤开众人朝着出口走去。
　　县医院的急诊科总是忙碌不停，在他们争吵间又送来一个急诊病人，小护士愤愤地收起手机急忙转去护理病人只留下何玲玲与赵子夜沟通。
　　“医生，医生，快来看看我儿子，被开水烫伤了。”孩子的父亲着急地大喊。
　　何玲玲回头看了一眼，见主治医师外面进来便回过头继续和赵子夜沟通。
　　“你.妈.的，还不来给我儿子看病！”孩子父亲见何玲玲并没有过来的意思心中怒不可遏，几步冲了出去并没有看见从背后出现的主治医师。
　　主治医师走到抢救床旁仔细地检查小男孩脚背的烫伤，头也没抬地问道：“家长呢？”
　　小护士低头专心致志地检测生命体征：“刚刚还在这里。”
　　孩子的父亲快步经过几张抢救床来到何玲玲背后一把推在何玲玲的肩头：“你是死人吗？站在这里立标杆吗？让你给我儿子看病。”
　　何玲玲猝不及防身体朝前倾，赵子夜连连后腿两步才用肥硕的胸膛接住对方。
　　“是男人欺负女人算什么本事？”赵子夜把何玲玲护在身后前进两步俯视着对方。
　　为了孩子再软弱的人也会变得勇敢无畏，这父亲赤红着眼：“你是谁滚一边去，我今天就要好好教训这个没有医德的庸医。”
　　孩子的父亲越说越气愤直接冲向何玲玲击出一拳。赵子夜从背后拉过何玲玲护在另一侧，用胸膛挡下一拳。
　　“唔。”赵子夜痛的赘肉直颤弯腰捂着胸口。
　　“医生不是在那里吗？”何玲玲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一边扶住赵子夜一边指着前方。
　　孩子的父亲回头一看真的有医生，却并不认为自己有错，离开前怒骂一声“呸，庸医你给我等着。”
　　这人虽已经离开，却好似并不会善罢甘休。
　　赵子夜靠着何玲玲在床沿边坐下，四处张望发现角落里有一个监控器。
　　“何医生你别哭有我在他不敢拿你怎么样，这事我也跟他没完。”赵子夜左右瞧了瞧扯过枕套递给对方，“擦擦眼泪。”
　　“噗。”何玲玲害羞地放下枕套破涕而笑，“这是给你们用的不能拿来擦眼泪。”
　　赵子夜闻了闻身上的汗巾嫌弃的递出去：“这个就是汗味重，你要是不嫌弃就擦擦。”
　　“你单身吧。”何玲玲推开汗巾，面露无奈，“别耍宝了，你到有哪些不舒服。”
　　赵子夜面露苦色指着胸口：“这被人打了一拳发痛得厉害，其他没什么。”
　　“我看见你们那有监控器，我这可是实实在在被人打了，到时候你们得帮我作证。”
　　何玲玲揭开对方的体桖查看，胸前确实有一个拳印。
　　“疼不疼？”何玲玲按压了一阵。
　　“呲，别碰别碰，痛痛痛。”赵子夜一个劲地往后缩，身上却传来阵阵酸痛，疼得龇牙咧嘴。
　　“呀，这么严重。”何玲玲看见对方的表情并做作，面色凝重，又问了几个问题，都被赵子夜敷衍了过去，除了胸口疼其余的地方都正常。
　　被烫伤的孩子只是皮肤发红，涂抹一些烫伤膏就行。
　　主治医生叮嘱：“回去注意观察孩子烫伤的地方会不会起水泡。”
　　孩子的父亲连连点头道谢，对比之下更觉得那个女医生医德太差：“医生，你跟我过来，就是那个庸医没有一点医德，建议你们医院把她开除了，不能让一颗耗子屎坏了一锅粥。”
　　孩子的父亲带着主治医师来到何玲玲身边。
　　“还没有和他沟通好吗？”主治医生对于孩子父亲的话置若罔闻，只是看着床上的胖子问道。
　　他过来主要是处理这个胖子的事情，给小孩看病只是顺带。
　　“严老师，这病人刚刚被这家属打了一拳现在痛的厉害，看起来很严重。”何玲玲看见主治医师过来仿佛找到了主心骨，把刚才发生的事情婉婉道来。
　　“狡辩，刚刚这胖子还生龙活虎现在就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想坑谁。幸好我儿子没让你这庸医看病。你还真是不要脸，黑的也能被你说成白的。”孩子的父亲并不认同对方的话，再一次羞辱对方。
　　“先生，请你说话放尊重一点。”严医生听不得别人说他徒弟的不是，“120把这病人送回来的时候他还在昏迷中，我们何医生难道不该给他看病？”
　　孩子的父亲听到这样的话才知道自己弄了多大个误会，对着何医生连连道歉：“对不起何医生，我误会你了，你不要放在心上。”
　　“没关系，没关系。只是你刚才那一拳太用力了，病人伤的比较严重。”何玲玲一脸为难地揭开赵子夜的体桖，一个鲜红的拳印显现出来。
　　“看起来是有点严重。”严医生按了按患处，痛的赵子夜直咬牙。
　　“要小心骨折先给他安排一个胸片。”
　　“好。我这就去办，只是这费用该怎么算？”何玲玲面露为难，毕竟对方是帮她挡灾。
　　“算我的，算我的，如果不是他挡了这一拳，受伤的就是何医生，到时候不知道要耽搁多少病人看病。”孩子的父亲也没有想到自己的拳头这么厉害，仅仅表皮的伤也是触目惊心。
　　赵子夜艰难地爬起来阻拦：“就是些皮外伤不用照片，我要回去了。对了何医生你看我这120的出诊费是多少？”
　　“兄弟你真不照片？”孩子的父亲看着眼前的胖子面露愧疚，他心系孩子也想早点回去。
　　“不照，我要回去了。”赵子夜铿锵有力地拒绝。
　　“兄弟耿直，你的出诊费我替你出来，你记下我电话，如果真骨折了你打电话找我。”孩子的父亲面色诚恳却胡乱报了一串号码。
　　“记什么电话，就算真的骨折那也算我自己的。”赵子夜一副憨直的模样。
　　“……”何玲玲在赵子夜和孩子的父亲催促下划了账单，孩子的父亲欢喜的结了帐把发票交给医生抱着孩子匆匆离去。
　　“何医生我可以走了吧。”赵子夜签完字揉着胸口一扭一拐地离去。
　　何玲玲看见对方就这样走了惊讶地和主治医师讨论：“那个胖子一开始确实有些无理取闹，没想到还是一个见义勇为的热血青年，但他就这样走了真的没问题吗？”
　　严医生摇摇头：“或许他在骗我们那一拳可能没这么严重。哎，现在愿为医生出头的人可不多见了，本来想看在他见义勇为的份上向医院申请免了他的出诊费。算了，一个愿打一个愿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