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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人是谁:任务完成
任务评价:龙套
奖励发放:《千脉剑诀》
系统即将沉睡,苏醒时间未知,请宿主自行保重。如若遭逢大难,可强行将我唤醒,但机会只有一次。那么,晚安,姜不离……”
“晚安。”姜不离迅速熟悉着千脉剑诀剩余部分。
但又马上睁开双眼,望向脚步声处,“状况如何?”
小院中,赵川满脸忧色地摇头,“气机紊乱是我生平仅见,时而燥热时而极寒,灵力不断在她体内暴走破坏,霍纣正在出手调理。我出来是告诉你,江神医和梅兄正在往这儿赶。”
他举起手中罗盘,“但跟他们一起的还有很多人,不知是不是林家的……”
姜不离腰间短剑上的玉石滑过一抹红光,“做最坏打算,准备杀人吧。”
赵川皱眉,眼泛红光的同伴带着前所未有的戾气,是所修功法,还是那把邪异的短剑?
没有太多时间说话,那些气息已然在迅速接近,但极为正大光明,似乎就是在告诉院子里的人:我们来了,但不想偷袭也不想动手。
霍纣掀开遮门的厚布帘,无一丝血色的面庞如惟妙惟肖的人偶。
“辛苦了。”赵川轻声道。
而前者摇摇头,“来的是谁?姜不离呢?”
“姜兄不就……”赵川闻言一愣,正想说就在旁边,却未捕捉到前一息还驻足的身影。
“我知道了。”霍纣则了然颔首,朝向院外起落的几十黑点站定,缓缓绷紧身体。
紫衫中年神情木然,身后是一干淡紫劲装的青年人,男女都有,皆神色严肃。江守仁师徒被拱卫正中,有身法轻灵之人托着他们。
“赵大哥!霍大哥!我姐姐没事吧?”
落地还没站稳的梅空青手脚并用地冲上前来,通红双眼下是刚擦干的泪痕。
“我们只是把人抢回来了,并未转危为安,你和江神医赶紧进去看看怎么回事吧。”赵川低头,让出通往里屋的道路。
梅空青应一声,闷头就闯了进去。
“还得多谢姬家诸位援手,可惜事出紧急,无法好好招待列位。待此间事了,老朽必亲自登门谢罪。”江守仁苦笑着对那紫衫中年一拱手。
紫衫中年低头还礼,“江神医说的哪里话,怎能因顾忌我等而耽误救人,快请去忙吧。”
江守仁感激应声,快步上前,经过赵川两人时也只是点点头,便匆忙进了里屋。
紫衫中年似乎并无离去之意,“想来这二位便是赵少侠与霍少侠了,在下姬家姬如林。”
“姬家仗义援手,赵某佩服。”
霍纣默然抱拳,算是见了礼。
“林家强邀江神医为客卿长老,又软禁小辈以威胁,实在叫人难以苟同其行。”姬如林摇头。
余下二人对视一眼,跟着附和了几句。
“不知姜少侠何在?”闲聊几句,姬如林终于道出正题,“按照辈分来算,他可还得叫我一声表舅啊。”
“姜兄伤重,此前与我等分道而行,言痊愈后再遇。是以,我等也是不知他现在何处。”赵川面不改色道。
同伴不禁侧目,心说你这瞎话也太扯了,傻子也不会信啊?
果然,姬如林笑笑,“那不知可否叫我们于院中一寻?”
霍纣正想借此机会发作,却被赵川抢先应道:“请便!”
气闷之下也不敢露出丝毫异色,对面可还有几十双眼睛盯着呢。
紫色身影在不大的院中来回穿行,游走停留于各个角落,但终无所得。
姬如林叹了口气,从人群中点出四男四女八人,“今日起你们便在江神医家附近待命,负责他们师徒安全。其余人将今日之事放出风去,我看林家是否还敢动江神医一根汗毛。”
“是!”众青年轰然应道。
又对那挑选而出的八人耳语几句后,姬如林带人向赵川二人告辞离去。
直到入夜,师徒二人才满脸疲色地走出房间。
命保住了,人也醒了,修为却是几近全废。重修希望仍有,但此生最高,也就止步于灵境了。本源根基被伤,满头青丝,半数成雪。
但还活着。
夤夜,浓郁安静的黑暗泛起涟漪。
“是赵大哥吗?”醒着的人发问。
“是我。”
熟悉的声音与气息。她感觉对方在床边坐了下来,带着一丝清甜的血腥气。
“别点灯,别看我。”她把头歪向里侧。
“好,不看,来把这碗药喝了,对身体好。”
那清甜的血腥开始接近,她没有多问,只是撑起身子喝了个干净,而后屋内便再度陷入沉默。
“霍纣就是靠它续命到如今,这个确实要感谢姜兄。”
她听得出来,那声音带着一丝没话找话的局促。
“我感觉到了,很舒服,很暖和。”
“啊,等你恢复的好些,再一起去七月流火吧,或者其他赌场也行,我请客,赌个够。”
“没那个机会了,赵大哥你们要走了对吧?”
“……你怎么知道。”
“虽然我嗜赌如命,又神经大条,但终归也是女人。女人的直觉可是很灵的”她的声音终于有了一丝轻快。
“江神医说会再破一次例,收你为徒,将你带在身边照料,这也是梅兄苦苦哀求的结果。姜兄要躲姬家的人,霍兄要寻那何妨神医救命,我们确实不能久留……对了,姜兄就是姜家那位逃婚的姜不离,霍兄身份我不好多言,大概马上就会有传闻了。我的话,家在中州。”他解释道。
“赵大哥其实想说,并不是嫌弃我这个累赘才走的是吧?”
“赵某岂有此意!”
“当然,从一开始,就是我一人有意,流水……无情。”
男声沉默良久:“……对不起。”
他对梅玉竹并没有太过强烈的男女之情,更多还是将将越过朋友那一线的好感,还不是爱。不够强盛的爱,是反抗不了的。
同样是重压,公然反抗的姜不离可能是被一座山峰压着。而他将背负的,大概会是整片山脉。
“赵大哥,能跟我打个赌吗?”她突然道。
“什么赌?”
“如果十年后,我靠自己的力量站在了与你同等的位置,那么你就给我一个赢得你人生的机会。如果我失败了,那我立时拔剑自刎。”
“前面的条件我可以答应,但你输的惩罚,改为以所学医术救治万人如何。”赵川的声音再度变得温和。
“赵大哥,你是在看不起赌局吗?还是在侮辱我作为赌徒的尊严?”
“我没有那个意……”
“既然是以双方人生做赌注!那么双方当然要付出同等代价,这才叫做赌局!”少女嘶声怒吼。
颤抖的光亮驱散一片黑暗。
“你和赌,我两个都不会放手,死也不会!”
嘴角殷红,脸色却惨白的少女咬牙切齿发出宣告,右手所散辉光是体内剩余最后灵力。
头发半黑半白的重伤女子以燃烧修为所映照出的执着面容,是一副充斥难言美丽的画卷。既震撼,又惊叹,心里一股奇怪的感觉叫赵川一时忘记了应答。
直到辉光颤抖剧烈到一线就要熄灭时,他才深吸一口气,“这局,我赌了!”
靠在门外给手腕缠上绷布的身影仰头望月,“这姑娘,真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