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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发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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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宋初年,天竺惹烂陀国密林寺班智达悲贤神僧高徒法贤、法天、法护三人长途跋涉,远赴中原弘扬佛法。三人佛法俱得天竺国班智达悲贤神僧真传,不出几年三人在中原声名远播。三人之中以法贤佛法最为高深,法贤俗名天息灾,与师弟法护是一母所生的同胞兄弟。宋太宗听闻三位大师法名,下旨召见。在听闻三位大师宣经讲佛之后,宋太宗不胜欢喜。赐法贤为慧辩大师、法天为玄觉大师、法护为明悟大师称号。并下旨以年号太平兴国为名兴建太平兴国寺,赐三位大师在太平兴国寺传经院居住。
  他们从此便在太平兴国寺传经院参禅开悟,精研佛法。直到真宗咸平三年,慧辩大师病故,又过了一年,玄觉大师也不幸圆寂,三人只剩下明悟大师一人。明悟大师年事已高,只能提点弟子惟净继续参禅开悟,精研佛法。景德三年北天竺摩羯陀国僧人慈贤带着达理摩波罗前来学习佛理。达理摩波罗在明悟大师门下剃度出家,法号施护。明悟大师指点弟子唯净与施护、慈贤继续参禅开悟,精研佛理。几年之后,明悟大师圆寂。施护思乡心切,带着两卷《大力明王经》回了天竺。随后,慈贤远走契丹,他佛法高深,契丹国内一时无人能比,契丹皇帝赐慈贤做了契丹国师。唯净因为施护思乡归国,慈贤远走他国,悲伤成疾,卧床不起,几个月后抑郁而终,随后朝廷下令解散译经院,唯净的两个弟子梵光和梵才外出云游四海。
  梵光、梵才两师兄弟晚年云游至武夷山,在那里收了一徒弟至止师。梵光、梵才两人将生平所学都倾囊相授与至止师。这至止师虽然佛法深厚,但却吃肉喝酒不拘一格。几十年后,至止师又将生平所学传给了他的两个弟子法佛僧和儒佛子。儒佛子是在武夷山下隐居的避乱书生,经常闲来无事上山与至止师谈论佛法。一来二去,虽然也算得上是至止师的传人,但他并未出家,只能算做是至止师的俗家挂名弟子。
  在此期间,拜火教方圣公起义失败,方圣公手下方七佛为躲避朝廷追捕逃到了武夷山。至止师收留了方七佛,并为他治病疗伤。几个月后,方七佛在跟至止师师徒说起拜火教旧事时,谈到了拜火教武功秘笈《二宗经》,并说久闻至止师佛学深厚,希望能指点一二。至止师看过《二宗经》后,大吃一惊,发现《二宗经》所载武功至刚至猛,极端至极。认为《二宗经》只有匹配佛家的《大力明王经》才能相辅相成,相得益彰。
  方七佛在至止师的《大力明王经》指点之下豁然开窍,武功突飞猛进。此时看似光大拜火教教指日可待,可是方七佛已是风烛残年,行将就木,中兴拜火教他已力不从心。
  于是,方七佛私下劝说法佛僧和儒佛子加入拜火教。这拜火教教众自立教以来就是三教九流,鱼龙混杂。儒佛子书生心气,断然拒绝。法佛僧有意加入,只是碍于至止师情面,推三阻四没有答应。
  后来,至止师圆寂,法佛僧还俗加入拜火教,并习得《二宗经》和《大力明王经》上的武功,继任拜火教教主,召集拜火教教众在武夷山建立了拜火教教总坛。
  拜火教在武夷山死灰复燃,沉滓泛起,儒佛子只身离开武夷山。与此同时,蒙古人大举南下侵宋,天下大乱。处处江湖纷争,人人朝不保夕。为了安身立命,兼济天下,儒佛子纠集武林之中志同道合者兼济天下,取《上至经》“天得一以清”之义在无为万年台创立了天一教。他视天下为八阵图,并以此设立了天覆堂、地载堂、风扬堂、云垂堂、龙飞堂、虎翼堂、鸟翔堂、蛇蟠堂八个堂口。
  后来,拜火教在同盟山召开武林大会,法佛僧和儒佛子两人因走火入魔同归于尽,天一教和拜火教两败俱伤,死伤惨重。从此以后天一教由沙扬继任教主,八个堂口缩减为天地风雷四个堂口。沙扬天有心无力,积劳成疾,临死之前嘱咐天一教继任教主路人甲,将天一教总坛搬到终南山楼观台。
  吴人圣和马神风策马驱驰,来到楼观台。楼观台位于秦岭山脉终南山北麓中部的山前台原和浅山区。南依秦岭,千峰茸翠,犹如重重楼台相叠,山间绿树青竹,掩映着道家宫观,古称石楼山。山前梁岗起伏,尽是黄土丘陵。
  两人骑马行到说经台,山路陡峭异常,只能下马步行。
  吴人圣对马神风说道:“这说经台离地有二十丈之高。宋代苏东坡游此台吟有名句:“此台一览秦川小。”马兄弟,你看如何?”
  马神风驻马远眺,眼界开阔,秦川渭水历历在目。马神风连连赞叹道:“好好好,真是好极了!”
  两人牵马步行大约二里多地,来到几棵蓊郁青翠苍劲挺拔的古柏下。吴人圣道:“我让你见见“楼观九老”。”
  马神风道:“他们在哪呢?”吴人圣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马神风道:“这倒怪了,我怎么看不见?难道他们会隐身不成?”吴人圣哈哈大笑道:“我给你所说的“观台九老”,就是咱们身边的这九棵柏树。”马神风道:“我还以为你说的是九个人呢。”马神风暗下不动声色地数了数这几棵柏树,刚好是九棵。吴人圣介绍道:“这九棵柏树,西南隅那三棵树,树上结瘿酷似三只苍鹰的,被人们称之为“三鹰柏”。树下有尊石牛的,就是“系牛柏”。当年老子来这说经时,他的青牛就是系在这课柏树上的。”
  马神风道:“那咱们也就将马拴在这里吧!”
  两人将马拴在那棵柏树上,又继续上山。
  沿着说经台山道上行,越翠竹林海,拾级而上,山道两旁乱花迷眼,古树参天,河水奔泻,天上行云,脚下溪流,赏心悦目。松林尽处是翠薇峰。峰顶有高炉,世传为老子炼丹炉,在炉旁的古庙院中北望秦川,恍若棋盘的阡陌道路,点缀着绿树如云的村落,烟岚横断,远接蓝天。倚望山下,幽竹夹道。溪水淙淙,水底砾石,晶莹剔亮,石间游鱼,忽来忽往,竹拂水面,清韵悠悠。忽闻隐约而来的轰轰咚咚声,犹如锣鼓喧天。待面目润泽清爽时,忽见飞瀑,自山腰飘落河中,这里人称闻仙瀑布。远眺南望,千山万岭,苍苍莽莽,直接巴蜀。
  马神风一路啧啧称奇。吴人圣道:“还有更奇的呢!”
  两人向前走进入峡谷,峡谷夹道绝壁入云,夹岸陡壁,险滩水急。越往前走,峡愈窄,崖愈险,头顶一线青天,路傍一溪青流。这里被人誉为似三峡,非三峡,胜过三峡的“鬼见愁”。再往前出峡谷,顶天立地,一面绝壁,耸立面前,人称“鬼打墙”。前行便入阎王沟,沿口悬崖断壁拔地而起,沿小路扶摇盘旋而上,有一宽展的平台,谓“望乡台”。在台沿俯首而望,崖下一顷深潭,墨绿森然,冷气扑来,凉彻心骨,人称“惊魂潭”。沿路东南而下,岩石陡峻惊人,古树枝柯横卧,藤条勾连悬挂,称为“蛇蜕壳路”。前行河谷渐陡,水流湍急。沿路进入密林,左盘右旋而上,这段路被称为“鬼推磨”。上到山顶,一边是悬崖百丈,河水涛涛。一边是石牙石笋如林,犬牙交错。此段路被称为“老鼠牙岔骨”。前面绝壁环抱,一水中流,泻入潭中,号为“幽冥潭”。
  岗峦回绕,松柏森映,两人登顶俯瞰,山下却有一座道观,绿竹丛中,白墙之内,古树参天,碑石肃立,宫殿台基,高大宽平。马神风道:“吴大哥,这山下怎么会有如此气派的一座道观?”
  吴人圣道:“马兄弟,这座道观是玉华观,是唐睿宗为他第九女玉真公主李持盈所建的修道别馆。”
  马神风道:“噢,到底还是生在帝王家好啊,连修道的别馆也建的如此气派。”
  吴人圣哂然一笑道:“那倒未必,如果生在帝王家好,那玉真公主又何苦贵为公主而要出家呢?”
  马神风一时语塞,无话可说。
  吴人圣道:“这玉真公主也算是位烈女子。”
  马神风问道:“吴大哥为何有如此说法?”
  吴人圣道:“这说来也是一段逸文野史了。据说当年就在这玉华观,玉真公主对李白一见钟情。并向哥哥唐玄宗引荐李白入京为官,唐玄宗召李白入京并封他为翰林学士,而且曾有御手调羹,龙巾拭吐之宠。但李白毛病不少,一是太狂妄,二是好喝酒。整天醉得昏天黑地,那可是“天子呼来不上船”,天子都叫不醒,公主恐怕也叫不动他。而且李白和同僚间的关系也十分差,他看别人不顺眼,别人看他更不顺眼,又得罪了杨国忠、高力士等人,于是天宝三年,唐玄宗听信了左右谗言将李白赐金放还。对此玉真公主并不同意,于是她赌气让玄宗将她公主名号去掉,包括封邑中的财资家产也都全部去掉。玄宗没有答应,但玉真公主还是坚决散去了全部家产,辞掉了公主的名号,并离开京城,远去安徽宣城修道。这时候唐玄宗已将寿王李瑁的王妃杨玉环接进宫新纳为妃,这玄宗有了杨贵妃在侧,就不能凡事都依着自己的妹妹玉真公主了。所以他虽然知道公主是在赌气,也没有再顺着她的意思,就听任她去除名号,散尽财资家产去修道了。”
  马神风道:“吴大哥是在胡诌乱讲吧?”
  吴人圣道:“这我可没有乱说。李白终其一生,都对玉真公主充满爱慕之情。李白有一首广为流传的诗,叫做:“众鸟高飞尽,孤云独去闲。相看两不厌,只有敬亭山。”如果不了解这首诗的背景,还以为李白真对着座山发呆呢。其实是玉真公主后来正是在安徽敬亭山上修炼,所以李白对着敬亭山,终日心驰神往,要知道李白之意不在山,在乎玉真公主也。太白又曾有诗道:“常夸云月好,邀我敬亭山。五落洞庭叶,三江游未还。相思不可见,叹息损朱颜”。这其中的相思之情,不可谓不深。太白和玉真公主的情缘,可谓不浅。然而太白之性情太过狂放,似乎也不是可以托付终身之人。同样,玉真公主既然出家做女道士,想必也是个不喜欢受拘束的人。最后,终此一生李白和玉真公主乍来乍去若即若离。公元七六二年,玉真公主去世,时年七十多岁,葬于敬亭山。李白也于同一年死于敬亭山下的当涂县。”
  马神风道:“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全然想不到李太白竟也有这段风流韵事。”
  吴人圣道:“这谁可曾想到?或许是人就有儿女情长吧!”说完吴人圣若有所思,他大概此时想起了他那正在蓝田辛夷坞养花浇水的兰素心,眼里尽是欢喜。
  忽的不远处隐隐约约有刀剑碰撞声传来,马神风问道:“吴大哥,你听见了么?远处好像有打斗声?是不是康庄子来楼观台了?”吴人圣凝神静气,运起内功向远处探听,确实有打斗声,对马神风说道:“的确有打斗声,咱们快上去看个究竟。”
  两人施展脚力一前一后向山上奔去,几个起落,就能真真切切听到刀剑碰撞声和嘈杂声。忽的从山上落下来一些碎石,两人连忙躲开,接着就看见一个人从山上滚了下来,吴人圣施展轻功过去,一把抓住那人,以防他一直滚下去。楼观台地势奇险,从山上滚下去,即使不粉身碎骨也是重伤不治。吴人圣将那人提到棵大树下放下,把那人全身上下看了看,只是从山上滚了下来,并无外伤也无大碍。马神风道:“他好像是我们天一教新入门的弟子,把他叫醒问问山上究竟发生了什么?”说着凑上去轻轻叫了几声,那人转醒过来。马神风问道:“你可认识我?山上发生了什么?”那人道:“我认识你,你是马堂主。”
  说着眼神转向吴人圣,欲言又止。马神风看这人对吴人圣十分警惕,指着吴人圣对这人介绍道:“兄弟不要多虑,这位是咱们天一教的副教主吴人圣吴大哥。”这人立时放心,道:“咱们天一教大部人马在北迁路上被人暗里跟随,一直尾随到了山上,我们直到今日才发现。教主下令将这尾随之人捉拿,所以山上才会有打斗。”吴人圣惊道:“教主和大部人马今天到了?怎么没有提前通知我去迎接?”那人道:“这小的就不知道了。”
  吴人圣提气运功,一口气奔到宗圣宫,只听见里面一片打斗声,一个深沉有力的声音说道:“请问兄台,为何一路鬼鬼祟祟暗中尾随我们天一教,偷听我教机密?”吴人圣能听出来,这是天一教教主路人甲的声音。一个清朗的声音道:“路大侠误会了,在下翟某人并非有意尾随你们,只是顺道同路而已。忘了自我介绍了,我翟某人坐不改姓,行不更名,在下翟长离便是。”吴人圣心里暗想,我说声音怎么这么耳熟,原来他是五绝书生翟长离。
  只听路人甲有些发怒,厉声问道:“顺道同路?你这顺道同路说的轻巧,难道你翟长离也是要和我们同来这楼观台?我说你翟长离说顺道同路这个理由未免有些牵强了?”
  翟长离道:“路教主说的没错,但确实是一场误会。我翟某人来楼观台只是为了寻找一位故人,至于你说我翟某人偷听你教机密,这就有些牵强了,我翟某人不聋不瞎,该听见的,该看见的,都是顺其自然罢了,何来偷听一说?”
  路人甲道:“翟兄弟好会强词夺理,难道翟兄弟行走江湖多年,还不怎么明白什么是江湖规矩。”
  翟长离抱拳道:“路大侠既然这么说,那翟某人就好好请教请教路教主了!”
  路人甲和翟长离两人正要动手,只见吴人圣从门外闪进来道:“两位请住手,大家都是自己人,千万不可动手,伤了兄弟和气。”
  翟长离停手对吴人圣道:“吴兄别来无恙?你还记得我们之间在金陵天界寺所定的比武之约吗?”
  吴人圣道:“当然记得,我吴某人说话办事,从来都是一言九鼎。翟兄弟真是上心,不远千里来找我吴某人,倒是让我吴某人好生惭愧。”
  翟长离道:“吴兄弟何出此言,大丈夫一诺千金,真英雄一言九鼎。既然有约在先,我翟某人就是赴汤蹈火,也要在所不惜前来赴约。”
  吴人圣道:“翟兄弟言重了,真是让我吴某人无地自容。只是这楼观台已经是我天一教重地,在如此地方大动干戈多有不便,翟兄弟不免喧宾夺主,而我吴某人也不免仗势欺人。再者说来,近日我天一教云垂堂堂主牛行云在长安城北渭水渡口鸡心滩牛王庙遭人暗算重伤,已算是我教奇耻大辱,身为我天一教教众,我不能再让人到我天一教总坛重地来挑衅吧。我说翟兄弟咱们可否换个地方好好切磋一番,到那时我吴某人一定奉陪翟兄弟到底。”
  翟长离道:“既然吴兄弟的话已经说到了如此份上,我翟某人也不好勉强,我也相信吴兄弟是诚信守约之人。那吴兄弟你说个时间地点,到时候咱们好好切磋一番。”
  吴人圣想了会儿说道:“要我说翟兄弟是否也收到了拜火教布道使康庄子所发的五月初五端阳节在燕京幽州台参加武林大会的请帖?咱们何不在幽州台上好好切磋一番呢?”
  翟长离心想,去燕京幽州台切磋武功也未尝不可,五月初五端阳节举行武林大会的消息现在传遍天下,我那娘子离青衣或许也听到了,说不定她现在正在燕京城里等我呢!于是,便说道:“这去燕京幽州台切磋也未尝不可,只是吴兄弟千万可不能再作推迟。”
  吴人圣道:“翟兄弟自管放心,这次我无论如何不会推迟的。就是与翟兄弟没有比武之约,我也得去燕京幽州台向拜火教康庄子为我教云垂堂堂主牛行云兄弟讨回个公道呢。”
  翟长离道:“有吴兄弟这番话我就放心了,既然如此那我翟某人就告辞了。不过在临走之前我有几句话要留给吴兄弟,请吴兄弟移步过来一听。”吴人圣凑近翟长离身边,翟长离悄声对他道:““夕阳西下,生死未卜。车水马龙,不祥之兆。”这四句话十六个字,吴兄弟一定要好好琢磨,想来吴兄弟是聪明人,不需要我再往明白里说。”
  吴人圣道:“不知翟兄弟这几句话何意?可否能说明白了?”
  翟长离道:“人多嘴杂,翟某人不便多说,望吴兄弟保重!”
  翟长离说完向天一教众人抱拳道别,大步流星地走向门外。
  天一教教主路人甲愤然回道:“不送。”场面好生尴尬,天一教其他人等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吴人圣为化解尴尬,问道:“教主今日突然来到,怎么没有先派人来通知一声,也好我等前去迎接?”
  路人甲冷冷回道:“迎接就不必了,我哪敢劳驾你吴大侠您啊?”
  吴人圣道:“教主不必动怒。教主若有什么事情只管吩咐,在下一定遵从教主吩咐,替教主尽力解决。”
  路人甲道:“我哪敢让你解决,我看要不了多久,你就要解决了我,自己坐上这教主之位了。”
  吴人圣惶恐道:“我吴人圣对天发誓,我对天一教,对教主一片忠心,天日可鉴。”
  路人甲道:“好一个一片忠心,好一个天日可鉴。你的眼里若有我这个教主,心里若有装有天一教,怎么会让一个大胆狂徒在我天一教总坛重地来去自如,我不知道这个天一教是你做主还是我做主,江湖上人都知道天一教有你吴人圣,谁人还把我这个教主放在眼里?”
  吴人圣道:“教主息怒,都是我的不是。”
  路人甲道:“你还知道你有不是?你还知道天一教有规矩啊?”
  不待吴人圣答话,天覆堂堂主陈师古道:“吴副教主还知道规矩啊?我还以为你连咱们天一教的教主是谁都没搞清楚呢?”
  地载堂堂主何去非也揶揄道:“在这看了半天,也把我给搞糊涂了,我也不知道咱们天一教教主到底是谁了,吴大侠你说说咱们天一教现在到底谁是教主呢?”
  吴人圣这时候心知肚明,教主和两位堂主今天突然发难,就是冲着先教主让他保管的那本《上至经》而来的,只是先教主说过这本《上至经》在没有校对确定之前,千万不可轻易修炼,不然后患无穷,轻则经脉逆转重则走火入魔。吴人圣对路人甲说道:“咱们天一教的教主当然是师兄你了,这是天一教所有教众众所周知的事实。至于规矩,自天一教立教之初,创教教主儒佛子就立下规矩,由他传下来的那本武学《上至经》,只有天一教继任教主才有资格保管。”
  陈师古道:“这就难怪了,请问吴大侠是不知道呢?还是知道装不知道呢?为什么到现在为止天一教立教教主儒佛子传下来的那本《上至经》至今还在你吴大侠手中保管呢?”
  吴人圣道:“先教主沙扬天在世之时曾经嘱托于我,这本《上至经》有些问题,要校对修订之后才可以修炼。只是这几年我走遍大江南北寻找碑刻、古书校对,就是寻找不出书中纰漏,所以不敢轻易交给教主。”
  何去非道:“我看你不是不敢给而是不想交出吧!先教主沙扬天去世已久,死无对证,他给你的嘱托除了你之外又有谁听到了呢?”
  陈师古又道:“我看你是自己还没有把那本《上至经》里的武功练完吧?”
  吴人圣怒道:“我吴人圣对天发誓,我所练了《上至经》里的武功,让我遭受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何去非道:“吴副教主既然没练何不现在就将《上至经》交还教主以证清白?”
  吴人圣道:“让我交还可以,但是路教主必须答应我现在不修炼《上至经》里面的武功。”
  陈师古道:“那要你交还了又有何用?你只要将《上至经》交还给教主,其它事情就与你无关了。”
  吴人圣怒不可遏,愤然从怀里掏出那本用黄绸绢包裹着的《上至经》交给路教主道:“教主执意要我交还《上至经》,我给你便是。”说完摔门而去。
  这时马神风已经把那位从山上滚下去的教中兄弟安顿好了,正要去宗圣宫和大家见面。看着吴人圣气冲冲地从宗圣宫走出来,拦住吴人圣问道:“到底怎么了?吴大哥为何这么生气?”
  吴人圣道:“不说也罢,兄弟陪我去喝两杯吧。”
  两人搬了两坛子酒来到望乡台,吴人圣举起一坛子独自喝起了闷酒,似有无限愁苦。马神风道:“吴大哥,到底怎么回事?”
  吴人圣道:“不用你管。我已经打定主意,一定要去燕京幽州台参加武林大会,为牛兄弟讨回个公道。你只管给我夫人带个话过去,就说我前去燕京有要事要办,如若他日孩子生出来,若是儿子就叫吴吞,若是女儿就由着她给女儿取个名字。我少则十天半月,多则一两个月就回来,请她不必牵挂。”马神风道:“咱俩一块去不是更好吗?也好有个照应?”吴人圣道:“不必了,人多反而不好,我一人去就足够了。兄弟还是留下来帮教主打理好教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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