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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死战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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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抓钩与跳板将飞翎号死死地钳制在海面上,同时教廷的甲士在接舷的瞬间,嘶吼着冲上飞翎号的甲板。
  刀光乍起,血沫飞溅,金属刺耳的撞击声混杂着战吼声在伤痕累累的飞翎号上回荡着。
  教廷的军士仿佛无止无尽地从战舰上涌出,他们用巨大的盾牌推倒反抗之人,随后涌上来的军士用长矛与刀斧收割生命。于升左手持刀,挥起刀刃奋力地劈翻每一个近身之敌。可是随着两面盾牌迎面向于升袭来,这种强大的冲击力将于升抵在主桅杆上。于升手中的刀刃也在撞击中掉落在甲板上,他只能用两只手死死的抵住那两面盾牌,但他右手臂发出的致命痛觉使得他无法动弹。这时,袭击者施加在这几面盾牌上的力忽然变小——冰冷的盾牌从于升的身躯上移开。
  在于升的视线中,出现几个手持长矛的军士,他们咆哮着向于升刺去。于升仓促间从身边摸到一柄短剑,他用左手举起这柄剑,向冒进的军士挥砍而去。就在这刹那,他的左臂突然传来更加剧烈的疼痛——一杆长矛刺穿了他的左臂,将其钉在桅杆上。于升手中的短剑也随之跌落在甲板上,发出金属落地的闷响,仿佛的送葬时的灵钟——数杆长矛也顺势刺入于升的身躯,锐利的矛头刺穿了于升的皮甲,它带来的痛感撕扯着于升的神智。
  血水从于升的鼻腔与口中涌出——长矛也许刺穿了他的肺部。
  于升仰起头,依靠在桅杆上。在他渐渐模糊的视野里,好像是小八那张失去血色的面孔。他的眼角渐渐湿润,使得本就模糊的视野变得更加模糊。“小八……”他想要说话,但是不断涌出的血水却扼住了他的咽喉,使他不能再说出一个字。长矛从他的身躯上拔出,带起一串血珠。血珠飞洒在空中,而随之而去的是一位父亲的生命。钉在桅杆上的儿子、跌坐在桅杆下的父亲,他们的血仍未随着时间而凝固,他们的血仍在流……还是那般猩红,还是那般刺眼。
  教廷的军士已经全部登上飞翎号的甲板,在刀光剑影中,飞翎号的军士几乎一个个都倒在血泊中,仅有几人还在拼死反抗——胜负也许已经分出。
  李岸飞被逼到舵台前,混乱的场面将于升隔绝出他的视野,他根本寻觅不到于升的踪影。他身边的卫士一个个地被砍翻在地,敌人趁机再一次向自己发起冲击。李岸飞的刀已经卷起了好几个口子,血水凝固在雪白的刀刃上,而他的身上也挂了彩——创伤密布在他的身躯上,他的体力也将消耗殆尽。他布衣上的血水夹杂着汗水,揭示着战斗的激烈——无止境的搏杀只能带来无尽的鲜血。
  李岸飞一次次地想去和自己体内的源气建立联系,然而都以失败而告终。倘若自己要是一名真正的源师,也许就可以带领自己的部众打出一条生路。一名手持长矛的教廷军士向李岸飞袭来,笔直的长矛戳向李岸飞的面门,如果这一矛刺中了李岸飞,那么他的脑袋就会被洞穿。李岸飞举起自己手中的佩刀,横置在自己身前,再一次选择迎面而击。他一个侧闪,用刀背贴在矛杆上,拨开袭来的矛头,顺势一个转刃,斩向那名军士。
  刀刃顺势切开那名军士的脖颈。
  随着军士的轰然倒地,李岸飞的体力也近乎枯竭,他扶着刀痕累累的栏杆,喘着粗气。就在这时,一面盾牌又向李岸飞袭来,这面盾牌令李岸飞毫无防备,在它的冲击下,李岸飞被击飞出去,重重地摔在舵台上。他用手扒着飞翎号的船舵,一点点站起身来,他紧握着手中的武器,向四周扫视着。
  舰船上的白刃战已经接近尾声,在教廷猛烈的攻势下,除了李岸飞,其余的四十多名船员已经全部倒在血泊中。鲜红的示警旗仍悬挂在桅杆上,这面旗帜下充斥着双方激战后留下的尸首与沾满血迹的兵刃。李岸飞的目光扫过血迹斑斑的甲板,终于在桅杆下看到了于升——他靠着那根桅杆,任由血水点缀着他的身躯。
  “公子,这就是战争啊。”于升那种颓然的语气从李岸飞的脑海中响起。李岸飞转身看向朝着自己逼近的军士,喃喃地说:“是啊,这就是战争。”几十盏生命之火就这样被熄灭了,就像秋风拂去枯萎的树叶般,是那么的容易。
  李岸飞攥紧了手中的战刀,他再次去感知体内的那缕源气,然而那缕源气还是对自己有排斥感。由于疲惫而流下的汗水划过李岸飞身体上的创口,这种如同用盐水刺激伤口而产生的痛觉将李岸飞的意识拉回现实——今天也许就是他的最后一天。
  教廷的军士逐步将李岸飞包围了起来——他们的指挥官从李岸飞的着装上判断李岸飞的身份非比寻常——他衣领上的海龙纹虽然被鲜血污染,但是在依稀可以辨别。因为这种纹饰只有李家的高级成员才能使用,所以教廷的指挥官下达了尽量活捉的命令。李岸飞看着渐渐向自己靠拢过来的甲士,冷笑了一声,他大概猜出了他们的意图。既然如此,那么自己只能这样做了!李岸飞再一次看向于升,随后闭上双眼。就在他闭上双眼地瞬间,包围过来的军士一拥而上,他们想要趁机将眼前的这位青年扑到在地,完成他们的作战任务。
  李岸飞体内的那缕紫色源气在此时忽然焦躁起来,它在李岸飞的体内四处翻涌,包裹着他的筋脉。李岸飞在此时强行驱动着体内的源气与自己融合,然而这无疑是一个疯狂的举动——在源气排斥本体的同时,强行让其与本体融合,这样做的结果很有可能是爆体而亡,如果侥幸活了下来,那么他也只能是筋脉尽毁,失去神智,除非有神明相助,除此之外,将一生也不可能苏醒。这些后果在鬼枭教授他时,鬼枭全部跟他讲过。随着李岸飞的强行融合,他的身体散发出一阵紫光,这突如其来的紫光,将围上来的军士吓退了几步。
  体内的紫光越来越暴躁,它撕扯着李岸飞的筋脉,一点点的将其化为粉齑,随着李岸飞筋脉的毁坏,紫色的源气开始接管李岸飞那近乎破灭的躯壳,神秘的紫色源气连接上李岸飞的神经,却并没有将它摧毁。伴着剧烈的疼痛,李岸飞终于与他体内的那缕神秘源气建立起了联系,虽然结果不容乐观。体内的源气接替了他的筋脉,成为驱动关节的动力源泉,但是体内的源气却依旧狂躁,李岸飞能清晰地感觉到它正在通过汲取自己的生命力而不断膨胀,倘若持续下去,自己随时就会爆炸。
  李岸飞挣扎着直立起因疼痛而略微变形的身躯,他扬起手中的战刀,用冰冷的眼神扫视着眼前的敌人。
  “飞翎号管带,李家三公子,李岸飞项上人头在此。”他用刀指向那个身着华丽战袍的男人,一字一句地说:“无胆鼠辈!谁敢向前!”
  因疼痛而扭曲的声音回荡在突然沉寂的战场上,如同恶魔的低语般,扼住每一个人的灵魂。那位身着华丽战袍的男子正是下令向飞翎号发动攻击的舰长,他死死地盯着眼前这位冒着紫光的青年,咬着牙,思考着下一步的计划——是生擒还是格杀?活捉李家的一名高层,而且还好像是一名源师,这可以说是大功一件。但是如果要生擒,恐怕要付出不小的代价。在接到统帅的戒严令后,他奉命出港巡逻,以便截杀李家船队的漏网之鱼。他刚出海港就发现了飞翎号,本以为率领一百多位甲士便能轻松解决,可没想到对方竟然是一个硬骨头。虽然像是压倒性的攻击,但是自己的甲士也损伤了十几人,如果没有一些战果,这样的损伤可不会让自己得到丰厚的奖赏。
  李岸飞注视着敌方的指挥官,他在敌人分神的时间内,快速调整并适应现在的躯体。但是他对源气的完全掌控还需要三秒的时间,不过随着体内的源气渐渐膨胀,自己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
  一秒钟悄然流逝,还有两秒。
  指挥官发现李岸飞身体上的紫光越来越浓郁,凭借着多年的作战经验,他忽然觉得事情有些不妙。他迎上李岸飞那冰冷的眼神,那种来自死亡深渊的凝视让他瞬间做下决定。他怒吼道:“立刻格杀!猎巫箭发射!”
  李岸飞看到人群中出现一排银质的弩箭,在阳光下,明晃晃的箭矢对准着自己的躯干。李岸飞明白这种弩箭将会对自己造成极大的威胁——鬼枭曾经告诉过自己,虽然源师可以将源气外放,凝结成一个保护层,但是源师在人世间并非是无敌的存在,除却源师间的杀伐,一些特殊的武器也会对源师造成不可估量的损害。而猎巫箭就是其中的一种,它那银质的箭头上涂抹上一种特殊的药物,可以轻易的刺穿源气,在刺入源师身体后,可以凝结住源气,使其不能正常运作。
  看来对手不是寻常的作战舰船,可能是教廷的一艘可以猎杀源师的军规级猎巫船,因为这种武器可不是常规武器。李岸飞咬了咬牙,紧张地看着那排箭矢,暗道一声不妙。
  第二秒在对峙中瞬间流逝,还有一秒!
  箭矢在弩机被扣发后,无情地飞向李岸飞的身躯。咻咻的破空声在每个人的耳边响起。这也是进击的讯号,每一名军士都举起手中的武器,呐喊着向李岸飞冲了上去。粉碎他!粉碎!粉碎!只有粉碎!猎巫箭的破空声使他们回想起教官的训斥——猎巫箭响,立分生死。
  第三秒就在此时到来,箭矢也在此时刺入李岸飞的躯体中。
  然而李岸飞身上的紫光却并没有受猎巫箭的影响而消散,反而愈来愈强烈,将所有人包裹在其中。指挥官惊愕地看着自己渐渐被紫光包裹,他的耳边忽然响起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那是锐器割裂血肉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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