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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半妖功曹录事簿 / 第三章 污浊 一 沦落不过君

第三章 污浊 一 沦落不过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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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蝶又开始做噩梦了。
  没关系,一定是因为我还不习惯住校的生活。小蝶又一次安慰自己。
  刚才的噩梦跟上一次的很像,初时分不出真假。自己躺在宿舍的床上,周围是室友们轻声的呼吸,一条蛇细细簌簌从床脚爬上来,绕道自己脚边,顺着腿向上爬,软软的身子停在自己双腿之间,满是威胁的意味。
  不能叫,不能叫出来,会吵到其他同学们的。
  蛇滑上她的腰,小蝶感觉自己颤抖着发着冷汗,一个温柔的女声在耳边响起,“别害怕,谁都会经历这种事情,这是为了你健康成长进行的教育。”
  小蝶还是忍不住想跑。跑不动,被吓呆了,只能立在当地。
  蛇在自己胸前停下,吐着信子,故作温柔地吮吸着小蝶脖子上的汗水。
  “沈老师,我……”小蝶从嗓子眼儿里挤出了一个声音,借口还没从空白的大脑中编好,于是后半句话就这么僵在空气里。
  蛇已经被送进了小蝶的手心,小蝶满是冷汗的双手里捧着的,感觉其实是皱皱的像皮肤的东西。蛇剧烈膨胀,粗得像自己刚拿着的酸牛乳杯子,散着热气直挺挺进了自己嘴巴。
  像溺水,哭不出来,是眼泪和水混在一起。
  “你喜欢这个,对不对,所以刚才没走。”沈老师拿着片温热的毛巾,给小碟擦着脸。
  小蝶睁开眼,黑暗中依旧是室友们平静的呼吸。
  太好了,虽然我做了个噩梦,但还是没吵醒其他人,这样大家都不会怪我的。
  一定是因为我还不习惯住校的生活,还有,因为下午在沈老师那里,她请我喝了酸牛乳,一定是我自己不小心喝得太快溅到脸上,所以她就用热毛巾给我擦了脸,还帮我整理了衣服。
  没什么,只是个没来由的噩梦而已。
  小蝶咬着枕头,轻声啜泣,自己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其中一位室友还是惊醒了,但也只是在心中抱怨一句“住不惯集体宿舍的小姐身段丫鬟命”就继续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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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聘婷抱着一堆作业本去办公室,听沈老师讲解白居易。
  “会弹琵琶吗?”沈老师温柔地问。
  聘婷只好摇摇头,自己只刚学古筝。
  “可惜啊,那这首《琵琶行》就不好讲了啊。”
  见沈老师摇头叹气,聘婷忍不住要道歉。还好沈老师温柔地一笑,聘婷也放下心来。
  之后聘婷隐约记得的,是自己主动解开了校服的白色上衣,笨笨的手怎么也解不开亵衣绑带时,沈老师伸手帮了自己。
  五十多岁的沈老师,待同学们如同母亲对待幼女般无微不至。
  聘婷记得沈老师伸手摸过那两片刚开始微微鼓起的肌肉,嘴上说着什么,这手势就是“轻拢慢捻抹复挑”。
  这没什么啊,女伴间也常玩这种游戏,沈老师是女老师啊。聘婷脑中这样解释,心里却止不住害怕。
  沈老师的手指轻轻弹着那两颗小红豆豆,嘴上说着“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你想这是多美的意境啊。”
  “嗯——”聘婷感觉自己被揪得发疼,不对,这个游戏不对,害怕,但更害怕的是,自己会再次变回没人关心的状态。
  “你学到了新的知识,难道不应该觉得开心吗?”沈老师的声音里,悲伤和失望,聘婷害怕了,自己又一次惹得别人讨厌。
  “我——开心啊。”聘婷嘴上笑着,眼睛却模糊了。
  “整顿衣裳起敛容”,聘婷抱着另一摞批改好的作业回了班级。沈老师是女老师啊,只是在玩闹而已,我想多了。
  两天后,聘婷学的是《长恨歌》,“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即使这样子,也依然只是觉得记忆混乱的很,沈老师只是在给我讲解古诗词,我想洗澡,沈老师是好心的,我想洗……不行啊,我们班要明天才能轮到浴室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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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浴室里,一个叫小林的女孩一直只是呆呆地站在花洒下任凭冷水像雨水一样流在身上。“温泉水滑洗凝脂”可这水是冷的啊,感觉自己根本洗不干净了。
  木板门外有人在狠命排着抗议自己洗了太久。
  对不起啊,对不起,都是我不好,连这个也不会。小林道着歉,跌跌撞撞向外走。
  “同学,先整理整理衣服吧。”又是一个温柔的声音,温柔的女性的手帮她穿好衣服。
  小林突然坐在地上大叫,两手狠命护住前胸,大声呼喊,其实连自己也忘了。为什么会这么排斥别人的触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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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来那个了?”室友扶亦可躺在床上。粉红色的被褥上绣着红色的花朵绿色的鹦哥,软绵绵的。
  亦可只是呆呆地躺着,听室友经验丰富地解释,什么肚子疼,那里流了血……喝热水就好了。
  “第一次都会痛的,不过你年龄的确小。”室友饶有兴致地解释道。
  应该就是这个道理,沈老师刚才也这么解释的,用的甚至是同一句话,“第一次都会痛的,不过你年龄的确小。”
  我十二岁,跳级插进这个十四岁的班级,所以沈老师总说我很厉害。亦可这样想着,非常自豪。
  “以后就不会痛了,记住,这是老师为了帮助你成长才教育你的,并不是什么坏事,但是别有用心的人会拿这个大做文章,所以这是老师和你的小秘密,不要告诉任何人。”
  亦可很相信沈老师教她的话,所以第二天晚上,沈老师叫她时,她继续跟去了办公室。
  “还是痛吗?”沈老师师满头汗,耐着性子问她。
  我真是蠢啊,害沈老师担心了,亦可想着,羞愧地点点头。
  “那就这样子吧。”
  亦可被翻了个身,更疼了。不行啊,不能让别人生气,亦可咬住长软椅的垫子,不要惹人生气。
  夜晚的走廊,亦可弯着腰扶着墙,像瘸着腿的小马一样慢慢移回宿舍。
  老师刚才问她,“你是喜欢沈老师,喜欢这种事的对不对?”
  其实亦可什么也没听懂,就点了头,为了别人开心,所以点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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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姐头又骂了一声,不知第几次抽来耳光。
  馨儿还是不知道自己错在何处。
  其实是大姐头暗恋的仙逸院草,有次经过晨星女中,随手一指,说那个女生不错。
  也许他当时指的的确是馨儿,也许是另一个?
  其实馨儿很多年后都想不起来,所有人口中的仙逸院草到底是哪个人,反正大姐头的意思是,自己处心积虑准备在这天告白,什么都安排好了,却叫这个放骚的贱人搅了局。
  “住手!”
  “沈老师——好。”
  “你们这是干什么。”
  “同学啊,闹着玩儿呢。”
  “外院考试进来的同学,在你们眼里,就是低人一等吗?”
  “没有啊,老师,我们真是开玩笑,我们都还小啊,下手没轻没重的,宁同学,对不起啊,快原谅我吧,老师你看,她都原谅了。”
  大姐头的人四下散开,沈老师捡起地上的校服上衣,原来的白色底子上满是黑色的鞋印。
  污浊。
  瑟缩在墙脚的馨儿,背上是另一个黑色鞋印。
  “起来吧。”
  披着沈老师外套的馨儿小心地站起来。
  “先去我办公室休息一下吧,睡一会儿就好了。我帮你给下午的课请假。”
  于是馨儿,坐着,抱着一杯水泣不成声,话匣子全打开了,早逝的母亲、经商的父亲、继母和弟弟、负债累累的亲舅舅、毛手毛脚的继母的兄弟……
  馨儿被对折着抱进内屋,五年来又一次被这样抱着,心里只有幸福。
  “你喜欢沈老师吗?”
  “喜欢。”
  “你想以后经常过来吗?”
  “想。”
  “可是不能只是想想就觉得好啊,别人会说闲话的。”
  “我不怕,我喜欢老师。”
  一开始,褪去自己校服长裙的手,的确是母亲般温柔,就像自己年幼时累得睡着了,母亲照顾自己更衣。然后动作渐渐粗暴,那里,就像继母家的舅舅一样。
  没关系,忍一忍就好了。馨儿觉得疼痛,脑子里却宁愿只记住刚才母亲般温柔的幸福感。
  不是记住,只是怀念。
  “你真是个小坏蛋,居然不是第一次了。”
  “对不起,沈老师,我不是故意的。”
  “没关系,你再睡一会儿吧,你的衣服还没干呢。”
  沈老师真好,帮我洗了衣服。馨儿想着,泪水沾湿枕头。我太坏了,把人家的床都弄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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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梦听到背后,是牛一般的喘息声。
  别害怕,只是另一个噩梦而已。
  一旦大声喊出来,也许自己就会被开除,就只能回到家里。
  牛。牛的声音。
  回到家放牛,牛的喘息。
  对了,这一定又是一个噩梦,噩梦而已,我成绩下降了,担心自己会被退学,所以联想到了家里的牛。
  不痛。假装不痛就好了,千万不要喊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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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丽娜,上次,奖学金居然没评给你呢,学校真是太不公平了,所以我帮你要回来了。”
  “谢谢沈老师。”
  “这个,先放你包里了。”
  “谢谢沈老师。”
  “你的鞋子也旧了,我带你去校外买一双吧。”
  “没关系的……”
  “走吧,顺便买些别的。”
  “谢谢沈老师。”
  “你等会儿再谢我吧。”
  “沈老师,你对我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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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碧第一次看见夜晚的荆江,江东是灯火通明的西陵,江西是光怪陆离的东亭,兴奋极了。
  晚上沈老师带她,先回了自己家。门内走出两位“学弟”,大一点的十四五岁,小一点的十一二岁。
  大一点那位露出一个厌嫌的表情,被沈老师捉到,沈老师怒喝一声,学弟便毕恭毕敬地小碎步过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磕三个响头。
  “他还小,反叛地很,真是头疼。”沈老师悲伤地说,引来阿碧一片同情。
  晚上,有什么人摸到自己床上,大手捂住阿碧的嘴。
  “你们看,她不动了,就是因为她喜欢这个,她想要这个。”
  阿碧趴在床上,看不清背后,看不起双肩是被谁按着,只能看见门边举着蜡烛的两位学弟,四只眼睛都是跃跃欲试的兴奋。
  “别急,长幼有序,孔融让梨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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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霜,想了很久,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于是写了很久,写完了却不敢看自己的稿子。直接装订成了册寄给印书馆,印书馆的编辑皱着眉说,“说实话,我看了以后,觉得心里很不好受,太残忍了。”
  “这,大概是我认识的几个人的事。”
  “这是真的发生过的?”
  “现在还在发生呢,真可惜。”
  凌霜取回付印的文稿,自己看了一遍,哈哈哈,世界上为什么会有这么蠢的人,居然被这种理由骗了,居然以为这是爱,这才不是爱。
  凌霜把那本书寄给了发小,前几年渡江回东亭当功曹的女伴,当年她的养父是少昊驻西陵的防卫武官,所以那女孩是自己认识的唯一一个“妖人”了。妖人,禽兽不如,但禽兽……
  “那本书,你看了吗?”
  “还没呢,前几天一直在查什么不死药的事情,可烦死了,啊啊,你结婚的时候,估计桥的禁令就放开了啊,我随你份子钱你可别不要啊。都这么多年没见面了呢,看图片你真是越来越漂亮了,以后……”
  太好了,你还没看。如果我现在死了,小珪,你的心里永远会记住我最漂亮的时候吧。其实我可脏了,我太蠢了,我……
  终于决定告诉未婚夫白白——白白是只许凌霜喊得外号——身高九尺的白白哭了,对不起,我不知道你经历过这些,以前我是不是曾经不小心说过什么做过什么让你觉得伤心,对不起。
  白白你对我真好,以前沈老师,每次都帮我把校服裙子放在床尾,我也就以为,不把一个人的衣服弄脏,就是对她好。
  原来你才是对我好。
  对不起啊白白,是我已经脏了,我配不上你。
  如果我死了,白白就可以去喜欢一个干净的女孩子了。
  白白,谢谢你,要不是你,我就不知道谁才是应该被感谢的温柔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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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沈老师面对亦可,想的其实是,果然被送来读女校的学生一个个犯贱,只愁少男人,一个个地给人上了,连哭都不哭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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