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对峙

　　回到衙门的李白径直走进卧房休息，想着应对办法。
　　躺在床上的李白想到师傅警告自己入世之后尽量不要对于那些凡人动武，这样对自己修行不利而且也破坏了世俗的游戏规则。那么就要动脑了，事到如今常山县这里基本上无人可信，知府哪里的情况也不太清楚，该从哪里找突破口呢？
　　而且一个疯疯癫癫的书生，他的话是不可以作为证据的，那些涉事之人更不能自己交代，那么就从这个李员外家的两条人命开始吧，想到此处李白慢慢的睡去。
　　第二天李白就前往查找此卷案宗，县丞也不知每日在忙啥，到是没怎么碰到。查到卷宗后，看到对于这个案子的记录：沈傲心的姐姐是死于溺水，原因是起夜是是没看见家中的观赏池，所以不小心溺水死亡。而沈家老爹则是被人失手打死，赔了些许银两，那个家仆也受到了些惩罚。
　　为了得到更多线索，李白前往几年前在李家但仆人的张小花家里。小花那时是负责照顾二姐的侍女，应该是知道些什么的。走到房前，便远远见到了一个头上绑着一个碎花头巾的农妇，那农妇正拎着一个木桶好像是要倒污水。李白看见后立马前去帮忙，那妇人到是有些不好意思，道谢了几句。李白看似漫不经心的问了句：“我刚来此处不久到是听说这个疯疯癫癫的沈傲心是因为前几年家里突遭变故给刺激到了，好像是死了老爹和二姐，当时也没个什么结果，你能给我简单说一说吗？我看他怪可怜的，想开导开导他。”
　　“这件事，唉！确实是可怜的一家子，但是贫民子弟又如何于那些人斗呢。外乡人，这种事情可不是咱们能管得了的。”小花说，“大家也确实是知道一些，可是谁敢多说什么，那次他们可是连张县令都给陷害了，也就只能帮衬着让他别饿死就行了。”
　　“那你觉得新县令怎么样？”
　　“新县令到是行事公道，态度也温和，但根基尚浅，况且谁会为了别人冒这么大的险呢？”小花盛了口绿豆汤，“您先喝点解解暑。”“其实我便是此处的县令李白，你给我仔细讲讲，或许我可以直接上报到京城。大部分情况我还是了解的，你给我仔细说说二姐的情况吧。”那妇人听后立即起身想要行礼，但跪不下去，我不知学文还行，并且也休习了一些法术，你且细细讲来。
　　二姐嫁到李员外家后生活确实还行，但是妾毕竟是妾，人微言轻，在家里并没什么分量，不过姐姐对我还是挺好的我们就像姐妹一样。不过在一天她向李员外求情的时候，李员外忽然带来了沈少爷，我只记得那天沈少爷走后，二姐把自己所在房间里哭的特别伤心。后来沈少爷直接将她带走了。（古代妾是可以送人的，著名的有苏轼事件）然后不过几天，就听说二姐死了，又过了几天沈爹来讨要说法，也死了。
　　这些都是大家知道的，不过大多都是庄家人和小贩，他们那些人有沆瀣一气，所以草草结案，再然后就是沈傲心疯了。大人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别叫我作证好吗，真的是得罪不起他们。
　　回到衙门的李白觉得事情比想象中的要严重，棘手，正在苦苦思索之际忽然接到了，县丞的邀请，便简单收拾了一下，前往当地最大的酒楼——回香楼。
　　李白一进门便看见沈家家主沈修和县丞孙连城一起迎上前来，虚伪的笑容在他们脸上却显得十分自然。不过生性洒脱的李白倒也没有什么不喜反而，径直走到了留给自己的位置上，看着在座的给为觥筹交错，也不时将话题引到李白身上，什么少年有为，才高八斗，身姿挺拔这些的不要命的夸。李白倒也没有刻意迎合，不过还是关注到了那个身形略微肥胖，圆头大耳的李员外。
　　这个家伙看起来眼睛时长是笑眯眯的，好像脾气很好，而且声音也是那种有些软绵绵的，似乎一点锋芒都没有，不过做到一家之主的位置上应该是有些手段的。
　　“我听说，县里有个沈疯子一直疯疯癫癫的，似乎在说这什么我中了，我中了之类的，你们都知道些什么呀!”李白看着眼前的就被漫不经心的说道。
　　“这个嘛，穷人家的孩子好不容易过了童试，成了秀才，但好几次考不上举人，精神失常，难免会疯的，大家说对不对呀！”一旁的以为乡绅笑着说道。是呀是呀，这些个农家的人生来不就该干农家的是，不是嘛，非要这样强求自己，何必呢。
　　大家都笑了，但是李白没有笑，淡淡的说了句，“你们截留补助我或许不会罚得太严，甚至卖通试题考取功名都不会有姓名之忧，但是凡事如果做的太过分，那么可是要抄家流放，斩首示众的呦。希望在我的地盘上不要有什么顶替名额，草菅人命的事情发生呀。沈家主，您在这里德高望重，应该没有我刚刚说到的事情吧。”
　　“自然是没有，李榜眼年纪轻轻便考取了功名，相比是文曲星下凡，怎么能在你的地方乱来呢？对了，李县令初来乍到，还没置办些家具，书童什么的，要不交给老朽，老朽一定安排妥当，而且说到年龄，大人也是时候该寻觅一两人了也一并让老朽出分力如何。人生短短几十载，何不纵情享受一番呢，闲事什么的少管一些于人于己都是好的。”沈修还是和颜悦色的说。
　　“可知举头三尺有神明，有些话不得不说，有些事情不得不做呀。不然我这酒喝起来不够舒畅呀。”李白缓缓放下酒杯，“诸位不是李某不想陪在座的诸位，而是可能不太习惯着高档酒楼的酒，喝起来怪不舒服的，告辞，告辞。”说罢，李白起身离开了雅间，慢慢的走向了衙门。
　　李白走后，屋内一片安静，沈修的脸色终于还是变得铁青，他高高举起手中的杯子，最后还是慢慢放下。众人不知其心中所想，但还是有一人说道，不就是个县令嘛，干脆和上次一样，做些个账单，把他搞进去不就得了，拽什么。就是就是，一些人附和到。
　　沈修没有理会那些人，闭着眼睛想了一会，说你们先走吧，别擅自做主。众人稀稀落落的走了，就剩下了沈修和孙连城。“只能这样了。”两人似乎想到了一块。
　　星光下，微风吹过，城边的草跟着风发出了类似飒飒的声音，给白天炎热的夏天带来了阵阵凉爽。大户人家在侍从的服侍下躺在吊床上吃着各类瓜果，农户们则席地而坐，有心的或许会铺个简陋的席子，大家伙聚在一起开着带点荤的玩笑。小姑娘们羞的脸都红了，到是那些个妇女们被调侃到时反而不恼怒，偶尔还会用一种妇人特有的风韵散发出来，不慌不忙的讲出一个更荤的出来。
　　然而谁也想不到，城边的城隍庙附近的草地上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野兽掌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