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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外高家别院里,一群江湖草莽英雄聚集在此,目的当然是给大胖和尚送行,卢俊义、张清、林冲、燕青包括种彦岚一个都不少,鲁达喝了碗送行酒后还有些意犹未尽,不过高坎儿可不敢让他醉驾,大伙好言相劝半天才让放弃痛饮一番的念头。
高坎儿到不是怕鲁达出事故,大胖和尚的功夫了得身体更是如铁打一般,想出事也不容易,高衙内是心疼送给鲁达的那匹上品的大宛宝马!
大宋其实也有不少养马地,西北河东哪怕是京城都有马场,一匹战马的价格虽不便宜但对高坎儿来说也不值一提,但送给鲁达的宝马却是极为难得的极品战马,价格能顶的上小半个一品楼,谁让这大和尚体格太大,普通的马根本撑不住呢!
高坎儿心疼归心疼,面子工作还是得准备充分,鲁达代表自己出去忽悠人,他的行头就是高衙内的门面,光凭鲁达的行头也得让朱五等人高看一眼!所以除了宝马以外,高衙内还给大胖和尚准备了宝刀一柄,等牛大、牛二合力抬着一把大刀来到院中的时,包括种彦峰在内的全部武者都被惊讶得瞪大了眼睛。
既然是装点门面,高坎儿当然要弄一把不用寻常的宝刀,眼前的宝刀单单刀柄部分就接近四十公分,刀身更是长得惊人!宋人身高普遍矮小,大宋京城的门面天武第一军的将士身高也才一米八上下,普通人里一米七者已经算是高的,但眼前这柄宝刀长度恐怕已不下一米六!
长刀全身异常光泽,刀口在烈日的阳光下依然透着阵阵寒光,不用试验便知其锋利程度,别人或许不懂行,但是出身军功世家的种彦岚当然识货,一眼便看出宝刀的出处,种彦岚走近宝刀身边,仔细端详了一会,不由得叹道:“陌刀我也只是在书本上见过,当然我想即便是唐时的陌刀恐怕也难有这么锋利!”
陌刀又叫斩马刀,盛唐时期很是流行,是步兵反杀骑兵的不二利器,宋朝时期工匠艺人发明了很多新样式的斧钺,长矛、长刀等制作方便的武器,这些制作工艺复杂、耗费巨大、对使用者身材和力量都要求颇高的陌刀便退出了历史的舞台,唐时官府规定陌刀不许陪葬,所以后世出土的陌刀少之又少,连种彦岚都不曾见过。
“种兄弟真是见多识广!陌刀由于其特有的长度和重量,常人连挥舞起来都十分费事,鲁大哥天生神力正是使用陌刀的不二人选!”高坎儿微笑着解释道:“这柄大刀是经过抽拉鼓风高温炉火制作出来的,其锋利坚韧程度更胜唐时的陌刀多矣,乃是我为鲁大哥量身订做的武器,所以宽度及重量也都有增加。”
“衙内对我真是……,某家定然不负使命!”鲁达本来对跑腿的事情很不以为然,但看到宝马后心情有所好转,如今在看到这有钱都买不到的宝刀,鲁大师心里早已乐开了花,只见他单臂提起陌刀,感觉入手颇重,即便是鲁达也得双手才能挥舞起来,“好刀,多少斤?”
“五十斤整!”高坎儿笑盈盈的说道,宋初一斤大概六百八十克左右,宋徽宗时期一斤大概六百四十克,五十斤也差不多是现代六十四斤,至于鲁达六十二斤的水磨禅杖换算的话就更是重的超出想象,“宝刀骏马配英雄,阿哥把相关文书和盘缠收好,我们在汴京等你凯旋!”
“客套的话洒家也不多说了,两位衙内还有众位兄弟,我们来日再会!”难道鲁达也有感动的时候,这粗犷大汉收拾好行李翻身上马后一溜烟的便走向大路,直到他巨大的身影彻底消失,众人才又回到院中,大伙发现这院子里不知何时又被摆出了两把宝刀和一把精致的匕首!
林冲对宝刀的喜好一点不比鲁达差上半分,不过着屋内还有种彦岚这个身份高贵的衙内,张清论起官职身份也在自己之上,至于那卢俊义虽说是白身,却是自己的师兄而且人家武艺也更胜一筹,估摸着这两把宝刀应该没自己的份,林冲心里不觉叹了口气,合计今天就不该来……,否则也不至于平白眼馋人家的好处。
“宝刀制作不易,费劲心思也就打造了这么几把!”高坎儿指着第一把锋利异常的宝刀,“卢员外和我一见如故,这柄宝刀是我亲自督造的,我将它赠与阁下,以后到了大名府地界,阿哥睹物思人也可以经常想起汴京还有我这么个兄弟!”
“这也太贵重了,衙内前日送我的拳谱已经是无价之宝,小人本来就受之有愧,如何还能再收你这么贵重的宝刀呢!”卢俊义赶紧伸手拒绝,武器兵刃在市面上并不少见,但宝刀这东西往往是有价无市,水浒里林冲那傻缺买宝刀的成交价已经算是极低,这林教头如果不是贪小便宜很容易就能发现这其中的阴谋意味。
“衙内送出的东西,师兄你可不能推脱,这不是不给衙内面子吗!”林冲揶揄的挤兑了一句,林教头心里十分吃味,昨日听说高衙内搬来隔壁时他便彻夜无眠,今日又只能眼馋别人收取宝刀,林冲此刻心里真是感觉酸爽无比。
“这……”卢俊义和这个师弟关系并不亲密,平日更是来往都没有,不过对方的话说得一点不错,自己的身份万万不敢折了高衙内的面子,“小人无功受禄,心下实在惭愧!”
“接着!”高坎儿拿起架子上的匕首丢给一旁的燕青,“这把匕首相对精致些,到也适合小乙哥用,卢员外都收下了宝刀,小乙哥千万不要再说什么推让的话,省得伤了兄弟间的情分!”
“小人不过是个仆从,哪敢和高衙内称兄道弟,再则这……”燕青刚要推脱却想到高坎儿前面的话,真是推辞也不是,收下也不成,一时间反而有些尴尬,转眼看向主子,见卢俊义微微点头示意,他才称谢后将匕首揣到怀里。
“林阿哥,先前你我之间多有误会,今日正好用这把宝刀来赔罪,同样的话我也不想多说,兄长万万不能推辞啊!”高坎儿很想帅气的把宝刀丢给林冲,但他害怕没拿住别把自己给伤了,犹豫片刻,干脆还是等对方自己来取吧……
“小人也有份?”林冲本以为剩下的这把刀不是种彦岚就是张清的,没想到竟然会给了自己,他哪里会知道张清的宝刀在鲁达之前就拿到手里,高坎儿答应过第一把刀就送给张清这种事当然要说道做到!林冲刚才见燕青都得了礼物心里本还有些不是滋味,反差之下心里这会的惊喜竟更胜以往,甚至还真把之前和高衙内的不愉快抛在了脑后,“多谢衙内!”
“今日大伙高兴,就在这我这别院里吃喝一番再离开吧!”高坎儿正想借此机会在和卢俊义等人拉近下关系,吩咐别院的管家李富去张罗席面,刚准备让众人入座,却见种彦岚示意让他出去走走,“种兄弟不会是因为没收到礼物不高兴了吧,你我住在同一房檐下,我的东西还不就是你的,另外你如今已经是股东,我的买卖都有你一份,你有什么可在意的!”
“听你的口气打造这样一把刀只用几天就可以?”种彦岚是有军方背景的子弟,对武器锻造之事一直跟关注,正常情况下一把上品的宝刀没有个半个月绝对锻造不出来,而且失败的几率还非常大,这个小胖子倘若真有办法节省这么多的工时,这买卖想不挣大钱都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