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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女人的美丽不是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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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点钟,丁香睁开了眼睛。
  “哎呀,你越界了吗?”丁香看到我们俩面对面,有些担心。
  “嗯,啊,明明自己越界了,还说别人越界了,越过了三八线,要被惩罚。”我开始挠起她的痒痒来。
  “大坏蛋,大坏蛋。”丁香无处可躲,她的后面是坚硬的墙。
  “痒痒不?”丁香咬着嘴唇,开始反击了。
  “啊,饶命啊,娘子!”我乐着,顺势把丁香搂住了,一侧身,把她放在了我的身上。
  “最好的保护就是进攻。哈哈,挠不着了吧。”
  “你真坏,大坏蛋。”
  这时我听到了丁香和我的肚子咕咕的叫声。
  “饿了吧?老婆。”
  “嗯!起床,洗漱,去吃早点。”
  小洋楼建造时每层楼都设计有一间独立的浴室,这些年来,唐家把它们保留了下来,没有拆改,便于生活。
  这个时间点,唐家各屋都早早起床吃完早点上班去了。只有唐三少的屋里不时有弹奏吉他的乐曲声,那曲调,有时哀愁,有时愤怒,与我和丁香愉悦的心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丁香先进行了洗漱,当她回屋时,我才注意到,她现在是一头短发。
  “香,你的辫子呢?”我问到。
  “嗯,剪了。”
  “剪了多可惜。”
  “是我剪了不好看了吗?”丁香开始注视我的眼睛。
  “没有,这发型比以前更有女人味了。”
  “嗯,你喜欢就好。
  “你怎么样我都喜欢。”说着,我轻轻亲吻了一下丁香的面颊。
  “去,快洗去。我饿了。”
  当我赤着脚,拿着毛巾和香皂走到洗浴间门口的时候,吱的一声,唐三少卧室的屋门打开了,唐三少挎着一把吉他,出现在门口,用一种忧郁而难以琢磨的眼神看着我。
  我明显感觉到了一种大猩猩抢夺配偶时特有的战斗气息。在这气息之后,我也感觉到了人类特有的一种高智商的东西,一种阴暗的东西在从眼睛里发出。
  “早,”我朝着唐三少打了声招呼。
  唐三少没有发音,只是重重地弹了一个重音“1”,便关上了门。
  洗漱完毕,丁香已经收拾停当。
  “亲,你看你发现了什么吗?”丁香笑眯眯地望着我。
  我端详着,嗯,我发现了秘密。
  “我可以说出来答案吗?”我故意问着。
  “嗯。”丁香有些害羞。
  “来,答案不需说出,你亲下我脸。”
  “大坏蛋。”丁香说着,还是以极快地速度在我的面颊上留下了一个温柔的吻。
  “把镜子给我吧!我看看答案。”我伸手找丁香要镜子。
  “我给你照。看见了吗?”丁香调皮地看着我。
  镜子里,我看到了丁香信中那熟悉的红红唇印此刻印在我的脸颊上。
  我和丁香四目对视,我感觉我们俩就像两种化合物,只要一遇到,不需任何反应条件,不需任何催化物质,立即就会发生剧烈的反应,释放出人类所有幸福美好的事物,让人沉醉不知归路。
  “留着它出门吗?”
  “嗯,只要先生愿意,小女子可以在另一侧再盖上一个丁香专属大印。”
  哎呀,这个问题,哎呀,我太太难了。我挠着头皮望着丁香。想了一会儿,还是伸出了手臂。
  “这个还是印在这吧,现在不是水浒那时兴刻脸上了。”
  “哼,还说为了我,可以付出生命。”丁香不高兴了。
  哎,女人的心,男人的面子,这两个碰一起的化学反应也不得了啊,结果通常是:女人的心中那柔情的离子把男人的面子离子给置换掉了。
  “夫人,我错了。来,再多印一个,左脸还有脑门。”我赶紧讨好。
  “想得美,不给了。”丁香抿着嘴,坐到写字台前,开始折千纸鹤。
  看着丁香的背影,我竟然有点不知所措了。这姑奶奶来到鹿港两个多月,脾气可比在家时大多了。
  后来,随着我慢慢长大,接触的女子越来越多,我才慢慢懂得,丁香这样子的表现是她和我的感情越发深厚和紧密的表现,她不再刻意掩饰自己的情绪,就如同一只小巧可爱的哺乳动物,把自己最柔软、最易受到攻击的胸腹部位毫无防范地暴露于亲密的人面前一样,以表达彼此的最大的信任与亲密关系。
  “哎呀,姑奶奶,我错了,消消火。”我赶紧过去,给丁香揉着太阳穴。
  丁香理都不理我,继续专注地折着手中的纸片,须臾功夫,一只小巧的千纸鹤就站在了她的手指尖上。
  “你认识它吗?”丁香看着千纸鹤问到。
  “嗯,千纸鹤。”
  “那你知道我为什么折它吗?”
  “嗯,大概知道。昨晚上看到瓶子里的千纸鹤了。”
  “知道,你不知道。你知道的是浪漫,情爱和我的身体,你不知道我的心。”丁香说着眼泪就流了下来。
  我赶紧用手去给她擦眼泪。
  突然,丁香抓住我的手,并狠狠地咬了我的手一口,一个鲜红的唇印赫然留在了手掌上。继而,丁香起身,扑在我的怀里,无声的留着眼泪。
  我有些懵懂,但我此刻只是默默地抚摸着心爱的人的柔软的后背,给她一些安慰。
  “亲,你知道吗?这三周来,我每天晚上都穿的严严实实睡觉,我好怕。”丁香抬起头,我看到了她的眼神里都是委屈和一丝忧虑。
  “你的门不结实吗?”我似乎明白了什么。
  “你知道一个女人漂亮是一种罪恶的渊源吗?”
  我真的无法理解,似乎也能理解丁香的话语。
  一个寄人篱下,没有母亲父亲哥哥姐姐在身边呵护的妙龄美貌女子,她独自面对的或是带着荷尔蒙的情爱追求,或者是贪婪无耻的邪恶欲望,对她的年龄,的确是太残酷了。这是之前我没有想到的。
  “你知道吗?我为了把自己的一切,我的清白,我的爱都留给你,我想尽了自己能够想尽的办法。如果不是实在没办法了,我是不去歌厅这种乌七八糟的地方打工,我为了多一点安全,我费了好大功夫动员顾二峰和李一民一块陪我打工,我刚才觉得,昨天那场架好像是演戏。我不想住这里了。”
  我被丁香说的有些糊涂了。
  “亲,昨晚,我犹豫了很久,我想把我的清白、我的名誉、我的一切、我最真挚的情爱给你,他们就没的惦记了,可是我怕怀孕,那样学校除了名,我就永远追不上你了。我好难受。”丁香抽泣着。
  我大致明白了,唐三少或者唐三少家里的人不太地道,也就是这座小楼里住着的某个人不地道。因为住在母亲家小楼的都是唐三少家。母亲和我说过唐三少的爷爷是母亲家的管家,自从母亲听说现在住户都姓唐,她猜应该是那个管家一家。母亲回忆起自己出走前的一个晚上,她收到了文俊叔叔的信,写好回信之后,就放在了床头,因忙于批改作业,第二天忘记带走了。当天下班后回到小楼屋里,发现文俊叔叔的信和她的回信都没了。第三天上班,学校保卫处的人在办公室就把她抓了起来,在她面前展开的两封英文信,她发现内容都变了,字迹是模仿的。
  她大声申诉,但无济于事。我正想着妈妈和我单独说的这些内容,丁香的话打断了我的联想。
  “中考后,好几次,半夜我还都没睡,躺在床上看着画,折着千纸鹤想你时,听到门外有动静,似乎有人拿钥匙在悄悄开锁,但到半截又停了,我吓坏了。于是,我跑到五金店买了一个插销,又找邻居悄悄借了改锥和螺丝,你看,我装的有点歪。”顺着丁香的手指,我看到了门锁上方一个黑色的插销。
  “从第一次听到开锁声,我每天夜里睡觉都不敢脱衣服,都是蜷缩在床脚,坐着一宿一宿过夜。我好想你,想有个安全温暖的家,想你坚实的胸膛和臂膀。”丁香委屈的大哭起来。
  我真的没想到,没想到心爱的人,仅仅回到鹿港小镇两个多月,就经历了这么多风风雨雨。
  女人的美丽啊!她不是罪过,可为什么总是无辜地成为罪过。这究竟是为什么?
  “香,我不走了,我把房子修好再走。我给你修一个漂亮安全的自己的家。”说着,我把丁香搂紧在自己的怀中。
  “嗯,”丁香一边哭泣一边应着。
  “你知道吗?实际上中考后我还剩有一百多块钱,但返校那天回来后,我发现枕头下面的钱没了,而我父亲一直在海上打鱼,我当时慌了,没有钱,我怎么过啊!那两天,我兜里只剩下够买四个馒头的钱,我坚持了四天,还是没找到活干,就出去把辫子剪了卖了,又撑了两天,才去的歌厅干活。后来,你给寄来二百,我收到后赶紧去银行存了带密码的存折。”
  丁香诉说着,我知道,她也只能和我说,这个世界上,她能说话倾诉的人只有我。如果没有我,我都不敢确定她会怎么样。好一个纯情的姑娘,我这辈子怎么能辜负你的一颗火热的心啊!
  “那就是这三周你一天只吃中午那一份饭,对吗?”我扶住丁香看着她消瘦的面颊,“不哭了,吃饭去。”
  丁香在我的怀里抽搐好一会,情绪才稳定下来。
  “走,”待丁香不哭了,我拉起她的手就要出门。
  “等等,”丁香抽回手,先去洗了把脸,擦干后,返回写字台旁,拿出小镜子,仔仔细细地重新抹着口红。
  美丽的姑娘,此时也只有一个廉价的口红,但她也要给自己心爱的人一个最美的她。
  收拾妥当,我俩就要出门前,丁香说等等。她拿起毛巾,踮起脚,给我擦去脸颊的红唇印。
  “嗯,这样出去是不太好。”丁香自己乐了。
  “对了,把枕头下面的四百块和存折拿着,”我这时又想起来了这档子事,防贼啊。
  “有你在是好,什么邪事都不会出。昨晚,我没插插销,你知道吗?
  丁香一边说,一边幸福地双手抱着我坚实的手臂走出了屋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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