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
关灯 护眼
小说巴士 / 爱情啊你慢慢地走 / 第七章 老船工的忧虑

第七章 老船工的忧虑

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夜里,老船工睡不着,常常陷入到一种沉思中去,隐隐约约体会到女儿有什么大事瞒着自己。
  老船工能够察觉到女儿突然变了个人似的。老船工捉摸不透,莫非……想到这里,他笑了,想到了那句“女大不由爷”。
  但很快,他的笑容又被一种深深的、重重的忧愁压了下去,他觉得女儿丁香的一切都像她的母亲,单纯善良容易相信男人,他担心木耳二人有着共同的命运。
  老船工迷迷糊糊地想着,似睡非睡的他似乎隐隐约约的看到了什么,黑暗中,像是有两个人在哭泣,慢慢慢慢变成了一个人的哭泣。
  一种恐惧立刻包围了他。他以前从未有过这种恐惧。但现在,这种感觉沉沉地涌上心头,压得他透不过气来,就像有人狰狞着拿着一根寒光闪闪的钢刺慢慢接近一个受了重伤的人的伤口时,伤者所呈现出的本能的痛苦的颤抖。
  老船工知道,自己心头那块巨大的伤口永远不可能弥合。他担忧的是在女儿身上爆发出一个更大的疮口。
  一瞬间,过去的陈旧事情涌上了心头。老船工睡不下去了。起身披上衣服,一个人轻轻地下了船,径直走向半山坡丁香母亲的坟冢。
  老船工在妻子坟前坐了一夜,说了一夜的话,流了一夜的泪,叫着坟里的妻子,为女儿将来的命运祈求了一夜的上苍。
  年轻的丁香自然不知道半夜发生的这一切。她带着对恋人的思恋,对未来美好生活的希冀,甜甜地睡了。睡梦中,她咯咯地笑了几次,那一定是梦到幸福甜蜜的时刻。
  第二天的早晨,我和母亲一起去了自家菜园子摘菜。
  在刨土豆的时候,母亲问起了丁香姑娘。
  母亲的问话让我的心咚咚地跳了起来。我装作一丁点都不了解丁香的样子,故意回避着母亲的询问。
  “哎呀妈,您别问了,我都走神了,您看这土豆被挖烂了好几个了”
  “那你慢些挖。对了,听说丁香姑娘和他父亲住在船上,过活不易,要不今天你跑一趟,给送点菜,你看咱家这菜本来说昨天你大姐夫来村里办案,要带走些,结果有急事没来及过来摘。”
  我乐了,心里乐开了花,那种快意想掩饰都无法掩饰。
  这一切,母亲都看在了眼里。
  回到家里,母亲将菜给分好份,自家吃的,给亲戚的,还有丁香家的。给丁香家的最多,有翠绿的小葱,顶花带刺的黄瓜,以及西红柿、豆角、辣椒、茄子和土豆。
  凡是我家种的菜,母亲一样不落地都给装进了麻袋,看来她是不准备心疼我这独生儿子了。
  将要跨出家门的,母亲端了一个铝制饭盒,在门口叫住了我。
  “这是熬好的带鱼,昨天给你吃了一块,本来这四块想给你留着吃的,可是一想丁香那姑娘这些年没个娘,妈以后让你姐夫托战友找机会从东海市再给你带些。”
  母亲找来干净的细麻绳,这些麻绳都是母亲自己亲手制作的,给全家做新鞋用的,绝对的干净。
  母亲仔细地把饭盒前前后后、左左右右捆了个结结实实,就是那种不小心打翻在地,里面的东西都不会掉落出来的结实。最后,母亲打了个绳扣,便于我用手提着。
  我不知道母亲大人为何如此大方。要知道,我们这黄土高原上的偏僻村落,能吃上海鲜的人家,是需要本事和关系的。有的人家,一辈子不知道海鲜是何味道。
  难道她知道我和丁香的事,难道她认可了这个儿媳妇,是啊,丁香可是这方圆,除了我的七个姐姐之外,最俊俏的姑娘了。
  我不知道母亲的真实心思。但无论怎样,我被母亲的大方和豪爽所感动,下意识地给母亲深深的鞠了一躬——
  整整一个九十度多的大躬,更确切说,足足有150度,凭借我对数学的感知力,有150度,而且,鞠躬的速度之快,力量之大,动作之猛,真是差点就给母亲跪了。
  那一刻,我是真想给母亲跪下磕个响头!
  母亲笑了,挥挥手,让我出发。
  到达河边土山顶的时候,我望见丁香在岸边的紫藤花树下,支了个小木桌,在刻苦专心的学习。
  我没有急于跑下山坡,而是把东西轻轻放在地上,坐在山顶,深情地凝望着我的亲密爱人和她面前的大河。
  亲爱的,你知道吗?
  有一种爱,虽然近在咫尺,却因距离而更加浓郁深沉。
  昨晚雨夜的路上,丁香曾一把拉住我,长久地望着我的眼睛,她的表情是那么的严肃、认真和忧郁。
  短暂地停顿之后,她一字一顿地说:“王者,你知道吗?我愿一生都做你窗前的紫藤花,对你的执着的爱的每一分钟,都是我一生最幸福的每一天。”
  我继续深情地凝望着我亲密的爱人和面前的大河!
  一条亘古的河流,自远山之中静静地流出。在春日的光辉里,波光粼粼,向生生世世陪伴她的远山,落落大方地展示着她修长美丽的身影和怡悦快乐的心情。
  远山是大地隆起的高度,河流是人间岁月的记忆。每一座远山与环绕其身的河流,都有着动人的故事,在悠悠的岁月中凝成了坚定的不朽。
  远山说,我为爱而停留永世!
  河流说,我为爱而拥抱一生!
  我就这样久久地凝望着!
  丁香终于起身了,她面朝大河,舒展双臂,任凭湿润的河风扑在脸上,拂在发梢。
  “喂,丁香!”
  一声爱意浓浓的呼喊,拉近了河岸与山巅之间的距离,使爱展开了深情的翅膀,在飞奔的身影里,流淌着激动的热血。
  在山脚,我将爱人紧紧拥抱,不停地旋转,让我们胸膛内爱的心音伴奏,任她的长发在天地间随风起舞。
  青青河畔,藤萝架下,我和丁香面朝大河,相依而坐。
  “丁香,你看过大海吗?”
  “丁香,有一天,我带你去看大海,好吗?”
  “丁香,我们相依坐在洁白的沙滩上,守候每一个日出日落,感受每一寸阳光的抚摸,目睹每朵花的盛开。”
  “我愿意,与你,面朝大海,春暖花开,造一座房子,看孩子在沙滩上嬉戏。”
  丁香大声的回应着,爽朗地笑着。
  幸福的时光过得真快。
  就在火红的夕阳将金子洒满河面的时候,带着一脸愁容和倦意的丁香父亲摇船回来了。
  船到岸边柳树旁,尚未停稳,他便娴熟地捡起缆绳,将绳头在空中用力地摇了几下,猛地一下抛出,绳头在空中忽地划了一个大弯,嗖地转头兜住了粗壮的柳树干,转了几圈后,绳头又稳稳地落在他的手中。老船工此时快速地打了一个活结,便去船尾生炉子做饭了。
  丁香和她的父亲说了我母亲要我送菜和带鱼的事情。老人家刚开始死活不要,说无功不受禄。在我的一再坚持下,他最终同意留下,但条件是我一定要吃完饭再走。
  晚餐时,老人家取出了过节时才喝上两口的白酒坛子。
  年轻的人啊,未经世事,做事总是那么莽撞。
  我没有喝过这么烈的酒,几倍下肚,便红了面颊,重了脑袋,轻了脚底,有些醉了。这时候,我想对老人直抒胸臆,要做一个绝世好BOY。
  我站起身,举起酒杯,冲着我心中的准岳丈大人就要讲出“我想对丁香一辈子好”这句话时,脚下的船身忽然剧烈左右摇晃了一下,扑通一声,我歪身掉进了河水中。
热门推荐
夜的命名术 吹神 夜的命名术 吹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