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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我的青春一去不回来 / 一、文人还是流氓

一、文人还是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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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遇是冥冥之中的注定,这种注定有时候容不得你选择,但是你可以选择淡忘。人生每个阶段都有每个阶段的主题,小时候是成长,再大点是学习,到了大学是边玩边学习。用我们大学老师的话是边学习边实践。
  认识闫康是大学报到的第一天,那时候因为大家坐了汽车坐火车很累,都无力的躺在自己的铺上,只有他在哪兴奋的高谈阔论,哎哎,兄弟们,知道我为什么报考咱们师大吗?
  因为这里女人多,女人多美女的几率也就多,咱这关键男的少,这样追妹子的成功率就大,真好呀!哎哎,你们别都不说话,以后真毕业走向社会了,这种机会真不多!我当时心想,咱知道大学的林子大,什么鸟都有,我是有应对各种人物的心理准备,但真没有想到怎么遇到个这么货,合着他来上大学就是为了找女人?这动机来上师范大学,以后的学生也算是八辈子遇到了好人。最腻歪的是他还就是我的下铺。
  大学生活持续一阵子以后,大家也就习惯了闫康的各种雷人雷语,也不能说闫康什么也不好,比如说他喜欢干净也比较勤劳,像宿舍的卫生和打热水这样的体力活他都干。
  一次他去打水,但非得拽上我,我心想反正也没有打过,就打一次。我们的水房后面就是浴室,打水的时候看到好多刚洗完澡的女生飘飘然的走过,闫康把水壶交给我后,说你先打我看会。然后一屁股坐在一棵法国桐树下的石凳上,双手托腮,色眯眯的看着过往的女生,时不时的擦擦自己的嘴唇,非常着迷的状态,以致我打完水连喊他多声,他都听而不答。
  当他意犹未尽的走向我的时候,恶狠狠的看了一眼这帮女生说,杨乐你等着看总有一天我要左拥右抱她们!真是好大的志气!突然闫康冲着我们前排的女生大声喊道,美女!别走!前排的女生往后看了看我俩,瞪着大眼说神经病呀!
  我非常紧张的说闫康,你以后干这样事的时候能不能提前给个暗示,你不能裹挟我!
  闫康好像和我有天然的亲近感,他说这种亲近感,就像在白区经过千辛万苦找到了自己的同志,我严肃的警告他不能这样污蔑革命先烈。但是我还是好奇的问他,他怎么有这样的感觉,他说我属于闷骚型的,他属于明骚型的,都是一样的骚。
  要说他对人的观察还算细腻和准确,但是我对他只能承认我属于浪漫主义者,他非常疑惑的看着我,并且用手摸着脑袋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说,浪漫主义和骚有直接关系吗?你怎么干什么事都那么高大上?(说实话间接关系也没有。)既然我和他成为了同志,就不断的加快融合的步伐,并且我惊奇的发现他也喜欢看书,并且手不释卷小到李白的《静夜思》大到司马迁的《史记》,通俗的网络小说到生涩难懂的哲学,甚至有时候他还流露出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家国情怀,但就他对女性的态度看这个人的道德情操水平还真有待推敲。时不时的大喊一声,平生两大爱好,读书和女人。我知道很多坏人是经历了,人生的好多挫折和悲伤后变坏的,这中间充满着被动和无奈性。比如说高力士、魏忠贤都是挨了一刀后(当然要是在手上来一刀不算),性情大变,并且是在一定年龄后才才开始变坏的。但是闫康这个年龄,看着他的人生际遇也没有什么复杂的,在新中国的环境中,他的裆里断然没有挨一刀的动机和可能,为什么他就那么坏?这是一个课题。
  我俩课后喜欢在文学院的门口待着,他专心致志、不顾头脸的伸着脖子看女生,我则躲到门口的铁树后面婉约的凝望。突然,他唉了一声。这个到让我吃了一惊,我知道这小子一般看女生的时候是最兴奋的,不是手舞足蹈,就是鼻子冒泡。
  今天怎么唉声叹气?我还没有开口,他就说到,我说杨乐你说古代多好,像我们这些仕子,去京城赶考,风餐露宿的,有个头痛脑热的投宿到那个员外家里,员外热心的把我们救了,员外有个千金小姐,和我私定终身,中了状元在回来迎娶小姐,功名有了、媳妇有了,媳妇还是在这种浪漫的情况下得到的,在完美点就请皇帝做媒岂不更好。说着那货抬着头眯着眼,一副沉浸其中的样子。
  我看是你小子《三言二拍》看多了,你遇到员外,你要是在荒庙里遇到女鬼怎么办?要是遇到画皮,就你那个色样指定被吃了,还功名!
  我俩正说着突然传来一阵嬉笑声,不知什么时候我们旁边站了个漂亮女生,闫康被我说的瞪着一双牛蛋眼,刚要发脾气,看到那女生后立马是一脸贱笑,我预言这小子最终要死在女人的身上。只见闫康向前走了一步说到同学你好面熟呀,你是张家口的吧?我知道这是闫康和女生搭讪的一贯套路。那女生倒也大方,自我介绍到,我不是张家口的,我就本市的,我是东校区化学系的,来你们这里是选修了古典文学,我叫李晓宇,我听到你们说话了,感觉你们学文的男生好有意思。
  不可否认师大的女生就是多,一个班里八十个人其中只有十多个男生,这种比例确实让人有唐僧师徒置身女儿国的感觉,只要你够渣、够无耻换女朋友倒是件比拿奖学金要轻松的多的事。多年以后我和闫康在位于上海黄浦江边二十五楼他家族企业总部和闫康聊天的时候,闫康还在回忆大学时代,那时候想和谁谈就和谁谈,想找高的有高的,想找小巧的有小巧的,想找戴眼镜的有戴眼镜的,想找不戴眼镜的有不戴眼镜的,一点也不害怕视觉疲劳。现在可好,自己家企业里面有大量的美女,只是不敢下手了。
  我好奇的看着他,只见他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遥望黄浦江上的游轮,双手抱在胸间,瘦弱的身躯像个麻杆一样杵着,只是左手腕上的劳力士手表在阳光下闪烁着刺眼的光芒。我在想,是谁,以一种什么教育方式让一个资深老流氓,放弃了祸害女人的行为。这个教育者以及他的教育方式堪称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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