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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洛华远超普通人的视线中，余凡紧闭的眼睛开始散发出淡淡华光。
这光芒很淡，淡到不盯着看一段时间，根本就发现不了。
光芒缓缓的朝天灵穴汇聚着，而那按着天灵穴的右手也出现了一个缓缓旋转的微型漩涡。
略有些震惊的看着这神奇的超自然现象。
耐心的看着余凡把手眼中的光会聚到手中。
只是，洛华以为要等余凡把那光芒完全汇聚，却没想到想，那光芒几乎并没有减少多少，乃至就像从大海中取了一滴水般，没有任何的波动。
余凡停了下来，眼中的肉眼难以发觉的光芒也消散。
把手放到桌子上，那位于掌心有一道缓缓旋转的微型漩涡。
余凡睁开眼看着洛华，道：“你既然拥有源，应该知道梵吧。”
洛华虽对眼前犹如传说的超自然现象有些好奇，却没有震惊。
毕竟，连系统这么玄乎的东西都发生在了自己身上，再如何神奇的，也总不至于超过系统还要让人不可思议吧？
只是……洛华对余凡后面说的东西感到疑惑。
什么叫“源？”
那什么“梵”又是啥？
自己只有一个系统啊。
见洛华露出不解，余凡微微一愣，显然没料到洛华并不知道。
“不知道你是怎么获得源的。”余凡把手中的漩涡倒扣，仿佛水银倾泻，光芒化作点点星芒，洒落于桌面。
光芒如一个个实体的珠子，不停滚动着，把课桌点缀成星空。
“‘源’是一个文明的起点，也是终点。”似乎响应着余凡的话，桌面上滚动的光芒开始组合成一个玄乎的图案。
图案有些类似于一一种神秘的古文字，显得古朴，却在细节处让人琢磨不透。
盯着这个图案，洛华甚至感觉到意识有着短暂的恍惚，仿佛看到文明的起源，无数历史的轮回。
宇宙的变迁，时光的演化。
那一刹那，洛华心中仿佛明白了什么，却又抓拿不住。
仿佛触手可及，却又总隔着一层无形的屏障。
“这只是最基础的‘源’图案。只有大致的演化概述。”余凡双手悬于桌面，对有些着迷的洛华说道。
“这就是……那什么‘源’吗？”
若有所思的在内心不断揣摩着这个图案的奥义。
“不，这不是‘源’，只是‘源’的映射，‘源’的投影。而我投影出来的这个‘源’，是一个史前文明的终结。”
“而那个文明，消逝于十年前。”
余凡感慨的说着，桌子上的图案渐渐消融，一个与“源”图完全不同的图案。
而这一次，洛华看这个图案，竟然感到一丝不适。
那是源自灵魂的悸动。
“这是‘梵’的一个微不足道的映射。”
“‘梵’，意为清净，意为明悟，意为超脱，意为看穿。”
余凡的表情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变的无比虔诚。
“难道说，你和这梵有什么关系吗？”洛华看到余凡的表情，又联系到她说的最后一个词，看穿，自然而然联想到。
“你很聪明。”余凡把手按在桌子上，犹如玉石的光芒向手掌回归。
余凡没有再多说什么，直接离开。
而洛华愣在原地，仔细回想着刚才余凡所说的话。
原来，这个世界并没有那么简单。
而那消逝的文明为什么是十年前？
那梵到底是什么？
而自己体内的源，从何而来？
想了半天，头有些疼。
刚站起来想回去，却总感觉忘了什么。
一路上都在回想着，今天晚上发生的事，信息量太大了。
直到快到家，洛华才猛然想起。
“歪日啊，劳资不是要找手机的吗？”
楼道中传出洛华咆哮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