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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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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旭日初升,少年站在天目山之巅俯瞰朝霞笼罩下的荆州城,似乎陷入若有所思。
  “你这家伙找你找得好苦”楚暮气喘吁吁“有单,接不接?”
  “距化灵榜争夺离开启不足月余,各大门派的势力涌入荆州,暗流涌动,风险变大,还是按兵不动为好”少年沉思片刻“再说,化灵榜的奖励让人馋涎欲滴,赏金与之相比简直的小巫见大巫,如果行事过程中受伤可能与机会擦肩而过”
  “若虚,你似乎在做白日梦,历届化灵榜前一百名的境界都在化灵七重境以上,以我们此刻的境界或许要挤入前一百名都是难于上青天,可以说几乎与那些丰厚的奖励无缘,哪怕奖励确实让人蠢蠢欲动”楚暮摇头,有些惊愕注视少年“所以,我们还是切实际一旦,趁各大势力涌入荆州城造成的复杂来个浑水摸鱼,从这方面而言也是机会难得”
  “事在人为,我一定要进入前十强”少年一脸坚定。
  “十强,若虚我怀疑你真的是痴人说梦话”楚暮惊愕极甚,大声惊呼“历届前十强无不被化灵境巅峰把持,从未有过例外,境界如此大的差距不是实战经验丰富所能弥补的”
  哪怕楚暮的打击,少年脸上的坚定依旧如此。
  “听说会稽的神医门也会有弟子参与化灵榜的角逐”楚暮注意到少年手中那封沾满干涸血迹的信“她或许会来”
  少年身躯突震,双瞳中骤起一览无遗的希冀之色。
  “不过你要有心理准备”楚暮摇摇头“两年过去,听说她在淮扬道中同辈女修中是姿色最倾国倾城者,可谓羡煞诸多世间尤物,而且境界已入化灵八重境,传闻还有可能与琅琊城的天道门有一桩不为人知的婚姻牵连,又或许她早已将你忘得一干二净,又或许,两年的时间可以改变很多,可以让人忘记很多”
  少见脸上的凝重更甚,双拳紧握发出骨骼嘎吱的声音,声音低沉“笑笑不会忘记我的,不会的。。。”
  “还有,半个月不见,你院子怎么会有一个糟老头”楚暮继续问道“你不怕我们的事被他知道,那可是杀身之祸”
  “无妨,看他可怜,是我救回来”少年点点头“我们‘杀人如麻’是为资源,是为了让自己变强,但那是手段,不是目的,是情非得已,但道心总会被一次次血腥所侵腐,长此以往,害怕有一天自己是去初心,变成冷冰冰的杀手,成为世间上走兽行尸。救人于危难之际或许能让看到人间的温暖,驱逐沾染的无情与冷漠”
  楚暮也点点头“或许你说得对,我们与那些人却是有本质区别,不能让沾染的太多的血腥让我们迷失自我,失去内心本该有善良,但是我们行事还是小心谨慎,否则。。。”
  “我们不会成为那些人,一定不会”少年语气坚定。
  。。。
  荆湘道的化灵榜争夺日趋临近,会稽城神医门的深处庭院内,女孩期盼已久中似乎带有些忐忑,极度思念与油然而生的陌生感在心中交杂涤荡,期待望穿秋水的相逢,又担忧再见面是那个人已是心有所属。
  “笑笑。。。”
  “笑笑。。。”
  “笑笑在吗。。。”
  女孩依靠在院落湖心亭的廊柱上陷入沉思,似乎没有听到有人在喊她。
  一少女在庭院湖边四处搜索,最终视线停在湖心亭上,瞬间眉头微锁,然后沿着小道急忙向湖心亭去。
  “笑笑,你又在发呆,一脸怅然若失,像是思春的犹然”少女看到秦笑笑一脸愁思,追问“不会是在狂想那位在西湘火灵源邂逅的少年郎吧?还有我就纳闷,两年时光的冲淡不了半滴你的一往情深,反倒是一发不可收拾”
  “七师姐,你在说什么?我哪里。。。什么思春。。。”秦笑笑脸上乍起微微羞涩,不敢直视一旁少女投之于犀利的眼神,左顾右盼而言它。
  “哎,问人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但是最终很多受害者确实很那些单相思的女子,如孟姜女哭长城,杜十娘怒沉百宝箱”少女摇头叹息“两年过去,或许那个人早已将你忘得一干二净,又或许他早已娶妻生子,又或许毙命于武道修真的征途中,太多或许,因为两年哪怕不算长,但可以改变很多事,或人,或物,所以你不要过于折磨自己,还是看缘分吧,无缘的话对面也不相逢,有缘的话终究会跨域千山万水,越过人世间种种的阻隔终究在一起”
  “若虚哥哥不会忘记我,一定不会,他活得好好的,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好,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强”秦笑笑玉手紧握,眼神坚定纤细。
  “希望如此吧!不是师姐打击你,还是那句话,试着保持一颗平静的心,因为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少女安慰“明天旭日初升之际,启程南下荆州,此去时间不算短,而且还要参加角逐化灵榜,好好准备一下”
  秦笑笑脸上的郁结瞬间被微微笑意取而代之,活蹦乱跳的离开湖心亭。
  “果然是思春的少女”看到秦笑笑神情大变,少女摇头叹息“那个梵若虚到底怎么样的人,居然让笑笑师妹思念极甚,哪怕两年时光的消磨,这种思念愈发沉重”
  。。。。。。
  旭日东升之际,苍穹早已被朝霞之色淹没,鳞状巨散布于天穹,仿佛一头巨大的鹏盘桓在哪里,让仰望苍穹霞光漫天的人情不自禁感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更是崇拜天道幽怨的深不可测,仿佛顿感大千世界的渺小不堪。
  与此同时,与荆湘道毗邻的琅琊城天道门,剑南道的阆中城蜀山剑派,岭南道郁林府与闽海城的势力也派出核心弟弟参与此次荆湘道的化灵榜角逐。
  南郡城的神丹派、樊城府的灵霄坊、西湘城剑神宗、潭州城的九兽山,这些荆湘道各地的大势力则是组织庞大的队伍,再有各地或是观摩吃瓜群众,或是参与角逐散修,再有毗邻道郡府的势力或是南下,或是北上,或是西进,本就热闹非凡的荆州城变得人满为患,但却是显示荆州城是荆湘道武道修真中心最适合不过的景致。
  按照以往惯例,作为荆州城‘地头蛇’的玄道门而是略尽地主之谊招待来自四面八方的势力,还为参与此次化灵榜的年轻俊才举办一次规模浩大的群英荟萃。此来,一可展荆湘道修士形象与气度,此外还能为来自各大势力的修真创造一次不可多得的交流机会,毕竟对于一些妖孽之辈而言荆湘道并不是最终的目的地,而是胸怀天下九道五域(天下九道分别是荆湘道、淮扬道、岭南道、剑南道、京洛道、青幽道、西域道、漠北道、辽东道,五域分别为大陆南部的南瘴魔林,东部的东海苍岛、西部的西荒沙海、北部的漠北雪原,中部的麒麟晴川),有机会见识各大势力的天赋卓绝之辈对未来的修真之路有百利无一害,更能让人感受什么是山外有山。
  残阳瑟瑟,西穹仿佛血海翻腾,不过此时的荆州城已是华灯初上,哪怕夜幕尚未真正降临。
  此刻,少年屹立在天目山之巅,感受晚霞气息,微风拂面,俯瞰脚下的荆州城。
  “就知道你在这里”楚暮缓步走来“若虚,今晚在洞庭阁可吃‘霸王餐’,难道你一点都没有兴趣吗?那里的山珍海味与琼浆玉液依旧整个荆湘道最精美绝伦的”
  “那里不过是那些所谓各大势力耀武扬威之地,也是那些妖艳女子卖弄风骚好去处,我们与那里向来是格格不入”摇摇头的少年叹息“再说我们境界低微,到哪里在所难免遭受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投来的鄙夷身上,又何必去自寻烦恼呢,哪怕洞庭阁的青州从事与珍馐佳肴确是让人欲罢不能”
  “你可不要忘记,你的梦中情人可是淮扬道绝美佳人,如果她真的来荆州,应该免不了参加这次群英荟萃,所以如果你不去不仅仅错过哪里的‘白吃白喝’,还可能与她的重逢机会失之交臂,损失惨重”
  少年身躯巨震,眉头紧锁跃然浮现脸上。
  “走,去洞庭阁”少年急匆匆离去。
  “两年了,若虚这家伙所朝思暮想的女孩终于露出庐山真面目,还真的期待,到底他口中的笑笑到底是怎么样的女孩,真的是传说中在淮扬道同辈女修中奇艳独具”此刻,摇摇头的楚暮自言自语的说。
  “若虚,别急,群英荟萃在酉时末刻开始,等等我。。。”
  “等等我。。。”
  “等等我。。。”
  楚暮火石电光的速度向少年追去。。。。
  入夜后,修葺一新的洞庭阁在烛灯映衬下显得格外气势恢宏,这座由玄道门背后经营的宫殿内是别有洞天,不仅仅汇聚荆湘道最绝佳的美食与好酒,是历届化灵榜争夺前举办群英荟萃的唯一指定地,所以其中荆湘道饮食行业中是首屈一指,更是挣得盆满钵盈。
  此刻,洞庭阁早已是人山人海,不少来自各大势力的化灵境修士此时已是谈笑风生多时,把酒言欢与觥筹交错成为这场群英荟萃的永恒主题。
  果然如少年推测那样,当二人迈入洞庭阁时就连看门的护卫都投之于轻视的神色,似乎在无言告诉他们这里是妖孽之辈把酒言欢之地,境界低微者没有资格享受。
  与会者几乎是清一色的化灵七重境以上,二人的进入,一些高境界的修士也投来一览无遗鄙夷的神色。
  此刻,楚暮倒是有些做贼心虚,不计其数高境界修士鄙视眼神汇聚,如同遮天蔽日的无形利箭淹没,与楚暮的自感卑微不同,少年则是在人来人往中来回穿梭,眼神游离于会场的每一个角落。
  但是,最终期盼已久的倩影并未出现,少年的眼神充斥着失落。
  不起眼的角落内。。。
  “清一色的化灵七重境以上,仿佛我们就是异类,被那些自以为高高在上的人心中鄙视无数次”面露微微不爽的楚暮说“从你眼中闪烁的失落,看来她没有出现”
  顿时,面露失落的少年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若虚,不要急,这才开始,或许她还没有到来”楚暮安慰少年。
  少年此时正频频举杯自饮,楚暮哪怕有些自卑,但是对于酒桌上的美味则是狼吞虎咽,仿佛要将被人无数次鄙夷的不屑上淋漓尽致发泄在眼前这桌好酒好菜上。
  群英荟萃突然间中出现一位佳人,眉清目秀似含苞待放,闭月羞花的面容中时刻带着笑容让无数热血方刚的年轻俊才为之倾倒。
  女孩的笑容足于倾倒在场各大势力的天之骄子,有些势力的弟子简直是目瞪口呆看着她的一颦一笑,被她脸上的笑容所迷惑,欲罢不能。
  女孩的到来也引起一番前呼后拥的躁动,但她并未在乎在场的修士的疯狂之举,甚至对大势力弟子的投怀送抱的眼神都不屑一顾,甚至对妖孽之辈的暗送秋波而拒之门外,而是神色扫视人山人海,似乎在找人。
  不过,她的脸上始终保持像当年天真的笑容,因为极度渴望与那个少年在这茫茫人海中相遇,以最纯真烂漫的笑容告诉那个人自己始终未变。
  时间可改变年龄,可让人更加成熟,可让人忘记许多事情,但她心中已经将那个少年藏在心里,谁也无法代替,就算各大势力的妖孽也不行。
  她始终相信心中的那个少年绝对不比那些大势力之人差,哪怕天赋资质无以伦比的差,这是她至死不渝的信念,无论日月颠倒,海枯石烂都未曾改变。
  女孩的双眸浮现期盼之色无以伦比之色,来回在群英荟萃全场搜索每一个角落,眼中带着如隔三秋的期待,但一次又一次都是失望而归,脸上已没有来时的天真烂漫的笑容。
  彷徨瞬间油然而生,纯真与烂漫的笑容戛然而止,失落让女孩感到这个世界的暗淡,仿佛自己瞬间失去很多,甚是感觉失去生命一般。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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