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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操练,纪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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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第二天开始,江湖便开始对自己麾下展开集训。他考虑这些士兵们常年不曾大量运动,短时内是不可能赶鸭子上架的。所以他计划训练强度逐步增加,第一个星期每天只进行五里到八里的跑操,其他时间则进行军姿、军礼的训练。
  很多人都认为军礼训练是虚有其表的,因为在战场上见到敌人不可能还去给对方敬个礼什么的!在二十一世纪江湖参军初期也是抱着这个想法,可是后来才渐渐明白,军礼其实是军队重要的组成部分。
  明朝戚家军的营训就有“军中名分,须从军礼之始”的说法,因此戚家军在当时几乎就成了大明朝的模范君。到后来曾国藩编练淮军,同样是极其讲究军礼之说。原因很简单,军礼是磨砺军人的性格,塑造军队的精神面貌,同时更是培养军人下级服从上级的习惯。
  江湖在前三天时间,将二十一世纪军队的动静指令、军姿标准等等,全部教会了所有士兵,并且要求日后按照这些指令标准行事。
  每天早上天还未亮,第二标的士兵们就列队在大校场上跑步,起初的几天跑下来,所有士兵都是腰酸背痛、四肢发胀,再加上顶着烈日站几个小时的军姿,纷纷叫苦不迭。甚至在晚上回到营房里休息的时候,还私底下商议,大不了不要那一钱银子,大家集体退出集训。
  可是到了次日早晨江湖来踢门集合时,没有一个人肯站出来打头阵,结果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
  一个星期过去后,第二标士兵们的身体总算适应了过来,要不酸背不痛,反而每天更是显得精神饱满。反正他们以往休息的时候都无事可做,与其浪费光阴,还不如参加集训多赚一钱银子呢!因此所有人的士气愈发高涨了起来。
  江湖为了鼓舞士气,每月多发一钱的银子。
  江湖从第二个星期开始,逐渐加大了训练力度,每天晨操都增加一里路。白天除了例行复习动静指令和站三个小时军姿之外,还增加了一些战斗姿势训练。
  这天,在例行站军姿快要结束,江湖走到队伍前面,汗水在他脸上纠结成许多点点滴滴的珠子。每次站军姿时,他除了必要的巡检之外,基本上是与士兵们一样挺胸收腹,一方面是让士兵们知道自己与他们并肩在一起,另一方面就是起到样板作用。
  他用袖子擦了擦头上的汗水,喊了一声:“孙连仲、杜聿明出列。”
  两人向前跨了一步,然后同时“啪”的一声靠脚,齐声道:“到。”
  江湖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神色,接着说道:“你们两个带你们排去把第二标的武器搬出来。”
  孙连仲和杜聿明愣了愣,不过这几天的训练,让他们深知“服从命令”这一点,最终将这个疑问吞进了肚子,转身小跑向营房去了。
  孙连仲跟杜聿明是江湖还有自己的心腹营长在半个月时间努力的结果,总共选出啦15个排长,每一个都是农村清白子弟,并且认识字,已经发展为共进会会员。
  第二标士兵的武器统一放在自己的武器库。
  半个小时过后,他们两人总算将全标的武器都搬到了校场上。
  他们挺着胸膛保持着军姿,向江湖汇报了道:“报告大人,第二标所有武器,都都已集齐,请大人检查!”
  江湖看着这两位半个月前还是土军模样的手下,如今已经有了几分军人的气质,心中颇有欣慰。他微微点了点头,说道:“很好,刚才我是故意给你们两个小小考验,你们两个没有让我失望。一个人赏5两银子”
  下面众人都露出羡慕的神色,就干点活就能拿5两银子,这也太轻松啦,都坚定啦服从命令的决心。
  江湖看着众人的神色,露出了得意的笑容。训练这些土兵就得要像训练宠物一般,虽然这种利益关系不牢靠,不过最起码能奠定一种赏罚分明的氛围。更何况事情总要一步一步的来。他调整了一下姿态,命令道:“全体稍息,接下来我将教授你们一些合理的战斗姿势。”
  士兵们全部摆出了稍息的姿势,上身总算可以休息了。
  第二标一共2500支汉阳造1894式是标配。
  江湖朗声说道:“冷兵器的拼刺方法,相信你们比我还要熟练,所以这就不提了。现在我只教导火器的作战动作。”
  这时,一个士兵举起手来。
  江湖指了指这个士兵,道:“很好,懂得举手发问。说。”
  这士兵得到了江湖的赞扬,心中喜滋滋的,连连说道:“江大人,您只教咱们火枪的作战动作,以后上战场的话也就只用火枪么。”
  江湖说道:“你说的很好。时代变了,刀剑已经被火枪取代,我相信不久之后,所有军队的武器都将会替换为更先进的枪械。在今后的战场上,你们用这些刀枪棍棒对付制式装备的敌人,将会失去任何优势。”
  江湖继而问了道:“对了,我想问问你们还有多少人不会使用枪械的?”
  士兵当中只有5个营长还有15个排长举起了手。
  第二标基本上还是以农家子弟为主,没怎么接触过枪支也属正常。
  江湖微微点了点头,喊道:“所有排长都出列,你们把各自的枪都拿在手里。”
  15个排长走出了队列,
  江湖命令道:“现在,用你们平时的行动习惯,从这里向前面那棵树发动快速冲刺。”
  这十五个人都犹豫了一下,在他们的脑海里根本就没有快速冲刺的这个概念,更别说还有什么平常的行动习惯了!不由相互看了一眼,觉得应该起到表率作用,于是也不再多想什么,端着手里的枪就向前跑去。
  其他士兵见了,都学着样子紧紧跟在后面。
  整个情况就像是在比赛跑步似的,尤其是在跑动过程当中,端枪的姿势各式各样。
  一行人“冲刺”完了之后,又快速返了回来。
  江湖表情很严肃,大声的呵了道:“如果刚才那棵树附近有一挺重机枪,不,哪怕仅仅是三个手持快枪的敌人,你们都已经完蛋了。你,肚子饿了吗?跑的时候竟然把枪口对着自己的下巴,你想吃子弹?你,把枪抗在肩膀上,你是在冲锋还是在逃跑?还有你,倒提着枪,一旦需要组织火力时,你准备的时间就比别人慢了一截。”
  十五个人都低着头,一副委屈的样子。江湖略略等了一会儿,原以为会有人喊冤的,毕竟他们还不知道正确的行动方法,可是过了几分钟后,这些人依然没有啃声。
  他露出了一个笑容,说道:“不过有一点你们做得很好,我还没有教你们正确的冲刺方法,但是你们面对我刚才的训斥没有抱怨!当然,我说的是嘴面上,至于你们心里有没有,天知地知你知我不知!”
  士兵们暗自松了一口气,甚至还有人被江湖的话逗乐了起来。
  江湖说道:“你们记住,服从是军人的天性,就算我再不讲理、再蛮横粗暴,只要我还是你们的上司,就必须服从。”
  孙连仲听完这番话,立刻举起手来了。
  “说。”
  “江大人,下级服从上级是没错,可是……万一您的命令是错误的,或者您让我们干一些伤天害理的事情,那,那我们也要服从吗?”孙连仲小心翼翼的问道。
  “问的好!”江湖一副冷峻的脸庞,说道,“我的回答是,依然服从!”
  “这……”
  士兵们起了一阵哗然,都觉得江湖会不会太刻板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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