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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又是大唐律法!
自从一觉醒来,自己就仿佛进入了一千多年前的大唐,什么天宝六年,什么大唐律法,南将军,张大人,这些都是什么啊!
正当陈业思索着的时候,周先生已经打开了陈业牢房的木门。
“跟我来吧!”周先生摆了摆手,示意陈业出来。
陈业点了点头,迈步走出了满是污秽的牢房。
在走出牢门的时候,陈业又回头看了一眼唯一和自己走过交流的沈落。
沈落微笑着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
周先生让陈业走在前面,自己跟在后面,在穿过又一段细长的走廊之后,一个大约十米见方的空旷地呈现在陈业的眼前。
陈业赶紧用目光扫了一遍,发现这里还真的和自己看过的古装剧里面审问犯人的刑房很像。
在空地的四面墙边,摆放着各式各样的刑具,有锋利的各式刀具,大小不一的钝器,绑着各种不知名铁器的鞭子,还有一些木质或金属制成的奇怪刑具。
在空地的中间,早上的那个唤做老三大汉已经穿好了狱卒短袍,坐在一张沾满油渍的方凳上。他的面前是一盆烧的正旺的火盆。
可能是因为他体型壮硕的原因,陈业只觉得他的肌肉随时都可能撑破衣服。
老三见周先生带着陈业进来,没有多说什么,直接走到陈业的面前,揪住陈业的衣领,将他按倒在一个长凳上。
“二哥,这厮有没有说啥有用的!”老三扯着嗓子问到。
周先生自己找了一张凳子坐下,看着老三将陈业绑在长凳后的木柱上:“我还没问他什么呢,不急,我估计今天就他一个。”
老三点了点油腻的头:“嗯,二哥说的对,这些天南将军都抓了五十多个华南金那厮的喽啰了,看来离我们干掉那厮也不远了。”
老三说着,结实的手掌便抽到陈业的脸上。
一声清脆的皮肤接触声让陈业有些懵,但他立刻反应了过来,突然觉得自己的脸上并没有想象的那么痛。
这是怎么回事儿?陈业没有看向老三,而是低下头思索着。
“呦,这厮还挺抗揍的啊!”老三说着便抬起手,准备抡圆了胳膊,再给陈业一个巴掌。
“哎,老三!”周先生抬手制止了老三。
老三放下胳膊:“怎么了二哥,让我先给这厮来点教训,到时候你也好问他不是!”
周先生搬着凳子坐到陈业的对面:“你叫什么名字?”周先生看着陈业问到。
“陈业。”
听到陈业的回答,周老大拿起一支细长的毛笔,在泛黄的纸张上小心地写下了两个字。
陈业抬起头偷偷瞟了一眼,发现他写的是“陳業”
这做戏做的也太认真了吧!陈业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现在真的是天宝年间?”陈业趁着周先生记录的空隙小心地问到。
“废话!”听到陈业的话,老三立刻冲着陈业吼到:“现在不是天宝年间还能是什么时候!”
周先生没有理会老三的吼叫,接着问到:“你是哪里人士?”
“我吗?”陈业想用手指一指自己,却发现自己的手根本动不了:“我是安徽人。”
陈业的话让周先生和老三都有些懵,安徽,安徽是什么地方?周先生想要落下的笔停了下来。
“能再说的具体一点吗?”周先生仍然语气平缓地问到。
陈业想了一下:“就在宿州啊!”
怕面前的这两位还不知道,陈业又接着补充到:“垓下,知道吗?就是项羽兵败的地方。”
周先生点了点头,蘸了墨水,在纸上认真地写下垓下二字。
老三听陈业说完,就觉得不太对劲,等周先生写完,老三才想起来哪里不对劲。
“二哥,垓下哪有什么人住,这厮怕不是在消遣咱们!”
听老三这么一说,周先生也觉察出了不对。
“你到底是哪里人?”周先生这次的语气带着一丝威胁。
陈业见他们这样的表现,心想,我怕不是真的回到大唐了吧!这些人,这些建筑,自己还从没见过做戏做得这么完美的绑匪。
确定了这个思想,陈业知道自己再按照自己以前的说法,那定然会被他们误会,说不定自己刚过来,这条命就交代在这了。
想到这,陈业迎着老三扬起的胳膊大声喊到:“真的真的,我真的是从垓下过来的,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周先生连忙追问。
陈业略一思索:“只不过,我是被别人扔在垓下的,后来不知怎么就来到了这真源县。”
“被别人扔在垓下的?”周先生的语气带着疑惑。
“二哥别听他胡说,让我先给这厮上了刑,他什么都说出来了!”
“三弟莫要冲动,我看这里定有文章,我们还是先告知张大人和南将军为好。”
老三急得一屁股坐回火盆边上:“二哥,这能有什么狗屁文章,我看就是这厮嘴硬,不愿说实话!”
周先生安静地收起纸笔,没有理会老三刚才的话,而是直接站了起来:“老三,你在此好生看着,我去见张大人。”
老三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去吧去吧,我的好二哥。”
说罢,老三便从火盆中抽出一根烧红的铁棍。
“三弟!”周先生面带愠色:“只管看着,不可私自用刑!”
老三点着头,将铁棍插回火盆中:“是,俺知道了,不劳二哥费心。”
周先生点点头,便快步走出了这块空地。
周先生一走,陈业看着在一旁把玩着各种刀具的老三,突然有种心惊胆战的感觉,他要赶紧找些话头说,不然这位暴躁老哥真在自己身上开刀可就不好了。
“那个……”陈业小心翼翼地说到:“现在大唐的皇帝是不是李……”
“住口!”
老三一声雷鸣般的吼声硬生生地将陈业将要说出的隆基两字憋了回去。
老三扔下手里的刀,用手指着陈业的脑门:“大唐圣人的名号也是你能说的!”
陈业被他这么一吼,才意识到是自己失言了,当朝皇帝的名字可是不能直呼的。
陈业赶紧转移话题:“这位大哥,现在的当朝宰相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