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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 变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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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再跟着我,休怪我不客气。”
  红衣少女横剑指着秦擎,凤目中尽是冷意。
  秦擎举起双手,苦笑连连:“你又何必如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我皆是大家出身,纵使你不情愿,也不应在家族众多首脑还在时破门而出。”
  他顿了顿,又叹息道:“还把我家门烧坏了。”
  红衣少女俏脸上怒意更盛,挥剑直刺,长剑轻啸,一点火星从剑尖燃起,很快包裹了剑身。
  ”糟了,生气了。“秦擎内心苦笑,尚且年幼的他并太理解少女怒气何在,只能连连躲避染上了炽焰的长剑。
  两人来来回回,少女的剑法轻灵巧妙,秦擎匆忙追来,空手而至,很快陷入了窘境。
  少女似乎动了真火,剑上火焰随着劈砍越来越旺。
  秦擎一个闪身,避开了长剑,长剑劈砍下一节青竹,青竹迅速燃烧起来,引燃了周边的竹子,一时间竹林间尽是火光。
  “凤凰炎”,秦擎惊叫”你来真的!”
  少女终于出声:“秦擎,‘龙鳞’还不出吗?”骤然间剑尖火焰暴射,直逼秦擎。
  秦擎匆忙间抬手,手臂泛起一片片青黑色似鳞片状的硬物,挡下了火焰。
  看了看手臂,秦擎喃喃道:“真是凤凰炎...“
  少女挺身:”再来!“
  随手舞了个剑花,剑身上的火焰在空中划了个炎圈,少女纵身一跃,脚步浮空漫步之间盛开了一朵朵火莲,极尽绚烂。
  “红莲步,”秦擎心中暗叹,“倒真不愧是凤凰家千载难逢的天才。”
  秦擎右手慢慢平举,地上尘土飞起,缓慢凝聚成剑影,在他手臂托起时一柄长剑渐渐成型。他握住剑,随意一划,消掉了周身四溅的火星。秦擎注目凝视,少女步步生莲,剑上火焰收起,冷笑道:“我今天就要看看以剑势闻名的秦大公子的剑,到底有多凌厉!”
  秦擎轻啸,缓步靠近,忽地跃起,从上方竖劈而下。
  少女横剑格挡,仍被巨大的力道击落在地,她奋力一顶,将秦擎的剑顶开,向后稍错两步,用剑向上一划,秦擎持剑挑开,同时左手上龙鳞倒竖,握住长剑,右手持剑直逼少女洁白的脖颈。
  秦擎把剑扔向一旁,手中剑散落成尘埃,轻声说:“我赢了。“
  只听竹林不知何处一声大笑:”不,是我赢了!“
  秦擎耳边突然有极其清冽的声音,他向少女背后一望,只见一点寒芒迅速放大,是一柄飞剑!
  快!快的秦擎做不出任何思考,他一把将少女护在身后,却发现,飞剑的高度根本就是冲着他来的!
  秦擎右手青鳞覆盖,用手心想挡住飞剑,飞剑来势极凶,很快便刺破了手心,秦擎左手又附上去,仍被穿透,长剑直直刺向右眼,秦擎下意识地闭上眼睛,可能是力道的控制,仅仅刺破了右眼皮。
  秦擎只感到一股剧痛从右眼传来,同时感到什么东西如一条小蛇一般从右眼进入,在他的皮肤之下乱窜,很快,便到达了他的左眼。
  “呃啊——”
  ......
  少女破门而入,急声道:“你们快看看,秦公子他......”
  几名衣着华丽的中年人迅速站起,夺过少女怀中的秦擎,
  一名身着暗红色长袍的瞑目长者睁开双眼,亮红色的瞳孔似包罗万象,他凝视着秦擎,沉声道:“秦公子的双眼,恐怕......“
  把着秦擎脉搏,看着似最为威严的青袍中年凝声问:”朱兄可有办法能医好?“
  暗红色长袍的男子摇了摇头,说:“我亦无法,几乎是无可治...”他欲言又止,最终似下定决心一般,摇了摇头。
  那威严男子回到主座,闭目思考,最终缓声道:“无论如何,希望此事不会影响到你我二家的联盟。”
  此时,仍在低头望着秦擎的少女抬头,出声道:“我会嫁给他。”
  红袍长者急声道:“小姐,这...”
  少女看了他一眼,道:“我自有安排。”
  那威严男子点了点头:”如此甚好。“
  此时,一带甲侍卫推门而入,半跪在地:”家主,有急报。“
  威严男子看了看红袍长者,道:”讲。”
  那侍卫急声道:“麒麟齐家,灭门!大齐,灭国!”
  几乎所有人惊得站起,那威严男子急声道:“齐家可有人幸存?”
  侍卫摇了摇头,又道:“据传,齐家遗迹皆是四御圣的秘传绝学留下来的痕迹,大齐所有势力揭竿而起,局势诡谲,不知家主......“
  威严男子与红袍长者对视一眼,皆是感到事情严峻,他出声道:“封锁消息,重金请求观星楼协助封锁,命’逆鳞‘随时待命,同时发布急令,让朝中王族回归,召开紧急家族会议!“
  红袍长者走到少女身后,恭声道:”小姐,我欲先回家族,不知小姐...“
  少女点了点头,对威严男子道:”秦家主,我等便先告辞了。“又对红袍长者道:”请带话给朱雀,我们两家栖梧台见。“
  说罢,她疾步出门,背生双翼,如两团明媚的烈焰,炽烈而华美。她振翅而起,往西南而去。
  ......
  不知何处,一片幽暗潮湿的丛林中,一只小手推开了地上的黑岩,他奋力伸出头来,大口呼吸,他喃喃道:”四御圣!四御圣!“
  他抹了抹脸,露出白净的肌肤,一双纯净剔透的双眼眯起,似是在思考。
  ......
  ”家主,家主,公子醒了!公子醒了“
  秦家主推门而入,看着坐在床上,望向窗外的少年,心疼地问道:”擎儿,眼睛还疼吗?“
  那少年慢慢扭过头来,双眼空洞无神:”大伯,我现在只能看到一团团模糊的黑影,怕是不能继承家传的功法。“
  秦家主道:”不论你怎样,家里必保你一生平安富贵,你不必担心,练剑的事...“
  秦擎打断他道:”那请大伯跟二伯说,让他给我封侯,我从此从商,再不练剑。“
  秦家主欲言又止,叹了口气,道:”都依你吧。“
  秦擎笑道:”没事的,大伯,还有二弟,三弟他们呢,我不练剑,说不定对家里更好。“
  秦家主道:”你可以不练,但你明天起,去和疯老学书法,你若没让他答应你,一切休提。“
  秦擎愣了一下,点了点头。
  开天纪10010年,大齐灭国,秦擎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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