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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舆论压舆论,贺瑾和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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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压根就不想这么想。
  上阕所在的地方城西是闹事市,哪怕到了晚上,也是街道上灯火通明,人群熙熙攘攘。
  此时上阕门前更是聚集了一堆人,杂乱不堪,根本不能正常营业。
  两个妇人正在酒楼门前大肆喧闹着,正是贺瑾那两个嫂子。
  大嫂胖一直条件不错,格外肥胖,宽大的衣服,被一身肥肉塞得鼓鼓囊囊的。此时坐在地上哭天抢地,她那张白白的圆脸上,一双泪眼肿得像胡桃一般,眼泪鼻涕糊了个满脸。
  那位出自书香门第的二嫂倒是瘦,活像个螳螂。可拼命挺高的胸脯又像即将得胜的公鸡。
  一边和围观的人诉说这上阕口楼老板是如何如何不顾兄弟情深,如何如何让对自己亲侄子不管不问。
  时不时还用难掩贪婪的目光往酒楼里扫去,在她看来,那崔家不可能给贺瑾这么一大笔钱经营酒楼,那这钱就肯定自己那个没见过面的公公留下的,那最少也是一分为三。
  只是今日自己和这个蠢妇在这里已经闹了一个时辰,只有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贺瑾压根不出面。
  贺瑾当然不出面,他正与宋世景钱大钟在后院一边撸串一边喝酒呢。
  隐约的喧闹声音权当伴奏了。
  三个人吃的嘴角都是油光,钱大钟不住的夸奖贺瑾,
  “贺瑾我是真他吗佩服你,什么都能想出来,这好啊啊哦嗷嗷嗷烫吃了”
  “好吃也噢嗷嗷嗷没你这么着急的”宋世青说他,其实俩人还真是不分伯仲。
  “二位,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咱别着急啊都。”
  好不容易咽下嘴里的肉,钱大钟问贺瑾,“前院你真不管吗?你好心到处打听人家可没知你情,两个男人不出面,派两个女人叫阵,这招阴损啊。”
  贺瑾摇头,“今天不管,明天和世青一起去写话本儿那个秀才家。”
  “去那干嘛?”钱大钟不解。
  “上次宣传醉将的那个故事反响不错,这次给他出个番外篇”
  钱大钟晃晃脑袋,这特么是他们喝多了还是自己喝多了,一句话也不懂。
  宋世青此时已经迷迷瞪瞪,三人之中他酒量最弱。
  “好,就给他,给他,给他番外”
  说完,宋世青直接摔在桌子上睡着了,震的安息茴香四处飞溅。
  一日两日的生意,他耽误得起。
  贺瑾此事已经有底气说自己不在意这些。
  没两日,全长安各大说书茶馆酒楼皆流传这一个段子。
  “今日咱们说段新书,恶兄嫂霸占祖产挥霍一空,小兄弟自强不息逆境翻身。”
  把贺瑾自小到如今的待遇添油加醋细细的讲了一番。
  直让闻者动心,听者流泪。纷汾说切不可原谅这等恶性兄嫂。
  并且段子最后言明,这小兄弟便是入赘崔家的女婿贺瑾,如今已经被兄嫂气病在家修养。
  这时更有大夫佐证,说崔家已经请遍大夫,只想要贺瑾快快康复。
  人们总是同情弱者,若只是说明情况,就算有共鸣,也不过一时间的言语。毕竟和晋此时富裕,劝他的人会更多,所以必须因为气生病,甚至需要久病不起。
  当然这个病,进出做个马车就好。
  这个法子,虽然脸皮厚些,却真算不得残忍,若要钱大钟来做,只怕那四人要么被打离长安,要么身首异处。
  街头小霸王的名字不是白叫的。
  这日,那二人没来,却也有人找贺瑾。贺瑾没想到是那爱喝羊肉汤的老人。
  细细一想,自从便宜兄嫂来闹事之后似乎这老人就没有出现过了。
  贺瑾到了大堂,这几日客人已经恢复以往的热闹,老人还是坐在习惯做的那张桌子上。正面带微笑的冲着自己。
  “您老人家可是好几日没来了。”贺瑾坐在老人对面。
  “前几日来一趟,见你这里太过热闹,我年纪大了不喜喧哗便走了。”
  贺瑾明白他是看见了这几日的闹剧。
  “让您见笑了。”不再多言。
  老人本来还等着他为自己解释开脱,不想贺瑾后面没有话了。
  “不想说些什么吗?”
  “想来您老人家也看到一些场景,也多少有了解。人和人之间矛盾关系,单从一方面听都是片面不完整的。
  总说向己不为偏,其实只要是向了谁就是偏。我对有些人或许会解释,对您觉得没有什么必要。您在意我对他们的态度吗?”
  秀秀此时正好把老人的羊肉汤端上来,听见贺瑾的话,刚想替他解释些什么。却听的老人哈哈大笑。
  “有趣有趣,真是有趣。你这孩子,心思吐露的如此明显合适么?”
  贺瑾给老人递上汤勺,咋说也是半个老板,服务要周。
  “挺合适的,这样我不累。”
  老人眯着眼,没接汤勺而是端起碗来直接小口喝着,汤很烫,他一脸享受。
  放下汤碗,擦擦嘴巴。
  “活得不累活得通透,只是开个饭店着实可惜了,若是这种通透放在其他位置上,未必没有用处。”
  贺瑾丝毫不谦虚:“这上阕楼只是为了赚钱,没有钱财家世,亲生兄弟也可以随意舍弃自己。我若想去其他位置,起码要让自己腰杆硬起来,不求人。”
  老人点点头,不置可否。
  “或许日后,会有机缘际遇等你。”
  “说句狂妄自大之言请您别介意,我从来不相信等待,我只相信所有得到都是之前付出努力的因果。我若不做出来因,又怎么会得到果。”
  笑容慢慢凝结在脸上,老人盯着贺瑾,突然问他:“你怎么看待忠君爱国这四个字。”
  “老人家,您给我挖坑。”贺瑾笑的奸诈,这种话题,可以当众讨论吗?
  可惜人家压根不在乎他发没发现,直接给了个眼神,就像在说是啊我挖坑了你跳吧。
  贺瑾沉吟一会儿,“我做不到这四个字。
  在我心里,民重君轻。君也是人,只是最有权利的人,我会希望他最爱民最爱国会希望他不要愚蠢,但是我不会全部忠心于他。
  只要是人就会犯错,一个完全忠心于他的人看不见他的错误。”
  不知道为什么,贺瑾突然想到了高力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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