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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烤羊腿？李隆基和高力士面面相觑，好像似乎大概其不错。不过这烧烤之物能好吃么？罢了，就当迎合这个帐篷环境吃饭。
贺瑾派人端上烤架炭火驾到窗边，再把腌制好的羊腿架在上面。亲自操刀烤制，一边烤一边解释：“李公子，这羊腿时间略长，但我私以为时间长也是值得的。可惜没有辣椒，不过能学么到安息茴香我已经很知足了。”
可惜李隆基基本没听懂，他自己不好意思询问只得用眼神示意高力士。
高力士当下明白，也客气了几分询问贺瑾：“贺公子您说的这辣椒安息茴香是何物。”
“都是饮食上所用调料，安息茴香也是托人自塞外寻回。辣椒却没有了。不过我会尽快找一些可以替代的。不然总觉得少些滋味。”
天知道贺瑾有多怀念烧烤，先不说商机，那可是自己超级喜欢的食物。
过了好一会，羊腿渐渐散发出膻香，贺瑾自方桌下摸出两把刀，还未等说什么。
“你要做什么！”
高力士大喝一声自己拦在李隆基身前，吓了贺瑾一跳。李隆基自己也是一脸警惕
“切肉啊，”这俩人有被害妄想症吗？“难不成二位要用手直接撕？”
又摸出来两只筷子一般，一端却分成两个锋利枝叉的事物。贺瑾示范着，将枝叉那端刺入羊腿表层，在用刀刃在下方划过，一块完整的羊肉便取下来，干净又利落。“这羊腿可以全部烤熟在吃，只是那样容易外面太过焦，我比较喜欢一边烤一边食用，外焦里嫩。”
他不担心这个吃法太过另类，毕竟烤物是突厥那边经常食用，只是在这长安城内略显新奇。
桌子上有盐和安息茴香，贺瑾把叉子递给高力士，让他自己沾取品尝。反正看这俩人的警惕劲儿，直接给李隆基他肯定不敢吃。
高力士接过去，看了看李隆基，小心的沾了沾调料放进口中。
“嗯！”当下等大双目一脸惊讶。
李隆基不知怎么了赶紧问“如何？难不成有......”
“好吃！”高力士终于说出来这句话，幸好，差点李隆基就把毒字说出来了，那就真的丢人丢大了。
“公子，这个，确实是好吃。”
李隆基一听自己也拿起刀割了一块。确实！
比炖煮的羊肉滋味都更加好吃。
高力士一块一块的切肉，然后递给李隆基，自己就不再碰了。
李隆基却觉得这个还是自己切而且人多更有意思些。直接招呼贺瑾和高力士一起。
“出门在外你别讲家里那些规矩了。一起吃吧，更有意思。贺公子也请。”
贺瑾笑笑，“稍等，我去取些喝的，你们二位先吃。这边烤熟了可以转一下这个架子，会更方便。”
“嗯嗯好！这个当真是有意思。”
没多会儿贺瑾就提来一个食盒放在桌上，打开之后取出一个大广口坛子，里面盛着沁凉的甜瓜块，又拿出一瓶酒倒在坛中。这是他最新研究的。配羊腿烧烤一绝，当然，不如啤酒。
“这酒怎么一股子梨子香气。”
李隆基好奇询问，这股子香气浓郁，虽然屋内此刻都是羊腿的香味儿，却依旧没有挡住这酒的梨香。
“这是我新弄的，外面买不到哟。宋家现在还都没有呢。”方法是教过宋世青了，只是他那边如今还是醉将需求大，要扩建新的酿酒地方，还需过些时日在弄。
其实就是在蒸馏之时将梨子放入一起蒸。这样有梨香无梨味道，并不和酒犯冲，而且不用担心其他的化学反应出问题。
贺瑾在造酒上很小心，带壳谷物一概不用，就怕一个不小心乙醇变甲醇。
“这甜瓜一直就在井里冰镇着，沁凉舒爽。再倒入这梨香味的酒。和羊腿绝配！”
高力士翻了一个白眼，咽下口中的羊肉：“哼，就知道一天到晚眼就吃喝。”
“您这话说的，我是做这个的指望这个吃饭养家，不研究能行么？”贺瑾不生气，他莫名对这小厮有好感。还很耐心地解释。
“旁人肯定觉得男子或是从文或是习武，都胜过围绕着锅边灶台。
可我觉得，锅边灶台也是疆场，只要赢了，也配得起一饮醉将。”
此话说的不可谓不狂妄了。
李隆基好笑，问他：“锅边灶台也是疆场，怎么算赢？做饭熟了好吃就算赢？赚钱就算赢吗？”
“这当然不是，饭庄子酒楼这么多家。我醉将在好喝女儿红也没有少卖过。赢，应该是在这个领域，我永远让别人在身后追着我的成就走，这就是赢。
任何人超越不了我，因为当他刚刚追上想超越的时候，我也在进步，我也已经在另外一层台阶上了。
况且，真正的能人，不光锅边灶台。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马上定乾坤，上床认识女人下床认识鞋。”贺瑾不介意开个车。
高力士差点没把羊肉喷出来。
“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马上定乾坤。妙！只是世间可有此等人么？”李隆基觉得这半句真的是很好，后半句自动忽略了。
“我不会骑马。但是想来这种人定是有的。”蜀汉姜维呀，这时候不就是形容他的么。
李隆基却以为他这句半是自夸半是自拆的话就是称赞自己，“贺公子不会骑马，那便是能提笔安天下？”
“那有何不可？”贺瑾倒好酒递到他二人面前：“来，二位尝一下。”
梨子清香醇厚却没有喧宾夺主，甜瓜沁凉微微甜意中和酒液的辛味。
真心不错！
可李隆基意却已经到了贺瑾身上，“既如此为何贺公子不去考取一个功名呢，偏要入赘行商？”
“这个我也没辙，唐律商贾不得考功名，家父本就是商人，如今岳家也是商人。我也只有此一条出路。
不然，呵呵。”
贺瑾一想到自己那么多专业知识和能力最多以后自己买地自己种就觉得很浪费啊。
“不然什么？”
“不然我就是日后史官所记录的，提笔安天下。”
“贺公子此言甚是嚣张啊。”李隆基哈哈大笑。但是贺瑾没有一丝笑的意思。才知道对方并没有玩笑。
“我认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