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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至始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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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边,逢睿、柯安等人率军已进入始州国。翦霸四人皆是生平第一次看见如此苍凉而壮阔的自然场景,无不为之兴叹。漫天黄沙,烈日灼目,四洲景色皆是有些扭曲,仿佛置身幻境。
  行军一日后,天色渐熄之时,视野中终是出现了那传说中的绿洲。远远望去,郁郁葱葱一片,生意盎然。再往前行得数里,出现了更多的绿洲,仿佛上天作画之时,不小心将那青葱色之颜料滴在了这张黄色的宣纸上。
  部队开进了其中一个名叫“星罗”的绿洲,暂作休整。
  此刻逢睿、柯安、翦霸等几人正围坐在零时搭建的营帐中,围坐着,吃着烤羊。
  “各位早些歇息吧,至塑封还有两日路程,在这漫天黄沙中行军,消耗甚大啊。”
  逢睿边说边用刀挑了一块羊肉放进嘴里。
  他这种吃法在军中算比较秀气的,勾离也是这般;再看看一边的翦霸、王越、诺襄三人,径直将那盘中的半只羊端着手中,用嘴啃食。
  逢睿看着三人发笑道:
  “看来翦霸他们是饿坏了。”
  “他们不饿的时候也是这么吃!”
  一边的勾离打趣道,惹得在场众人皆是发笑。
  “待将那日氏国击退,始首一定会请你们吃上等的烤羊,那真是人间极品啊,全然不是这番滋味。”
  逢睿又说道。
  “可我现在比较担心能否击退日氏。”
  一边的柯安说道。
  “将军勿忧,到时定将阿木部达那厮斩于阵前。”
  翦霸嘴里嚼着羊肉,含糊不清的说着。
  柯安还是略显担忧的看着翦霸,而逢睿却与勾离对视一眼,有些神秘。
  还是骘丘城中的那处宅邸,张大爷依旧端坐其中,但此时另一边还坐着一人,此人便是刚晋升为社丘国三军统帅的廖稽。
  “右将军丘不疑亡于征途之中,而那杨治如今深陷囹圄,他二人本是社丘之柱石。如今战端再起。军中诸将尚缺经验,历练不足。你虽老沉持重,但论战事尚不足以比肩丘杨二人。故此我令藉由重回军中,以辅助你等此次平叛。”
  张大爷将茶杯举在手中,若有所思的说道。
  “末将有一问,这藉由究竟是何许人也,令得张大人如此看重?”
  廖稽的言语中似有些不服。
  “休要多问!”
  张大爷饮了一口茶。
  “你只需知道,藉由之智远超汝等。此番出征需多听他的意见,但有一条你记住了!”
  张大爷转过头,神情严肃的盯着廖稽说道:
  “只可让他参与议事,不可赋予实权,尤其不能让他单独领兵。”
  “末将...明白。”
  廖稽似懂未懂,有些犹豫的应承下来。
  “丞相大人再三叮嘱,此次出征必须拿下,否则,我们之前的努力就都白费了,届时天下大乱,群雄并起,我等恐会死无葬身之地。”
  廖稽见张大爷此话说得如此沉重,连忙起身拱手道:
  “末将定不辱命,誓将那齐泰小儿的头颅献上。”
  张大爷缓缓点头,随即柔声道:
  “你且回营去吧,好生用兵。”
  看着廖稽离去的背影,张大爷面带愁色,显然还有所忧虑。
  藉由自重返军中,便同勾离一样,被任命为军师祭酒,此刻他正在自己的营帐里,仔细端详着社丘国的地理图。
  社丘国地处四洲之西南高原上,其地势东低西高,由一贯穿南白的苍惕河分开;东部地势平坦,故作物丰茂,人民富足。其中仓牁城为驰名四洲的之大都;而西部自苍惕河起,地势渐高,崎岖异常,直至与羌竹国接壤。而西部因地势与交通原因略显贫困。当年黄世帝虎卉将都城从仓牁移至骘丘,其一自然是为了更好的抵御羌竹,天子守国门;其二则是意欲振兴西部,拉动西部之发展。
  社丘分为九州七十二郡,从西部看,自上而下分别是燕州、平州、杜州、霓州、已及骘丘所属的许州;从东部看,分别是康州、湖州、露州、以及佘州。原本还有一梓州,但因将其部分划给了国盟,并入丧荒之地。故将其剩余部分并入康州。
  齐泰所领之燕州,早年为前沿军师重镇,但自国盟成立以来,四国内部安定,燕州也得以和平发展了九十余年,隐约有超越许州之势。故齐泰敢于自立,与燕州之富饶密不可分。
  “藉军师,廖将军请您去大帐议事。”
  那传令兵在账外连呼数声皆是不见应答,无奈只能冒失闯入,这才将藉由从思绪中扯出。
  “我知道了。”
  传令兵离去,藉由起身长舒一口气,他近来思虑之事太多,除了即将开始的平叛之战,还有关乎自身与周遭之人的立命之事。
  藉由进到大帐内,廖稽以及众将皆以坐毕。见藉由前来,廖稽十分作态的起身相迎,随即问道:
  “大战在即,不知军师可有何良策?”
  廖稽乃外宽内忌之人,对藉由素有怨声,他此刻语气咋听宽和,实际深藏杀机。
  “朝廷已颁布讨逆檄文,燕州方面应已有所防范。而我方才观图,见我军此次行军之路线狭长,纵跨三州。故我以为齐泰很有可能沿途设伏,我军需分为两队,分批次行进,以相互掩护。”
  廖稽回到帅位上,故作思虑装,随后说道:
  “军师此计甚妙,但如此则行军缓慢,恐会给齐泰那厮更多的准备时间。到时久攻不下,这责任谁来承担?”
  藉由听出这其中之凌冽,但并未发作,语气平和的回道:
  “那如若途中遭遇埋伏又当如何?”
  那廖稽狡黠一笑,杀气更浓的说道:
  “这就是军师之所虑了,否则要军师有何用?”
  “军师之职在谋不在断,若如此,要主将有何用?”
  廖稽被藉由说的血气上涌,几欲杀之,但现在时机未到,杀了他张大人那里过不去。他只好强忍怒气,转怒为笑。
  “军师好口才。”
  “过奖!”
  藉由面带微笑,未显露出一丝不快,语气也始终平和,这让廖稽怒气更盛,随即他思得一计,欲置藉由于死地。
  “那燕州过往是边防重镇,民风彪悍,虽已安定了近百年,但其战力也许尚还犹存。故军师能否领一军与其交战,以探虚实?”
  廖稽狡黠一笑,看向藉由。
  藉由怎不知其中之杀意,只见他略作沉吟,遂笑而答道:
  “如此简单,待我与那叛军交战之时,将军可在一边细细观看;倘若敌军势众,将军则可以趁势杀出,一网打尽。”
  藉由不紧不慢的说着,好像全然不解其中之意。
  廖稽大喜,起身来到藉由身边。
  “可你也知道,我军刚刚经历与羌竹的大战,伤亡惨重,故我最多只能分五千兵与你。”
  “足矣!”
  藉由神情自若,没有一丝慌张,而廖稽笑得更张狂了。
  “若如此,此战军师必建大功!哈哈哈!”
  “谢将军抬爱。”
  藉由也拱手而笑,两人的眼中皆流露出异样的神情,战争还未开始,杀机已是先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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