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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三章:有些事,是要做一个了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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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活着就好了,只可惜,我不能去看他一眼。”过了许久,宫南絮止住一直往下流的泪水,嘴里才能说出话来。
  
  这其中的心酸与苦楚,段诣朗都能感受得到。
  
  “我已经将您对凌堂主的担忧全都转告给他了,他很体谅您,并叫您在宫中一定要保重自己的身体。”段诣朗尽心尽力抚慰她的情绪,此刻提凌暮时,对于她来说是一道最管用的良药。
  
  “你不用说我也知道,凌大哥他一定会这么嘱咐你,我们二人之间,向来就是这样。”她的眸光中涌动着一阵喜悦,脸上透着憔悴。
  
  “娘娘您放心,只要末将还在蕲州城中,凌堂主若是回来,我一定会想法子让你们见上一面。”
  
  段诣朗看着她,脸上蕴满坚定的神色。
  
  宫南絮抹去眼角的泪光,抬起头来凝向他,她扬起唇角摇了一下头,“不必了,段将军你已经帮了我很多了,接下来的事就让我自己来安排吧。”她晚宴拒绝,不让他再插手这件事。
  
  “可是您身在宫中,外面没有一个能帮您的人,您如何来安排?”段诣朗不太明白她为何要拒绝自己的好意。若是她想和凌暮时见面,依她目前的处境来说,可以说是一件十分困难的事。
  
  “我自会想好法子的,你放心。”她唇角边上虽然现出了一丝笑意,可是却没打算要承下他的好意。
  
  段诣朗的眸光暗了一下,突然想到自己进宫前季雨芙对他说的话,“是不是我夫人她?...”
  
  “不,不关你夫人的事。拜托你去找凌大哥之前,本就是我考虑不周,如今你能帮我找到凌大哥的下落,我已经很感激了。”宫南絮紧紧抓着锦帕,话里蕴满诚挚。
  
  段诣朗慢慢垂下眼眸,尔后才答应她,“那好,娘娘您看着来安排,若是有什么困难,可以随时找我。”
  
  “嗯。”
  
  宫南絮收起唇角边上的笑意,送着他出寝宫的门。无双见段诣朗走远后,方才将宫门合上。
  
  进到寝宫内时,她见宫南絮坐在锦凳上,整个人一言不发,只咬着唇,似是在思衬着什么。
  
  无双默默收起案桌上的茶杯,退了下去。
  
  回到段府后,段诣朗便急急开口问府中的下人,“夫人呢?”下人见他气冲冲的,赶忙低声下气地回他,“夫人一直都在房里呢,未曾出来过。”他这才往屋里赶去。
  
  房门被他一手推开,季雨芙惊了一下,“你这是怎么了?”见到他脸上隐隐涌出的怒意,季雨芙便知道他的心情十分不好。
  
  “你是不是到宫里去求宁妃娘娘,让她不要再将我卷进这件事里了?”只一会的功夫,段诣朗已经来到她面前。
  
  季雨芙怔了一下,唇齿嗫嚅着,“我,我是到宫里去求宁妃娘娘了,那也是因为我担心你啊。”她不明白,他为何要迁怒与她,她也只不过是求了一下宫南絮而已,并未作出什么太过分的事。
  
  况且,今日他进宫之前,她想跟他说的就是这件事,岂料他会这么迫不及待进宫。
  
  “如今她出境艰难,当初她也帮过我。如今我不过是帮她办这一点小事,你怎么就要去求她,让她作出这么为难的决定呢?”
  
  段诣朗叹了一声气,猛然坐到案桌边上,垂下头去重重叹了一声气。
  
  “我知道,宁妃娘娘她之前帮过你,可是如今皇上下旨铲除朱雀堂,就不会想要让凌暮时活在这个世上,我怎么能忍心看着你淌进这趟浑水而袖手旁观呢?”
  
  季雨芙也十分的不服,亦是做到木椅上,背对着他。
  
  “总之,你就不该去求宁妃娘娘,她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晓。”段诣朗知道她是为自己好,可心里的这股怒火就是压不下去。
  
  “你处处为了宁妃娘娘考虑,你可有想过我们母女俩个?”季雨芙转过身子来,脸上透满怨气。
  
  她这一番话,让段诣朗突然噎住了。
  
  “韵儿还这么小,若是你有个三长两短,往后我们母女二人还怎么活下去?”季雨芙一遍又一遍的拷问他,泪水顺着脸颊流下来。
  
  段承韵在屋外听到他们二人的吵闹声,推开房门朝他们走过去,“娘亲,您怎么又哭了?...”
  
  她心疼地看着季雨芙,帮她擦掉脸上的泪水。
  
  然后,段承韵回过头,看着自己这个坐在她们面前,还在垂头丧气的爹爹,不开心地问他,“爹爹,是不是您把娘亲惹哭的?”她叉着自己的小腰,像个大人似的质问他。
  
  “我...”段诣朗惊于自己女儿的质问声,抬起头看着她这副气势汹汹地样子,瞬间便败下阵来,“韵儿对不起,是爹爹错了,爹爹不该惹你娘亲哭的。”
  
  “这些话您要对着娘亲说。”
  
  她转过身子,靠到季雨芙怀里,等着看他的表现。
  
  段诣朗看着季雨芙,片刻后开口对她说道:“夫人,你别伤心了,我答应你,这件事我今后再不插手了。”
  
  “嗯。”季雨芙点了点头,她也并不是想要用眼泪来要挟他,只是想到他会出事,她这身子仿佛就被人抽干了力气,眼泪也不自觉跟着掉下来。
  
  “好在这回没事。”末了,她又自言自语道。
  
  段诣朗看着她这个样子,心里暗自叹了一声气。他没有想到,自己这一时的冲动,会惹她这么担心。
  
  段承韵拉过他们二人的手,让他们的双手交握到一起。
  
  宫南絮坐在案桌边上思衬了许久,最后还是决定,到长央殿里走一趟。无双从外面回来时,见她自己在梳妆,急忙走过去问她,“娘娘,您这是要去哪儿啊?”然后,接过她手中的木梳。
  
  “我要去长央殿一趟。”她看着镜中的那张脸,眸中没有一丝躲闪。
  
  “去长央殿?...”无双以为自己听错了,帮她梳着长发的手瞬时间顿了一下。
  
  “嗯。”宫南絮点了一下头,“我要去见皇上。”
  
  “皇上他日日都有到行云宫外站着,就是想要进来见您一面,您都不肯。今日怎么突然想起要去见他了?”
  
  无双低下头,认真帮她梳着。
  
  “有些事,是要做一个了断。”如今的她,早已失了当年的凌厉,骨子里剩下的,唯有一股韧性。
  
  “可是,奴婢担心...”无双咬了一下唇齿,未敢将堵在喉间的话悉数说完。
  
  “不必为我忧心。”
  
  宫南絮轻轻拍了一下无双垂放在她肩上的手。
  
  无双低下头,继续为她梳妆,过了一会便开口说道:“娘娘,好了。”宫南絮看着镜中的自己,被胭脂覆盖下的面容,总算是提了一丝精气神儿。
  
  就在她要踏出行云宫的门时,身后响起了一阵啼哭声,本来睡得好好的小皇子突然醒了过来,还哭得很是大声。
  
  宫南絮的身子顿了一下,她微微侧过头,对着要跟自己去长央殿的无双说道:“你留下来照看小皇子,我自己一个人去就行了。”
  
  “您一个人能行吗?”无双搀着她的手并未放下,只小心翼翼地问她。
  
  “可以的。”
  
  宫南絮点下头。
  
  无双凝了她一眼,这才松开手,重返回寝宫中,从奶娘手中抱过小皇子,轻声哄着他。
  
  宫南絮走到长央殿的台阶下面时,落日已经西斜,昏黄色的日光洒在她身上,笼罩上一层金黄色的光。
  
  慕容暄站在殿宇上,看到那个出现在长央殿外面的身影,他微微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便转身朝那个身影奔去。
  
  尹兆平伸长脖子往下面一看,才知道是宫南絮过来了。他亦是转身,跟上慕容暄的脚步。
  
  “阿絮,你怎么突然来了?”他站在她面前,伸出手去扶着她迈上最后一级大理石台阶。
  
  “谢谢皇上。”
  
  慕容暄的眸光滞了一下,这是这两个月来她开口对他说的第一句话,但却是道谢的话。
  
  “朕早就说过,你我二人之间不用这么客气。”他声音轻柔,每一个字都带着无尽的柔意。
  
  宫南絮低垂着眉头,似是承下了他这份意,又似是没承下,只伸出手去轻轻拿下他的手,“我们还是先进到殿内去罢,外面天冷。”
  
  有冷风拂过,吹起她额角前的碎发。她的长发被无双用银簪绾起,银丝随着冷风飘动,发出丝丝轻盈的声响。
  
  “好。”慕容暄护着她,走进殿内。
  
  尹兆平站在殿门口,替他们二人将殿门关上。
  
  她坐到铺着毛毯的长椅上后,慕容暄弯下身子,要将她额角边上被风吹乱的碎发捋好,被她扭过脸去躲开他伸过来的手。
  
  尔后,宫南絮自己伸出手去,将被风吹乱的碎发捋好。慕容暄的唇齿动了动,最后嘴角边上现出一丝略显尴尬的笑意,慢慢将手收了回去。
  
  “我今天来,是想要告诉你,我不想再在这宫里继续待下去了。”她的眸光依旧没有落在他身上,双手微微绞着衣袖。
  
  慕容暄坐在她身旁,仿若被一盆冷水从头上浇灌下来,他睁大双眸看着她,“你,你说什么?...”
  
  “我说,我不想再在宫里待下去了。”她再次重复了一遍,依旧低着头。
  
  慕容暄的双手紧攥在一起,又扬起唇角,“为,为什么?...”只短短的几个字,却带了无尽的苦涩。
  
  宫南絮捏紧衣袖,手背上现出几条青筋,“因为不想见到你。而且,带着这里让我觉得冰冷异常。”
  
  “两个月,我给了你两个月的时间,还不足以能让你原谅我吗?”慕容暄觉得可笑得很,这算什么?他是无上的帝王,想要谁的命就要谁的命,难道还要经过她的同意吗?
  
  况且,凌暮时确实是背叛过他。而且,不止一次。
  
  他不过是处置了一个背叛自己的亲信,这就要被她判了死刑吗?凭什么?!
  
  宫南絮的手指甲深深嵌入手掌心里,喉咙动了动,她慢慢抬起头,两个人四目相对,“一辈子,都不能。”
  
  “好,朕也告诉你,想要离开这座皇宫,你痴心妄想。”慕容暄的声音在颤抖,身子也在跟着抖着。
  
  霎时间,宫南絮的眼眸里涌出一层冷光,她咬了咬牙,咽下喉间的苦涩,“那好,皇上大可将我关在行云宫里一辈子!”
  
  她猛然站起身子,要迈开双脚时,手腕被慕容暄一把抓住,他的手掌心里,已经浸出一层冷汗。
  
  “不要再跟我作对了,好吗?”他低着头,在跟她央求。烧着木炭的火盆里发出一阵阵滋响,宫南絮闭上双眸,清冷的泪从眼眶里流下来,滴落到地上。
  
  “在我知道四年前是你装病把我从漠北骗回来,进而铲除朱雀堂之后,我对你的情意已经被击碎了一地,再也拾不回来了。”
  
  她背对着他,话里透满悲凉,重重敲打在慕容暄的心头上。
  
  “我知道在这两件事你对我的怨气极深,装病将你从漠北骗回来是我不对,可是朱雀堂却是一心想要铲除,从未变过的。
  
  凌暮时在朱雀堂里待了多年,朱雀堂只有在他的手里才能够煜煜生光,可是他背叛了我这么多次,我怎么能让你这么安然无恙的活在世上。
  
  纵观历往的君主,你见过哪一位是允许自己的下属背叛了这么多事,却还若无其事的身处其位的?天下人耻笑的只会是我这个君主!”
  
  说完这番话,慕容暄脸上已经透满慌意,他甚至觉得自己说出这些话是带着卑微感,只有在她面前才会露出的卑微感。
  
  “你是天下的君主,可我只知道,凌大哥是我最重要的人,谁让我失去他,我就恨谁!”宫南絮转过头,用那双哭得通红的双眼狠狠瞪着他。
  
  慕容暄紧紧盯着她,过了许久才慢慢松开手,他冷笑一声,若有似无地点了一下头,“我就知道,他在你心里比我重要得多。”
  
  “你能这么顺利的登上大齐的君主之位,朱雀堂也功不可没,他们私下帮你做的事数不胜数,你怎么能就把这么一个忠心耿耿为你办事的堂会就这么铲除了?...”
  
  那可是,好几百号人啊...
  
  他方才说出口的那句话,宫南絮压根就没有放在心上,每次只要一想到朱雀堂中的那几百条冤魂,她就觉得身子发冷。
  
  “成大事者,不能拘泥于这些小节...你不是身处在我这个位子上,你自然不会明白。”
  
  慕容暄的双眼突然黑了一下,他松开抓紧宫南絮的手,扶了一下自己的额头。
  
  宫南絮看出他的不适,便转身朝殿门外走去,慕容暄看着眼前那个离他越来越远,朦朦胧胧的身影,轻声叫了一声又一声,“阿絮,阿絮...”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尹兆平听见殿门被人打开的声音,急忙回过头去,看到的是一个抹去脸上泪痕的宫南絮,他赶忙低下头去,叫了一声,“娘娘...”
  
  想要往前走的宫南絮身子微微顿了一下,还是侧过头开口与他说道:“皇上的身子似是不太舒服,也不知是真是假。”她的话里透满嘲讽。
  
  尹兆平脸上一惊,急忙跑进寝殿内,只见慕容暄已经晕倒在了长椅上。宫南絮听到身后传来尹兆平的叫喊声,“来人,快来人啊,皇上晕倒了,快宣太医!”
  
  她没有停下脚步,任由身后的宫人脚步多匆忙,一眼也没往回看。黑夜笼罩着她的身影,夹杂着一阵又冷风。她裹紧自己身上的衣衫,一步步往行云宫走去。
  
  回到行云宫里,见到无双还在抱着小皇子,他已经又重新睡下了,只是额角上还蒙着一层薄汗,小脸也还能看见一片片红晕。
  
  待宫南絮从她手里将小皇子接过来后,无双才开口说道:“娘娘,您去了长央殿后,小皇子就一直哭个不停,不久前才停下来。”
  
  无双给她倒下一杯茶水,尔后又问她,“您没事吧?”她去见慕容暄,两个人免不了肯定要大吵一架,她的双眼还通红着。
  
  “我没事,小皇子我来照看着就行了,你先退下去吧。”她低下头看着小皇子,眸光里泛着柔意。
  
  “是。”
  
  无双看了他们母子俩一眼后,轻手轻脚退下去。
  
  慕容暄确实是晕倒了,长央殿里正一片混乱。他这段日子无论风吹雨打,都去到行云宫外站着,身子也偶有不适,他一直未放在心上。可是这些,尹兆平却都看在眼里。
  
  赵甫堂来到长央殿中,替昏迷不醒的慕容暄把脉。有宫人去禀告给宋音离,小殿下便牵着她来到了长央殿里。
  
  慕容暄的额间上不停冒出虚汗,赵甫堂的脸上满是惊慌,他的这一次症状可比上一次的要严重得多。
  
  他一丝一毫不敢怠慢,只认认真真地给他把脉,小殿下牵着宋音离的手,乖乖站在他身后。
  
  过了许久,赵甫堂才放下慕容暄的手,替他掖好被子。
  
  “赵太医,怎么样?”
  
  宋音离开口问他一句,之间他垂着头,话也没来得及说便走到案桌边上写下一张药方,交到尹兆平手上,让他赶紧去给慕容暄煎药。
  
  尹兆平一拿到药方,便急忙走出长央殿的门。
  
  赵甫堂走到宋音离面前,朝她微微躬身,“回禀皇后娘娘,皇上这是气血攻心,这气血一下子涌到了心口,方才晕了过去。若是微臣再晚来一点,怕是就会有生命危险了。”
  
  他的话里,还隐隐透着一阵惊慌。
  
  “可能查到是何原因导致的吗?”她对宫南絮曾经来到长央殿一无所知。
  
  “是受了刺激,这气血方才涌上心头的。”赵甫堂如实回道。
  
  “受了刺激...”宋音离嘴里默念着,尔后想到他这段日子经常到行云宫外面站着,兴许是行云宫那边出了什么事,方才让赵甫堂退下去。
  
  “母后,那父皇喝了药之后就会醒过来了对吗?”小殿下仰起头,看着宋音离。
  
  宋音离低下头,漾开唇角,“嗯,赵太医说了,你父皇只要将药喝下,这身子就会好了,到时候自然就会醒过来了。”
  
  “好。”
  
  小殿下松开她的手,走到慕容暄面前,轻轻握了一下他的手,“父皇,您赶紧醒过来,邺儿最近的棋术见长,还想跟您对弈一盘呢。”他轻声说道。
  
  宋音离看着他那个小小的背影,眸光中落满柔意。
  
  在长央殿中待了许久,眼看着小殿下就要打瞌睡了,宋音离便牵着他回了华霜殿。
  
  她知道此次慕容暄晕倒必定和宫南絮有关,只是这件事她不想插手,慕容暄不喜欢旁人介入和你宫南絮之间,索性她便一丝一毫都不过问。
  
  不过倒是小殿下,心疼自己的父皇,必定会每日都拉着她去长央殿里看他,她便也算是尽了一份心力。
  
  宫南絮刚抱着小皇子过了没多久,无双便从外面走了进来,她走到她耳边轻声说道:“娘娘,皇上这回晕倒听说严重得很,若不是赵太医去得及时,恐会有生命危险呢...”
  
  她的脸上,透着惊慌。
  
  “我知道。”在听到尹兆平叫出的那几阵惊慌声之后,她就知道了,只是不想也不愿回头。
  
  今后有关他的事,她都不想再知道。
  
  “那您...”
  
  无双想到她刚从长央殿回来,必定也知道了这件事,这才止住嘴里的话。
  
  当晚,长央殿里烛光亮了一整夜,只有尹兆平一人守在慕容暄的龙榻边上。冷青梧握紧手里的长剑,站在长央殿外面。
  
  冷风吹过他冰冷的面庞,可他却察觉不到冷意,大概是他这个人一直都是冷冰冰的,早已习惯了这种冷意吧。
  
  后半夜,尹兆平从里面走出来,看到他站在外面,摇着头叹了一声气,“想当初,昭仪娘娘将殿下托付给我们二人的时候,他才十岁,如今虽已经登上了主位,可这身子却...”
  
  他的话里,透满浓郁的落寞感。
  
  “他能顺利登上主位,我们二人也算是了了昭仪娘娘的心愿了。”冷青梧看着前面只闪着零星亮光的一座座殿宇,眸光慢慢沉了下去。
  
  “话是没错,可是看着他这么多年走过来,亦是不易得很。不仅想看他将这大齐的江山治理好,也想他好好的...”
  
  说着,尹兆平的眼眶突然湿润起来。
  
  辅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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