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藩王巡边,历朝历代皆是惯例。
所以每逢开春,或入秋,秦政都会离开王府巡视边塞。
秦少白就自从有了要一探锁龙窟的想法后,时常来这边。赵雅、吴言似乎也没有阻挠的意思。毕竟没有钥匙秦少白想进去,可以说是毫无机会!
这不,秦少白今日又来这里晃荡了。
秦家三处禁地之一的锁龙窟,满头白发的秦少白一会儿站在巨大的铁门前这里瞧瞧,哪里摸摸,有时还用手指敲敲铁门,然而除了手指底下的坚硬和手指传来微微的疼痛感,什么都没有发生。
又待了片刻,秦少白才不甘的离去。
秦少白漫无目的在王府瞎逛,不知不觉来到了大姐秦泷舞的住处。
秦泷舞好武,每天都会花大把的时间挥汗如雨。
这不,今天天气不错,秦泷舞一身劲装,一条天蓝色丝带将发髻束缚于脑后,手上持有一把秦家收藏的名剑,武动成风。宛如一只偏偏起舞的蝴蝶,煞是好看。
秦少白蹲在一边,看的仔细,有时还情不自禁的比划几下,模样很是讨喜。两个小斯也在不远处侯着。
待秦泷舞收剑入鞘,额头早已冒出一颗颗晶莹的汗珠。顾不得收拾仪态,便招手示意早就发现的秦少白过去。
“小白,姐姐的剑术如何。”
秦泷舞摸着秦少白的头说道,一副期待的样子。
“好看”
秦少白想都没想,脱口而出。
“姐姐的剑不是用来看的。”
秦泷舞伸手在秦少白头顶轻轻拍了一下,一副严肃而故作的生气的样子。
“大姐,小弟知错了……大姐剑法超群,小弟钦佩不已。”秦少白指手画脚的比试秦泷舞刚才舞剑的招式,末了还向秦泷舞作了一揖。
看着自己弟弟把马屁拍的如此郑重其事,秦泷舞哈哈一笑,拉着秦少白就往屋里走。
秦少白一心惦记锁龙窟的事,有些漫不经心,一切都被秦泷舞看在眼里。
“小白是不是还惦记锁龙窟的事?”
秦泷舞一副早已预料的神情,询问秦少白神情飘忽的理由。
“是啊,小弟又不敢去问娘,生怕娘担心。”秦少白无可奈何的说道。
“看在你如此懂事的份上,姐姐决定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秦泷舞说一半端起丫鬟奉上的茶水喝了起来。
“什么好消息啊,姐、你快说……是不是跟锁龙窟有关系啊。”
秦少白有些急不可耐的一连两问。
看着秦少白急切的样子,秦泷舞也不忍心再逗自己这个可爱的弟弟,只好开口说道。
“昨晚,我到娘那里去了,正巧王管家来禀报。说在过两日爹就会回来了。你说这算不算好消息?”
秦泷舞说完之后,得意洋洋的看着秦少白,似乎在等秦少白感激自己。
歪头想了一下,秦少白立刻明白了。
随即两眼放光,之前的闷闷不乐,一扫而光。连忙又是给秦泷舞端茶,又是捏腿的,狗腿得很……
两天后。
秦少白一大早就起来,除了去簌芳院给赵雅问安后,直接就跑去了王府大门蹲着,等待巡边的秦政回来。
王府门前的秦少白,一会儿激动,一会儿惆怅,看得两个伺候的小斯面面相觑,一副无法理解的样子。
辰时刚过,一名被秦少白派出去打探消息的王府护卫,就出现在秦少白的视线里。
片刻之后,那名护卫勒缰停马于秦少白二十步之外,翻身下马、极速来到秦少白面前。单膝跪地、抱拳说道。
“启禀殿下,黑炎龙骑军随王爷城外三十里处修整,一个时辰可入城。”
“知道了,你退下吧。”
秦少白淡淡的说道。
三十为一舍,一舍为一停,乃是秦家铁骑至成军起就是不曾更改的军例,此为一例。
又等了一个时辰左右,大地传来一阵阵由远及近的颤动,秦少白的眼中也看见秦政那熟悉的身影。
待秦政停马,秦少白才上前抱住秦政的手臂,一边往府里走去,一边讨好道:“爹,你好些日子不在,小白可想你了。”
“哦……?怕是想锁龙窟的钥匙吧。”秦政打趣的反问到。
被拆穿的秦少白,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一边在想对策。
要说秦政如何得知秦少白要去锁龙窟的消息,秦少白一点也不意外。
因为吴言给他姐弟三人说过,秦家传递消息之快、获取消息之广,当今天下无人能出其右。
正在苦思良策的秦少白在纠结是委曲求全的卖乖,还是阴谋诡计的智取时。
秦政摸摸秦少白的脑袋,有些感慨的说道:“小白呐,你爹我、一生戎马,开始是为了搏个将军当当。后来你娘嫁给了我、和你大姐出生后,为父就不这么想了,一心只想给你们一个安稳的日子。但是当年兵荒马乱,想好好过日子,是何其艰难啊,所以为父才一步步走到今天,挣来这份不小的家业………既然这份家业是给你们挣的,秦家就没有我儿女想去而不能去的地方,待为父休息片刻,就领你去瞧瞧。”
说到最后,秦政多年上位者的威严已经显露无遗、摄人心魄。
秦少白激动的不行,终于可以去锁龙窟看看了。
一时间狗腿秉性又暴露出来了,帮秦政卸去厚实的甲胄,又亲自端茶倒水,把秦政给乐的不行。
吴言听闻秦政归来的第一时间,也赶到了秦家的主厅,看着眼前的一幕,感慨不已。膝下承欢之乐不过如此。
用过饭后,秦政终于带着秦少白来到了锁龙窟的铁门前,除了父子两、便没有其他人了。
秦政拿出两个青铜打造、呈三角状的物件,拼凑在一起,然后插入铁门左边石墙上的插槽,用力一按,一阵机关响动,铁门终于缓缓打开了。
秦少白朝里面望去,只见一条石梯倾斜向下,里面灯火通明,墙壁上的灯盏,隔两丈便有一盏,灯盏之间又有沟槽连接,沟槽内燃油顺槽而下,当真是巧夺天工。
秦政牵着秦少白顺梯而下,走了大概有半盏茶的时间,终于停下了脚步。
看着眼前的一幕,着实有些超乎秦少白的想象。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长宽各九丈的正方石室,里面布满了各种符箓,似乎是一个佛家道家共同完成的法阵,两块大小不一的玉石缓慢的飞旋于石室上空。
地上的阵法中,一个披头散发,衣衫破败的老人盘腿坐在那里,他的脖子、手、脚、腰、分别被七条铁锁束缚住,另外还有两条铁锁更是穿透了他的琵琶骨,九条锁链呈半圆,纷纷钉入铁一般的石壁之上。老人低着头看不清面容。
牵着秦少白的秦政感觉手一紧,不由低头看了一眼秦少白,只见秦少白,头略微申向前,眼睛瞪得溜圆,完全不害怕,一副看的很认真的表情。或许是出于本能才抓紧了秦政的手。
感受到秦政投来的目光,秦少白正想开口说话。秦政就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阻止了秦少白的话。
“伏尸先生可还好。”
秦政的话刚说完,感觉手下又是一紧,声音在空荡的石室格外响亮。
并不是秦政的话吓到了秦少白,而是被秦政称为伏尸先生的老人,似乎从一个死人活过来一般,散发出一股威势,让人感觉极其压抑。
“还死不了。”
阵法中的老头,头也没抬的说到。
片刻老头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缓缓的抬起了头,拉的几条铁链哗哗作响,直接把目光投向了满头白发,却面如孩童的秦少白。
这一刻秦少白才看清楚,这是一个比自己父亲大概年长十来岁的老头。
看着老头投来的目光,秦少白也瞪着眼望过去,一时间大眼对小眼,着实有些滑稽。
两人对看片刻,老人先收回目光,随即哈哈大笑,“有趣、有趣,好一个三年乳哺,九年调婴,一灯还魂,六通无碍。”
外人看热闹,内行看门道。这个老头无疑是内行里的宗师级人物,一眼便看出了秦少白的与众不同。
三年乳哺,是指秦少白一至三岁皆是吃奶过活的。九年调婴则是说秦少白九年卧床不起,宛如婴儿特点的神奇表现。
这在道教典籍是有记载的,只是过于罕见,甚至是几百年也难遇的情况,所以才没有人知晓。
至于,一灯还魂,六通无碍。便是前两年秦少白被三灯和尚与四方道人用秘法救活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