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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政灭南越,西蜀,辽金三国封王就藩西北。
统辖四州之地,分别是,凉州,雍州,并州,幽州。
乃是大周唯一的异姓王,权势显赫,统领三十八万虎狼之师,驻守四州。
秦政生有两女皆是美人,独子更是长的祸国殃民,就连皇宫里的大小公主,看上一眼从西北购置得来秦家独子的画像,也能茶饭不思好些时日。
然而秦家两女一子,皆是另类。
长女秦泷武,醉心于武学,闺房里从来没有胭脂水粉,刺绣之类女孩家该有的东西,反而是刀、枪、剑、戟、斧、钺、钩、叉、鞭、锏、锤、戈、镋、棍、槊、棒、矛、钯十八般兵器应有尽有,甚至一些说不出的名堂的怪异武器,也有不少。就连伺候的丫鬟也是个个五大三粗,虎背熊腰的。
秦泷武年过二十余二,却还待字闺中,大周天下恐怕也就这独一份了吧。
某些知道怎么拍秦政马屁的人,对外一致竖起大拇指说一句:“大将军虎父无犬子,大郡主实乃女中豪杰也。”
您还别说,这马屁硬是把秦政给哄的不行。只要当着秦政的面前说准能得到不少赏赐。
再来看二女秦昭鳳,年纪十九,也是老大不小了。她十二岁时的一句:“万般皆视如黄土,唯有兵法得我心”,更是一语成谶,道尽了秦昭鳳的所有特点。
武定王府的管家清楚记得,自家二郡主小时候与吴言先生在朝天阁,就秦政一生大大小小共八十七场战役反复推演,探讨了一天一夜,颗粒未进。
第二日下阁楼时精神抖擞,眼睛都冒着绿光,只是才走出阁楼十步之遥,就一个狗吃屎扑倒在地,彻底给活生生饿晕过去。
服侍的几个丫鬟魂都吓没了,以为自家主子饿死了,只顾在一旁哭泣,硬是没敢上前去扶。
还好是自家世子殿下听问自家二姐饿死了的消息,一路匆匆赶来,一把报起二郡主就往山下跑,最后通知秦家管事找来一群大夫才把饿昏死过去的秦昭鳳给弄活过来。
早些时候听说秦家二郡主饿死了的大夫们,连遗书都草草写了,才扑死一般来王府给二郡主看病,不为其他,秦政宠溺子嗣,已经到了无法无天的地步,再说秦政手里可是有三国亡魂的屠夫啊。
这一来二去,耽搁不少时间。只怕在晚一些,堂堂西北藩王的二郡主就差点饿死了。
这要是真饿死了,传出去,天下还不知道笑掉多少颗大黄牙。为此秦政与吴言喝酒时没少埋怨吴言。
在说秦家独子秦少白,年十五岁,比起两个姐姐,秦少白不遑多让。
秦少白九岁大了,除了吃喝拉撒,什么都不会,打娘胎里出来,眼睛一直闭着,连话都不会说,身子虽与一般孩童无异,也能渐渐长大。
可是一个不会说话,不会走路,连眼睛都没有睁开的九岁孩童,终日躺于床榻,一躺便是九年,与死人何异。
王妃赵雅,更是日日诵经礼佛,斋戒如素,祈福自己唯一的儿子,有朝一日能如同普通百姓家的孩子一样生龙活虎。
王府后山的小寺庙,诵经之声响起之日至今已有七年之久,从未间断。
自从世子殿下出生,王府就透着一股沉重的压抑感。
秦政请遍天下名医,都收效胜微。天子闻听此事,也曾派遣宫里的御医前来诊治,也无一点气色。
而秦政以为是自己杀戮太多,终惹天怨,并未在娶。
殚竭心力终为子,可怜天下父母心呐。
一切一直到秦少白满九岁那天才有了一些不一样的转折。
武定王府的门房管事清楚记得那一天的场景。
那一天时值年夜,武定王府门前宝马香车宛如流水,好不热闹。
临近傍晚,所有在秦家邀请之列的大人物,基本都到齐了,宴会早已开始,王府上下灯火辉煌,客朋满座。
忙了一天的门房管事,好不容易有一个歇息的空挡,正准备小坐片刻,休息休息。
刚弯腰,眼角就瞥见一个身着大黄僧袍,披挂褐红袈裟的大光头,大摇大摆的准备走仪门进入王府,立马就站了起来。
这一瞥之下心里就有了计较,王妃礼佛,就连下人们多少也知道些佛家的礼制,看模样这最少是一寺主持,连忙迎上去和善的询问道:“大师贵临王府,不知有何事?”。
只见和尚左手托着一个不知道多少年没洗过,但是却黑得发亮的黑色圆钵,右手持着金黄色的十二环禅杖,一副慈眉善目模样。
见有人上来接待,和尚右手放开禅杖,禅杖遇风而不倒,立于一旁,随后单手持礼道:“阿弥陀佛,和尚至西域金刚窟而来,法号三灯,今天和尚来此是为世子殿下点一盏灯。”
虽然听不太懂,门房管事大致还是明白。这和尚是为了自家的世子殿下而来,门房管事怎敢怠慢,说了一句:“大师稍等片刻,容小的禀报一声”便撒腿就跑去禀报。
“无妨,无妨,施主自去禀报便是。”说完便如一块石头一般,连同在一旁毫无依靠的禅杖,纹丝不动。
门房管事早已跑远,而和尚的声音却宛如在耳畔响起,这更加确定了门房管事的想法:“高人呐,高人呐,自家殿下有救了。”
门房管事急匆匆的要去禀报王府大管家王禹,不料在一处转角就与王禹撞了个满怀。
“何事如此匆忙。”王禹有些微怒问道。
“启禀大管事的,门外来了个和尚,说是为了世子殿下而来,小的这才连忙前来禀报”说完弓身在一旁等候回复。
“来者是客,你速速去请人到清心院歇息,我去禀报王爷和王妃”王禹想都没想就说道。
这些年为了骗吃骗喝,说是来给世子殿下诊治的不少,甚至还有想乘机刺杀秦政的更是不在少数,骗吃骗喝还好,若果是心怀不轨之人,护城河之下的累累白骨皆是前车之鉴。
待王禹刚想转身,又被撞了一个趔趄,不由有些怒火中烧,刚要发作,那名下人已经上气不接下气的禀报道:“启禀大管事的,门口又来了一个,自称四方道人的老道士……他说……他说”这家丁估计跑的太急,一直停留他说两字上半天接不上下句。
王禹感觉火都要烧到天灵盖了,但是为了不耽误时间,也没有出言打扰这个下人缓口气,而是闭上眼睛调息心情。
他明白这也不能怪这个下人,毕竟王府大得有点糟心不是,凡是重要的事,下人个个都累的跟八百里加急的马一样,到跟前禀报时,两腿发软的,上气不接下气的,甚至还有翻白眼,吐白沫,话还没说就昏死过去的都有。
待那个下人喘口气,从新开口时他才睁开双眼,平静的等待他说完。
“那道士说,要想世子殿下恢复如常人,机会只有一次,而且是在今晚”。说完就有些忐忑的弯腰等待着管事的吩咐。
“将那道士领去无欲斋歇息,不得怠慢,我这就去启禀王爷”说完立马转身朝王府中最大的楼阁大步流星的走去。
天色渐晚,戌时刚到,秦政以身体有碍为借口,客人悉数散去,才匆匆赶到秦少白所住的长生阁,此阁也是在秦少白两岁时修建,其蕴义,长生二字足以概括。
一进门,秦政看见一位青衣老道正在给秦少白把脉,旁边还站着一个胖胖的大光头,想必就是王禹口中的高僧与道士了。
转头看见赵雅在秦泷武和秦昭鳳的陪同下,安静的坐在一边,不做声,只是静静地流泪,生怕打扰老道士的诊治。
秦政走过去,坐在赵雅旁边,并没有出声苛责,而是伸出布满茧子的手,在赵雅放在桌子上的另一只手上,轻轻拍了拍,随后握住,好像在说:“放心,有我在”。
待老道把脉完毕,坐起身来,秦政才有些失态的上前询问:“道长,我儿可还有救?”
老道边说边伸出手示意:“王爷,王妃不必惊慌,如若老道一人前来,只有五层把握,既然三灯秃驴来了,定保世子殿下无碍,只要挨过今晚,世子殿下定能如常人一般。”
只见名叫三灯的和尚摸着光头说道:“牛鼻子老道说的不假,不过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世子殿下身具三种异相,却能活到今日,已是不易。古往今来凡身具异相者,要么千古留名,耀古烁今,或死于非命,或应劫而亡,皆是典据。”
“好了时间不多,和尚要做法,就先不叨叨了,王爷,王妃先到别院安歇,和尚自当会全力以赴的”说完便转身忙碌去了。
“见和尚说时间不多,秦政也明白或许机会真的只有一次,识趣的陪同赵雅在长生阁一楼客厅等候,一等就是一晚。
临近子时,一股虚而有型的气柱直冲云霄,贯彻长空,笼罩在天空中的乌云都被冲散,月光才直接洒落在大地之上。
异像不过才短短几息之间,但还是被寥寥几人所察觉。
子时过后,二楼才传来脚步声,只见和尚一个人下楼来。
秦家老小连忙迎上去,等待和尚和老道的答复。
看着一双双迫切的眼神,和尚顾不得早已湿透的衣衫,双手合十持礼到:“阿弥陀佛,世子殿下无碍矣。只是牛鼻子老道体力不支,昏厥过去了,和尚也快不行了,先去歇息了。”
“来人,快快带大师前去歇息,不得怠慢”秦政连忙叫人来扶着看着就快挂掉一般的和尚去休息,连同昏厥过去的老道也抬回了无欲斋。
虚弱的和尚在一位管事的带领下,慢慢向清心院走去。
“施主,还有多远啊,和尚感觉有些晕呐……”在三灯和尚问完第五遍同样的话后,终于噗通一声昏死过去,再也人事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