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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刹那与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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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趁着禅诗大赛前的这两天时间,陆今又去了两趟叶隐娘家,在给叶菲儿号脉诊断之后,确定自己所制的低配版九转还魂丹还是很有效果的,叶菲儿用了这几天药后,经脉中已经开始有了丝丝生气,精神也好了很多,犯困的时间明显比之前少了。
  陆今又根据实际情况略微调整了一下药物配比,使药效更切合叶菲儿的体质,然后便把配方写下来交给了叶隐娘。
  叶隐娘看了看,虽然里面仍然有些药材十分名贵,但比起之前所用的药物来已经便宜了九成还多,以自己的能力还是可以承受的。
  叶隐娘咬咬牙,从怀里拿出一把小巧玲珑的匕首,说道:“陆公子,大恩大德难以报答,这把匕首就送给你吧,聊表我一点心意。这把匕首切金断玉,是罕见的利器,你武功不高,正好可以拿来防身。”
  陆今不由有些尴尬,心想你这女人也太直白了吧,瞎说什么大实话呢?但他确实练功疏懒,重生以后全靠精气丹的功效才勉强达到四段上品,如果有把趁手的兵刃傍身,那还真是不错的事情。
  想到这里,便老实不客气的把匕首接了过来,只觉得入手颇为沉重,跟短小的剑身有些不符。而剑鞘是用棕色皮革制成,已经磨得有些发光,看来这把匕首很有些年头了。
  陆今随手一抽,匕首离鞘,却见整个匕身黑黝黝的没有半点光泽,如果不仔细看甚至看不到锋刃。他忍不住眉头一皱,这跟想象中的神兵利器区别可有点大啊。
  叶隐娘已经猜到了他的想法,转身从桌上拿起一只青铜镇纸。这只镇纸有两指来宽、一指来厚,完全用青铜实心浇筑而成,叶隐娘握住镇纸往黑色匕首上轻轻一挥,只听嚓的一声轻响,镇纸已经被从中削断。
  叶隐娘左手接住断下来的半截镇纸,然后把两段镇纸的切面展示给陆今,只见晶亮耀眼,比桌子上放着的铜镜还要光滑。
  陆今呀了一声,心想还真是匕首不可貌相,从这个切面看,就是前世最精密的机床估计也就这个加工效果了。不由得对这匕首的印象大为改观,拿在手里翻来覆去的观瞧,然后俯身插进靴筒里,不长不短正好可以完全隐藏起来。
  陆今又给叶隐娘讲了一遍药丸制作的方法,以后就可以由她自己来制药了,然后便告辞离去。他心里记挂着禅诗大赛的事情,要回家用用功,把脑子里的那些诗词歌赋再捋一遍,说不定到时候能直接找出一篇来用上呢。
  两天时间匆匆而过,第三天天色蒙蒙亮的时候,陆今便在陆征林和陆谨梅的陪同下来到了礼佛大会的会场。
  父亲陆征羽虽然同样吃惊陆今被邀请赛诗,但他身为朝廷官员,要随百官一起到场,因此陪同陆今的任务就落到了陆征林身上,而陆谨梅好奇陆今到底能写出个什么东西,也自告奋勇跟了过来。
  只见场地已经被重新布置了一遍,高台下面整整齐齐摆了数百张桌子,桌面上放着笔墨纸砚,应该是用来给参赛的文士们写诗使用。而这些书桌前方紧挨着高台的位置,则摆放着十张长桌,用以收取写好的稿件的。
  陆今本来以为自己到的已经够早了,谁知放眼一看,才发现会场里已经人满为患,所有人都围在书桌方阵的两侧,脸上露出迫不及待的神情,似乎恨不得现在就挥毫泼墨写上一番,好在天下文士面前一展自己的才华。
  陆今三人挤了半天挤不进去,正一筹莫展的时候,高台后面转出来一队武士,指挥着参赛者开始排队,三人这才借机凑了进去。
  在武士的呼斥喝骂声中,终于以书桌方阵为中心,左右各排了二十个队伍。陆今三人因为来的晚了,被排在了队伍的最后面。只见前方都是黑压压的人头,挡的连书桌都看不见了,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轮到他上场。
  陆今正琢磨着怎么想个法子往前插一下队,就听到旁边传来一阵呜呜的哭声。他顺着声音寻找的时候,陆谨梅拉了下他衣袖,朝右边努了下嘴,只见右后方一人正双手捂脸,蹲在地上放声大哭。
  那人身后一个中年文士拍了拍他肩膀,说道:“老兄,这大喜的日子,你哭个什么劲呢?留神官差看见了,把你给轰出去。”
  那人这才抬起头来,呜呜咽咽的说道:“我把家里的三亩薄田卖了,才凑够盘缠,千里迢迢的赶到临安,就是为了在这禅诗大赛上展露身手,出人头地。现在排了这么个位置,都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上场,我怎么能不哭!”
  只见他面黄肌瘦,头发胡须都已经有些花白,看来总有五六十岁的样子。他边说边哭,两道泪水顺着脸上的皱纹纵横而下,看上去十分可怜。
  中年文士劝道:“禅诗大赛虽然有机会获得皇上御览,但归根结底只是末技。你要想出人头地,参加科举才是正途,又何必为了这点事哭哭啼啼的。”
  老者却使劲摇头道:“我从十五岁考科举,一直考了三十多年,却连个秀才的功名都没有。那些考官们有眼无珠,看不到我的才华,我只有给皇上展示,他老人家独具慧眼,一定能重用我。”
  说到这里,他脸上露出憧憬的神情,仿佛已经被皇上赏识,出将入相,就在眼前。但随即联想到当下的处境,忍不住悲从中来,又哭出了声。
  中年文士道:“既然如此,你干嘛不早些出门,许多人从前天晚上就守在这里了,你自己不上紧也怪不到别人。”
  老者用力拍打着地面,嚎道:“我知道怪我自己啊,我为了省几个铜板,把前天剩的饼子当早饭吃了,结果闹起了肚子,这才来的晚了。呜呜,可怜我一世功名,就断送在几张馊饼子上了…”
  旁边的人听了,都又好笑又可怜,但在这种场合,却谁也没有办法帮他。
  正乱哄哄的,一名武士在队伍前面喊道:“陆今陆公子来了么?请招呼一下。”
  陆今不明所以,举起手来说道:“来了,在这呢!”
  武士连忙拨开人群走过来,拱手行礼道:“陆公子,上面吩咐,请你到队伍前面去。”
  陆今和陆征林对视一眼,知道这肯定又是元总管的安排,便跟着武士向前走去。那老者见了这个情景,登时哭的更加响亮了,武士回头喝到:“嚎什么嚎,再嚎让人把你叉出去!”
  老者吓得立刻收住了声,但似乎收的有些急了,导致气息不顺,又开始不停地打起嗝来。旁观众人不禁莞尔,陆谨梅也扑哧一下笑出了声,连忙捂住了嘴。
  陆今看他一把年纪,蹲在地上憋的满脸通红,有些不太忍心,便对武士求情道:“统领大哥,这位老丈是我的朋友,也让他跟我一起吧。”
  武士知道陆今来头不小,踌躇了一下还是点头道:“既然是陆公子的朋友,那就请跟我来吧。”
  老者没想到峰回路转,天上竟然掉下这么大一个馅饼。急忙站起身来跟了上去,一边对陆今千恩万谢,一边随着走到了最靠近高台的队伍,跟陆今一起排在了前面。
  这里离高台很近,旁边站满了守卫的武士。老者似乎没见过这种场面,看到武士们盔甲鲜明、面寒如水,吓得浑身轻轻发抖,一句话都不敢再说了。
  又等了一阵,太阳渐渐高升,终于来到了巳时。萧若望统领着文武百官、各地高僧以及薛平坚、宇文护等贵宾们登上高台,按次序坐定,元总管越众而出,站在高台中央,宣布禅诗大赛即时开始。
  萧若望站起身来,朗声说道:“《大疏》有云:若一夕之梦,翱翔百年。梦境虽然短暂,可是身处梦中,却又觉得时间漫长,如过一生。佛曰纳须弥于芥子,刹那即永恒,也正是这个道理。而人生天地之间,如日月轮转,月升日落,到底哪一个才是永恒的开始,哪一个又是刹那的终结?还是忽忽百年,终归一梦?”
  说到这里他抬头望天,呆呆的出了会神,才继续道:“今日的禅诗大赛,就以此为题吧。各位士子们各展才思,献出佳作。”又转头对薛平坚和宇文护道:“也请薛将军和德成王不吝文渊,留下墨宝。”
  薛平坚和宇文护忙躬身答应,元总管则传下号令,以两个时辰为限,众士子先打腹稿作诗,然后依次上场书写。旁边有监督官员,如果书写过程中卡壳停顿,则需让出位置给别人,重新到后面排队,以保证速度。
  陆今听完萧若望的话就一直在大脑中搜索,看哪首佳作能契合这个题目,一时没想出来,便怔怔的愣在了原地。跟着他过来的老者也是闭目苦思,额头上拧起来好大一个疙瘩。陆谨梅看他俩一老一少都愁眉苦脸,好像一对难兄难弟,心里忍不住好笑。又怕打扰到陆今的思绪,只有使劲抿嘴憋住。
  过了一阵,排在他们后面的一人反倒先作好了,便举手示意,走到桌前书写起来。接着陆陆续续开始有人走入场中,又陆续出来,一首首诗作便被送到那十张长条桌上,先由每张桌后的三名翰林品读筛选,挑出其中佳作汇总成一摞,再呈给高台上的几位大学士复阅。
  陆谨梅见交卷的人越来越多,不禁着急起来,轻轻拉了拉陆今的衣袖,催促他尽快构思。
  但萧若望的题目虚幻玄奥,其中所思考的生命循环,又是陆今重生以来所经常陷入混沌的命题,他一直想的脑袋昏昏沉沉,都抓不到半点头绪,反而逐渐落入了深深的迷茫之中。
  这时被陆谨梅一拉,陆今才回过点神来,扭头看着陆谨梅略带焦急的脸庞,被她发钗上一颗拇指大的月明珠晃来晃去,刺的眼睛都有些生疼。
  陆今伸手给陆谨梅正了正发钗,拇指轻拭了几下这颗宝光莹然、如满月当空的珠子,蓦地里灵光一闪,一串诗句如泉水般涌了出来。
  “有了!!”两个声音同时兴奋的喊道。
  陆今愕然转头,才发现另一个声音是身旁的老者发出来的,他也正看着陆今,眼睛里闪耀着兴奋的神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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