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特别行动人员

　　顾倩好心劝说让沈严考虑一下长期人员，但沈严什么也听不进去，就是认定临时人员。
　　“既然如此，我也不强求了。那么，开始认证和测试。”
　　顾倩将感觉分量很足的黑色公文包放在桌上，把录音笔摆正放好。
　　虽然劝不动，但一定要把沈严的身份坐实，否则他跑了，就真的不好找了。
　　“测试能理解，认证是什么意思？”沈严眯眼道。
　　“聘请的特别行动人员，都会登记真实身份信息和能力简评，留作备案。
　　你的身份信息缺失严重，我需要你的一些资料，如真实年龄、姓名、生平经历、亲属关系等，我们会免费为你办理一个城市居民证。
　　能力简评，如果有所顾忌，就简单描述就好。”
　　“这么麻烦啊......”
　　“这是必要环节。”
　　顾倩开始一系列询问......
　　沈严只是模棱两可回答，毕竟自己八个月前可是在美好的和谐社会，这事解释起来太难，还不如编点瞎话。
　　顾倩没有任何疑问，如实记录下来。因为她知道越是特别的人，越会收住自身的秘密，包括自己也是如此......
　　“请对自身能力简短描述。”
　　“会打架，有超能力。”
　　“......请认真回答。”
　　“不够认真吗？”
　　“具体一点。”
　　“不都说是简短喽......”
　　顾倩懒得抬杠，只好凭自己的理解记录了沈严的能力简评：念力（精神力预估3级）、感知邪异（嗅觉）、未知能力（穿透实物，分离源体），能力综合评级D-（暂定）。
　　沈严伸着脖子，瞧了一眼，好奇道：“D-是什么水平啊？”
　　“评级由能力公式计算而出，这套公式也可以用来计算邪异危险等级，你之后的行动中是一定会用到的”
　　“你的评级是根据昨天表现计算出的，我相信远不止如此，想要更高的评级吗......”
　　顾倩墨镜下的眼神别有深意。
　　“D挺好，知足了。”沈严缩回脖子坐好。
　　“填写这套测试题，请务必认真对待。”
　　沈严随便翻看了一下，都是生活、工作、情感中的抉择问题，基本不用过脑子，很快就填写完成。
　　接着，顾倩又是一大堆问题......
　　沈严脑阔很痛，但还是一一回答。
　　作为“补偿”，他又点了许多吃的喝的，下次等别人请客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测试题和问题看似非常普通，但能准确反应出性格和心理状态。
　　顾倩将所有的信息汇总评估后，发现沈严除了对物质和金钱需求过于强烈，素质偏低，还有点利己、好色、懒散之外，就真的很“普通”。
　　要不是昨天亲眼所见对方的“神奇”，她甚至会相信对方就是普通人。
　　这反差着实有些大......
　　“还要多久，我还得送外卖啊，嗝——”
　　沈严打了个饱嗝，很痛快。他很饱，但又很饿......
　　顾倩微微一笑，继续道：“这是临时特别人员的合同，任务内容和所得报酬都已经写在了上面，如果有异议，我们可以再商议。”
　　沈严打起精神，仔细翻看合同......
　　“任务暂且命名为‘旧城清扫’，为期一年。如你之前所说，整个旧城区，每个月清理四到五个潜伏期邪异，清理优先级由你和行动助理共同商议。
　　每次清理行动由行动助理策划，你主要负责取出邪源。每次行动结束，我会分析报告，支付相应的报酬，五千到一万五不等......
　　你每个月需要的邪源，由我发放，行动中不得擅自带走邪源。”
　　沈严紧锁眉头，“我不需要什么行动助理。”
　　顾倩正色道：“疏散无关人员，清理现场，对接行动中相关势力，记录并整理行动报告等，这些都是助理职能。
　　如果你能保证一个人能做到这些事，我可以不安排行动助理。但是人员伤亡、财产损失等负面影响都将由你一个人承担。”
　　沈严心头一颤，眼底莫名闪过一抹愧疚，声音轻了很多：
　　“那我需要行动助理。”
　　“签下名字，摁下指纹，我们的合作就算正式开始了。”
　　沈严不犹豫照做。
　　顾倩接过合同，确认了一下，满意点头：
　　“希望我们能愉快的合作......对了，如果你想保护自己的隐私，可以为自己起个代号，以后行动报告中可以用代号替代真实姓名。”
　　沈严对此无所谓，随口道：“就叫清洁工吧。”
　　“......可以，很特别的名字。”顾倩勉强一笑。
　　在未来的某一天，沈严会后悔自己当初起了个这么随意的代号......
　　“顾队啊，我想问问像昨天的那个邪异，我能得到多少报酬？”
　　顾倩沉默片刻，道：“五千。”
　　“最便宜的啊......”
　　“那个男人是严重的抑郁症患者，因过度积压情绪而孕育出邪源，潜在风险的确很大，会扭曲周围人的精神，产生抑郁症状。
　　但，那是你在合作开始前的行为，我本没有义务支付报酬。不过，你为城区稳定做出了贡献，我个人愿意以五千秩序币作为感谢。”
　　“五千就五千吧。”沈严伸出手。
　　顾倩一愣，“干什么？”
　　“给钱啊。”沈严理所当然道。
　　“昨天的报酬我可以支付，而且我愿意多支付一万报酬，换取你处理得那六个邪异的情报。”
　　沈严表情有一丝迟疑，但还是点头道：
　　“可以。”
　　其实，他吃的邪异，可不只六个......
　　“那就从第一个开始说起吧。”
　　“我有点没印象了，你提醒一下。”沈严拍拍脑门。
　　“贫民窟附近的垃圾场。”
　　“嗷，想起来了！那是一个爬着走，没有眼睛的怪物，我发现它是正在河沟里吃着垃圾，蛮恶心的。它速度快，爪子尖，就没什么特别的了......”
　　沈严生动形象描述了当时的场景，还有如何将其制服的，然后是第二个，第三个......
　　顾倩听得神情越发凝重，问道：“为什么面对前两个邪异时，你不使用念力？”
　　“有念力不用，我就喜欢用拳头！哎，就是玩儿！”沈严头一仰，嘴一歪。
　　“......”顾倩一脑门问号。
　　“说好是问邪异的事，问我得加钱！”沈严搓搓手指。
　　“好，不问了。”顾倩微笑着，整理好所有文件。
　　其实她有着很多疑问，比如沈严为什么主动提出合作......
　　“钱钱钱，给钱！”沈严嚷嚷起来。
　　顾倩拿出一沓盖有印章的空白支票，填写了数额，签上名字，递给沈严：
　　“秩序银行就可以取出，明天上午行动助理就会联系你，有问题也可以跟我联系。”
　　沈严盯着支票，眉开眼笑。
　　“甜点和饮料你付吧，先走了。”顾倩说完就扬长而去，头也不回。
　　沈严笑容凝固，身边的服务员亲切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