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全城戒严

　　三个月后，转眼进入冬天。
　　王志下班后躺在床上，听着窗外街道上不时响起的警笛声，想着最近一段时间不断发生的暴力袭击案件，以及各种打架斗殴。陷入沉思。
　　相对于普通人，每天接触全世界发生各种最新消息的王志，对于世界的变化有着更为直观与快捷的了解。不止城市中，世界各地发生战争的频率也多了起来，国家之间的战争，似乎和普通人的矛盾一样，变得一触即发，因为一点点小事，战争就可能打响。国家和个人，仿佛变成了一个个火药桶，一点小事就可能将其引爆。
　　诡异的气氛在全世界蔓延着，每个人都感受到了，其间，王志回过两次老家，村里的气氛也是十分怪异，每一个人都小心的维持着彼此间的关系，生怕哪里出现问题便会遭到对方的攻击。
　　临走时，父母还是反复叮嘱王志，在城市里不要惹麻烦，有危险就离远点。少和陌生人接触，照顾好自己。王志也是满口答应着让父母放心。
　　转眼又过了一个月，想着再有一个月就要过年了，给父母买基因药水的钱也攒够了。对于给父母买基因药水的事，王志却有了些犹豫，回想着这几个月来的各种新闻，以及窗外还不时响起的警笛与枪声，王志不知道自己该不该买了。
　　想着这些事情，出租屋的门开了。
　　“你没去上班啊？”看见王志坐在客厅沙发上，开门的胖子疑惑地问道。
　　“我请了两天假，本来想着去长生公司买基因药水呢”王志答道，看了看窗外，又接着说道：“不过今天好像有雨夹雪，所以还没想好要不要出去。”
　　此时是上午十点，屋外的天气阴沉沉的，沉闷的风声呜呜的响起，吹过树梢还会发出尖锐的呼啸声。隐约间已经开始有细小的冰粒砸下。
　　胖子叫许阳，二十七岁，和王志合租已经有一年了，在一家酒吧当保安，也可以说是打手。平时没什么事，只在有人闹事儿时候出面撑下场子。基本上也不会遇到来砸场子什么的，大部分都是顾客之间发生矛盾，然后被他们轰出去。
　　许阳将手里拎的大包小包放在地上，然后一屁股印在沙发里，转过脸一动不动地看着王志，王志被他看得有些发毛，说道：“想干嘛，叔叔不约昂。”
　　许阳这才开口说道：“大志，听哥的，别买那个基因药水，真的，不是哥吓唬你，那个基因药水真的有问题！”
　　王志听完也是一怔，严肃起来，问道：“你怎么知道有问题，有什么问题？”
　　“具体有什么问题我不知道，不过肯定有大问题，”许阳神神秘秘地说道，然后他压低声音，凑到王志跟前“我告诉你哈，你做好心理准备，千万别被吓到。”
　　王志听完笑了，说道：“你当我是吓大的啊，你知道什么？跟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儿，让我也涨涨见识。”
　　许阳见王志这么随意地样子，也不以为意，屁股往沙发上一拱，神神秘秘地说道：“我亲眼见到的，我跟你说过的李总你还记得吧，”许阳见王志一张白纸脸，面无表情，就知道他不一定把这个什么李总忘到哪个角旮旯了。恨铁不成钢的看了他一样，说到：“真不知道你是怎么长这么大的，连个领导都记不住，社会上混这几年你都怎么过来的。”
　　“哎哎哎，说正事，”王志说道
　　“算了，跟你这种奇葩说这些就是自找没趣。”“你们那个李总疯了，就在我看的那间酒吧，发疯之前在酒吧喝了七八瓶白酒，边喝边骂，说的好像就是基因药水，说这是一个骗局，说所有人都是傻子，好像还说这是长生公司的阴谋什么的。没过一会儿就疯了，见人就打，我跟你说，你们这李总可是担着咱们市宣传委局长呢，他肯定知道了一些关于基因药水的内幕，不过他们这些有钱人也是第一批使用基因药水的人，活该他们这些有钱人…….”
　　“既然他们发现了基因药水有问题，为什么没人说出来，阻止剩下的人再用基因药水？”王志皱着眉头不解的问胖子许阳，许阳看白痴似的看着王志，说道：“虽然我已经知道你很白痴了，可我没想到你能这么白痴。肯定有人早已经发现基因药水的问题了……”
　　呜~呜~呜~呜~呜~呜~
　　正当胖子许阳准备跟王志解释的时候，窗外响起了防空警报的蜂鸣声。
　　“打开电视，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王志说道
　　“紧急通知，紧急通知，现在实行全城戒严，请市民在家中等候，不要轻易出门，以免发生危险，晚上六点之后将实行宵禁，晚上六点之后将实行宵禁，晚上六点之后将实行宵禁。请广大市民在家等候，不要出门，不要随意给别人开门。”
　　电视中，一名主持人在快速播报。
　　王志走到阳台上，看着浓密的白雾下的城市，显得十分模糊不真切，说道：“要变天了啊”
　　这个夜晚过的很快，窗外是笼罩全城的大雾，还有不断传出的枪响以及野兽的嘶吼声和临死前的惨叫声。王志在屋里听的很清楚，他就是听着这些声音睡着的，而且睡得特别好。经过一晚上的吵闹，街上混乱的声音少了很多，仿佛又是一个宁静的早晨。
　　出门，看见胖子许阳顶着一对黑眼圈，怀里抱着他爷爷那辈儿留下来的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响的双管猎枪，一双血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门。
　　“你干嘛呢，不会一宿没睡吧？”王志看着不停打哈欠，却死活不敢闭眼的许阳问道，
　　胖子许阳见王志出来，把双管猎枪仍开说道：“你个变态，你知道昨晚外边乱成啥样了吗，你还能睡得着觉，我跟你说，要不是我一宿没睡在这保护你，你被外边那些鬼东西吃了都不知道。”说着把双管猎枪递给王志，说道：“给你，现在你看着，我去睡会儿。”
　　王志接过猎枪，笑道：“你许大胆也有怕的时候啊”
　　胖子许阳说道：“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是个疯子啊，一个人就敢和二十多人对砍，我跟你说，要不是警察来的快，最后还得老子给你收尸。”
　　“行了，你去睡会儿吧，不过我不能在这给你看着了，我要出去一趟，琳琳那好像出了点事儿，我得去看看。”
　　胖子许阳看着王志说道：“哎，王志，我说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啊，刘琳琳什么样的人你还不知道吗”指着窗外丝毫未见消散的浓雾，“外面什么情况你也不是不知道，这种时候她一个电话你就屁颠屁颠地跑过去献殷勤，你脑袋被门夹啦？”许阳恨铁不成钢地说。
　　王志低着头沉默了片刻，故意扬起嘴角说道：“可能我就是傻的吧。哈哈”说完转过身，扬了扬手说“我走了”
　　“等一下，”许阳顶着黑眼圈，把猎枪递给王志。“拿上这个，外边变天了。”
　　谢啦，王志说道，不过并没有接过猎枪，从墙上取下一柄短刀，比划了两下，说道“我拿这个就行，猎枪太大，不好拿出去。”
　　胖子许阳不再理会王志，一手拎着猎枪，一边打着哈欠，走到床边准备补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