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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四三声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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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那一天,江影站定在墟渊之上时,幽蓝色的风荧蝶环绕在他脚下。
  他手中的冥昭已经消失不见,冥昭可以对所有人类造成伤害,但对神明无用。
  现在真正能对初代教首起效果的,只有他手中这柄桃花折剑。
  江影从未用过剑,但他手执这把曾经折断过但被精心修复的长剑,却依旧得心应手。
  剑柄上的桃花在他白皙的手指侧旁莹莹盛放着,依旧鲜活可爱。
  他垂眸看着深不见底的墟渊,而宋栀栀则站定在无相宗的青崖峰中,看着自己面前桌上的手机里出现文字。
  球球蹲在手机边,随时准备着帮助宋栀栀输入神识力量。
  江影的神血已经还给了她大部分,现在她的神识力量越来越强,所以宋栀栀有自信在手机被初代教首控制着无法出现信息的时候,用自己的神识力量与她抗衡,强行让关键信息出现。
  她需要做的事就是在江影深入墟渊的时候,为他指明初代教首所在的方位,在这期间初代教首定然会百般阻挠,她必须控制着自己的神识力量不要耗尽,不然江影会替她承受耗尽后的痛楚,影响行动。
  宋栀栀的表情是少见的严肃,她一手下意识地挠着桌上的球球,抓过桌子上悬停着的一只风荧蝶对江影说道:“江江,你是不是已经到了墟渊。”
  江影一手执剑,身姿挺拔,一身黑衣几乎要与黑暗的墟渊融为一体。
  “到了,我下去。”他对宋栀栀平静说道。
  “好……好……”宋栀栀有些紧张,连着应了两声。
  江影注意到了她略微有些颤抖的声音,启唇安慰她:“不用怕。”
  “很危险。”宋栀栀对他说。
  初代教首会运用所有的规则之力来对付他,宋栀栀今晨已经写下剧情,说江影在深入墟渊之后不会遇到危险。
  但马上便被系统文字将这句话驳回了,江影定然会遇险。
  这是未知的命运,宋栀栀必须将它牢牢掌握在手中。
  “有你在。”江影垂眸,对她低声说道。
  宋栀栀一惊,连忙坐直了身子,她知道,在江影深入墟渊之后,便是将他的身家性命交给了她。
  他的方向、生死,都需要她的指引。
  “嗯。”宋栀栀重重点了点头,回应道,“我会指引你方向。”
  江影闻言,那矫健的身姿已然朝着墟渊深处而去,仿佛一把刺入深渊的利剑,
  他的衣袂迎风鼓荡,气势一往无前,给墟渊里的初代教首带来极大压迫感。
  江影与墟渊,都是黑的,惟有他手中那柄桃花折剑上,有着鲜活的光芒。
  他的速度极快,不需要御剑而行,只是运起周身法力极速前进,但速度也比青君快得多。
  江影一步一步,接近了墟渊深处。
  墟渊极大极深,初代教首身穿一袭红衣,躲在了最深处,她的身影完全隐没入黑暗之中。
  初代教首知道墟渊深处是一处极境,江影深入此地,周遭的环境对他压迫极大,她今日或许会死,但在江影找到她之前,她也会想方设法杀了他。
  她亦是知道宋栀栀在另一边,会寻找她的位置,然后随时汇报给江影,所以在利用规则之力对付江影的时候,她也要随时准备移动位置,影响宋栀栀的判断,防止江影找到她。
  黑暗中,那一袭红衣宛如游鱼般一闪而过。
  而此时的江影,已经抵达的墟渊的最深处,他从未来过这里,只觉得睁开眼与闭上眼没有什么区别。
  他的周遭是一片无穷无尽的黑暗,一丝光亮与声音都没有。
  如果在这里没有人为他指引,他确实找不到有意藏匿的初代教首影踪。
  但此时,宋栀栀清脆的声音在他脑海里响起:“江江,往右手边飞,一直往前,她或许会转换位置,但只要你足够快——”
  宋栀栀的话音未落,江影的身形已然飞了出去,没有任何犹豫地往宋栀栀指引的方向飞了过去。
  身处这样的地方,心理压力极大,但江影正巧就是能够完全无视外物的那一种人。
  他只有一目标,那就是将桃花折剑送入初代教首的胸膛。
  而就在此时,黑暗中的那一身红衣一闪而过。
  江影正在坚定飞着的身形一滞,仿佛被什么拉扯住了似的。
  他周遭的空气瞬间变得稀薄,将他均匀吐息着的气息搅得紊乱。
  是初代教首运用了规则之力,把江影身边的空气抽走。
  宋栀栀已经注意到了这一点,她低头,在手机里打字,速度极快。
  【江影身边的异常状况消失了……】
  但已经写下的文字很快变得有些淡薄,似乎马上就要消失。
  宋栀栀知道,是初代教首在阻止她的。
  “江江,继续飞。”宋栀栀笃定对他说道。
  她低下头,看着自己手机里的文字,强大无匹的神识力量倾泻而出,灌注到她面前的手机里。
  
  这行原本快要消失的文字仿佛被注入了墨水一般,又清晰起来。
  宋栀栀在精准计算着自己的神识力量,没有让自己陷入神识耗尽的绝境。
  此时在墟渊深处的江影仿佛冲破了一个屏障,他周遭的空气又开始流动起来,他寻找初代教首的身影也变得更加坚决。
  宋栀栀长舒一口气,但她低头看到手机里的文字又出现了变化。
  【江影周身无形的气流聚集起来,在他身形成气旋,将他的身体死死压着,这极强的压力似乎要将他压成粉末。】
  初代教首果然又出手了!
  宋栀栀刚看完这串文字,便感觉到自己的胸口突然一疼,全身上下似乎都传来了疼痛。
  初代教首出手果然给江影带来了伤害,但是这痛感却传递到了她的身上。
  此时,墟渊里的江影嘴角溢出鲜血,但他还是沉默着,没有丝毫犹豫,按照宋栀栀指引的方向往初代教首藏匿的地方逼近。
  宋栀栀强自忍下痛楚的声音在他脑海里响起:“江江,往左侧转大约十丈,她已经调换了位置。”
  江影指尖幽蓝色的光芒一闪,由于周遭压力的缘故,他的身形不再灵动,反而变得缓慢。
  宋栀栀替他承受重逾千斤的压力带来的痛楚,她咬着牙,趴在桌上,指尖在手机上飞速舞动。
  【江影周围的压力气旋全部散——】
  她没能写完,因为她的手指越来越沉重,似乎马上就要抬不起来了。
  宋栀栀轻哼了声,硬是抬起了自己的手指,一旁的球球也挪了过来,帮她推着。
  她坚定地把最后那个【散开】二字加上。
  手机屏幕上被她写下的文字黯淡下去,似乎又要消失。
  宋栀栀在心中暗骂了一句初代教首不是人,一边又是大量的神识力量涌出,直叫在暗中操纵一切的初代教首招架不住。
  她才是真正的神明,初代教首唯一一次在她身上讨了好处,便是让江影的神血暴露。
  但即便是那次,初代教首利用的也是宋栀栀自己最开始写下有关沈昼的设定。
  初代教首所能够掌控的规则之力,在宋栀栀坚定与她抗衡的情况下,脆弱如纸。
  果然,在大量神识力量的倾注下,宋栀栀又让江影脱离了险境。
  在这期间,即便江影一直屡屡遇到致命的麻烦,但他没有退缩,始终在寻找着初代教首的身影。
  三方一直在拉扯博弈着,直到最后,宋栀栀自己强横的神识力量都被快被耗尽,她身边的球球凑了过来,黑色雾气幻化而成的小爪子按在她眉心的朱砂痣上,为她供给力量。
  初代教首藏匿在墟渊深处的一隅,神色苍白,宋栀栀消耗了如此多的神识力量,她又何尝不是?
  红衣的身影有些微微摇晃,她已是强弩之末,若是江影真的找到她,将桃花折剑送入她的胸膛,简直轻而易举。
  初代教首咬着牙,拨动了手下的规则之线,她用尽全身力量,对江影进行了最后一次阻挠。
  这个剧情出现在宋栀栀手机屏幕上的那一瞬间,江影周身隐隐亮起的幽蓝色光芒瞬间黯淡下去。
  他强大的法力与周身流转的灵气,在这一瞬间被抽空,江影的身形宛如一颗坠入深渊的石子,失去了控制。
  宋栀栀马上站起身来,两手按在桌上,唤了一声道:“江江——”
  她没有安慰或者是鼓励江影,目光反而看着远方说道:“再往右上方飞,很近了。”
  语毕,一直蹲在她头顶为她输送灵气的球球马上瘪了下去,神识力量疯狂消耗着,宋栀栀同时也在小心翼翼地让它不要完全耗尽。
  “江影的法力,回去了。”宋栀栀启唇,对着虚空说道。
  她吐字,便是一条全新的规则诞生,甚至都不需要手机这个载体。
  真正的神明,是这样的。
  宋栀栀的神识力量开始消耗,最终只余下一点让她保持清醒。
  她在用这输出的神识力量与初代教首博弈。
  看看——到底是谁的更加强大些。
  但这一次,显然是初代教首输了。
  江影坠落的身形侧旁,有幽蓝色的光芒重新被点亮,他仿佛被神明重新唤醒的世界,又充满了力量。
  那优雅颀长的身形在墟渊的深处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他坚定不移地往右上方开始飞去。
  初代教首的身形一个踉跄,她背靠在身后的无尽黑暗中,看到墟渊的深处,一点幽蓝色的光芒闪现。
  她看到他了。
  他也同样锁定了她的位置。
  这场博弈,终究还是她输了。
  江影在看到她那红衣身影的那一瞬间,没有丝毫犹豫,执剑冲了上去,剑锋直指她的心口。
  初代教首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似乎在灵祇圣城高大的城墙之上,江影也曾坚决地执剑对着她。
  但是,江影上一次在看到她面庞的那一刹那,犹豫了,因为她的容貌与宋栀栀一模一样。
  这一次,江影再没有任何的迟疑与退缩。
  他的手腕灵巧一翻,桃花折剑调转了个方向,那缀着桃花的剑柄,送入了初代教首的胸膛。
  初代教首漂亮的眼眸有一瞬间的失神,这朵曾经是满腔爱意的桃花,终究是成为置她于死地的剑,在这颗心回到她胸膛的那一刻,无数纷乱的思绪与情感涌了上来,令她痛不欲生,她失去了全身的力气。
  她周身环绕着的规则之线在这一瞬间溃散,鸠占鹊巢的“神”在心归位之后,终于被扯下神位。
  现在的初代教首,已经不是找不到破绽的神明,而是可以被杀死的普通人。
  江影看着她颓然落下的身影,自然不会再给她辩白解释的机会,他抓住初代教首极度虚弱的机会。
  面对死敌,他的目光冷漠且平静,手中冥昭乍现,直直刺入了初代教首生长着桃花的心口。
  栀栀曾经赋予冥昭的致死规则起了效果,神明最想让江影做的事,在这一天,他终于做到。
  初代教首永远地闭上了双眼。
  她死了。
  刺入初代教首心口的桃花折剑颓然落地,断为两截,在虚空里没有发出任何响声。
  江影只垂眸看了一眼初代教首的尸体,这红衣绝色女子的身体正在慢慢消散。
  在拥有了心之后,她被驱逐下神位,等待她的只有死亡。
  江影没有在墟渊深处久留,他飞身而上,离开了这里。
  原本因为双神并行而正在不断拉扯着的世界伤痕也开始弥合,黑血妖魔出现的根源彻底断了。
  无相宗外双子峰上,玄阴子拄着拐杖,抚摸了一下白须,慢悠悠从石门内走了出去。
  玄阴子放目远眺,看到对面那座双子峰上的石崖坍塌,此界中能书写故事的人,只剩下玄阴子一个。
  下一个从出稿日来临,无相宗的弟子看到另一座坍塌的双子峰,奔过去询问玄阴子缘由。
  “烈阳子死了,或许是老死的,又或者是其他原因。”玄阴子拍了拍无相宗弟子的肩膀,“以后就只有我给你们写话本子了。”
  他负手而立,看着远方的河山。
  江影从墟渊里走出的时候,青君等候在墟渊之上。
  初代教首死得无声无息,她的死去对这个世界没有造成太大影响,她的生死,与此界无关。
  青君的目光触及江影那双空荡荡的手之时,便明白了初代教首的下场。
  江影既然好不容易将初代教首从神位上拉下来,那么他便不会放过这个绝好的机会。
  他一定将她杀了。
  但青君还是要问:“她死了?”
  “死了。”江影回答他的声音平静,没有惋惜,也没有大仇得报的快意。
  “她拿回心之后,是怎样的?”青君的脚步一踉跄,身形摇摇欲坠。
  “没看。”江影根本不会将注意力放在这个问题上。
  “好。”青君痛苦地闭上了双眼。
  江影与青君一道回了无相宗,宁玺迎接了他们。
  青君对宁玺露出一个虚弱的微笑:“小宁,以后此界不会有黑血妖魔出现了,无相宗还是要拜托你。”
  25
  宁玺见青君如此语气,有些惊讶:“师祖打算如何?”
  “我继续闭关修炼。”青君原本亮起的眼眸黯淡下去。
  宁玺不明所以,但看着青君的神色,他感觉有些慌。
  江影与宋栀栀没有在无相宗久留,几日后便回到了他们长澹的居所中。
  他们在那里住了下来,只是宋栀栀时常会回无相宗串串门。
  初代教首死去之后,宋栀栀并没有感觉自己的生活有什么变化,只是心态变得轻松了许多。
  毕竟时时刻刻都在给他们威胁的隐患已经消失了,现在她再也不怕江影会如此她原本写定的命运一般死去。
  两人就如此平静共同生活着,直到某一天,宋栀栀看到自己久未使用的手机在书桌上突然出现。
  她没有兴趣去操纵他人的生死命运,所以在解决了初代教首问题之后,这个手机也顺着她的心愿消失不见。
  但今日它突然出现,定然意味着又有什么意外发生了。
  宋栀栀随手将挂在衣架的外袍披上,拿起亮着屏幕的手机,看到上面出现的文字。
  【实际上,青君并没有重新闭关修炼,在安排好无相宗事宜之后,他两手空空来到墟渊上方。】
  【在经过墟渊附近的时候,青君遇到了认识他的修士,那修士问他:“青君前辈,你要到哪里去?”】
  【“我的剑落在墟渊里了。”青君摊开自己空荡荡的两只手,“我去墟渊寻剑。”】
  【语毕,青君便与他见到的最后一位修士告辞,他看着脚下黑暗深邃的墟渊,身子仿佛折了翼的飞鸟,往下坠落而去。】
  【他往墟渊之中不断坠落着……】
  宋栀栀攥着手机的手紧了紧,现在的青君没有了他的法宝桃花折剑,也没有初代教首在墟渊尽头等着他。
  所以,他跳入墟渊,来到深处的下场是如何很明显。
  “青君他——”宋栀栀连忙扭过头对江影唤道。
  江影起身,来到宋栀栀身后,略低了头,看到她有些颤抖的手。
  “在初代教首死去的那天,他就已经想如此做了,只是无相宗他还放不下,所以先回了宗门里。”江影平静地对她说道。
  “他……”宋栀栀不知说什么好,但左思右想,似乎这也是青君能够做出来的事。
  爱人要与他分道扬镳,他们二人无可奈何走上对立之路,他身为世界崩塌前留下的一个“老人”,应当对全新的世界感到陌生与无所适从,最后初代教首死去,他应当对此界也没有留念了。
  “他在七宗十二派时的那一战中,本就应当重伤,随着崩塌的世界一同死去。”江影思来想去,总算想到一个理由来安慰宋栀栀,“不论出于何种原因,都是初代教首留他一条性命,他会有此选择,是情理之中。”
  毕竟,人死如灯灭,转世轮回之说皆是虚妄,青君不可能再期盼能够再遇到一个初代教首。
  “与灵祇对视那一眼前,他没有勇气跳下墟渊。”
  “初代教首死了,他便有了这样的勇气。”
  宋栀栀轻声说了两句,又叹了口气,没有再说话。
  球球爬到她的手背上,黑色爪子挠了挠。
  江影拍了一下她的脑袋,像在安慰一只小狗。
  此后的日子过得很平静,江影身为此界中修为最高之人,利用稀薄的灵气修炼了不知道多久,终于再一次跨过了化神的门槛。
  其实,在确保江影不会重蹈命运覆辙之后,宋栀栀随时可以回去,因为她已经不是属于这个世界的人了。
  她之所以会来到这里,也只是因为她潜意识之中,要改变江影被篡改的命格。
  所以,宋栀栀一直在等江影的修为足够高,她好与江影一道走。
  在很久之后,这一天总算来临,宋栀栀与无相宗的亲朋道别,与江影踏上了一艘似曾相识的小舟。
  宋栀栀注意到,无相宗里的很多位修士,修为也越来越高,在世界不会因战争再次崩塌的情况下,他们在未来,或许也会飞升而来,与他们在同一个新世界里相遇。
  前路很长,有无限的惊喜与希望。
  宋栀栀与江影面对面坐在小舟之上,突破了此界的空间屏障之后,这小舟在星河之上飘飘摇摇,悠悠前进。
  他们已经共同登上星河小舟一次了,但这一次,他们二人不是绝望的,而是充满希望。
  球球重新变回了心魔的形态回到栀栀的神识空间里,它完全从属于宋栀栀,可以一并带走。
  宋栀栀卧在星河小舟便,抬手捧了一手的星光,从这个视角望去,星河上的每一个光点便是一个小世界,奇妙又辽阔。
  江影曾经想要带着宋栀栀一同来到新世界的愿望终于实现,他的红眸望着宋栀栀,专注又平静。
  宋栀栀唤他:“笑一个。”
  江影不爱笑,以前没有笑,是因为过得太苦了。
  后来他没有笑,是因为没有心了。
  所以这不爱笑的习惯也就一直保留了下来。
  江影望着她,轻轻挑了挑眉,他没有拒绝宋栀栀的要求。
  他漂亮的嘴角僵硬地翘起了三分。
  宋栀栀看着他手足无措的模样,托着腮笑了起来:“这样不是很帅了。”
  她抬手,捧起了他的脸,看着他认真说道:“但是我很喜欢。”
  “很爱,很喜欢……”宋栀栀凑了过去,在漫天星河之上,吻上了他的嘴角。
  江影抬手,按住了宋栀栀的后脑,回吻了过去。
  两人在走向新世界的路上相拥亲吻,脚下是闪烁着曼妙银光的星河,小舟微微摇晃,荡起水波。
  江影终于拥有了他的神,神也终于拥有了她的心。
  她的心,跳动在他的胸膛。
  他的心,存在于她的心口。
  两个人,终于有了两颗心的跳动,那悸动又美妙的心跳声在极安静的空间里响起。
  星河上的小舟越划越远,直到来到了彼岸。
  宋栀栀原本身处的更高维度的世界里,天际一抹流星划过,坠落的方位正是宋栀栀多次对江影坦白过的她的家庭住址。
  这充满希望的未来,是属于她和他故事……
  【全文完/本文首发晋江文学城】
  作者有话要说:正文完结啦,感谢小可爱们三个月以来的陪伴,这章评论发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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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下是有关番外的内容:
  番外会写一些甜甜的日常,比如婆娑花被种到江江头上,在栀栀的神识空间里酱紫酿紫之类的。
  然后现代的一些相处小故事也在番外,考虑到有些小可爱不喜欢现代背景,所以都丢番外里自己挑选着看吧,我会在标题标注清楚的。
  围脖儿问了小可爱们的意见,或许会加个平行世界的番外之类的,我也会在标题标注,不想看的可以略过。
  青君与初代教首的故事、心魔与素灵的故事,还有一些剧情方面的放在最后几章番外说(考虑到或许有小可爱不想看配角的故事……)
  所有番外的内容都会在标题写清楚,挑自己想看的看就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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