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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日上三竿,适才还在的村民全都无影无踪,张的灯结的彩也消失不见,村中样貌与之前白天所见全无二致,干净整洁寂静无人。
唯独陈见石一人扑倒在地,全身泥土,像是自己摔倒在地一般。陈见石已经全无醉意,看到自己浑身脏兮兮的,还扑在地上,顿时感到狼狈难堪,赶忙从地上站了起来。
苏海月忙跑到陈见石跟前,为其拍打身上泥土,边说道:“师哥,你中了幻术了。”
铜锣此时却连忙打断:“回土地庙!”钟小楼明白铜锣意思,赶忙朝土地庙跑去,几个纵身便消失不见。
铜锣却留在原地不动,等着华音几人先走。
华音心领神会,对苏海月说:“咱们先回土地庙,再从长计议。”苏海月觉得钟小楼几人已有眉目,此时也只有听从安排,便对陈见石说:“师哥咱们也先回土地庙,此地怪异不可久留。”
陈见石此时尴尬异常,更不愿留在此地,只得先回土地庙,便运起轻身功夫返回土地庙。
众人都是修行之人,眨眼功夫便都赶回土地庙。钟小楼先行赶回,已将土地庙里里外外查了一遍。
“炉火早已熄灭,柴灰凉透,没有进来人的迹象。”钟小楼对铜锣说道。原来铜锣见邪风吹完便由黑夜变成了辰时,如此怪异便让钟小楼回来检查柴灰,好判断时间。
“看来确是过了一夜了。”铜锣也检查了一遍柴灰,说道。
华音不知其中原由,便问道:“什么炉火,什么柴灰?”
钟小楼解释道:“一阵风刮过,还能把黑夜吹成白天不成?因此炉火柴灰便是最好的判断依据。铜锣特意在离开时在炉中加了一把柴,是为了让黑夜回来时有些光亮。铜锣对炉火拿捏之准登峰造极,一把柴能燃多长时间分毫不差。”
“两个时辰。”铜锣说道。
“从离开土地庙走到村口不过一盏茶时间,咱们入村之后便在村中场院查看,村中场院不大,村民人也不多,走走逛逛怎会有两个时辰之久?”钟小楼边思考边说出自己猜测,“从柴灰来看,这炉火已经熄灭很长时间了。”
华音还是不明白,问道:“钟公子你是说咱们在村中待了不到两个时辰,炉火却熄灭了一夜?”
“这便是奇怪的地方了,这炉火柴灰摆在这里是为铁证。却如何也想不通是如何在村中待到辰时。”钟小楼摇头思考。
陈见石却突然冷冷地插话:“什么邪风炉火柴灰的,却是可笑。”
苏海月说道:“钟公子的意思我明白了。咱们在村中前前后后实际待了很长时间,越有七个时辰,但却只像是过了两个时辰时间。”
“幻术,是幻术让人觉得时间过慢了。”钟小楼点头说道。
“什么幻术?这世间哪有幻术可言?”陈见石一整晚都陷入其中,对事情全然不知。
苏海月解释道:“师哥,昨夜领咱们入村的灰衣老人很不寻常。村子中的村民全是他的幻术,咱们刚入村时便中了他的术,而且师哥你还喝多了…”
陈见石听到后浑身起了鸡皮疙瘩,结结巴巴地说道:“对对对,我记得我喝了好多酒,然后与人打了起来。”然后摸了下额头,又浑身检查了一番,确认自己未受伤。
钟小楼突然又笑了起来,除了铜锣剩下几人都被吓了一跳。钟小楼乐呵呵地说道:“铜锣,看来这桃木剑是非断不可了。有意思,这村子实在是有意思,那灰衣老头也是有意思。”
铜锣早知钟小楼对猎奇探险充满兴趣与勇气,眼下突然笑起来便是来了兴致,便回答说:“只是可惜了这把桃木短剑。”
华音没好气的说道:“这种事情有什么好高兴的。”
钟小楼整了整装束,说道:“咱们再去村中瞧瞧去。”
“有什么好瞧得。”陈见石后知后觉,已经心生惧意。反倒是苏海月提起佩剑便站在钟小楼身旁。
“师妹,大师哥不在,别去趟这浑水。”陈见石赶忙劝说道。
苏海月摇了摇头,柔声而又坚韧地说:“师哥你我下山历练,怎能知难便退,如此修为如何提升?再说大师哥有要事在身,总不能永远依靠他人。”
钟小楼初见沈落秋只是见她容貌脱俗,又是英华宗弟子,心中便轻看了对方。此时见苏海月言行,绝无娇弱女子之风,却是英气十足,钟小楼心生钦佩。
“苏姑娘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倒是我先前看轻了你。”钟小楼对苏海月说道。
铜锣从木箱中又倒腾出不少东西带在身上,一切准备好,说道:“走吧。”
钟小楼又是一马当先,苏海月与铜锣紧跟而上。
华音转头看了一眼陈见石,说道:“陈公子是要一个人留在这里了?只怕到时候灰衣老头独自来找你,把你一口吞了我们可赶不回来。”说完银铃一笑,便出庙而去。
陈见石听到之后心中更怕,便不敢独自留在这里,壮起胆子向钟小楼几人追去。
村子模样未有变化,钟小楼几人里里外外、挨家挨户又查看了一番,还是全无线索。
“不可能什么线索都没有。”钟小楼手中符文不停,所过之处都暗中留下了符文。
铜锣突然喊了一声:“这里!”
只见陈见石中术后与人厮打的地方略有不同,地面被陈见石连滚带爬露出了一处小小铁板,铜锣眼尖一下给看到了。
钟小楼真气轻运,把手一挥地上的尘土便被全然吹去,露出两块大铁板。“是个密室?”钟小楼问道。
“看来是。”铜锣上前,将两仪仗朝铁板间的缝隙用力一戳,再又一提,铁板便被向外打开,露出一段楼梯。
“看来是的下去。”钟小楼抬手一挥,一张火焰符文射入其中。火焰向下飞去将楼梯照亮,过了一会便熄灭了。
铜锣此时已经将准备好的火把点燃,说道:“楼梯不高,都下去?”
钟小楼略一思考,说道:“铜锣你下去吧。”转而一想,看着旁边的陈见石说:“最好俩人下去。”
陈见石心中一毛,暗骂钟小楼混蛋,但苏海月就在旁边,自己不好推诿,只得硬着头皮与铜锣同去。
铜锣举着火把,走在前方。台阶不是很长,二人很快便走到尽头。只见一个颇大的房间出现眼前,铜锣用火把将房间内取火盆尽数点燃,房中场景将陈见石吓得脸色全白。
这房间竟是个灵堂,当中一个巨大供台,上面摆满了牌位。
“二百零三个。”铜锣一眼扫过便将牌位数量记在心中。
铜锣再遇仔细查看这灵堂,突然房间内的取火盆尽数熄灭,手中火把的火焰也矮了很多,顿时暗淡起来。
“速速离开!”铜锣毫不迟疑踏步而去,并对陈见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