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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布盯上羽林军,王允顿时起了警惕之心。
究竟仅仅只是为了平叛,还是为了兵权?
虽然自问足够了解吕布,但王允仍有些难以下定论。
如今的他的确心思简单,像个孩童一般。
可以后呢?
人是会变的,尤其是品尝过权力之美妙之后。
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这是绝大多数男人都无法拒绝的诱惑。即使有那么一两个特例,当他的权势达到某种地步的时候,他已无路可退,退一步则万丈深渊。
封无可封,赏无可赏之时,赐死!
王允终是沉浮官场多年,早已养成喜怒不形于色的心态,心中生疑却不表露半分,脸上露出和蔼的笑容。
“将军天下无敌之勇老夫自是知晓,然,即使将羽林军与将军麾下并州军合并,西凉军之兵力仍倍于将军,恐一时间难以取胜。”
王允顿了顿,又道:“而且倘若大军倾巢而出,又让谁来护卫陛下及百官呢?”
王允也许不是最合格的谋着,但语言能力绝对一流。
他先是小小的吹捧了一番吕布之神勇,使其心情愉悦,再顺势以皇帝及百官的安危为借口,婉拒了吕布索要兵权的请求。
吕布深以为然的点点头:“司徒大人说得是,是我考虑不周。也罢,凭我手中方天戟,胯下赤兔马,定叫李傕郭氾不敢进攻长安!”
吕呆子果然不是浪得虚名,转眼间就被忽悠的一愣一愣的。
听他这么说,显然是答应了王允的安排。
王允抚须一笑:“如此,老夫便预祝将军旗开得胜。”
说完转身回到马车,在吕布及三军注视下远去。
——
长安城外三十里处,西凉军兵临城下,寻了一处地势险要之地安营扎寨。
清晨,西凉联军军营,中军大帐内。
“王允吕布分兵了!”
李傕的目光从桌案上的探报转移到下方诸将身上,沉声道:“探子回报,吕布于昨日率本部在长安城外安营扎寨,与长安城内的王允互成掎角之势。”
这是最坏的结果!
中年大汉张济皱着眉头,脸上一片愁容:“如此,战局恐怕会陷入僵持,我军粮草不多,只怕难以长久支撑。”
众将皆深以为然的点点头,他们原本就是仓促起兵,势力又膨胀得太快,十万军马一天的口粮绝对是个天文数字。
一方居于城中,另一方于城外立寨,互为掎角之势,这是兵法中极为常见的防守之策。
只要兵精粮足,守将不出大错,绝对是铁桶般的防御。
黝黑壮汉樊稠一脸郁闷的挠了挠后脑勺,疑惑道:“这三姓家奴何时变得畏畏缩缩的了,我还以为他会直接跟咱们摆开阵势决战呢!”
众将说得都在理,却都没有提出破敌之策。
李傕本能地看向贾诩,恭敬道:“先生可有计谋?”
众将也纷纷看向贾诩,静静的等他出声。
由此可见,贾诩在西凉军中的名望已经到了何种地步。
然而一切都是那么的合情合理,算无遗策,看透人心……一路助他们从绝境中翻盘,手段当真神鬼莫测。
郭氾也一脸好奇的看着贾诩,他知道这场战争己方会赢,王允从长安城墙上一跃而下自尽身亡,吕布败走逃出长安。
然而,却是只知结果却不知其中过程。
从形势来看,己方的优势并不算多大,王允幡然醒悟后倒是走了一步妙棋。
攻长安,则吕布会袭扰己军后方。
攻吕布,王允也不会等闲视之。
同时攻打两个更不行,攻方分兵是兵家大忌。
无声间,郭氾心中得出一个主意。
【你和我是否想的一样?】
迎着众人的目光,贾诩缓缓开口。
“各个击破!”
郭氾眼前一亮,李傕一知半解,樊稠纳闷道:“怎么个各个击破法?”
张济也一脸疑惑:“不论我们先打其中任何一方,另一方都不会坐视不理,如此我军恐有腹背受敌之危。”
虽然他们占据了兵力优势,但长安城高大坚固,羽林军装备精良,绝非一朝一夕可攻破。
至于吕布,其麾下并州军皆是劲旅,又占着地利优势,一时间也难以战胜。
贾诩正想开口,一道弱弱的声音忽然响起,略显底气不足。
“就不能想办法“勾引”吕布出来与我军野战吗?”
唰!
众将瞬间将目光投向声音的来源,那是坐在角落疙瘩的胡珍。
作为在场兵力最少的人,面对各位大佬异样的目光,他表示有些心虚。
胡珍头皮发麻,心中暗骂自己闲着没事干,多什么嘴?
贾诩最近噙着笑意,问:“胡将军有何看法?”
郭氾表示刮目相看,暗衬道:“莫非这胡珍也被穿越者附体了?还是他以前一直深藏不露?”
李傕原本还不在意,但细细一品竟觉得有几分道理。
黑疙瘩般模样的樊稠嚷嚷道:“大伙在等军师开口,胡猴子你凑什么热闹?”
贾诩算无遗策,早已被西凉军上下奉为军师。而之所以称胡珍为“猴子”,并非他长得瘦弱,而是这人在西凉军中是出了名的机灵,奸滑。
对比双方的势力,以及自身与樊稠的武力差距,胡珍识趣的没有反驳。
他干笑一声:“我也只是想出一份力……”
贾诩的声音恰在此时响起。
“胡将军所言正是在下想说的,我西凉军善野战而非攻坚,且军中缺乏攻城器械,想要在短期内攻破长安,吕布一方绝无可能!”
“欲速胜只有一个办法,引其中一方出战,如此便能破了他们的掎角之势。”
贾诩顿了顿,似是因为连续说了太多以至口干舌燥。
“王允老成持重,且他既然派吕布出城安营扎寨,意图已经十分明显,想与我军拖延时间。”
“吕布生性傲慢,自恃武勇不可一世,倒是可以在他身上做些文章。”
众将说完,竟觉与胡珍所说有几分相似,只是贾诩的说辞更加完善。
胡珍心中感激涕零,直呼军师真乃吾之“知己”。
樊稠又露出郁闷之色:“竟给你蒙对了!”
郭氾不以为然,行军打仗哪有靠蒙的,胡珍显然有自己的想法。
李傕适时开口。
“谁去引吕布出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