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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望无际的平原上,两道洪流迎面相撞。
郭氾一马当先,手中长枪对着迎面而来的西凉兵猛然一刺。
借着战马狂奔的冲势,以及自身强有力的臂膀,这一枪轻而易举贯穿了对方身上单薄甲胄,将其捅了个透心凉,鲜血喷涌而出。
郭氾策马狂奔而过,右臂顺手握住长枪穿胸而过的另一端潇洒二区。
“砰”的一声,那西凉骑兵无力倒地,被郭氾身后席卷而来的铁骑瞬间淹没。
一切是那么的水到渠成,郭氾仿若脱胎换骨一般,彻底与这具身经百战的身躯融为一体。
他所向披靡,所过之处无一合之敌,片刻间已收割了十余条生命。
数百亲卫紧跟在他身后,见主将如此悍勇,个个像打了鸡血一样无畏向前,如锥字形般的队伍很快突破至敌方中军。
郭氾恍惚间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当即高举着长枪朝对方狂奔而去,脸上隐约带着故友重逢的喜悦。
同一时间,那道身影同样注意到了所向无敌的他!
重逢昔日同僚,胡珍心中却没有丝毫喜悦,如今双方处敌对阵容,看郭多那模样准没好事。
他很清楚对方的武力,西凉军第二号猛将,也只有李傕能在名义上压他一头。
至于真打起来结果还未可知,外人之所以将李傕排在前面,是因为郭氾一向唯李傕马首是瞻。
虽然自知不敌,但他毕竟身为先锋大将,如果临阵脱逃,必定会引得麾下大军全线崩溃。
胡珍一咬牙,高举着手中大刀拍马迎上。
“锵!”
兵戈碰撞声响起,一刀一枪猛烈相撞。
胡珍虎口一震,只觉得手掌一阵酸麻,他心中一沉,心道:郭多还是一如既往的悍勇。
郭氾却是轻松惬意,手中长枪一转,以一个极其刁钻的角度向着胡珍面门刺去。
胡珍大惊,急忙收刀格挡,将这一杀招当下,同时低声道:“郭兄还真是半点不念昔日同袍之谊!”
两人离得很近,再加上四面八方皆是喊杀声,这话只有郭氾能听到。
郭氾冷哼道:“你既已率兵前来,又何必说什么同袍之谊?”
说完再度挥舞长枪,手下半点不留情,那模样像极了盛怒之下的作态。
胡珍急忙接招,但显然已落入下风。
“实不相瞒,我与文和先生早已说好,交战之际将与你们前后夹击徐荣。”
他情急之下已顾不得这许多,透露出先前与贾诩密定之事,否则再打下去,只怕真要命丧于这“莽夫”手中。
郭氾眉头一皱,虽然之前已经预料到这一点,但亲耳听闻还是不免震惊。
这就是毒士之谋么?
原来他早已经事先布置好一切,其心思之缜密当真是令人心惊。
“此话当真?”
“绝无虚言!”
胡珍表面上假意与郭氾僵持,暗中则低声道:“郭兄,待会儿我假意战败溃逃,你只需稍作追击即可,以免徒增伤亡,毕竟都是咱们西凉子弟。”
郭氾沉思片刻,旋即点点头:“好!”
话音刚落,他忽然挺枪直刺,枪尖划过胡珍的肩膀,留下一道血淋淋的伤口。
胡珍这才刚松口气,猝不及防之下根本来不及反应。
他吃痛道:“郭兄何为?”
郭氾解释道:“你若是身上不带点伤,徐荣必然起疑!”
胡珍一想也是,他也是身经百战,些许皮肉伤倒是算不得什么。
只是脸色有些古怪,郭多竟也有如此细心的时候?
不过他很快甩开这些无关想法,对着郭氾使了个眼色后便调转马头,背影说不出的狼狈。
“撤!”
其麾下本就没有战意,闻言纷纷跟着逃之夭夭。
郭氾高举手中长枪指向天空,高呼道:“叛徒休走,吃我一枪!”
按照约定,郭氾只是假意追了一阵便停下勒马止步,且追杀途中故意放慢了速度。
这时中年将领策马上前,不解道:“将军为何不继续乘胜追杀?”
郭氾撇了他一眼,淡淡道:“兵法云,穷寇莫追!”
这将领身居校尉官职,且常伴郭氾出入,显然是前身的心腹,然而郭氾看向对方的目光却带着一股隐晦而浓烈的杀机。
此人名叫伍习,按照原本的历史轨迹,他将是终结郭氾性命的那个人。
自打穿越之初,郭氾便几次动过杀心,寻思着要不要找个机会将之除之而后快。
但这个念头最终还是被他压下了!
伍习追随他多年,在他还是马贼的时候便已是心腹,如今更是跟着水涨船高,如今是郭氾亲卫队统领。
只是郭氾心中难免有些不舒服,同时也百思不得其解,两人亲如兄弟,对方为何却在最后选择了背叛?
——
“好兄弟!”
郭氾挥师返回之时,李傕带队亲自相迎,
李傕看着郭氾麾下一片士气高昂之状,笑道:“看来兄弟打了个打胜仗!”
郭氾翻身下马,迎向大步走来的李傕。
两人激情相拥,郭氾大笑道:“那是自然,胡珍那厮岂是我的对手,若非他跑得快,早已经命丧我枪下!”
郭氾说着语气一顿,忽然俯首附在李傕耳边低声道:“胡珍那厮说他早已与文和先生约定,会在我军与徐荣大战之时倒戈,我这才饶他一命。”
李傕嘴角一勾,转头意味深长的看了身后不远处的贾诩一眼。
“来,进账内哥哥再与你细说!”
郭氾故作疑惑,跟着李傕一前一后走向中军大帐。
……
“兄弟,事到如今哥哥也就不瞒你了,胡珍所言非虚,他早已经与文和先生说好,会在关键时候配合我军共击徐荣!”
此刻帐内只有李傕,郭氾,贾诩三人,李傕也不再隐瞒,大方道出自己与贾诩商定的计划。
郭氾心如明镜,面上却故作吃惊道:“怎么可能?”
李傕笑道:“有何不可?”
郭氾难以置信道:“文和先生一直跟随我军,哪来的时间与胡珍会面?”
“哈哈哈!”
李傕大笑一声,道:“这正是文和先生的高明之处,他在前来与你我兄弟会面之前便已算到一切,早已经事先做了安排。”
贾诩就这么静静地站在一旁,仿佛两人口中所说并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