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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角力泽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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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崇尧挥师下山,驻扎在山麓。宝应,张雁等坐镇舜王坪,陆续将粮草辎重供应军前,一应征战事宜按事先约定井然有序的运作。思礼率领潞州兵马,会同太清,欧阳,中流三人领的兵马,自北边浩浩荡荡杀奔过来。殿英率领太行山大行门,为国军支队一千多兵马从西边稳扎稳打,攻略各地,合围过来。泽州守将安忠志,薛嵩聚众将商议。有说先打思礼一路,说他是主帅,擒贼先擒王,击败了思礼,另外两路就不攻自破了。有说先打殿英一路,先吃小后吞大,各个击破。众说纷纭,不一而同。
  忠志道:“薛兄文韬武略,一定成竹在胸了。”薛嵩笑道:“岂敢。安大哥请教,我就班门弄斧,说道一二。王思礼乃是沙场老将,又是主力军,有两万兵马,驻守高平坚城。我们如果拿他开刀,不仅一时半会拿不下来,还会使得我们腹背受敌,两线作战,甚至是三线作战。这个太被动了。”忠志同众将点头道:“有道理。”薛嵩接着说:“我们如果派一部精兵防守王思礼,进兵吕崇尧。吕崇尧依山据守,我们久攻不克,打的急了,他们会跑上山去,扼守险要,那是一场旷日持久的胶着战。若是打李殿英,他的部众机动灵活,不易围歼,还会牵制的我们很被动,给王思礼可乘之机。”忠志疑惑道:“哪路都不打,这是何意?总不能等他们自相毙命罢?”众将都笑起来。
  薛嵩道:“当然不能了。兵者诡道也,虚虚实实,声东击西,诱敌深入,抓住战机一举破敌。”忠志道:“薛兄说明白一点。”薛嵩道:“我们先以一部兵马佯攻王思礼,大张旗鼓,造成一种主力攻打的假象。诱使吕崇尧往赴救援,我们在沁河以东设伏袭击,杀不光他们,也将他们逼进水中淹死。王思礼听了吕崇尧兵败,一定出城接战,全力反扑,解救吕崇尧。那个时候我们出奇兵袭取他的后方,夺了他的城池,教他无立脚之地,空旷之处,我们铁骑大显神威,只有任由我们宰割了。李殿英独木难支,就好对付了。”忠志拍案道:“好计。吕崇尧兵败,我们乘胜攻取舜王坪,拔掉这根眼中钉。”薛嵩道:“那我们分道行事。安大哥领兵前去佯攻王思礼,只要他倾巢出动,就放他出来,袭取他的城池。我在中途设伏截击吕崇尧,再派一支兵马防备李殿英,如果他轻举妄动就一举消灭他。”忠志道:“我们依计行事。”
  却说崇尧接到思礼约期进兵书札,整日操演兵马。教简良率领本部兵卒前往上流头搭设数十浮桥,以备秘密渡河之用。这日闻报:“忠志攻打思礼甚急,请求增援。”崇尧闻报惊讶:“安忠志预先下手了也。”尚基道:“王将军拥兵两万,固守高平,粮草充足,足以持久。我们再等等看,说不定是叛军的诡计。”崇尧认为有理,教再探。探马往还驰骋,连续来报:“安忠志攻打王将军,围城甚紧。”连续三日,部将都来请战,说:“再不救援,就晚了。”崇尧道:“我部应当立即前往增援,王将军见了我部,一定出城接战,对叛军形成两面夹击之势。击败叛军,乘胜夺取泽州。”尚基遂说:“我带本部一千精兵开路,率先渡河。如果没有伏兵,八弟然后过河,方保无虞。”崇尧遂教尚基领兵先行,留少数兵马坚守营寨,亲自率领余部跟进,启程进兵。
  行至天晚,崇尧扎营立寨,前方报称尚基,简良即将过河,请令定夺。崇尧传命教尚基火速过河,驰援思礼。那个传令兵正要出账,一人说道:“且慢。”崇尧望着进来的这个顶盔贯甲,腰间挎剑,戎装打扮的将领,眉目清秀,英姿飒爽,正是张雁。目眩神夺,为之惊奇道:“张雁,你怎么来了?”张雁笑道:“我听说你轻敌冒进,生死攸关,所以就来了。”崇尧道:“王将军被围数日。我要去解救,你有甚高见?”张雁道:“这是敌军的阴谋。王思礼被围,敌军怎么可能教人传来教你进兵的书函。要不是王思礼自乱阵脚,不辨虚实,就是敌军细作使得诡计。如果我所料不错,敌军一定在河东布下伏兵,等着你去自投罗网。”崇尧道:“如果真是这样,我们怎么做?”张雁道:“将计就计,给他来个反包围。”
  崇尧焦急地说道:“别卖关子了,快说。”张雁笑道:“你教黄四哥派十三弟率部轻装前进,依旧渡过浮桥。遇到贼兵伏兵,且战且退,将敌军引过河西。我们打他们个埋伏,小胜一阵,也算首战告捷了。”崇尧道:“如果叛军识破了,没有截击简良,放他过去。又当如何?”张雁道:“没有截击的话,便教简良过去,黄四哥率兵渡河,敌军一定不会再犹豫,必然厮杀,却教简良回兵掩杀。你乘他们厮杀的疲惫之际,然后率兵攻击,也不会大败亏输。”崇尧道:“打了简良,识破了诱敌之计,不追赶过来,我们当如何?”张雁笑道:“叛军既然识破了诱敌之计,不动手则已,一动手一定是勿要制敌于死地。他们骄横惯了,不会料到我们会打他的埋伏,必是乘胜追击杀过河来。”崇尧道:“我相信你的判断。”遂教传令官照张雁的主张去传达。
  崇尧道:“吃了晚饭么?”张雁笑道:“还没呢。”崇尧便教伙夫做饭,拉她坐下,说道:“穿这身戎装很精神。”张雁满心欢悦道:“喜欢我穿戎装,那我就整天穿着留在你身边,跟随你打仗。”不上一盏茶功夫,伙夫端来饭馔。张雁吃了,说道:“简良此时就要过河了,我们也要去准备一下了。今晚一仗关系到我们舜王坪此番作战的士气,不能有任何疏漏啊。”崇尧挽着她的手,说道:“我们去布置伏兵。”相携出了营帐。并辔前行,张雁边说边指画着西北角茂林可伏兵多少,正西方庄子东头伏兵多少,留下南方教叛军逃窜,语音清亮,说得头头是道。崇尧依她意思,吩咐了左右将官,只等前方消息,再做计较。安置停当,两人率众回营。
  过了一更天,闻报:“十三爷渡过河的兵马遭遇叛军伏击,伤亡惨重,正在依令撤退。”崇尧动容,望着张雁,说道:“你真是料敌如神,果然有伏兵。差点中了他的计,全军覆没了。”张雁道:“他们交了手,就会追杀过来。我们快去布置伏兵,伺机出击。”两人招呼众将官分拨埋伏。尚基率部守在河西,听得浮桥对面简良率部力战,厮杀过来。一个部下说道:“四爷接应十三爷撤退,属下率一部往上流头埋伏,等到叛军尽数过河,我就将浮桥尽数收去,教叛军退不回去。”尚基道:“此计甚好,速去。”那个部下率一部兵马径自去了。简良且杀且走,薛嵩命部众追击,一定要打到活捉吕崇尧为止。叛军一万精锐铁骑,步卒相杂猛攻狠打,蜂拥打过河西。
  尚基接应了简良,兀自抵敌不住,节节败退,尸体遍布沁河两岸,血染沁河成了红色。叛军只是震天价叫喊:“活捉吕崇尧,扫平舜王坪。”尚基,简良部众四散奔逃,都成了叛军铁骑的活靶子,乱箭射杀,倒毙而亡。薛嵩被部众数十骑簇拥乘马渡过浮桥,望着死伤惨重的唐兵,笑道:“就算你识破了我诱敌计,又能拿我怎样?”挥军掩杀,传令不活捉吕崇尧,决不收兵。众叛将纷纷追赶尚基,简良残部。不提防崇尧伏兵尽起,鼓声震天动地,四方响起,兵马如潮水般厮杀而来。叛军惊骇,真不知有多少唐兵,被打个人仰马翻,措手不及。薛嵩骇异道:“我们中埋伏了。”部下将官进言道:“我们撤罢。”薛嵩道:“吕崇尧能有多少兵马,不过是虚张声势。都不要乱了,给我分兵进剿。狭路相逢勇者胜,正是我们消灭他的时机。”
  张雁亲自擂鼓助威。崇尧纵马扬刀,一马当先,力斩两员叛将,叫道:“冲。”叛军见他神勇,纷纷躲避,自相践踏不已。尚基,简良回身厮杀,喊声震耳欲聋。叛军见两面都是唐兵,杀气腾腾,有进无退,吓的亡魂丧胆,无心恋战。又因薛嵩自恃兵马精良,只要擒拿崇尧,部下争功,骑兵跟步卒相杂,将官指挥失灵,就如潮水般撤退,止遏不住,乱兵冲到了薛嵩面前。薛嵩方始着忙,传令撤退。领着众将官退到浮桥边时,这才发觉浮桥教人趁乱撤去,愈加恐慌,沿岸向下流头奔走。崇尧,尚基,简良三人率领部众沿着河岸并力追杀,杀到天明方才收兵。这一战杀得薛嵩部众丢盔弃甲,舍弃器械辎重无数,伤损数千兵马。薛嵩失魂落魄的领着数千败兵在下流头乘船过河,回了泽州。
  崇尧打扫了战场,收拢兵马,死伤一千多人,甚是悲痛。张雁道:“杀敌一万自损三千,古来皆然。我们以两千兵马击败了薛嵩上万精锐,歼敌一半,已算是打胜了。”尚基道:“是啊。如果不是张雁,识破了敌军埋伏。我军过河,必会被全歼于河东岸。这回没有覆灭,算是侥幸了。阵亡将士为国捐躯,死得其所,莫过哀痛了。”崇尧便教将阵亡将士厚葬,亦教将死亡的叛军掩埋,勿教暴尸荒野。张雁道:“大哥仁义,苍生之幸。”简良道:“还有一百多受伤的叛军,两百多被俘的,怎么处置?”崇尧道:“教军医给受伤的治伤,被俘的遣散。如果愿意留下来的就留下,编在你的帐下效力。”简良道:“他们知道八哥这样做,会很感动的。”崇尧道:“薛嵩败了一阵,不会善罢,还会卷土重来。我们要做好准备应战。”张雁道:“我们跟他隔河对峙之势已经形成,只是兵力不足。我想再教舜王坪分拨一千兵马来,这样取胜的把握大些。”崇尧道:“照你的意思办。”教人去舜王坪搬兵。不题。
  左近地方上闻听泽州兵马使崇尧打了胜仗,官吏乡绅,庶民百姓都牵羊担酒,驮米送面前来犒劳。营门前吏民人等络绎不绝前来慰问劳军。崇尧偕同张雁接待不迭,忙的不亦乐乎。宝应知得捷报,搬兵等事,便点起一千兵马押运粮草到军前。崇尧闻报:“安忠志久困思礼,打了几场,损兵折将。知悉薛嵩败北,亦是退兵解围,撤回泽州。”遂谋划进兵泽州。张雁道:“泽州尚有精锐兵马两万多,敌我悬殊,岂可贸然出战。眼下只宜固守,相机而行。”
  薛嵩大败一阵,退回泽州,好生气闷,说道:“吕崇尧不过一介草莽,如何懂得这等计谋。先是洞察了我的伏兵,又出奇谋诱我过河,示弱于先,奇袭于后。实在搞不懂,甚人为他出谋划策,打得我这么惨。”忠志撤兵而归,见了他说道:“王思礼起初以为我要强攻,派出人去教吕崇尧增援,后来便识破了我的用意。不再派人去催逼吕崇尧火速增援了,我强行攻打几场,折损甚多,不得已退兵。王思礼不是泛泛之辈啊。”薛嵩道:“自我将兵以来未尝有此惨败,难道是天意。我遇上了吕崇尧这个棋逢对手的敌手。”忠志道:“吕崇尧跟我乃是老对手。他打仗实在说不上有什么高明,只是好逞匹夫之勇,深得人心罢了。我敢断定他的营中定然有一个高人,对我们的战法了如指掌。”薛嵩道:“我实在不甘心。我要与吕崇尧再战。”忠志道:“这一回怎么打?”
  薛嵩道:“他们不敢过河与我正面交锋。我率部过河,背水一战,俗话说置之死地而后生。不信凭我精兵锐卒,打不过他舜王坪一班乌合之众。昔年项籍率八千江东子弟,破釜沉舟,将士用命,无不以一当百,大破秦军。”忠志道:“薛兄有此豪气,破敌必矣。”薛嵩道:“我还想请安大哥鼎力相助。”忠志道:“请讲。”薛嵩道:“我与他正面交锋,你率部从上流偷渡过去截击他的后方,两面夹击,必获全胜。”忠志道:“此计甚妙,还是老兄棋高一着。”
  话说崇尧令探子打探泽州动向,回报说:“泽州兵马频频调动,似有大规模进兵迹象。”张雁道:“我们不明他们如何用兵,实在危险。”崇尧见她忧愁焦虑,连午饭都懒得吃,好是愁闷。忽闻报张行夫妇求见。张雁愁云尽散,笑道:“大哥,张行夫妻此来,一定有好消息。快请进来。”崇尧请进张行夫妻,张行便说:“王将军教我夫妻打探敌军虚实,我们打探的重要情报,特来禀报。”崇尧道:“快说他们要怎么用兵?”张行道:“薛嵩兵马想要正面与门主决战,却暗中教安忠志偷袭门主后方。用心险恶啊。”张雁笑道:“有了这个情报,还怕中他计麽?”遂说:“你火速回去,通知王将军出兵截击,牵制住安忠志,不要教他过河。然后教李殿英率部袭击泽州,使薛嵩自顾不暇,军心必乱。我们深沟高垒,坚守营寨,待到薛嵩士气衰弱的时候出击,又可赢他一阵。”崇尧道:“军情紧急,你们夫妻快快回去,教王将军做好准备。”
  张雁道:“这里就不留你们吃饭了,带了干粮路上吃罢。”张行道:“我们晓得。须臾延误不得,这就去。”辞别了,乘马而去。张雁嘘口气道:“又逃过一劫,好是侥幸。”崇尧道:“泽州城多是向着唐廷的官吏,他们委曲求全,一有风吹草动,就会通风报信。这就是得道多助,叛军宁有不败之理。”张雁道:“大哥言之有理。”
  未两日,薛嵩果然挥师过河,欲要拆毁桥梁,使部众罢了逃归的念头,拼死一战。当即就有十数部将央求道:“我等并力向前,奋勇争先,岂有贪生怕死之志。何必毁了桥梁呢?”薛嵩拗不过众将,只好作罢。教三千步兵在前,两千铁骑随后,刀戟森森,旌旗蔽日,金鼓齐鸣,士气高昂的杀奔崇尧营寨。崇尧率部严阵以待,只见薛嵩教步兵突击,便命部众射击。箭如飞蝗直射向突击的叛军,叛军还射,双方一场箭战,好是激烈。叛军打到营寨跟前,尚基就教军中推出数十辆燃起熊熊大火的战车,冲入敌阵,烧死无数叛军。简良率兵掩杀,展开肉搏,杀得血肉横飞,鬼哭狼嚎。尚基见简良抵敌不住,率部突出,长枪大刀,乱砍乱杀,将叛军击退。
  薛嵩蹙眉,怒道:“再敢退却者,军法处置。”传令冲锋。叛军重整旗鼓,蜂拥而至。尚基道:“此时不用命,就死无葬身之地了。”挥刀纵马突入敌阵。简良率众呐喊冲杀,双方混战,刀枪并起,横尸遍地。杀到午后,天降大雨,兀自在泥泞中恶战。张雁擂鼓助威,雨水淋湿全身,紧紧盯着这一场厮杀。崇尧见时机已到,率领余部突入,砍杀敌兵。敌兵厮杀半日,精疲力竭,哪里经得住崇尧这股生力军的冲杀,顿时伤亡惨重。薛嵩在伞盖下观望崇尧神勇,叹息道:“吕崇尧是员虎将啊。”传令鸣金收兵,退兵十里安营扎寨。
  崇尧收兵回营修整,一日之战,死伤一千之众,说道:“薛嵩以多欺少,我部寡不敌众,如之奈何?”张雁道:“今日一战,叛军士气受挫。冒雨扎营,入夜时分,他们疲惫睡觉。大哥教黄四哥派少数兵卒,轮番袭扰,教他夜中慌乱,睡不安稳。明日更是无力再战。”崇尧依计而行,吩咐了尚基。尚基便教部下分三个批次,连夜袭扰。
  薛嵩安营罢,造饭犒劳了军士,设立岗哨,睡觉。不题。尚基派出的第一拨兵卒,冒雨前行至敌营外,杀翻岗哨,扒开鹿角,纵马突入,烧杀起来。叛军睡梦中惊慌的叫喊起来,纷纷起身出营迎战。唐兵往来纵横厮杀一阵,拨马回营。薛嵩部下骑兵恼恨唐兵偷袭,杀伤数十人,扬长而去,便要追击。薛嵩道:“休息罢,莫中了他们埋伏。”重新布置了岗哨,命众将士休息。刚刚进入梦乡,唐兵第二拨又来袭扰,烧杀一阵。比及叛军起身来迎战,又早走得无影无踪。薛嵩恼羞成怒,就教众骑兵紧守,待到唐兵再来,就来个一举全歼。薛嵩等候半晌,不见些动静。瓢泼大雨,稀里哗啦的下个不停。骑兵一个个瞪着眼睛一眨不眨,注视着营门外,困倦的打起瞌睡。薛嵩道:“唐兵不来了。”教骑兵都解甲休息。众兵将刚刚解甲睡下,就听到辕门外人喊马嘶的声音传来。
  薛嵩惊醒,怒道:“好啊,来得好。”提了剑,跨上战马,传命骑兵上马追杀。唐兵吃一惊,拨马回奔。薛嵩率领两千精锐骑兵一阵风似的追赶,踏起地上泥水飞溅,甚是迅猛。张雁心上有事,放心不下袭扰叛军的兵卒,寻思:“倘若薛嵩怀恨,不顾一切率骑兵杀来,如何是好?”想到此,待到第三拨人马去后,急忙起身来见崇尧。崇尧睡梦中教张雁唤醒,见她披挂装束停当,诧异道:“不睡觉,又想作甚?”张雁道:“失于计较了。薛嵩步卒受挫,劳累不堪再战。可是他的骑兵养精蓄锐,兵锋甚锐,受了几番袭扰,怀恨难平。薛嵩善于用兵,一旦借着士卒怨怅之心,趁势来袭。我们危矣。”崇尧闻言,惴惴不安,忙问对策。张雁道:“大雨之中步卒难以与骑兵抗衡,何况我们是疲惫之师。应该马上离营,放他们进来,然后用强弓硬弩射杀他们一阵,他们自然畏惧退出营寨。”
  崇尧便教张雁转过身去。张雁扑哧一笑,转了身去。崇尧起身穿戴整齐了,传命将士退出营寨。张雁教将一只羊悬挂起来,下面放一只鼓,羊蹄子不时瞪在鼓上,发出咚咚之声。尚基,简良等将士都是不解,说道:“这是作甚?”张雁笑道:“悬羊击鼓,饿马提铃,兵书上早有先例,这是疑兵之计。”尚基,简良闻言信服。众人依令离营,刚刚妥当,便听得马蹄声急骤传来,暴雨中十数骑唐兵,奔至辕门,教身后叛军乱箭射杀。薛嵩闻听营中有轻微的鼓声传来,以为唐兵虚张声势,冷笑一声,命骑兵乘势杀入大营,就要放火烧营。崇尧拉住张雁的手,甚是感谢她又一次化解了舜王坪将士灭顶之灾。张雁微笑道:“大哥,下令罢。”崇尧点头,喊一声:“射。”其时千弩齐发,利箭挟风带雨破空而去。在营中准备放火的叛军纷纷中箭落马,一时间倒下一片。薛嵩忙叫:“中计了,快撤。”纵马驰出营寨。部众紧随其后落荒而逃。
  崇尧,张雁,尚基,简良率众回营,记点射杀的叛军,也有三百多人。尚基命人清理了尸体,欢喜道:“这一战我们得了战马三百匹,连骑兵都有了。”简良道:“是啊。开战以来,这是我们舜王坪以及少的代价换取最大胜利的一次。”崇尧道:“这要归功于张雁,不是她的话,我们可要都做了刀下之鬼了。”翌日天亮,薛嵩率领骑兵来战,说道:“吕崇尧,敢来单挑么?”崇尧,尚基,简良披挂上阵,望见薛嵩骑兵军容整齐,刀枪明亮,好是敬服。尚基道:“八弟,我去跟他打一阵。”提刀纵马上前。薛嵩一员部将挺抢出马,说道:“不杀无名之辈,报上名来。”尚基道:“量你也不知道我,坐在马上听好了。我就是舜王坪老四黄尚基。”那将道:“名不见经传,不要走,吃我一枪。”拍马疾奔过来,挺抢便刺。尚基挥刀格开他的长枪,抡起刀来将他斩于马下。
  薛嵩大惊道:“唐兵有如此神勇耶。”崇尧部下喝彩不已。尚基道:“谁还敢来送死?”敌阵又一员骁将呐喊道:“我来战你。”抡一口大刀急骤杀来。尚基纵马上前厮杀。双刀并起,咣当一声,震得尚基虎口裂开,骇然道:“好大的力气。”不敢大意,使出十二分的本事与他战了三十多回合。那敌将见尚基武艺精熟,膂力过人,稍有胆怯,回马便走。尚基拨马追赶,逼得敌将回身再战,又打十余回合。尚基卖个破绽,放他那刀劈头砍来,将身子一闪,单手持刀送了过去,将他戳下马背,复一刀结果了性命。崇尧见尚基连杀两员敌将,士气大振,扬刀道:“杀。”挥兵掩杀过去。薛嵩命部将迎战,一场厮杀,互有伤亡。张雁不敢教崇尧恋战,急忙鸣金收兵。叛军追到营寨外被乱箭射回,罢兵而去。
  如此相持两日,左近豪强壮士纷纷来投。张雁料定王思礼已经截住了安忠志,李殿英也抵达泽州城下,说道:“我们不宜长久固守,应速速进兵,打破薛嵩河西营寨。”崇尧深以为然,教兵士吃饱喝足,养足精神,来日决战。次日清早,崇尧誓师进兵,杀奔薛嵩营寨。薛嵩闻报,喜道:“他们鏖战数番,兵源不足,还敢脱离营寨,自取死路。”传令迎战。两军对圆,射住阵脚。薛嵩道:“吕崇尧,来送死耶。”崇尧道:“安忠志兵败上游,你尚蒙在鼓里耶。”薛嵩大惊失色,谓左右:“安忠志何以还没有来?”左右都摇头,不知何故。
  薛嵩道:“安忠志欲使我孤军奋战啊。”教擂鼓助威,骑兵在前,步兵在后冲击。张雁便在阵后催促擂鼓。崇尧令简良推出兵车点燃柴火冲击过去,突入骑兵队里。顿时烧的叛军铁骑阵脚大乱,火势猛恶,烈焰腾空,马嘶人嚎,乱成一片。那马受惊,乱奔乱跑撞回步卒队伍里,践踏死的人甚多。尚基,简良挥兵冲杀,便如砍瓜切菜似的,一排排的剁翻。崇尧见火并的差不多了,亲自率领数百骑兵冲杀过去。薛嵩大声道:“我们兵马两倍于他,不打到最后一人,绝不退兵。活捉吕崇尧者,赏钱一千贯,封将军,赏钱千贯。”众兵将闻令,奋勇冲杀,直杀得血雨腥风,天昏地暗。
  张雁焦灼的观望着这场惊心动魄的厮杀,掌心都冒出冷汗来,心弦颤动不已。打到午后,唐兵寡不敌众,逐渐不敌,兀自不肯退却半步,舍命厮杀。张雁推开士卒,拖过战鼓,奋力擂鼓,心道:“大哥,你战死在这,我也绝不苟活。”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眼前厮杀的兵卒,额头上沁出了汗珠。几个贼兵突破了唐兵,冲杀过来。张雁抛开鼓槌,拔出腰间长剑,运刃如飞杀翻几个贼兵,唬的擂鼓的唐兵瞠目结舌。薛嵩望着唐兵悍不畏死的厮杀,心惊胆战。忽闻报:“泽州遭遇唐兵攻击,请令定夺。”左右惊慌道:“大帅,泽州失守。即使杀了吕崇尧,我们也无家可归,皇上责怪下来,性命不保啊。”薛嵩愤然道:“安忠志误我呀。”急命鸣金收兵。比及收兵回营,薛嵩已经率领部众弃营过河而去。叛军略不稍停,鱼贯过河,疾奔泽州。到了城下,李殿英撤兵而去,气的薛嵩暴跳如雷,将那个禀报泽州被唐兵攻击的士卒斩了。
  却说崇尧击退薛嵩,众将士险中取胜,大有劫后余生之感,都兴高采烈的欢呼起来。张雁喜悦地说道:“大哥,我们打赢了。”崇尧看着尸积如山,惨胜的战场,说道:“赢了。”崇尧令将士占了薛嵩营寨,将敌我尸身掩埋,记点伤损兵马,已失大半。尚基,简良都受了伤。崇尧教军医用药治疗,说道:“暂且罢兵,休整数日罢。”又听说张雁亲手杀贼十数人,好是惊讶,竟自来看望,说道:“贼兵杀到跟前,自有人截住,何须你动手,太过危险了也。”张雁道:“形势紧张,我是真着急了。”崇尧关切的问:“受伤了没?”
  张雁撒娇道:“还好没有,不然你又要发脾气责骂我了。”崇尧注视着她撒娇时候娇媚的样子,禁不住抱住在她唇上亲了一下。张雁如受电击似得,着慌将他推开,笑道:“这是军营,没规矩。”崇尧道:“自从上次你被贼人掳去,我就害怕失去你。这几天的厮杀,使我感觉到无法保护你,好是难过。”张雁说道:“打仗哪有不死人的。”崇尧道:“我好害怕有一天会失去你。”张雁听他话中似有求婚之意,说道:“你有好多事不知道,我怕你知道后会后悔。”崇尧道:“我知道”张雁激灵灵打个冷颤,想道:“难道他知道了我是他仇人的女儿,看他神色不像啊。”惴惴不安的问道:“你知道了什么。”
  崇尧笑道:“可是李殿英那件事?”张雁闻言,吁了一口气,说道:“你啥时候知道了。”崇尧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殿英也没错,你摆脱他便是了,还捉弄他,弄得他威信扫地。”张雁道:“他自找的。我喜欢的是你,他却不把你当兄弟,想要算计我。我就给他了来个更狠的,教他尝尝苦头,知难而退。”崇尧笑道:“你呀你。”将她搂在怀中,说道:“你将香怡送还他罢。”张雁道:“李殿英匪性不改,送还了他,还不知道他要怎么不服管束呢。”崇尧道:“舜王坪简直成了你玩弄游戏的乐场了。”张雁娇笑道:“你是大行门门主,我是未来的门主夫人,顺理成章地我就是舜王坪的女主人了。有你在,谁都怕我三分呢。”崇尧笑道:“真拿你没办法。”此时简良步入帐中,见他两搂抱说笑,退出帐外。崇尧放开张雁。张雁笑着说道:“十三弟,有甚话进来说。”
  简良进来,说道:“王将军派人来了。”崇尧道:“快请进来。”少时一个兵士进帐,说道:“王将军跟安忠志大战三日,忠志怕泽州有失,退兵回了泽州。王将军传令各路进兵集合城下,包围泽州。”崇尧道:“王将军想屯兵坚城之下,是不是已经有了破敌之策?”答道:“正是。王将军接到城中豪强王家书信,说道大军围城当夜便率家兵打开北门迎接唐军进城。”崇尧道:“这个内应可靠么?莫不是敌人的圈套。”那人道:“王将军同这王老爷相熟,乃是故交,所以深信不疑。”张雁道:“通知李殿英了麽?”那人道:“知会过了。”崇尧欢喜道:“如此,我们可以早日告捷了。”张雁道:“城中尚有精兵两万,又有伪军团练数千人,这是一场硬仗啊。”
  崇尧闻言,感觉到此战伤亡的恐怖,忧虑地说道:“将士们还没有恢复元气。王将军此时进行这场大战,不合时宜呀。”张雁道:“大哥将我们的情况实言相告王将军,看看能不能缓上几日?”那兵士听了,说道:“王将军也考虑到了,可是王将军说敌军也是刚刚打了仗,没有恢复元气。只怕夜长梦多,当中泄了机密,连累王家受害,我们也坐失良机了。”张雁道:“说的也是。那就这么定了,明日就围城,夜里杀进泽州城,一决雌雄。”那士兵便告退,吃过午饭之后,乘马去了。
  崇尧同张雁慰问将士,说起明日决战的事。将士们众口一词说道:“我们跟叛军都有血海深仇,与他不共戴天。这条命战死在明日,为家人报了仇,也是值了。”崇尧感动地说道:“好兄弟,我希望打完这一仗,你们都活着。能够一起回到舜王坪,然后庆贺上三天三夜。”又来到尚基营帐。尚基道:“八弟,我听说王将军明日就要进入泽州城跟叛军决战,真是高兴。”崇尧道:“你手臂上受了伤,还是留下来,不要去了。”尚基道:“当日我们结拜,誓同生死,扫灭叛贼。这个时候十二弟,徐三哥,十一弟,十四弟他们都不在,我怎么能离开你呢。我们老兄弟七人结义,患难与共,走到今日感情最深。你教我怎么能走。”简良进来,说道:“是啊。要死死在一起,这么大的战役,没有我们可不成。传扬出去,教人笑话我们没义气。”崇尧道:“好。我们一起去,要活都活,要死同死,不负了结义誓言。”
  崇尧同张雁与尚基,简良商量一会作战事宜,辞别了,相携回到营帐。崇尧道:“你坐镇此处,不要入城了。”张雁道:“那怎么可以。我在你身边会鼓舞起士兵决胜的勇气,这一留,不是教士兵们认为一旦失利,你就会逃跑,存有私心麽?”崇尧道:“他们了解我,你不要指东扯西的。我说了不教你去,你就不准去。”张雁道:“那好,我听你一回,不去就不去。你可要多些心眼,莫要莽撞。”次日,崇尧传命伤病老弱随张雁坚守营寨,引兵六百过河。尚基,简良带伤而往,意气风发的说道:“兄弟们等着我们的捷报罢。”崇尧率部抵达泽州城下。殿英部众一千,思礼大军将近两万也尽数到达,团团将泽州城围困。
  城头上忠志同薛嵩观望良久。忠志笑道:“唐兵善于守城,而我军善于野战。如今我军守城,看他唐兵能有多大能耐攻下我泽州城。”薛嵩道:“不可低估了他。看他们来势汹汹,斗志昂扬,乃是志在必得。扪心自问,跟唐兵交手数十战,还没有见他这等大张旗鼓,有恃无恐的做进攻态势,这还是破天荒头一遭。”忠志笑道:“他们是吃了熊心,还是吞了豹胆。胆敢强行攻城,教他们都死在城下。”薛嵩道:“趁他们立足未稳,何不冲他一阵,折他锐气。”忠志道:“莫急。待到明日他攻打我们受挫之后,乘他士气低落,然后出击,一鼓作气破他。那时便如摧枯拉朽,杀的他落花流水,岂不强似此时硬拼。”薛嵩道:“高见。我们去吃酒,犒赏三军,吃饱喝足了,明日迎战。”忠志道:“大敌当前,薛兄临危不乱,真有大将风范。既然有如此雅兴,理当奉陪。”
  忠志同薛嵩召集数十位将领至帅府吃酒,觥筹交错,谈笑酬酢,大吹大擂,饮至深夜。不提防泽州王家召集了甲兵上百人砍翻北门守军,开了城门。思礼拔剑大声道:“今日是我们为死难的兄弟姐妹们,死难的将士们,我们的家人们报仇的时候了。杀啊。”一马当先杀入城门。崇尧,太清,欧阳,中流,殿英等各部兵马两万多人蜂拥杀入城中,喊杀声震天动地,响彻泽州城。合城百姓睡梦中闻听官军入城厮杀起来,有胆的都拿起了铁锹,锄头,斧子,镰刀棍棒杀奔出来,混入了唐兵队伍。
  忠志,薛嵩等将官听得杀声响亮,大惊失色道:“唐兵何以入城,莫非天助。”慌忙调兵遣将,说道:“诸将士务要抱着与他同归于尽的心态,同此城共存亡,然后方可生存。”数十个将领齐声道:“城在人在,城失人亡。”忠志道:“速去迎战。”诸将纷纷告退。忠志道:“薛兄,这一定是有人献城。”薛嵩道:“谁人有这胆子,还有些实力。除非城北王家,世居泽州,乃是豪强,养着家兵上百,他每来进献礼品。我又倚重他,委他维护城中治安。”忠志道:“之前我待他亦是另眼相待,不想他做此不是。”遂吩咐镇殿将军,速去抄杀王家,老弱不留。镇殿将军领命而去。
  其时泽州城内烈焰弥漫,大街小巷,唐兵跟叛军厮杀,正是性命相博,少不容情,杀得横尸遍处,鲜血流满街衢。叛军知道此战之重,都是舍命相搏,丝毫不退。唐兵作战实力逊色于叛军,伤亡极大。甚亏城中百姓乃痛恨叛军凌辱荼毒,争先来助战,暗中伏击叛军,杀伤甚众,方才使唐兵勉强能够支撑。杀到天明,激战尚酣。叛军出动铁骑沿街横冲直撞,屠杀唐兵,百姓。唐兵抵挡不住,有溃败之势。思礼叫道:“生死存亡,在此一举。进者生退后者死。”崇尧与尚基,简良一路同叛军进行巷战,听报几路唐兵动摇,欲要退却,说道:“不收复泽州,谁也不能撤,撤退只有死路一条。”尚基道:“是啊。一旦撤退,谁都无法逃脱贼兵铁骑的追杀。在城中还有障碍掩护,击败他们有几分胜算啊。”崇尧派人去通报各路唐兵勿生惧意,撤退只有死路一条。自率部下冒着刀枪滚滚的叛军,奋不顾身冲杀不已。
  众将官听了崇尧部兵卒的通告,都催促杀敌,莫有退却之心。唐兵深受鼓舞,打消了退却念头,决意一拼。打到中午,双方都疲惫不堪,饿的发慌,兀自不懈的厮杀。忠志望着唐兵力竭,笑道:“该我们出奇兵了。”薛嵩笑道:“是啊。我们的护卫亲兵几百人压上去,必定杀的他们大败而逃。”忠志道:“这就叫以逸待劳。我的卫队先压上去,杀他个亡魂丧胆。”传命亲兵将领,领兵前去厮杀。唐兵刚刚士气振作,阻遏住了叛军铁骑的进攻,却被一股生力军如狼似虎,骁勇矫健的杀来,顿时被杀的人仰马翻,惊魂欲飞,死伤惨重。思礼斩杀两员逃跑的将领,兀自阻止不住溃逃的官兵,仰天长叹道:“天要亡我啊。”拔剑就要自刎。左右急忙拉住,说道:“留着性命,还可以东山再起啊。”
  倏忽,北门外一队人马打着舜王坪大行门,靖乱为国军的旗号,涌入城中,将败兵截住。马上一将正是李得晗,挺枪叫道:“跟我杀回去,收复泽州,只在今日。”奋勇杀向叛军。败兵被吓破了胆,还是冲向城外。忽然,城门口出现了一个断了左臂的人,正是温石柱。石柱叫道:“谁要退兵,就从我身上踏过去。”单手持刀,吼声如雷。众唐兵见状,相互转告:“哪有自己人杀自己人的。”幡然悔悟,引兵而还,继续冲杀叛军。忠志的亲兵遭遇李得晗这股精兵锐卒,双方激战,杀得难分难解。
  忠志在城头瞧见,说道:“舜王坪倾巢出动了也。可惜腾不出手来,否则派一队精兵袭取舜王坪,唾手可得。”思礼,崇尧等各部唐兵见了舜王坪旗帜,精神振奋,杀声大作,进行反扑。薛嵩道:“我的亲兵卫队压上去,他们就回天乏力了。”忠志笑道:“他们还是输了。”薛嵩便要传令,只听城下喊道:“城上可是安忠志将军和薛嵩将军?”忠志等回身,俯视城下一队兵马簇拥着一个使者,形色蹊跷。忠志道:“甚事?”那使者叫道:“皇帝驾崩,新皇登基。下官是来传达新皇口谕的。”忠志,薛嵩大惊:“皇上驾崩了。”忙命开城。使者来到城头,说道:“吾皇传命。安忠志,薛嵩,即刻进宫朝贺。钦此。”忠志,薛嵩跪听了口谕,狐疑道:“皇上怎么驾崩的,新皇何日登基。什么时候的事?为甚不说明白了,这么草率就教进宫朝贺。”使者笑道:“起来罢。两位将军可随我去见驾,拥护新皇,连升三级,可莫忘了我啊。”
  忠志起身道:“泽州鏖兵激战,分身不得,尚容我等击退唐兵,然后进宫面圣。”使者道声:“大胆。皇上金口玉言,难道想抗命不遵么?难怪有人说你等拥兵自重,目无皇帝,仗着功勋,横行不法,抗命不遵。怎么的,是不是想割据一方,自立为王啊。”忠志吓的不敢抬头。薛嵩道:“岂敢藐视皇上威严,这就动身。”使者斜眼望一下城内厮杀的唐兵,说道:“几个唐兵做点小动作,那能够撼动我大燕国根基。这个小小泽州城且让他先占着,待到两位将军见过圣驾,加官进爵,提兵来取,易如反掌。也显出两位忠心,龙颜大悦,旁人也没非议。”忠志,薛嵩遂传命撤兵同使者出南门。城中叛军将领先后得知退兵命令,悉数撤出泽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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