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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儿,你想去裴同学家看看,为娘自不会拦着,但你怎么能不跟为娘说一声呢?”
“阿娘,是孩儿不对……”
“知道不对便好,今后可不能这样了……亮儿,你也是,放儿他们去了裴家,你也是知道的,却不想着告知为娘一声,使得厨房那边多准备了饭菜……”
“阿娘,孩儿错了!”
“如此重要之事你都能忘,岂是一句错了便能敷衍得过去的?当罚!”
“是!”
“所以,罚你去一趟农庄看一看,为娘不放心你阿爹……”
“阿爹肯定好好的,阿娘有什么不放心的?”
“你这孩子……倘若你阿爹身边有什么孤狸精相伴……亮儿,你都这般大了,为娘该给你说亲……”
“阿娘,正说爹呢!”
“那老东西……随他怎么着吧!只是这家中日子,往后会更加艰难……”
“阿娘放心,我会想法子挣钱。”
公孙放适时进言。
“去去去……挣钱的事,有你什么事儿,你且管把书读好了,为娘便打心底里高兴。”
“阿娘,读书是为了什么?”
为了什么?
公孙夫人当真还没有想过,只觉着她的孩子中,要有一个读书人,那样,她面上便有光。
与之从小一起长大的姐妹,现在与她有了身份上的差别,多年来,彼此之间不曾谋面,消息也无互通,但她偶听得,曾经与她最为为要好的一姐妹,正在暗地里使劲……
笑话,这等阶层上的差别,岂是暗地里使劲能使上的?
只是,她内心里还是有些重视的。
而时常,她也会想,如果她的夫君没受勋爵封赏,家里也不会多一个两个多个使她看着便扎眼的人。
“二弟,读书为明理,为学问传承……你不能有轻慢之心。”
“大兄放心,对于学问,我一直珍而重之,但学问的涵盖量太多,我只能去有意攫取我感兴趣的。”
“二弟,你这般想便是不对……你确实是擅长做学问的,不能因这些旁门左道给耽误了。”
“大兄,我眼中的你,不应是这等迂腐之人……你当支持我才是。”
“我……”
公孙亮见公孙放面上写满了认真,不知该怎么说了,只能丢出一句:“假日里便随你怎么着,但去了县学,为兄还是希望你虚心向学。”
“是是是!”
公孙放嘻笑着告退离去。
天气真是好啊!
可这一天天的都是放晴日,于农事不利啊!
公孙放自觉,曾经从不关心农事的他,现在多少关注了。
随着四个木工的进驻,青竹院里便有些显得人满为患了,公孙潜与公孙十娘亦是除了吃饭睡觉都呆在这边,亲眼见证着大水车的诞生。
而公孙放与裴行俭尉迟宝环程处弼李德奖,见天的卖力的挖沟渠、建蓄水池。
公孙放肯定了他们的价值,跟着还大谈特谈人的价值怎么体现?
如他们的父辈,无疑的,为大唐的建立立下了不世功勋,在这一点上,他们是怎么也比不了的,但他们可以从怎么相助大唐的民生越来越好,老百姓的生活越来越好来立志,从而践行。
亦无疑的,他是越说越激动,裴行俭却是很冷静的道:“放,所以,某等还得用心向学。”
“对对对……”
这等体力活一天天的实打实的干下来,李德奖都觉得自己变成老农了。
这怎么行!
某是要立志做阿爹那样的大将军的。
“我想问一问,你们可想过长大了做什么?”
尉迟宝环不以为然的笑着摇头:“某觉着,一天一天的痛快就好。”
“嗯,此可谓至理名言。”
“是吧!”
尉迟宝环听公孙放这么一说,不觉便得意上了。
程处弼没有言明他希望自己不让阿娘失望,于他而言,这是现下他能想到的。
李德奖不好意思的呵呵笑,他实在没有自信表明他的心迹:他希望盖过其父。
而且,他内心里自觉这只是一份妄想,是在一次次的接受其父变着花样罚他的情况下衍生出来的。
唯有裴行俭是一脸严肃,他的目标很明确,他要做文武双全之人,并建功立业。
当然,他不会在这几位面前表露出来,如果,只有公孙放与之相对,他应会坦言。
“放,你想成为怎样的人?”
尉迟宝环的面上写着一丝认真,问这话时,却是颇显轻快的。
他就是随口一问而已。
“我……我想大唐的老百姓一日都能吃上三顿饭,每年都能穿上新衣,住在温暖如春的屋子里。”
“切……可能吗?”
“为什么不可能?人活着最基本的欲求是什么?便是吃饱穿暖,有遮风挡雨之所。倘若这些都不能满足,那……何其可悲也!”
“放,你别忘了,即便是当今圣上,现今也是一日两顿。”
“那他……呵呵呵……所以说,我们更须朝这个目标努力。”
……
“禀陛下,朝请大夫公孙韫有事奏请。”
这已是田假后恢复早朝的半月之后了,公孙韫难得地翻找出了他所授虚衔官职的朝服,穿戴齐整后入朝面圣了。
这一次,大概是李世民继位后,他第一次来朝见,入朝时,他内心里不由得生出退却之意,可想到公孙放的做派,还有所遭受的……
曾经被舒博士赏识的公孙放,现今被劝其退学了,理由是他无心向学、漠视师长……
然后,他才得知了公孙放被打并患上离魂症这一事实。
舒博士因为公孙放的前后之反差,郑重其事地相请了他这个大家长前去,言词上,较为委婉的陈明了劝其退学一事,并大摇其头,最后还重重叹息一声。
李世民愣怔了一下,看向公孙韫的眼神里写满了疑惑,显见的,他一时之间想不起此人是谁?
程咬金大刺刺地出列陈明:“禀陛下,其曾为太上皇亲卫,他的左手……”
李世民反应快捷的从龙椅上站起,迈步走至公孙韫前面,抱了抱拳道:“朕还请朝请大夫谅解朕之过,虽时隔多年,朕还是得谢一声其对父皇的救命之恩。”
公孙韫战战兢兢回称,那是他职责所在,实当不起陛下一声谢……而似乎,他特别前来想奏请之事竟有些不好意思说出口了,可心中的郁结之气何解?
“哈哈哈……陛下,臣猜想,公孙大夫今天能出现在朝堂之上,应是为家中小儿来喊冤的……这之前,臣等就有意向陛下陈明,却是因诸多朝中大事,才抛之脑后了……”
程咬金哔哔哔地说了一大通,李世民也没能从他的话语中了然其到底有何冤情,还是尉迟恭出列简明扼要将事情说了,并表示,他们小儿郎之间已经化干戈为玉帛了,他家三小子前两日归家,还嚷嚷着也要跟着退学,被他一句:“尔若退学,某便将尔的腿打断”吓了回去,但想来在县学里亦是不能一心一意向学的。
李世民再看向公孙韫,用眼神相问他可确实是因为这?
“下臣惭愧,确实为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