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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汉末之满城尽带黄巾甲 / 第十八章 头七

第十八章 头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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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胜秉持着只做不说的原则,将自己手中的五百人全部安排在灵堂附近,分为三批轮班,自己则和吴广定时换一换。
  然后按时给人公将军张梁准备好素食,守灵期间是不能沾染荤腥的。
  虽然,这些食物带孝守灵的张梁根本没怎么动过,陈胜和吴广还是一顿不落准备好。
  这期间,渠帅邓疙瘩也来了几次,跟张梁说了些话,嘀嘀咕咕,没听太清楚。
  陈胜自然是没什么兴趣去打听自己不该知道的事情,但是他手下新提拔的几个人还是给他说了不少外面的消息。
  黄巾军内部最近有些动静,那些个渠帅闹得凶得很。
  背后的影子,据说是方士?
  如此,六天过去了,明天就是张角的头七。
  《地藏菩萨本愿经》有云:若能更为身死之后,七七日内,广造众善。能使是诸众生永离恶趣,得生人天,受胜妙乐,现在眷属,利益无量。
  这一天,在白事之中有着极其特殊的意义。
  然而,就在这天夜里,一切都显得不太寻常。
  太平道起源于道家方士,准确来说,这些道家方士已经不属于老子的那个道家了,而是属于早期的道教雏形。
  在太平道还弱小的时候,道家方士给了张家三兄弟不少的方便,无论是从理论上的还是实质上的。
  陈胜自己就知道,于吉在江东被小霸王孙策干掉的事情,管中窥豹,绝对不是简单的处理宗教分子这么简单。
  而是,于吉在江东大肆收买人心,以“代天宣化,普救万人”为号,不少江东将领都已经同情起他。
  豪族为内忧,外部又有数不清的群雄纷争,于吉的存在已经完全威胁到了孙策在江东的统治地位了。
  最终,于吉试了试孙策的刀利否?
  而作为于吉徒弟的襄楷在黄巾军多年,岂会是那么简单的?
  历史上,中平五年,冀州刺史王芬、故太尉陈蕃之子陈逸、南阳许攸、沛国周旌谋废灵帝,另立合肥侯,襄楷就曾经参与其中。
  就现在而言,恰巧在这个时候,黄巾军处于最鼎盛的时候,张角死了。
  这支数十万的义军归属本来在地公将军手中,可是,地公将军和人公将军有了争执,来了又走了。
  对于襄楷而言,掌握黄巾军的机会就来了。
  以前的时候,扶持张家三兄弟,那是因为张角比较听话。
  现在,襄楷不想再扶持张家兄弟,那是因为张角死了,当然张角以前也不够听话。
  事实证明,弥留之际的张角把太平道的权力传给了自己的兄弟,只字不提道家方士的安排。
  张宝、张梁两兄弟是否会听话,显而易见的事情。
  所以,襄楷决定趁此机会,干掉张梁!
  皇甫嵩来了,中原黄巾败了,被杀了几万人,襄楷是聪明人,他知道,没有人能够对付这个大汉的杀神!
  黄巾军乌合之众注定失败的,时局如此而已。
  干掉张梁后,带着黄巾军躲入太行群山之间,静待时机才是王道。
  大汉天下注定要乱的,没人能救,到时候看看天下群雄,再找个代言人,美滋滋。
  拖家带口数十万的人口,没有哪个志在天下的枭雄会拒绝这样的投名状!
  这,就是襄楷的所有计划了。
  所以,张角头七前夜,五千黄巾入城,兵围灵堂。
  “有多少人?”
  张梁一身孝衣,全身素白,立于中庭,看着火光冲天的外面,问向自己身边的陈胜。
  陈胜一身戎装,头戴黄巾,手持长戈,恭敬的说道:“将军,叛军大约有五千人左右!”
  张梁扫了一眼陈胜年轻的脸庞说道:“邓疙瘩说,你一定能保住我的命,你能吗?”
  “能!”陈胜斩钉截铁的回答道。
  “嗯。”
  张梁兴致不高,轻轻点头。
  之后,他继续回到张角的灵前守灵,似乎真的就将自己的安危寄托给了这个不太熟悉的小小曲长手中。
  陈胜看了气度沉稳的张梁,他可不相信张梁会将所有的希望寄托在自己的身上,大佬嘛,肯定有无穷无尽的后手。
  自己存在的意义,只是给张梁出牌的时间而已。
  陈胜摇摇头不多想,转身看着聚集在一起的部下,吩咐道:“堵死大门,上院墙,守住半个时辰!”
  “喏!”这些黄巾士卒轰然答应,他们跟着陈胜有一段时间了,谈不上效忠,但是绝对是信任的。
  陈胜与那些从农民、盗匪过度而来的黄巾军军官不一样。
  他的话很少,甚至于有时候一整天都没什么话。
  他也没有那些将领们的一些坏毛病,不滥杀不抢劫不敛财不淫邪,作风很正。
  他尊重每一个底层的小卒子,能者上弱者下几乎是整个曲的共识。
  最重要的是,陈胜从不食言,他说是半个时辰,那就绝对是半个时辰!
  ——————
  院墙之外,围着一层又一层的黄巾军叛军,他们是渠帅贺胡子的人马。
  贺胡子是半路加入黄巾军的,以前是强盗出身,为人贪财好色,嗜杀成性。
  就打仗而言,那是一把好手,但是却不是什么好人。
  虽然,这个世道真没有好人这一说法。
  那满脸横肉的贺胡子绝对是能上榜恶人!
  他站出来反对张梁的原因也很简单,他不想跟着张家兄弟卖命了,不想跟着黄巾军干了。
  他想回山里继续当自己的山大王,美酒美人,自由自在的逍遥快活。
  但是,想回到山里就必须带着人回去,单枪匹马进入太行山脉,那等于找死!
  显然,黄巾军不会任由他带着手下人走的,那贺胡子就只有干掉张梁再走!
  所以,他接受了襄楷的金子,带着人来了。
  院墙之内半天不见动静,贺胡子知道,只有强攻,免得夜长梦多,城外的骚乱不会太久的。
  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
  “兄弟们,杀进去!”
  贺胡子手持大刀,一把扯下头上的黄巾,大声喊道。
  这些黄巾叛军早就打定主意不干了,自然不会含糊。
  他们吆喝着,举着火把,顶着门板,抬着简陋的梯子,抬着木桩子,开始冲击院墙和大门。
  刚冲没几步,嗖嗖嗖的破空声在黑夜中传来,急促而有力,那是院墙内的弓箭手在放箭。
  箭雨不算密集,但是借着夜色还是咬上了不少没有防备的叛军,他们惨叫着倒在了冲锋的路上。
  就这样,付出了几十个人的代价,叛军已经冲到了正门之下。
  “咚咚咚~~~”
  叛军的木桩子撞击着大门,标志着这场战斗的正是开始。
  吱呀吱呀的院门发出酸牙的呻吟声,摇摇欲坠,似乎在某个瞬间就要轰然倒塌一样。
  好在,陈胜提前作了准备,两个什长正带着自己的手下不停的堆放杂物堵在门后,还用木头顶住院门,暂时没有被冲破的风险。
  另一边,那些简陋的梯子也搭在了院墙之上,不少叛军已经开始往院墙之上攀附了。
  灵堂所在的院墙高度约有两丈余。
  《礼记》有云:“天子之堂九尺,诸侯七尺,大夫五尺,士三尺”,这是那个时候比较标准的尺寸了。
  这个灵堂的院墙明显与规制不符合,但是却方便了陈胜带人防守。
  至少,叛军需要搭梯子,比那些一翻而入的院墙更利于防守。
  “队率,他们上来了!”守卫着院墙的士卒开始朝后喊着。
  吴广听见手下人的喊叫,大声指挥道:“预备~~~刺!”
  在他的指挥下,那些刚刚露出半个身子的叛军就被早已经准备整齐的长枪戳了下去,倒在院墙之外,砸在人群之中,发出凄厉的惨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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