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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说:“期望越大,失望越大。”这句话古老相传的信条在当今依然被人们不时地拿出来说一说不是没有它的道理的,就比如现在的自己就很能理解这句话的含义。
我本以为自己可以赶得上贵族之间的晚宴的,灯光交相辉映,佳肴琳琅满目,就算没有列队迎接起码也得有吃有喝啊?!可是现在呢?我不但没有看到那穷奢至极的大餐桌,连一口水都没有喝到,还得苦逼的在这里爬墙。。。
我说大哥又是爬墙?!!!我们走正门不好吗?我又不是属猫头鹰的您老干嘛总带我在夜间出没???
看到站下面冲着我伸出手的Bear公爵,我闭着眼睛翻了一个大大大白眼后想也不想就跳了下去。多亏托了这家伙的福,让我小时候飞檐走壁的轻功不至于忘得太快,还能在夜黑风高的夜晚迎风赏月。这都是刚才在路上他亲口告诉我的,不然我还真不知道他居然对我如此良苦用心。
赏你妹的月啊?!翻你妹的墙啊?!!好好睡觉不好么?非得半夜翻墙?您这救人的方式还真是别具一格哈。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后门还真是拍鬼片的好地方,不说路灯了,连个路都没有,一片杂草丛生。不知道还以为这里是做废宅,专门给那些不受宠的妃子们住的。。。呸呸呸,怎么还穿越了。一定是被眼前这个家伙气的,连脑子都不好用了。
我拽着他的手,在后面走得磕磕绊绊。好不容易穿过了一片杂草,来到了一个小门前面。我仔细的看着眼前的门洞,忍不住初生吐槽了一句:“这门还真是大啊。。。”
一个半米高的小门在一片杂草里,被岁月腐蚀了的铁门已经锈迹斑斑。这根本就算不上是一个门,和这座古堡的规模相比,这个就好像是茅草房下面的一个老鼠洞。
我现在已经没有力气吐槽了,毕竟眼前的景象和我想象的模样反差太大,以至于我这个吐槽机都词穷了。
Bear将一根铁丝插进门孔内,旋转几下便听见‘咔哒’一声,满是锈迹的铁门打开了一道缝隙,里面的冷风让我不禁打了一个寒战。我跟着Bear钻了进去,不出所料这个通道果然是向下面走的。真不知道当年这里是出于什么原因修建的,楼梯几乎是九十度角垂直向下的,每一步都走的我胆战心惊。Bear拽着我的手力度明显加大,只听见他认真的对我说:“千万要小心,从这里掉下去基本就活不成了。”
谢谢您提醒哎,也不知道是谁带我来的。只可惜我现在没有多余的精力和他理论,连一盏灯都没有,也不知道这个楼梯下面到底是多长的路,还要走多久才可以平安通过。可我们俩现在已经是骑虎难下了,谁让我当初答应的那么爽快呢?果真是病从口入,祸从口出,我十分自然的看了一眼前方根本不存在的路,心里只有即将入口的晚餐还能给我一点慰藉了。
是不是我见到了那位大家长,就可以有吃的了!??大家长怎么说也不会这么不近人情吧天哪!想到这里肚子不禁‘咕噜’作响,惹得前面的Bear一声轻笑。你还好意思笑,也不看这托谁的福。我默不作声,将所有的精力都专注于走路上。还好前面有人牵着我的手,这段路,似乎也没有想象的那么难走。
当我的脚踏在最后一个台阶上的时候,还没等反应过来我们已经到了地下室的最底层。下意识的朝下伸出脚去,将自己绊了一个趔趄。Bear连忙伸手扶住我,对我说了一声:“小心。”
我向四周环顾了一下,突然看到远处有一丝亮光。仿佛是漂泊在海上的船只突然看见了灯塔,那一瞬间心中的狂喜无法用言语来表达。我扯了一下Bear的衣袖:“我们赶紧去找那个前辈吧。”
Bear嗯了一声,便带着我向前方走去。又走了很长一段时间以后,眼前的亮光愈来愈明显。就在我以为要穿过黑暗走进屋子的时候,Bear突然带着我转向了旁边的一处暗道,随之而来的是眼前又一片漆黑。
感情地下室里面还有地下室?我对于这座古堡的建筑方式还真是很服气的,我想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以后,我可能连怎么出去都不知道。
牛皮跟踩在冰冷的大理石上,每走一步都会发出‘哒哒’清脆的响声,在伸手不见五指的环境里,人的听觉和感觉会变得格外灵敏。我不禁细数着每一声踢踏,仿佛在通向一个不可预知的归途。寒风不知从什么地方吹过我的手臂,肩膀,脖颈,寒毛在不受控制的乍起,我努力的压抑着内心的恐慌,潮湿的双手紧紧的拽着衣角,不知道这种感觉什么时候才是尽头。
哒哒的声音忽然停止,我猛地抬头看着眼前Bear的方向,他伸出手,缓慢有力的敲门‘咚,咚,咚。’
门‘吱呀’一声,开了。
里面依旧是一片黑暗,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终于来了。”
声音似曾相识,但一瞬间竟然记不起来实在那里听见过了。
Bear答道:“来了。”
我跟着Bear走了进去,Bear不再向前,我自然也不敢轻举妄动。只听见苍老的声音远远传来:“这里条件实在简陋,只是着实安全。让你们两个晚辈连夜前来,还真是对不住了。”
Bear谦逊道:“方公客气了。”
什么?!方公???恍然间想起上次在罗尔家族的乌龙事,那个面容,还有声音,一并在脑海里如同烟花盛放,霎时记忆全都涌现出来。
还真没想到,我还有再见那个大家长的机会。
正在思索时,只听见远处传来‘咔哒’一声微响,一道微弱的光在远处甚是明亮。紧接着,那道微光缓缓向下,像是与什么东西接轨一般虔诚垂落,那道火光滴落进一个不知名的地方。
啪啪啪啪啪啪,头顶所有的灯盏突然间亮了起来!那簇火光仿佛像幽灵一般急速向前,所到之处皆是光明,周围的灯盏全都依次按照一个奇怪的规律依次亮起,只一会儿的功夫,我们所在的地方就被灯光照的清晰可见,我向四周巡视着,不禁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
随处可见的皮鞭锁链,硕大的铁质牢笼,地面上大滩的暗红色痕迹不知是存留了多长时间,深浅不一的红色层层叠叠,像一朵一朵雍容的牡丹在空旷的地上绽放,猩红妖艳,不禁让人有一种呕吐的感觉。我下意识朝门的方向挪动一步,这样的视觉效应还真是有些触目惊心。我闭上眼睛,再多睁开的时候,强迫自己不要怯场,毕竟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的。
只是闭上眼睛对我来说似乎毫无用处。血海翻滚,脑海中尽是疮痍。我不知道为什么竟会有这样的感觉,仿佛从前的记忆重重叠叠的浮现,那是我不愿忆起的曾经。
头痛,真的很痛,连着胸口的位置使我呼吸不成。
我拽住了旁边的锁链,上面滑腻腻的触感不知是什么东西。我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稳定了一下心绪,我强撑着没有倒下去,没有让人发现我的异样。
方公幽幽的叹息从远处传来:“我一个老人,经还要找两个孩子为我报仇,真是罪过啊。”Bear倒是笑得爽朗:“方公不必客气,你也知道,我们各取所需而已。”
:“是啊,各取所需。”掩盖不住的疲惫在他的声音中显漏出来,那是一个将死之人的苍老,死亡,还有沉寂。
“所以方公还是直言较好,怎么才能杀死他,需要我怎么做?”Bear显然不想耽误太多时间。
只见方公拿出一袋极小的袋子递给Bear:“这是他当年自己配置的毒药,只0.1克就杀死了十头公牛。现在我把他交给你,你可以藏进耳洞中带进他的卧室。这个药只需片刻人就会七窍流血而死,所以不用担心会死不成。”
Bear看了看手中的毒药:“真的这么管用?”
“他自己研制的毒药你还信不过?他是什么样的人你最清楚。”
Bear满意的笑了笑:“那方公就再此期待您的重新出山吧。”
“等一下,还有这个。”方公走到角落里,不慎明亮的灯光将他的侧脸照的若隐若现,在黑暗和光明的夹缝中,所有事物都展现处它最原始的面貌。
只见方公拿出了一把刀:“如果真的要失败了,希望这把刀还可以帮到你。”他说这话的手是笑的样子,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给我的感觉比哭还要难看。
Bear接过了那个流光溢彩的匕首,我惊奇的发现那柄刀竟然是透明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在如此昏暗的环境下依然可以如此耀眼。
仿佛是一把在无数鲜血中淬过的刀,锋芒不减,却令人望而生畏。
Bear将刀鞘抽出,刚想用手抚摸一下刀刃,马上被方公制止:“这匕首千万不可碰到自己,这刀刃乃是由古时一种寒玉制成,此玉性极寒,且与人血融合之后,会产生毒素侵入全身,无药可救。”
Bear望着匕首不禁一阵嗤笑:“想不到方公竟有这样的宝物,不知道是怎么得来的?”
方公沉默半晌,终于还是悠悠的道出了实情:“这匕首是先祖流传下来的,原本用来防身。。。。。”
Bear揶揄的望着方公:“恐怕不止防身那么简单吧?”
方公没有作声,接着自己的话说了下来:“这寒玉与所有人的血都会产生剧毒,唯独与方家人的血脉相融时不会有事。当年,方睿仪就是用这把刀,将我的心爱之人杀死在我面前。他对我说你养了那么多如狼似虎的东西,敛了无尽的金银财宝荣华富贵,到现在却落得这样一个下场,这是你应得的,我觉得他说得对。”
Bear不动声色:“我不知道他说的对错与否,但是方公的一生,倒确实是太过潇洒肆意了些。”
方公自嘲的笑了一声:“不必再挖苦我了,我也只有年纪值得你尊敬些,其它的,就当做是看个笑话吧。”
Bear笑了一下,无置可否。他将东西收好,转身搂着我的肩膀向外走去。只听见他头也不回的说:“就请方公静候佳音吧。”
方公没有回话,我回头望了一眼,只见闪烁油灯的影子如同鬼魅在空旷的殿堂中跳舞,目之所及的暗红色血液使大殿显得格外妖冶。他就站在大殿中央,一动不动的望着我们。我看到他挺拔瘦削的身影在地上投出笔直的影子,和摇曳大殿烛影比起来显得格外扎眼。就当我转回头的那一瞬间,我好似看到他头颅扬起,冲我们露出一个慈祥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