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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好，放松，把上衣脱了。”一道道指令从白大褂的嘴里吐出。
杨琦老老实实的一一照做。
之前白大褂的话，让他有些担心。
一个个杨琦看不懂的仪器接在了杨琦身上，冰冷的触感从指尖滑到发梢。
杨琦看了看一旁不远处正在穿上衣的胡树。
看来检测的时间并不长。
“不要紧张，放轻松，然后慢慢的调用你的力量。”白大褂慢慢的说道。
“好的。”杨琦深吸一口气，尽量人自己放松下来，然后开始回忆昨天下午被赵伟鹏吓到的那一瞬间。
那种似乎有什么东西可以被抓住的感觉。
仪器似乎有了什么变化，白大褂侧过头去认真的看了看，随后点点头，在纸上写了些什么。
“医生，我...”杨琦抿了抿嘴说道。
“还没完，继续，放大能量输出。”白大褂平静的说道。
一旁的胡树扭过头看了杨琦一眼，没说什么，冲着一旁的工作人员说道：“那我可以走了吧。”
“稍等，还需要做一个登记，请跟我来。”工作人员恭敬的对着胡树弯了弯腰，带着胡树离开了房间。
“他的理智值怎么样？”胡树离开的下一秒，一个秃头从里面的房间里钻了出来。
“组长？”杨琦皱了皱眉。
他一直躲在这里吗？
“很好，但又不是很好。”白大褂看着仪器，慢慢的皱起眉头。
“说人话。”组长毫不客气凑到白大褂身边说道。
“理智值很高，跟正常人没有区别。”白大褂皱着眉头看向仪器上的数字。
杨琦心中一紧。
“稳定级别呢？”组长也皱了皱眉。
“几乎没有波动。”白大褂说着，将视线放到了杨琦身上。
杨琦表情不变，但是内心忽然有了一种被人看透了的感觉。
“机器坏了吧，你是不是把换新机器的钱都贪污了啊，这老机器我记得我成为觉醒者的时候就在了。”组长看了看庞大的测试机器，紧皱着眉头说道。
“它就是因为可靠才能长时间留在这里的，这位兄弟，你确定你调动了你的能力了吗？”白大褂看了一眼组长，转过头对着杨琦说道。
杨琦抿了抿嘴。
事到如今，再继续硬撑下去也没意思了。
那看来昨天的感觉的确是错觉了。
“那什么，我觉得你们可能忽略了一点。”杨琦犹豫着说道。
“忽略？”白大褂皱了皱眉，看向了组长。
“我懂了。”组长忽然严肃了起来，点了点头。
杨琦抿了抿嘴，但是又莫名其妙的松了口气。
终于，自己不用继续提心吊胆了。
自己马上就要因为没有能力而被赶出去了。
希望他们不要因为自己浪费了时间而动手打人。
“他付出的代价可能就是特别理智。”组长摸了摸下巴，一副自己很有智慧的样子。
“.....”杨琦和白大褂对视了一眼。
“我觉得可能不是。”白大褂摇了摇头说道。
“那你说，还有什么情况来解释这个现象，他的理智值比我的高了五分之一吧。”组长很是肯定的说道。
“他之前说他的代价是类似人格分裂之类的精神系缺陷，不是特别理智这种美好的代价。”白大褂面无表情的说道。
更理智也能是代价，能说出这句话的你，也许也该测一测理智值了。
白大褂心里默默的想着，脸上面无表情。
“呵呵，那一定是错觉，这世界上百分之八九十的人在青年时期都认为自己人格分裂过，其实那不过是少年人的臆想罢了。”组长摆了摆手，一副我已经看穿一切的样子。
“我...”杨琦张了张嘴，本来想反驳的，但是看着组长一脸的肯定，杨琦就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在臆想。
“这应该跟代价无关。”白大褂看着正在工作的仪器，又看了看坐在里面一脸纠结的杨琦，忽然眉头舒展。
“他，真的是觉醒者吗？”白大褂忽然问道。
杨琦一愣，有些紧张的看向白大褂。
杨琦的眼神正巧与白大褂怀疑的眼神对上。
“你以为我脑子有毛病，不是觉醒者我让他来你这？”组长没好气的说道。
“但是他刚刚没有展示自己的能力，而且不展示的理由不是不合适或者不愿意，而是....展示不出来，我之前还挺奇怪，现在倒是明白了。”白大褂眼神开始变冷。
一个有可能冒充觉醒者的家伙。
十几年前挺常见的，为了觉醒者的超优异待遇和各种权利，冒充自己是觉醒者的家伙总是带着各种奇奇怪怪的名头前来。
但是这种连借口都不找的，还真是第一次。
“什么？”组长皱起眉头，不解的看了杨琦一眼。
“我可能，真的不是觉醒者。”杨琦犹豫了一下，硬着头皮说道。
希望自己被赶出去的时候他们不要动粗。
“不可能，你一定是。”组长摆了摆手，认真的说道。
“理由。”白大褂皱着眉头看着组长。
他现在很想给组长也做一个理智值测试。
“我在他身上感觉得到精神力波动，他跟我一样，是精神系觉醒者。”组长淡定的说道。
白大褂挑了挑眉。
“可精神系觉醒者的理智值正常来讲不会过高，更不可能跟正常人一样，这十几年来，所有的精神系觉醒者当中，你的理智值是最高的，可你的理智值只有七十左右。”白大褂看着组长，面无表情的说道。
“可精神力波动不会无故出现。”组长摊了摊手，继续说道：“何况这些数据只是我们白城这十几年来才收集的数据，并不是绝对的答案，你不能因为一个国家的人是黑色皮肤的，就以为全世界的人都是黑人。”
白大褂抿了抿嘴，低头操作起机器。
他要再做一次检测。
组长不说话，冲着杨琦扬起一个充满善意的笑容。
杨琦犹豫了一下，也冲着组长笑了笑。
“机器没问题。”白大褂直起腰，看着跟之前一模一样的数据，看向组长说道。
“他是觉醒者。”组长肯定的说道。
“行，你签个字。”白大褂也不啰嗦，递过一张纸说道。
“我又不是检测者，我签了没用。”组长看都不看，就把纸推了回去。
“这是担保书，如果他不是觉醒者，稳神液的费用从你的账户里扣。”白大褂面无表情的说道。
“...咳咳，他理智值那么高，用不着稳神液。”组长再次把纸推了回去。
“按照规定，不服用稳神液，不能正式录用。”白大褂再次递纸过去。
“....我不会写字。”组长脸不红气不喘，再次把纸推了回去。
“按个指印。”白大褂死死地盯着组长。
“....”杨琦看着僵持不下的两人，有些莫名其妙。
“你们，到底有谱没谱？”杨琦忍不住问道。
组长看看杨琦，又看看白大褂。
“签就签！那么死板，活该你这么多年不升职。”组长一把拿过纸，小声嘀咕着。
“等会结束之后你留下了测一下理智值。”白大褂低头收拾着机器，平静的说道。
“你什么意思？！”组长一下子跳了起来。
“你怀疑我精神不稳定了是吗？!”组长不满的说道。
“你有多久没有检测过了，已经过了白城要求的半年一检了吧。”白大褂看着组长，认真的说道。
“废话，我理不理智，自己还不清楚吗，有什么好测的。”组长冷哼一声，把签好字的纸递给白大褂。
“你忘了惊吓是怎么死的了吗？”白大褂看着纸上潦草到看不出是字的字迹，默默的把纸塞进了袖子里。
组长顿了一下，脸色一下子沉了下去。
“等会结束，测一下。”白大褂说着，示意杨琦可以起来了。
赤着上身坐了半天的杨琦赶紧穿上衣服。
对于组长和那个医生的对话，杨琦是好奇的。
但是他现在更好奇的是自己的能力。
组长这么确定自己是觉醒者，那么自己应该就是了。
那么一切就又回到了原地。
自己的能力，到底是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