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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演到位,治安官到位,大反派到位,摄影机到位,导演就位,后勤就位....群演....群演也不能只是高大威武的壮汉,老人女人都得有。
还有场景,场景最好也是旧街区,但是也不能太旧太乱,棚户区就不行。”
洛兰主城区那边太干净了,虽然高塔耸立,车水马龙,但是却秩序井然。
那边都已经淘汰了蒸汽机车,转为无声安全的魔能机车,还有到处乱飞的魔导器械,一副魔幻场景。
在那边拍一个未来版的杀手没凉透也不是不行,但是那边住着的都是有身份的人,想要冒充治安官需要沟通的部门太多,不太好办。
即便是把安东伯爵抬出来,也不太好办,安东伯爵也只是七人议会的某一届成员而已,洛兰历史上,担任议员职责的家族,没有三位数也有几十个。
这些家族大部分都在洛兰主城区。
以一条河为界限,洛兰主城区和旧城区好像相隔几百年的两个世界。
在旧城区,蒸汽机车还算是珍贵的玩意,仅仅是使用的燃料钱就是普通人无法承担的,那呜呜的鸣笛和喷吐而出的蒸汽更是珍贵的象征。
因为是旧城区,在规划之时也建立过平摊宽阔的道路,两侧也有曾经贵人们留下来得到高大楼房。
但是现在道路已经破败,高大的楼房也爬满了脚印和黑灰,裂痕随处可见,掉落下来的砖瓦泥土在道路边堆积。
旧城区的人们虽然也穿着还算干净的衣服来来往往,但是总能透漏出一种荒凉的味道。
“这是一处绝佳的取景地。”
站在一个十字路口,迪蒙挥舞一下手中的法杖,正在等待路灯变化的人们从他身边错开分流,与他们几个人保持三米以上的安全距离。
这可是一个贵族,贵族在旧城区中可是一个危险的东西,比蒸汽机车都要危险。
经过帝皇的努力,原本掌握着土地和奴隶的贵族已经彻底消失,现在的贵族更多的是一种工厂主和农场主认可的领袖,他们不会轻易的欺压民众,这会让他们丧失贵族身份。
但是民众也不能轻易的得罪贵族,以贵族现在所拥有的社会资源来讲,他们还是可以轻易的将一个人从这个社会上悄无声息的抹除。
社会性死亡,和生理性死亡,同时进行。
看着周边人们敬畏的眼神,迪蒙自语道:“看来我需要换一身衣服,先找一家旅馆吧。”
街道上的人们符合迪蒙对于群演的要求,这个地方的景观也非常的....复古。
蒸汽机车和破败的高楼,灰败的街景,永远也擦不干净的玻璃,在各种角落中玩着游戏的半大孩子,路边贩卖着水果和蔬菜的小贩。
吆喝声和争吵声,呜呜的鸣笛,路怒司机破口大骂。
这就是烟火气,迪蒙甚至不需要考虑滤镜这回事,就能拍摄出别样风味的意呆利风味复古影片。
里昂和玛蒂达,两个生活在夹缝中的灰老鼠,他们总是在不停的换住所,以免被治安官们发现。
“先生,旅馆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打扫了,恐怕不能住人了已经...非常抱歉...”
迪蒙拿出一个金币,按在桌子上,厚重的木台被按出一道凹痕,金币完美的嵌入桌子,好像原来就是生长在这里一样。
“我要包场。”
旅店的老板是个老头,他在旧城区生活了很多年,他的祖父将这间旅馆传给他,他的父亲又传给了他。
他的儿子非常有出息,通过考试离开这片令人感到绝望的旧城区,所以现在这里只有他。
和与他一样,即将踏入墓地的旅馆。
旅店的老板抬起厚重的眼皮,面上的皱纹泛起一片波纹,他轻轻抚摸了一下嵌入桌子的金币,对于这一张陪伴了自己一家上百年的桌子所遭遇到的糟糕境遇感到有些惋惜。
他叹气道:“好吧...如您所愿,先生,一个金币可以抵得上我半年的收入了。
从现在开始以后半年,这个旅店都是您的了...
不过,您能够帮我把金币抠出来吗?我太老了,恐怕做不了这样的事情。”
老人曾经也是一名比较强的武者,他们一家世代传承有斗气,如果他还年轻,他肯定会因为这个贵族的轻浮行为,对这个提出决斗。
但是他现在已经快要结束了,那就随他去吧。
“当然,乐意为您效劳。”迪蒙微微躬身,非常绅士的将金币抠了出来,顺便拿出来另外一枚金币填了进去。
“破了个洞有些不好看,这毕竟是我的旅馆。”
“只是暂时的...”
“我是个精益求精的人。”
“好吧,随您的便,先生。”
老人抬起头看了看被他整日擦拭的楼梯扶手和站在他这个位置能看到的所有角落。
扫视一周,老人叹气道:“好吧,半年后再见吧,先生们,我要去旅行了。”
“如果半年后我没有回来,请去洛兰主城区紫荆花大街治安官总队找第二支队的福卢。
他是我的儿子,你们把旅馆的钥匙交给他就可以。”
老头用手理了理自己的头发,从柜台下边掏出一个旅行包就要走。
看样子老头已经想出去旅游很久了,现在迪蒙他们过来正好是接了他的班,让他能舍下家传的旅馆,好放肆的出去游玩一番。
自由啊,人生啊,放荡啊....
“等等。”在要离开的时候,迪蒙伸出脚拦住了他。
老头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又看看搭在柜台上充当栏杆的大长腿,语气平和道:“先生,请不要踩踏我的桌子,它的岁数可能比你的父亲都大。”
“哦,这个我是相信的,一看就是老古董了,漆都掉了,但是桌面依旧光滑如新,看样子老人家很爱护它。”
老头皱起眉,“我已经将钥匙交给你们了,你们还有什么要求吗?
不要要求太多,我也只是一个老头子罢了,给不了你们太多。”
迪蒙一脸深沉,撤下腿,张开手,大声朗诵道:“夫....人之相与,俯仰一世,或取诸怀抱,悟言一室之内;
或!因寄所托....放浪形骸之外!”
嗯...
哈利看看赫利克斯,赫利克斯看向赫迪,赫迪看向自己的小姐妹们,小姐妹们摇头。
不懂。
贝拉被吵醒了,geigeigei傻笑。
气氛很僵硬,没有人接茬。
迪蒙耸耸肩,继续背诵:“虽趣舍万殊,静躁不同,当其欣于所遇,暂得于己,快然自足,不知老之将至。及其所之既倦,情随事迁,感慨系之矣。向之所欣,俯仰之间,已为陈迹,犹不能不以之兴怀。况修短随化,终期于尽。
终期于尽啊!”
老头子脑门上跳满了问号,头上搭理的柔顺的白发也忍不住弯曲,呈现出一个‘?’
“这个....老朽...不...是在下...并不是很熟悉诗词歌赋....对于一些晦涩繁奥的贵族新诗也不是很了解,这个...这句话的意思是....
在歌颂自己的夫人?
接下来是....
人的一生,应该放浪形骸?要不然到了像是老朽这样的年纪的时候,就会懊悔不已....
果然,先生是有才华的...”
这些狗屁贵族,废话是真的多,我都把钥匙给你了,你还在搞什么幺蛾子?
有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