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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贵神速,留下粮草供管子城中的士卒饱食,公孙瓒只带三千铁骑及刘关张与公孙续四人便兵发卢龙道。
“叔父,我其他叔父怎么没来?”
路上,趁着歇脚的功夫,公孙续询问刘备。
刘备尴尬笑笑:“子昂是身体不适,至于田、单、王、邹这四位兄长,他们似乎是对备有些误会。”
“有个屁的误会,他们就是嫉妒大哥得了刘公赏识,升了官职!”张飞大叫。
“三弟,休得无礼!”刘备呵斥张飞一句。
“三叔,刘公到底是个怎样的人。”憋了许久,公孙续现在是十分想去了解这位鸽派,想去了解他为什么这么得人拥戴。
“嘿嘿。”张飞挑起一个拇指,“刘公那可是真好汉,依我看,怕是能大吼一声,便可吓退胡马。”
关羽在旁捻须道:“三弟莫要胡言乱语。玉郎,前些时日,刘公到任后,乌桓信使便直入州牧府,让刘公交钱求和,刘公不答,只引他看了自己带来的四车财货,惹得信使大喜,以为都会予他。然而刘公却说,乌桓若不退兵,这些财货便会运一车往上谷,请上谷乌桓来援,运一车往匈奴,聘匈奴勇士来战,运一车往鲜卑,招鲜卑同功,最后一车,便是散与僧道萨满,请他们超度辽西乌桓。”
听完关羽的话,公孙续长大了嘴。
这还是自己印象里的鸽派?
刘备插嘴道:“信使被刘公一番恫吓惊的不轻,连忙发誓,回去便劝说丘力居退兵,只是万万没想到,那丘力居得了信使的回报,竟然还敢派兵埋伏我军。”
公孙瓒走了过来,冷哼一声道:“蛮夷畏威不畏德,我是幽州的威,却被他围在了管子城,他当然不怕刘公。玄德,杀光这三千人,我要让他知道,出了管子城,我公孙伯珪,就还是他的梦魇!”
“大兄放心,有俺和二哥在,此战定不会败!”
“笑话!”公孙瓒翻身上马,“我何曾想过战败?翼德,我说的是莫要放走一个!”
“驾!”
三千骑,轰隆如铁流,直奔卢龙道中乌桓营寨。
“不是说白马将军只剩下一支残兵了吗?”贪至王看着寨外的铁骑,害怕的身如筛糠。
最怕公孙瓒的,不是丘力居,也不是苏仆延,因为他们无论哪个战败,都还能讨饶乞活,唯有他,却是绝对不可能得到公孙瓒的原谅。
因为他已经背叛了公孙瓒一次,哪里还能有第二次的机会?
“大兄,俺来打头阵!驾!”张飞大喝一声,领兵纵马前驱。
“乌桓营寨,只东西两个出口,某去堵上另一个。哈!”关羽纵马而去。
“大兄,翼德莽撞,我去给他压阵。”刘备也驾马而去。
公孙瓒留在原地,抬手指着乌桓军寨,提点公孙续道:“续儿你看,这贪至王根本不会打仗。我军行至寨前,他才知晓,知晓后,不思将骑兵拉出寨外迎敌,却想凭借营寨死守,这简直就是笑话。”
“父亲,据寨而守有什么不对?”公孙续问道。
公孙瓒不屑一笑:“你看这营寨,寨门不坚,营墙不固,无险可守,哪有什么用处?”
“三千骑,拉出来,骑兵对冲五六回,打出血气,总能伤了对方,可他现在这般做派,不是自掘坟墓,又是作甚?”公孙瓒教育公孙续道,“今后你带兵,千万不可如此愚蠢。”
公孙续面色古怪:“父亲是说,骑兵一定要拉出去野战?”
“自然,要不留那四条腿何用?”
父子谈话间,张飞已经纵马攻到寨门前。
箭如雨下,张飞将蛇矛抡圆,尽皆拨开。
“呔!”
一声大喝,张飞朝寨门一砸,堵寨的士卒口吐鲜血,不由纷纷倒退。
“哇呀呀!”
又一声爆喝,张飞擎起蛇矛,用力一刺,直接将门栓刺断。
他胯下战马,一个人立,两只前蹄,朝寨门一踢,便将寨门踢开。
“杀!”
汉军铁骑,冲入营中。
“快,从东面跑!”
眼看张飞威武,手下全无一合之敌,贪至王不由心里大慌,着急之下,转身就想从东面去逃。
可西面却同样立着一尊杀神,杀的脸色都已大红。
“乞活!”跟在贪至王身边的乌桓军士,忽的扔下兵刃,朝地面一跪,口中高呼“乞活”二字。
这两个字,遇上公孙瓒和张飞都不好使,可谁让他们遇到的是关羽。
眼见乌桓求饶,关羽便没再痛下死手,在他看来,这些求饶的人,已经是不配让他动刀。
“降者不杀!”张飞领兵在前推锋必进,刘备带兵就跟在他身后,用乌桓语大声呼喊。
猛将破阵,言语催心,不一会的功夫,这简陋的营寨便被汉军全然拿下。
“都尉,小的鬼迷了心窍,这回真心愿降,真心愿降!”
贪至王跪在公孙瓒的面前,嚎啕大哭。
公孙瓒笑了笑,望向公孙续:“续儿,去军帐外,看看你刘叔父抓了多少俘虏。”
公孙续张了张嘴,想劝公孙瓒却终究没劝。
他在管子城,只被围了十几日,根本不算什么,公孙瓒他们,却是在管子城被围了一百多天,死了一千多人。
最艰难时,喝马血,饮人尿,都是等闲。
公孙续知道,自己的父亲其实不怎么能吃苦,年轻时和刘备一样,都是好犬马,喜声色的纨绔做派。但现在从了军,没有办法,公孙瓒才会选择和士卒一起同甘共苦。
“父亲,莫要太久。”
公孙续后退走出军帐。
“慢着。”公孙瓒深吸一口气,叫住了公孙续,“把你的剑给我。”
儿子在这,公孙瓒终究是没有去发泄心中的怒火。
斩断绑着贪至王的绳索,公孙瓒将剑扔给他,打算给他一个体面的死法。
但贪至王却只是哭嚎,而不是拿起剑,和公孙瓒公平一战。
公孙瓒不屑一笑:“续儿,这人已不值得我去杀。”
“孩儿代劳。”
公孙续拿起剑,将他直接刺死。
“大兄。”刘备进入军帐,抽了抽鼻子,“怎么一股尿骚味?大兄,咱们抓了杂胡两千余,我想把他们交给田子端他们。”
公孙瓒点了点头:“玄德,子楷夺了他们的兵权,把士卒全都交给你,你确实该好好补偿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