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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赶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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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旌萧平本就爱慕崔慕瑶,看到崔慕瑶又去找萧凡,气的牙痒痒。
  萧平想拉走崔慕瑶,慕瑶甩开,萧平又上前,慕瑶则快速跑向崔家那边,一边跑一边回头给萧凡做个鬼脸。萧平还在那诉说衷肠,“瑶妹,你知道我的心意。我还有成长空间……给我点时间,等我成为英雄……”
  萧旌毫无忌讳,指着萧凡大声道,“瑶妹妹,不要再和这个废物说话了!”
  萧凡斜瞟了萧旌一眼,“废物说谁呢?”
  “废物说你呢!”
  萧旌粗着嗓子吼完才意识又遭了萧凡的道,本来今天就受了萧翎的撺掇,恨不得多找萧凡的晦气,此刻再也忍不住,跳上演武场,
  “老六,我不跟你贫嘴!是男人就上来痛痛快快打一场!我萧旌这一年无日无夜,锤炼筋骨,将奔牛拳法炼到六层,炉火纯青,为的就是这一天将你打趴下!”
  武道之人,任情纵意,萧旌此番豪迈作派,不禁博得众人叫好,台上诸位长辈也频频点头。更何况,十九岁的炼体八重,练成了六层的奔牛拳法,这萧旌也着实是神槐村有数的武道人才!
  萧元对崔家族长崔化鸿道,“小儿辈们已箭在弦上,我们老头子当退避三舍,武台交给他们吧!”
  转头对演武场上的萧旌和场外村民道,“演武开始。但村规族规不得违背,不许杀人,不许事后报复,不许恶意伤人……”
  众人已迫不及待,哪里还容老头子继续长篇大论,赶快应声道,“是是是,老族长你可放心,隆冬演武我们已举行几十年,从未出过岔子。”
  萧元只得默默坐回去。
  演武场此时已经站满了人,萧旌萧翎萧平……崔艾崔欢崔成……好家伙,神槐村年轻一代几乎悉数上场,抱拳道,“萧凡,还有我们。”
  清一色的苦主大聚会啊,始作俑者萧凡神色尴尬,竟是有点不好意思。
  还未等萧凡开口,一黝黑中年壮汉已拍案而起,正是萧凡之父萧步长,
  “胡闹!这是演武场,不是菜市场!演武有演武的规矩,岂能容你们嘈杂喧哗?几十年规矩,分组晋级,哪个小兔崽子敢篡改规矩。车轮战?胜之不武!这擂,我儿不打!”
  萧元崔化鸿一开始对于萧凡极为纵容,希望促进年轻世代们练武热情,事实上也确实部分达到了效果。可是当萧凡境界停滞两年仍具有不可动摇的统治力时,听闻有些年轻人出现了颓废情绪。现在看到年轻辈们仍然意气奋发傲然挑战,二人都颇为欣慰。
  两位族长觉得,不管用什么方式,只要有人击败萧凡就好,打破不可战胜,打碎武道魔障!这样年轻一辈就有更大的崛起希望!
  “步长退下。”
  萧步长寸步不退,丝毫不打算给族长这个面子,“说破天都不行!这擂我儿不打!”
  “四叔,你藐视族长吗?”萧步长循声望去,一个尚有点稚嫩却又带着乖戾的面庞映入眼帘,不禁一阵厌恶,直接一把抓过来,
  “就知道是你这个阴险卑劣的臭小子,萧翎,你以为你是族长亲孙子我就不揍你吗,亏你还知道我是你四叔!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背后挑唆萧旌他们,我今天代泉下的三哥好好教训你!”一边揍一边骂。
  萧元对这个极其护短的萧步长也头疼无比,拉开萧步长,转头换上一副慈祥和蔼的面容,直接跳过萧步长,问起萧凡来,
  “年轻人,我问你,有这个志气吗!”
  萧凡并没有发现已经炼体九重的崔林身影,而且萧凡也是极孝顺的,知道父亲心疼他,“能不打吗。”
  萧元不打算放过这个机会,循循善诱,
  “萧凡,村里一直尽力资助你修炼,我族资源有限,虽然不能像你十二岁前那般全力资助你,但只要你打赢这擂,我保证,过了十五岁,你可以继续保留精英族人资格三年!”
  萧凡有些心动,虽然神槐村精英族人每月资源也不是很多,这几年萧凡一直跟着父亲大伯狩猎采集,方维持勉强修炼,但多少还是有用的。
  挠挠头道,“可是我还没吃饭,再不回去吃,饭就凉了。”出门的时候母亲正在做饭,往年并不是这么快就开始打擂的。
  全场嘘声一片,“先打一场再吃不迟”,众人裤子都脱了,就别磨磨蹭蹭了。
  萧元和崔化鸿尽力忍住想抽这个淡定少年一巴掌的冲动,“五年。保留五年精英族人的资格。”甩一个白眼给萧凡,“这里有食物,你也可以过来吃一些。”
  萧凡向两位族长抱拳拱手,转过身,走上演武场。
  活动活动下手脚,目光渐渐聚焦,演武场外围观的人群渐渐消失,只剩下场内这九个萧崔少年、青年,这九人渐渐也模糊起来,只剩下一片白茫茫的人影,渐渐又清晰,清晰,再清晰……衣袂纹路毫发毕现!身动、指动、发动、眼动、意动,神动,俱显俱慢!
  “来吧,一起上。我赶时间。”
  ……
  台下观众张开大嘴,还未来得及吐槽,台上萧凡已经动了——
  如一道闪电,跳到了众人当中,
  “乾为父,镇压诸方”,起势堂堂正正,招式堂皇大气!
  继而疾如闪电,在擂台飞速跳跃,每跳一个位置,便变幻一个招式,每跳一个位置,便飞起一人!
  “艮束手,千变万化!”
  “巽有风,唯快不破!”
  “震苍龙,势巨力丰!”
  ……
  众人根本无从反应!尚未出招一个一个已经被扔到了擂台下!四仰八叉!
  三年来尽管武道境界停滞不前,但萧凡依然勤奋不辍!烈日修武,繁星演拳,寒霜佐酒,冰雪就饭,奔牛拳法早已经练到了九层大圆满,他不仅熟悉每一个力道大小,也琢磨出了方向和变化!
  为了资源,他跟随族内后天长辈深入临武大山,斗过凶猛的食尸禽,从变异蜘蛛的彩色蛛网中逃生,下过重水河只为了从八鳌巨蟹嘴里偷取那么一点点土晶,累到极点,还掉进过千年冻土,差一点成了那位前辈旁边另一具枯骨!他不仅熟悉拳法每一个特点,也熟悉每一个生死搏杀的运用!
  萧凡生而不凡!萧凡不惧死生!
  萧步长泪流满面,“这是我儿子,这是我儿子”。
  “贫瘠山村,出人头地,本就要行险用苦,岂是你们这些拎不清轻重的穷人纨绔可比?要战那便战,叫你们认清,我萧凡即使一辈子炼体五重,你们依然也不可挑衅!”本来想说打完回家的话,到了嘴边,却变成了老成语言。说完,萧凡也在细细领悟——
  是的,一辈子炼体五重,也能一辈子碾压下去,将来还能碾压后天,碾压先天!
  这才是萧凡的实力!这就是萧凡的努力!这更是萧凡的信念!
  所有看热闹的村民,连萧元崔化鸿两位族长,张开的嘴巴仍然还没有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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