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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边。暮色苍茫。“捡一块碎瓦，比水漂。”父亲对儿子说。
儿子服从。但划出一条短暂的弧线。“用力。”“我没有力气了，”儿子灰心丧气，“爸，或许你能帮我。”“那么，跟我来。”
到河边要穿过一片松树林，它的背后有块平地，那里绽着蓝色的儿，栖息着蓝鸟，还有一些恋的彩蝶翩飞于明与黑暗之间。这似乎不合他的心境。他高考落榜了，景色应该是悲伤的、灰暗的，林子里应该闪烁着微暗的火，像似有却无的希望。他该的或许是踏着落归去。他像是经历着一逃亡，继续还是弃?这是一个问。
他用力，是一条短暂的弧线，就是近处也未能绽丽的水。“我用了大的力量，还是不行，”他说，“就像我的高考。”“是你缺少一点幻，像这样。”父亲轻轻掷出一条悠长的线，仿佛不是碎瓦，而是一条飞鱼。“如你像这样。”父亲向天上扔出碎瓦，用了大的力气，可是沉闷的一声，碎瓦坠入河底。“像这样。”父亲向河里猛地一掷，加沉闷的响。和上一样，碎瓦坠入河底。
父亲对他笑：“幻问。”“幻问?难道你是说我上大学是幻?”“不是，但大学不是唯一的。”父亲说，“有过这样的一句话，多一点幻，人生将会给出不同高度的抛物线。显然，幻不是力，还要正的方向。”。
父子都笑了。“那么你是要我踏出考试外的一条来。”“是，创业，当老板去。”“幻!可能吗?”“这要靠你自己的幻力。而我现在的是和你家。起点，终点，你在哪里都该有你自己的幻方向和努力。”
儿子仿佛当上了老板，多一点幻，于是一条丽的弧线在水面上，不是碎瓦，而像一条飞鱼，游到远远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