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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
姜至就看到自己那只被扫到的手背上，陡然出现一道血口子。
虽然不痛不痒，但是又细又长看起来有点吓人，所以姜至还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莫名其妙……”
姜至也摸不着头脑，那个叫梨雪的小女孩惊奇地扒过他的手，“哥哥受伤了，我给哥哥呼呼……”
说着噘起嘴朝伤口处不断地吹气，但姜至跟一向粗心的马晓丽根本没有发现，梨雪在呼呼的时候，她的手有意无意地将伤口溢出来的血擦拭到了她的指尖上。
“好了赶紧吃饭吧，你这狼崽子从小就是，不是磕了就是碰了，受个伤连伤口怎么来的都不知道！”
马晓丽是在看没什么大碍之后松了口气，才没好气地说出这句话。
这话虽然带着怨气，但听在姜至的耳朵里，这就是他母亲心疼他的方式。
“对了，怎么没见我爸回来？”姜至吃着饭有意无意地问了一句。
马晓丽习惯性回答道：“出远门了，去考察项目去了！一两个月估计回不来！”
姜至也没有太多意外，毕竟自己这个铁路干部老爹，这么些年下来能有一半时间在外地忙，而且剩下来紧张的一个月就剩老妈盯着，也让他稍微松一口气。
饭吃到一半，马晓丽这才将话题转移到了仍在乖乖吃饭的梨雪身上。
“我在回家的路上就碰见这个小丫头，应该是跟家人走丢了，本来准备带她去派出所，但最后一想万一今晚找不到家人，那那些大老爷们一个个粗心得要命能把这孩子安顿到哪儿去，所以就先带回来在咱家住一晚，明天再去派出所让帮忙找找。”
姜至看自己老妈的眼神满是宠溺，故意逗笑着说：“要不也别送了，反正我再过几个月就要上大学去了，我爸又天天跑工程，让小梨雪给您当女儿怎么样？”
马晓丽白了姜至一眼，“天天没个正经，人家家里找不见孩子父母能不着急吗？”
姜至的话本来就是玩笑，所以也没管老妈的反应，转过头笑问：“小梨雪，留下来给阿姨当女儿好不好呀？”
马晓丽狠劲儿拍了下正在‘胡闹’的儿子，却没想到梨雪这小丫头忽闪着大眼睛看向自己，竟然笑着说道：“好呀！”
姜至继续问道：“那你的爸爸妈妈知道了会不会不高兴？”
梨雪却将脑袋低了下来，声音也随之而低：“我没有爸爸妈妈。”
姜至的反应是有点懵，而马晓丽却坐不住了。
因为她心动了，当年剩下姜至之后，也曾和老公商量着再要个女儿，但最终也因为惧怕政策没有付诸行动，只能看着小区其他牌友家的姑娘慢慢从可爱小公主蜕变成美少女。
再想想从小不省事的姜至，更能衬托出来女孩儿的乖巧懂事。
如果这个小女孩真的没有父母的话，也就意味着她有机会把收养这个小女孩。
心情复杂的马晓丽忍着自己的喜意问道：“梨雪小宝贝，你能告诉阿姨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姜至摸着梨雪的脑袋说道：“是和爸爸妈妈闹别扭了吗？”
梨雪依旧低着脑袋，带着哭腔：“我是从福利院跑出来，那里的小朋友们都不喜欢我。”
姜至和马晓丽对视了一眼，然后将话题快速岔开。
吃完饭后看了会儿电视，马晓丽就把梨雪安顿到床上哄睡着了，然后把姜至又拉到了客厅，试探性地问道：“儿子，你觉得这事儿怎么样？”
姜至盯着电视里维多利亚的秘密，眼珠子转都不转回答道：“什么怎么样？”
马晓丽沉吟了一声，尬笑：“就是……收女儿的事。”
姜至这下回过神来，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老妈，“不是吧？我就随口开个玩笑，你怎么还当真了？”
马晓丽将姜至安抚到沙发坐下，一副慢慢道来的样子，开始诉着苦：“你老妈我一直就想要个女儿当公主养着，你看你也知道，你爸常年在外地，再过几个月你也得去外地上大学，那到时候家里不就剩我一个孤家寡人了吗？”
“多孤单呐！”
姜至打断了她的惆怅，思索着说道：“理儿是这么个理儿，且不说这个小女孩是不是个孤儿，妈你不觉得她看上去有那么一丝别扭吗？”
马晓丽沉浸在眼看就能收到女儿的喜悦中，哪里会想那么多：“什么别扭？哪里别扭了？”
姜至捏着手指比划，小声道：“就是她那个眼睛特别像什么……我还有点说不上来……”
马晓丽觉得他就是不同意这个事才在这东扯西扯，反问道：“想什么？难不成她还是只狐狸精变得跑来害咱们家不成？真是的！”
姜至两手轻轻一拍，几乎要叫出来了，“对对对，像狐狸！她那眼睛像一双狐狸的眼睛！”
眼看自己这个儿子越说越离谱，马晓丽也懒得搭理他，摆了摆手：“不跟你在这儿扯了，我明天打电话跟你爸商量！”
“我爸同意我也不同意！”
“不同意今晚加十分数学练习卷。”
“我同意！一百个同意！谁不同意我跟他急！”
“同意还不快去书房写你的作业去，我跟你爸从你小学期盼你能上清华北大，到后来的上一本二本，再到现在只要能考上个三本就回老家给老祖宗烧高香，想想我们俩为你操了多少心啊？”
马晓丽一通絮叨，让姜至连连败退到书房这才耳根清净下来。
在掏卷子的时候无意间翻出了老道士留给他的那本书，《道家基础口诀以及简单符咒手印合订本》初级篇。
“怎么看都像本盗版书啊？”
姜至哗啦啦地一翻而过，纸质差，字体太小，是个人都得怀疑吧。
“一气化三清……”
“气乃生命之本源……”
前几章全是解释‘气’的，看着上边的修炼之法，姜至隐隐约约看到了一丝玄幻小说的影子。
要不是自己的视力和牙齿的异变，他还真有可能当场把这本书给撕了。
除了一些文字叙述之外，后边就有越来越多的绘图以及郎朗上口的口诀。
“八方游龙，定化乾坤！”
“天上三旗日月星，今赐绛黄应我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