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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瘟疫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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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到后堂,陆岐黄已将饭菜摆好,看到秦寒青的样子后脸色顿时一紧,“寒青,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差?是不是还没缓过来?”
  “哦,没么,”秦寒青还以为他发现了么,当下连忙转移了话题,“老陆,天怎么这么多菜?”
  陆岐黄顿时转移了注意力,当下忙招呼秦寒青入座,“来来来,快坐,尝尝我天的醉鸭。”
  秦寒青向外看了一眼,“吕道长应该快来了,我们等等他。”
  陆岐黄摆了摆手,“他还不道到么时候呢,这醉鸭可是专门给你的。”
  陆岐黄无事献殷勤的表现,顿时让秦寒青皱起了眉,“老陆,你是不是有么事瞒着我?”
  陆岐黄不自然的笑了笑道:“么事能瞒住你?我是看你最近太累了,给你顿好的补补。”说着便往秦寒青的碗中夹了一块鸭肉。
  秦寒青看了看碗里的鸭肉,“你道我从不沾荤。”
  陆岐黄一愣,尴尬的笑了笑,忙把肉从秦寒青碗里夹了去,转而又换了一块豆腐了进去,“忘了忘了,这不是有白菜豆腐嘛。”
  秦寒青皱眉盯着他道:“当无事?”
  陆岐黄低头看着桌上的菜,扬了扬手道:“无事无事,赶紧吃饭。”
  秦寒青没继续往下问,端起碗筷站了起来,“我去前厅守铺。”
  看着秦寒青的背影消失在门口,陆岐黄端着手中的碗筷,轻叹了口气,“唉,我当初怎么就答应了呢?这下可好,万一事情败露,也许我的结局还不如呢,算了,味当前,一切靠后!”
  叹罢,夹起碗中的鸭肉便狼吞虎咽起来。
  吃饭已是巳时初刻,秦寒青像往一样守坐在柜台后面,陆岐黄这时来到柜台里面上下翻找了起来。
  秦寒青隐隐觉得他似乎是在寻找那本无古籍,但书毕竟是在自己手中弄丢的,有几想开口问他,却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去。
  “怎么不见了?我明明在这里的?”陆岐黄一脸疑惑的挠起了头。
  “老陆,你在找么?”秦寒青最终还是忍不住开了口。
  “哦,没么,没么。”陆岐黄的反应却是有些出人意,秦寒青这一问反倒喃喃自语着转身退了出来,“兴许是我忘到其他地方了……”
  “老陆……”秦寒青话刚出口,就见一个满脸急色的年轻人跑了进来,直来到柜台前将一张药方递给了秦寒青,“生,抓药!”
  陆岐黄闻言走了过来,拿过药方看了看道:“哪家医馆的方子?”
  年轻人擦着脸上的汗水道:“济堂。”
  陆岐黄皱了皱眉,“那不是在街吗?你为何跑来东街抓药?”
  年轻人咽了咽口水道:“街的大小药铺都挤满了人,家父病重,劳烦生赶紧抓药。”
  陆岐黄将药方递给了秦寒青,转而向年轻人问道:“我看你这方子上开的都是一些祛瘟除疠之药,莫非你父亲染上了瘟疫?”
  年轻人焦急的看了眼正在按方抓药的秦寒青,“不仅是家父,许多街坊也染上了疾疫,要不是城药铺人满为患我也不会跑来东城抓药。”
  秦寒青心中一凛,猛地转头看向年轻人,“你刚说城染疫?”
  年轻人面露急色的点了点头,“生快快抓药,家父的病实在等不了!”
  陆岐黄脸色一紧,看向秦寒青,“寒青,是不是……”
  秦寒青点了点头,耳边又传来那年轻人着急的催促声。
  秦寒青看了他一眼道:“此方标不本,日我与你抓全配药,你去后务必逐户告,让家户备足艾叶,于晚子时初刻在开阔地点燃,切记火势不要过旺,烟气越浓越好。”
  年轻人连忙点头,秦寒青说话之间已抓齐了药方捆扎好后递给了年轻人,年轻人过药包扔下银子拔腿就向门外跑去。
  年轻人刚出门就有人拿着药方火急火燎地闯了进来,“伙计,抓药!”
  秦寒青看了一眼药方,直将其给了柜台前的陆岐黄,“老陆,你招呼一下,我去去就来。”说罢走出柜台转身进了后堂。
  “你干么去?”陆岐黄抬了下手,又了下来,摇了摇头矮身钻进了柜台。
  秦寒青穿过后堂直到了自己房间,从床下出一只长方形的木箱,开之后里面躺着一把通体浑黑的长剑。
  在长剑之下翻出了一块龙形玉牌,将其拿到眼前看了看,忙又合住木箱推床下,快到了前厅。
  也就一口茶的功夫,前厅之中已聚了八个前来抓药的老少,除此之外还有人在陆续的走了进来。
  秦寒青心中一沉,重新到柜台之后,将龙形玉牌给了陆岐黄,“老陆,你去客栈把这块玉牌给他们,记住么也说。”。
  陆岐黄看了看手中的玉牌,还没等他开口,秦寒青便过了他另外一只手上的药称,“心,此物与我无关。”
  陆岐黄叹了口气,握紧了玉牌,“好吧,算我上辈子欠你们的,记住,忘了药钱啊。”说罢转身钻出了柜台,一边抚着众人一边快走出了药铺。
  秦寒青配一个方子就将之前对那年轻人待的事情重说一遍,在秦寒青看来,这场突然而至的疾疫极有可能与那十方夺魂阵有关。
  这艾烟虽说无法愈疾疫,却可以驱邪避秽暂缓疾疫的洇染。
  望着大厅中越聚越多的人群,秦寒青却在时刻担心着那对父女的危,自从陆岐黄走后心中便隐隐升起了一种不祥之感。
  一炷香的时间已过,门外却还是不见陆岐黄的身影,秦寒青心中的那种不祥之感愈来愈重。
  眼看药柜将,门外却还有人在陆陆续续的进来,秦寒青正要开口相告,却见陆岐黄的身影从门外跑了进来,“寒青,不好了,他们走了!”
  秦寒青心中一震,顿时明白自己为何会有那种感觉了,当下顾不得多想一把夺过陆岐黄手中的玉牌冲出人群直奔悦来客栈。
  然而当秦寒青来到大街上的时候顿时眼前的景震惊,阴沉的天下到处都是乱飞的乌鸦,萧瑟的秋风四处荡卷起了漫天的枯叶,耳边不时传来阵阵哀泣。
  秦寒青一疾行,当他来到悦来客栈的时候,店小二正在插着门板,看到有人直往进闯他连忙拦了下来,“客官,我们已经烊了。”
  秦寒青急道:“我找人。”
  店小二叹了口气道:“找了,一听说有疾疫,所有客人都吓跑了,衙门的文书也贴出来了,所有客栈酒肆一停止营业,凡有不从者当按反逆之罪论处,你自己看吧。”
  秦寒青这注意到店门外的墙上贴着一张官府的告示,看了一眼,忙又向店小二问道:“你可晓昨日入住那对父女的去向?”
  “不,他们早便退了房,想必是老家了吧。”店小二摇了摇头,着插起了门板。
  “还有十年阳寿,一定不会有事……”秦寒青喃喃自语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店小二皱眉看了他一眼插上了最后一块门板。
  就在这时,秦寒青眼中一动,猛地转过头去,对面屋顶上一个黑斗笠迅矮了下去!
  “么人?”秦寒青双目一缩拔腿便追。
  阴沉的天下乌鸦乱飞,小巷之中枯叶漫天,秦寒青一疾掠,目紧盯着屋顶上那一身黑衣的斗笠人。
  连跃过两座屋顶之后对方身形急转落入地面,扭头看了眼秦寒青向城外方向跑去。
  秦寒青并未多想直追了上来,对方度很快,数息之间已将他甩出丈开外,但却始终与他持着一定距离,不时慢度,看到秦寒青追来又加跑开。
  两道身影在漫天飞舞的枯叶中紧追不舍,不到半盏茶的功夫便已追出了天水城。而黑斗笠却仍旧没有要停下来的意,始终与秦寒青持着丈开外的距离。
  天依旧阴沉,风势却在逐渐变小,半中已不见乱飞的乌鸦,四下木像是遭到了大火焚蚀一般,树干枯黑,枝丫残缺。
  还未临近秦寒青便是心中一凛,在枯之中的某处上盘旋着一股很浓的妖气,似乎在酝酿着一股毁天灭地的能量。
  就在这时斗笠人猛地停了下来,转头看向了秦寒青。
  “你是么人?”秦寒青脚一顿,直视着斗笠人,对方脸上蒙着一块黑布,只能看到一双眼睛。
  斗笠人并未应声,只是停下看了眼秦寒青便转身往山中跑去。
  “休走!”秦寒青沉声一喝,纵身追来。
  枯之中,万物俱灰,看不到何色彩,耳边不断传来枯枝的断裂之声。。
  斗笠人在进入枯之后,身形为灵,数息之间已与秦寒青开十丈的距离。
  “此人有意引我前来,如此追下去定会他耗尽体力。”想此处,秦寒青猛地顿住了脚,不出意的是那斗笠人也在这时停了下来头看着秦寒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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