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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枚小雪糕，是全球唯一？”
“辰辰，别吵！”
马尾辫少女刘辰辰的嚷嚷，被母亲陈如呵斥打断。
陈如从女儿手中夺回胸针，递还给叶振廉，然后不好意思的说：“如果是全球唯一……我、应该买不起。”
“买的起，买的起的！”刘辰辰甩着小手闹起来，却被陈如一个眼神唬住。
叶振廉却摆摆手，从容的回答：“你们可以说个价试试。”
“好，让我想想。”
说实话，当叶振廉表示那是‘全球唯一’时，陈如心里嗤了一声，有那么一瞬间，甚至开始怀疑眼前男人的目的。
她把自己的两根食指作十字交叉，示意她最多可以出十万块。
拿十万块小钱，试探个人，如果他经不起试探，那么花十万买个正品玩具，也不是不能接受。
叶振廉见了，摇摇头，面露遗憾。
“十二万呢？”陈如继续问。
“我们可以下次合作。”叶振廉委婉的拒绝，顺便表示十二万的报价离自己心目中的价位相去甚远。
陈如心下略微诧异，难道……不会吧……
她无奈的笑笑，然后试探着问：“叶先生你得到这枚胸针，花了多少钱？”
陈如这么问，其实是探一探他是从哪里得到这些顶级货的。
叶振廉却不想回答，直接伸出食指放在嘴唇，做了个噤声状。
“不好意思……”
见叶振廉微笑点头，接受了自己的道歉，陈如想退而求其次，就问：“或许叶先生，手上还有其他能让我长长眼界的物什？”
“没了，就这两个。”叶振廉回答。
这个陈如看着气质华贵，不过看上去似乎财务不太自由，叶振廉不想要再泄露更多的底。
至于雪糕胸针，十二万肯定是不卖的。
一方面，确实是因为没达到叶振廉的心理预期，原价就是三万七，再加上‘全球唯一’的噱头，价值远远不止十二万。
另一方面，他希望在陈如心中坐实一件事：自己手中的东西绝对是珍贵的。
京城的圈子说大也大，说小也小，叶振廉要进去，需要一跟桥梁，而陈如，有可能就是那座桥。
“那么叶先生，我们可以交个朋友吗？”
“当然可以！”
——
叶振廉发现，那个纠缠陈如的年轻男人，还在后面虎视眈眈。
一个推销设计作品的，不去到处物色猎物，为什么就盯着陈如？
趁着瞎聊的空当，他指指后头，就问陈如：“那人还在。”
陈如也回头看一眼，转回来叹了口气，无奈的说：“一个大学生，来跟我设计兜售作品。”
“为什么他会跟缠着你兜售？”叶振廉问，不过问题似乎不太妥，他又解释说：“我无意冒犯，只是有点好奇。”
“没关系。”陈如顿了顿，她以为既然交朋友，有些小事是可以坦诚的，她继续说：“我妹妹经营一家小珠宝公司，同时我也挂了个小股东名，这个大学生，兜售作品被我妹妹拒绝好几次……”
听了这段渊源，叶振廉倒吸一口凉气，还好没把雪糕胸针卖给陈如，她家是开珠宝公司的，这没有版权限制的东西给到她们，要是职业操守差些，偷偷copy个系列产品出来，自己岂不是亏大发？
这每一个物件，都是绝对超前的产品模板啊！叶振廉的心态再次变化几分。
陈如没发现叶振廉的神情变化，继续自顾自说：“你说还真巧了，这个大学生竟然跟我坐一趟高铁回京城，我在一等座那被他认出来，然后就……”
“然后就开启一段颠沛流离的高铁逃亡之旅。”叶振廉停下心绪，笑着帮陈如补充完。
“可惜我根本看不懂，哈哈。”陈如笑的爽朗。
……
几人瞎七瞎八扯了很多。
跟年上女陈如聊的开心，叶振廉虽然不担心余馨会吃醋，但还是时不时把她带进话题。
余馨长期自闭，所以不擅长沟通，除了偶尔搭句话，也就只是安安静静在旁边听着。
期间，刘辰辰倒是一直嘟着嘴不说话，她想要那个‘孔雀石小雪糕’，但妈妈不给她买。
——
聊着聊着，高铁就快到京城了，陈如母女离开去上厕所。
叶振廉发现余馨嘴唇开阖，却一直没开口，他就问怎么了。
余馨憋红了小脸，说：“要不我们把那枚胸针，卖给他们吧……我妈妈没说不能卖。”
因为叶振廉和母亲余倩的谎言，她一直以为这些东西是自己母亲的，所以她认为今天叶振廉是考虑到这层关系，所以才故意弄了个超高价码，意图吓退陈如。
“啊？”
叶振廉听了这话先是诧异，随即恍然大悟，一时间更觉得那四件‘嫁妆’不能卖了。
一瞬间，他为自己之前有出卖的想法而自责。
他想想，四件‘嫁妆’不能卖，后来开的三个可以卖啊，随即柔声说：“我这里还有两个名牌包包，如果她们喜欢，我可以低价卖一个……陈姐人还不错。”
余馨听了，搂上男友胳膊开心的点点头。
“亲我一口。”
“不亲……”
“亲不亲！”
“唔……”
啪叽，小鸡啄米，绯红一片。
——
母女俩回来，看到二人正没羞没臊的，陈如赶紧捂住女儿的眼睛，没好气的阻止他们停止少儿不宜。
“呃……”
叶振廉赶紧放离在她怀中扭捏的余馨，后者窘迫的立马望向窗外。
“陈姐，我突然想起来，我这还有两个包包，一个爱马仕，一个古驰……”
陈如闻言，想这浓眉大眼的家伙果然还有货！刚才是在骗自己！
其他的东西也就忍了，包包这种的，绝对不能放过！
她放下矜持，没好气的说：“快拿出来给我康康。”
叶振廉惺惺，拉开书包拉链，一掏。
陈如只见两个精致时髦的包包，已然被挤的满是褶皱，跟女儿一人一个接过后，看叶振廉的眼神竟然充斥一股幽怨。
“你怎么能这么对待它们！”
“呃……”
“陈姐，包包我不太懂……”
陈如自顾自摸索一阵，一个爱马仕手包、一个古驰晚宴包。
也是市面上没有的，而且触感温柔，设计超前，凭借对包包绝对的专业，陈如也认定绝对是正品。
“十万！这两个我包了！”她大手一挥，说的豪气。
叶振廉一阵心痛，爱马仕Cinhetic手包原价38250元，古驰Dionysus酒神包原价15800元，合计五万出头。
但是放在这个设计严重落后的世界，作为有可能成为业界模板的包包，只是双倍价格怎么也不舒服。
“要不再加……”他正说着，突然看到余馨回头，是痴痴的怨念脸。
“行！就这个价吧。”叶振廉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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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