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没过多久,姬掘突和关其二人到帐中。关其跟在后面,手里还捧着一个沉甸甸的锦盒,恭敬地献上。
“子昭,你来看看是不是这个。”姬掘突开锦盒,出一个二尺来长,宽一尺有余的红澄澄的金属板子,递给了姬桓。
姬桓过,在手里掂了掂,觉这块板子分量着实不轻,他量了一番,只见这金板已损毁了一角,正面满是烟熏火燎的痕迹,污渍沁入其间难以擦拭。
姬桓微微皱眉,下意识的伸手蹭了蹭,又拿到眼前细细看着。
金板的一面画着廊屋、门塾、垣墙一的示意图,另一面密密麻麻刻着不少小字,其中不乏“棺椁”、“圹”、“埏”之与墓葬相关的字眼。
姬桓瞄到金板上的题款,残缺之处隐约可见到个“图”字,后面又是几行小字。姬桓擦了擦提款处的字,一字一句读道:
王其陟行,兆域有疆。四埏穆穆,唯东是长。
高封如陵,广木植扬。诸物像生,享祀上皇。
“嗯……兆域有疆……高封如陵,应该就是这个!”姬桓甚是兴奋,他笑起来,抬头看向姬掘突,“伯兄,你是从哪儿找到的?”
姬掘突略显得意,挑眉笑道,“多亏了关大夫在郊废墟里挖了又挖,把烧剩的竹简帛书、毁弃的吉金宝全都翻了出来。”
“老朽疏,不此物由来。只道是人们的遗物,不敢损毁丢弃,所以自作主张带了来。说来也是昊天庇佑,使得子昭公子能在此处得遇君上,否则此去镐京,您岂不是白跑一趟?”关其笑了笑,“这是天命啊。”
“关大夫说的是。”姬桓应了一声,对关其躬身致意,又对姬掘突问道,“伯兄,此物能否出让于我?”
姬掘突听哈哈一笑,道,“本就不是我郑国之物,给你又有妨?只是我方听你的意,此物可是与王的‘兆域封茔’有关?”
姬桓点点头。
“当日王和太子棺椁入葬之时我也在场,那地方没有么特殊之处,你找这兆域图么呢……”姬掘突不解,随又释然道,“罢了,图板在这里,你无跑镐京一趟,咱们是不是能喝个通宵畅快了?”
长夜漫饮,酒酣人醉。
直至夜,郑氏兄弟二人都是喝得不成样子,姬桓唤来仆从,将二人搀扶各自寝帐。
天明时分,关其为掘突帐内奉送衣食,临走前却住——昨夜姬掘突看似酣醉,实则一夜未睡。
姬掘突睁着双眼,若有所的盯着帐顶,“子昭走了?”
“是,二人走前,还在帐外行礼。”
“还是……这礼仪体统上,没人比得过他。”姬掘突躺在床榻上闭目存神,脸上微微一笑,言语间甚是羡慕之意。
“可要派人去追?此二人材力过人,勇武绝伦,若是能为我郑国所用,天下诸侯又有惧。”
“他是我弟,不是我臣。”
姬掘突长叹一声,想那日镐京盟会,庸国的大司马一身怪力,举手投足之间将两人扔到台下去。卫君的手下,是在他谈笑之间出手伤人。君臣同心同意,手法神乎其匪夷所——这些人将来难免都是郑国的劲敌。
他心中尝不想服姬桓为己所用?
“子昭自小执柄独断,事有他的准则。他的心不在我郑国,纵然留下他又能如?倒不如......这份宗亲之谊好。呵,不下次见的时候,还能不能这样长夜对饮……”
姬桓与缙黎天明前离开郑营,按照兆域图上的标注,一路折返前幽王的大墓。二人行了一日,终于在第二天赶到了兆域图示所在。
眼前是一座巨大的宗庙,宗庙依山傍水,坐朝,朱墙耀眼,与白雪皑皑的瓦顶相配,甚是肃穆。
缙黎不曾过公庭礼大防之仪,也没有距离见过此建筑,初见宗庙甚觉震撼。
姬桓倒是参加过,只是以都有傧相站在一旁负责导纠正该怎么,而君臣阴阳相隔,他不想失礼于此。
正的位置是一大片广场,姬桓二人跪在广场间的雪中,对着宗庙拜了四拜。
宗庙的大门前,是一道“照壁”,将正门挡的严严实实。照壁上面刻划龙虎凤鸟之纹,足见工匠的刀斧艺极为精湛。
二人起身,从侧绕过照壁,来到大门前,自报家,敲了敲门板。
宗庙的大门开在门道正中,宽有两丈,高足有三丈余。门墙修在高台之上,离了看觉伟岸。门房左右,各有一间长有五丈、宽有三丈许的门塾,以供驻守宗庙的卫士平日居住。
两个人对视一眼,都觉得奇怪,“怎么没有人响应?”
又等了片刻,见门内还是没有动静,缙黎平静了一下心气,忆着从伯阳那新学的术法,掐诀念咒,将神识一点一点向外扩散出去。
不过臾,他神识,“少主,有禁制……”
姬桓听罢皱了皱眉,他闭上双眼,屏气凝神,心神扫视过个宗庙。
探了许久,姬桓也不到点动静,他缓缓睁眼,对缙黎摇了摇头。
没人……
堂堂天子寝庙,本该有人驻守于此,供奉衣食如仪,现在居然没有人。
姬桓心里一——宗礼乐,竟是崩坏至此。
古人视死如生,帝王去后,了有墓葬外,还会为他建享堂寝殿,日会有专人在此,为之衣叠,供奉饮食,以象征享去的帝王依旧人间烟火。。
他将手覆在门上,吸了口气,用力一推,将正门推开。
入眼是一片广大的中庭,正前方五丈外高台上,有三座台阶,后面是是一座四坡顶的大殿,面阔足有间,丹柱雕墙,极为精。大殿的左右各有八间厢房纵向排开,以长长的廊与中庭、大殿相联。中庭院落里,东侧厢房到廊之间,立着一个两丈有余的武士石雕,武士身披重甲,一手执戈一手抚剑,甚是勇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