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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只对你温柔 / 第 2 章

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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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的隔音效果还不错,门一关,外面震天响地的音乐声被阻拦了大半。
  
  包厢内,穿着绿色风衣的女人倒了小半杯酒,指腹敲打着杯壁,起先还踩着节奏,到后面越来越不耐烦,敲的毫无章法。
  
  黄色的液体跟着敲打的节奏泛起着波浪,直到另一边的二人狼狈的整理了个大概,女人仰头,将酒一饮而尽。
  
  “嘭”的一声,酒杯落在了桌上。
  
  这一声像是冲破了某层开关,一瞬间,坐在对面的薛应之彻底清醒了过来。他不管不顾的朝女人扑来,毫无尊严的跪在了女人面前,一副快要急哭了的样子,“暖暖,不是你想的那样暖暖,我...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我就只是跟朋友一起过来喝酒,我绝对没有半点背叛你的意思,你一定要相信我。”
  
  他话里的意思已经再明显不过了,他只是来跟兄弟喝酒的,为什么会跟其他女人滚在一起,他也不知道。
  
  池暖暖心底嗤笑,人人都说她是天才,只有薛应之,把她当傻子。
  
  不等她拆穿他漏洞百出的借口,对面的女人倒是尖叫了起来,“薛应之你什么意思?”
  
  薛应之一个头两个大,但残存的理智告诉他,他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再跟身后的女人有半点牵扯,他也不可能为了一个随便就跟男人上床的女人,而放弃自己后半辈子的名誉跟幸福。
  
  “你他妈闭嘴!”薛应之匆忙起身吼了回去,怕这个女人口无遮掩的再说出什么来,他带上了威压,眼睛发红,怒目而视,“今天到底是谁动了手脚,我会查清楚的,现在立马给我滚蛋!”
  
  女人被薛应突然翻脸打了个措手不及,人懵了一下,就开始掉眼泪,“薛应之!你他妈现在是提上裤子就不认人了?刚刚还——”
  
  “你闭嘴!”
  
  女人被吼的失声,好半天后,她抬起手颤颤巍巍的指向一直沉默的池暖暖,眼中带着恶意,“你就是为了她跟我翻脸?你明明说你更喜欢——”
  
  “你他妈闭嘴!”薛应之慌了,他以为这女人就是跟她逢场作戏,他私下也从来不会对这样的女人动真感情,他这辈子爱的人只会是池暖暖,其他女人只是他在床上泻火的工具。
  
  男人床上说的话,能当真?
  
  可偏偏,这女人当真了。
  
  他该不会真以为他喜欢她。
  
  怕池暖暖误会更深,薛应之忙转身,想像往常那样牵池暖暖的手,跟她撒娇讨好,让她相信自己。
  
  可手指还未碰到,就被池暖暖躲开了。
  
  薛应之嘴巴微张,盯着自己被躲开的手,愣了愣。
  
  池暖暖依旧坐着的,面色平静的让人看不出半点情绪,就连说话时的声音,也不带丝毫的起伏,“我跟她,你选。”
  
  薛应之大喜,以为池暖暖是在给他机会,立马将这个机会牢牢握住,他激动的上前,“暖暖你在开什么玩笑,肯定是你啊,我怎么会要别的女人。”他想到刚才被撞破的画面,又解释,“刚才真的都是误会,回家我解释给你听好不好?”
  
  池暖暖没说好,也没说不好,闻言,她只是平静的看向对面那个恨不得过来撕了自己的女人,“看,他选了我。”
  
  语气却没半点炫耀的意思。
  
  随后,池暖暖摘了手上的求婚戒,在薛应之跟对面那个女人惊疑不定的目光下,把戒指丢进了桌面上倒好的酒杯中。
  
  “咚——”
  
  戒指在酒水里翻滚,淹没在了薛应之撕心裂肺的“暖暖”里。
  
  “暖暖!你在做什么?!”
  
  回应他的,是酒杯被丢进垃圾桶的声音。
  
  连带着酒水跟那只求婚戒,一起进了垃圾桶。
  
  池暖暖这才从容不迫的站起身,镜片下的眼睛扫了眼攥着她胳膊的那只手,忽然,她笑了声,笑声中带着凉意,“这么着急?我只是丢了个垃圾而已。”随即,她又转头对呆愣在原地的女人道:“他选了我,但我嫌脏,你要是想要——”
  
  “去垃圾堆里捡。”
  
  她丢掉的不止那枚戒指,还有薛应之这个垃圾。
  
  .
  
  酒吧里灯光晃得人眼睛疼,男人不太舒服的敛起了眉,一双黑沉沉的桃花眼压向了身边的好友,无声的训斥他选了这么个鬼地方谈事。
  
  赵泽生尬笑了两声,然后遮着唇压低声音对男人道:“人刘总就选了这么个地儿,我也没办法啊。”
  
  男人没搭他的话,目光从搂着女人的中年男人身上移开目光,眉头拧的更紧了。
  
  中年男人被这么不咸不淡的扫了一眼,小眼睛微微一眯,在男人身上上下走了两圈,又扭头看了眼怀里的女人,一时间只觉得怀里的这个平平无奇,没滋没味了起来。
  
  他还从来没见过这么漂亮的男人,比女人还美。
  
  不过再美也不是他能碰的。
  
  中年男人又情不自禁的盯着对面的男人看了几眼,嗓子开始发干,不过很快,在男人视线落过来时,他举起酒杯示意了一下,笑着在怀里的女人胸上揉了几把,发了发自己火。
  
  赵泽生也注意到中年男人不怀好意的视线了,但对方是跟刘总一起过来的,事还没谈完,他们也不能趁着刘总去洗手间就走人。
  
  “这刘总怎么还不回来。”赵泽生抱怨了句,见好友眼底生了戾气,忙关心道:“要不你先回?后续我来谈?”
  
  他话刚说完,刘总回来了。
  
  赵泽生松了口气,“刘总,您看这什么时候有空,把合同过一下?”
  
  刘总刚看完热闹,正想找人分享呢,“合同的事先不急,我这刚才看到了有意思的,给你们说说。”
  
  赵泽生偷偷往旁边一瞄,果然看到好友脸色越来越不好。
  
  刘总那边不管他们爱不爱听,叨叨的讲起了他看到的八卦,“我刚去洗手间的时候,可是看了一出好戏。就那女孩子,看起来弱不禁风的,结果一个过肩摔,就给了一个身强体壮的男人大马趴。我还以为是女孩子被骚扰了,一打听,哎嘿,你们猜怎么着?”
  
  中年男人马屁的接了话茬,“怎么了怎么了?”
  
  被捧哏的刘总一拍腿,“出轨呗,男的出轨,被女孩子给当场捉奸。好家伙,我还是头一次看到这么果断的女孩子,说揍就揍,毫不含糊的。”
  
  “我还听说,那男的昨天才跟女孩子求的婚,今天就跟别的女人上床。现在的男人,还真是半点男德都不守。”
  
  刘总摇着头,他可听媳妇儿话了呢。
  
  一直安静坐着的男人,听到刘总的惊天大瓜后,仍旧没什么表情的坐在那里。
  
  只是心底泛起了一丝苦涩。
  
  昨天,她也被求婚了……
  
  刘总见男人闷着,便主动问他,“燕总,你——你怎么了?!”
  
  男人突然毫不征兆的站了起来,目光直勾勾的盯着某处地方,似乎在极力确认什么,很快,男人扔了一句“抱歉”,就往外跑,留下其他几人面面相觑。
  
  赵泽生后知后觉,随即将酒一饮而尽,算是赔罪,“刘总你们先喝着,我过去看看。”
  
  说完,急忙跟了出去。
  
  接近凌晨,酒吧里的人越来越多,舞池中央的年轻男女们扭动着腰肢,沉迷在振奋的音乐中,一眼看去,乌压压的全是人头。
  
  男人心跳的厉害,他下意识的觉得自己看错了,她不可能来这种地方,她那么乖。
  
  可他刚才明明看到了。
  
  忽然间,男人视线一凝。
  
  隔着好几个人头,薛应之看到了一个异常漂亮的男人。
  
  酒吧人这么多,男人的视线却牢牢钉在他身上,带着几分复杂的意味。
  
  薛应之原本追人的步伐停顿了几秒,只是这几秒,就被女人又一次缠住了。
  
  女人依旧不舍得松手,她不相信自己交付了全部的男人会这么狠心。
  
  几乎是在女人紧紧贴着他的那一瞬,薛应之后背生出了一层凉意。
  
  他下意识的看向人群,那里已经没有男人的影子了。
  
  他以为是自己想多了,不然怎么会觉得那个方向有杀气呢?
  
  摸了摸后勃颈,薛应之略有些心有余悸的把自己的手从女人怀里抽出来,“你他妈别跟着我,再说一遍,我不喜欢你!”
  
  女人又哭又笑的抱着他的胳膊,“应之你是骗我的对不对,你明明说过最喜欢我在床上的样子了,怎么可能不喜欢我呢?你是骗我的对不对?”
  
  薛应之气笑了,他没工夫跟一个恋爱脑在这里浪费时间,池暖暖是他的一切,他不会为了一个只会在床上发.浪的女人放弃池暖暖带给他的一切。
  
  “别天真了,男人床上说的话,能信?”薛应之无情的推开女人,转身就要出酒吧,却在转身的瞬间,被人一拳砸在了地上。
  
  几秒后,尖叫声回荡在了整个酒吧。
  
  .
  
  “你说你也真是的,看人不顺心就打?你什么时候这么爱做好人好事了?”赵泽生无语。
  
  他就晚跟上了几分钟,燕白就在酒吧打了人。
  
  听刘总那意思,打的还是他们刚才话题里那个出轨的渣男?
  
  印象里,燕白不是个爱多管闲事的,今天这一连串反应实在是有些奇怪。
  
  也就打的不严重,加上刘总认识酒吧的老板,这事就私了了,要不然准得折腾到局子里去。
  
  赵泽生又一次打量着身边的好友,想从他脸上看出点什么。
  
  路灯下,燕白嘴角的红触目惊心。他皮肤跟普通人不一样,很容易留下痕迹,刚才薛应之的还击他躲开了大半,只落了几分的力道在脸上,就已经很严重了。
  
  冷白皮上惊心的红,看起来莫名的有些艳。
  
  饶是赵泽生这种铁直男,也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了。
  
  他这好友,长的真的很不安全。
  
  “行了,你在车上等会儿,我去买点药。”赵泽生把车钥匙丢给他,药店就在马路对面。
  
  结果,钥匙刚被燕白接住,赵泽生就控制不住的“我操”了一声。
  
  “哈哈哈哈哈我去,这保时捷怎么回事??”他进去的时候不是这样吧?
  
  闻言,燕白回头,就看到赵泽生的车旁边停着的那辆保时捷,被卸掉了后视镜不说,连四个车胎跟所有车窗都被卸走了。
  
  光秃秃的,只留了一副空架子。
  
  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燕白突然笑出了声。
  
  夜色下,男人黑漆漆的桃花眼中,染着笑意,在路灯的映照下,美的摄人心魂。
  
  他没记错的话,高中的时候,她也做过这样的事,把人家自行车拆的七零八落,让对方哭着鼻子回了家。
  
  那是他第一次见到那么不乖的她,却同样的,让他心跳如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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