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海盗悲歌

　　艾斯并没有跟着传奇海盗，而是拿着老约翰的信物去了西城。海盗是绝对不能当的，官方有意思要收拾海盗，而自己也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普通人。西城区也就是一般的平民区，但还不算是贫民区。东城区却是罗斯大公所在的富人区，这两边的街道也就是最繁华的一条主要街道，在街道的尽头就是港口……
　　拿着信物的怀表，艾斯一路询问着总算是找到了格蕾面包店。这是一个挺大的门店，外面挂着格蕾面包店的牌子。里面只有一个肥胖的女人在忙活，老约翰的口味果然不一般。
　　“是格蕾女士么？”敲了敲门艾斯喊了一声。
　　里面的女人立刻走了出来：“我就是格蕾……小子你要买面包么？”说完她还嗅了嗅立刻皱眉说道：“小海盗？”
　　艾斯也不多话，拿出来怀表递给了格蕾。女人虽然肥胖，但是面容整洁：“这……他……他怎么了。昨晚东城出事了，那么多守卫军过去……他是不是死了？”一时间女人显得很激动，紧握的怀表死死的看着艾斯。
　　艾斯犹豫了一下说道：“昨晚老约翰也去了……”
　　格蕾接过怀表说道：“是吗？买面包的人很多，今后你负责送面包，每月工钱一百个铜币包吃住。”
　　艾斯捏了捏自己的衣角，这真的有点打工的味道。难怪要去当海盗，这个钱实在是太少了。当海盗每个月还有几个银币呢，叹了一口气自己也没有办法。要学习一下剑术，亦或者格斗技巧之类的。同时关注那一枚金币，帝国想要剿灭海盗，后续应该很精彩吧？
　　面包的种类主要是以黑面包为主，平民最常见的食物。偶尔还有一些精细的白面面包。这是给贵族老爷的，一家贫民一个月也不过百十个铜币就可以度过了。精细的白面包有点吃不起，国家刚刚安定没有多久……
　　屋内有点脏这让艾斯有点难受，稍稍打扫了一下，这让格蕾很是满意：“来客人记得招呼一下……”说着她就去后面继续做面包，这个手艺依然很珍贵。老约翰介绍的人可以相信，但是手艺这个东西不好说。
　　这边艾斯也安顿下来了，下午还送了一趟面包。其后城内就公告了，昨日海盗作乱明日将会对抓到的海盗进行审判。其后皇家海军将要外出对海盗实行抓捕，尤其是传奇海盗帕列斯的奖金更加的多了。
　　晚上回来艾斯说了这个事情，格蕾有点紧张：“他那么狡猾……应该会逃走吧？”说完就放下手中的面粉：“明天歇息一天去广场看看，以前处死罪犯都是在那边。”
　　那表情仿佛已经明白了，艾斯估计老约翰要是被抓，恐怕就要死定了。自己没啥能力救人，希望一切都顺利吧。海盗果然不是最好的选择，关起了店门艾斯在后面的杂物间歇息着。隐约间艾斯感觉到后面有低微的哭泣声……
　　清晨的奥特朗森空气格外的好，这是一个浪漫的国度。尽管这里的人民过的并不是多么好，并且深受海盗的毒害。可自从战乱年代到现在，今天的奥特朗森格外的热闹。大清早起来城内就开始热闹了起来，许多人家走了出来，前去广场看那些该死的海盗。
　　“快去看啊，那些海盗终于要被处死了。”街道上小孩子们拿着报纸在奔走，他们招来了人流量也卖出去了很多报纸。
　　艾斯顺手买了一张，报纸上面只有简单的版块，周边连花印都没有。主题就是海盗的末日，上面用巨大的字体标识了。这一下是铁了心要对付海盗，细细看了一下内容，果然是准备整理河岸线，并且与邻国加强通商。
　　叹了一口气新时代在发展，新的神灵经历了百年多的战争也勉强坐稳了。艾斯觉得神灵绝对不是要信仰那么简单，如若只是信仰那也没有必要那么向着人类。所以说这其中肯定有神灵需要的东西，只是自己不知道而已。
　　格蕾吃过早饭拿着怀表，带着艾斯一路朝着广场而去。这一路上艾斯都在注意，超凡并不多见。不对应该说根本就没有，昨天那两个剑术高手倒是有超凡的意思，只可惜自己根本不懂超凡。
　　一路上人潮汹涌，底层的人似乎更加受到海盗们的迫害。这里的很多商户反倒是受益者，广场中央这里已经聚集了不少的人。一眼看过去高台上跪着二百多个海盗，艾斯仔细看过去发现老约翰这一船人除了自己都在上面。
　　或许是感应老约翰一眼就看到了这边，也看到了艾斯身边的格蕾。这一瞬间艾斯看到了欣慰，死亡对于他而言似乎并不可怕。高台上一个长夜教的长袍修士坐在一侧，中间一个威严十足的男子似乎就是罗斯大公。在他身边有市政官安东尼，其后是海军将军艾伦……
　　“这些海盗早都应该处理了……”安东尼心情不错，昨日他们也顺势做了局，唯一有意外的就是帕列斯还是找到了米亚斯。这小妮子不听话，心野胆子大所以才有了一点点波折。可最后还是被救了回来，并且抓到了大量的海盗。
　　艾伦冷哼一声：“最多数月这里的海盗就会被扫空，如若教会出手……”看着一边的大主教亚尔曼，艾伦有点气闷。
　　亚尔曼却是笑道：“女神没有神旨，更何况海盗也是海洋女神的眷顾，如若不想发生神战自然不会出手。更何况海盗归顺我们的人很多，只要剿灭那几个海盗就可以了。”作为一个教会派出来的年长主教，他经历了太多风雨。坐在这里没有因为年轻气盛的话语而有任何情绪……
　　安东尼连忙说道：“时间差不多了，从剿灭这些海盗开始……”随着他一声令下，旁边的几个治安队队员，立刻举起了手中的枪械。霎时间广场就安静下来了，这里全部是绞刑架子。一次性二十个这就是震慑，老约翰很不凑巧就在第一波。
　　格蕾看着老约翰，眼神之中有无奈、有可怜、有悲伤，最后化为了一声叹息。这种残酷的刑罚，艾斯也算是第一次看到了。这个超凡的世界很危险，但是直面一个活人被生生吊死，艾斯就知道自己的心态应该换一换了。
　　下面的踏板直接弹开，老约翰直接被吊了起来，老杰克等人更是凄惨。一个个眼珠子瞪了出来，口角的口水也不受控制的出现。下面的人群格外的兴奋，甚至还在叫好。随着二十个人被吊死之后，其后再次换了一批人。这些尸体被车子放着，不知道要被运送到什么地方去。
　　艾斯垂下眼帘，把自己的帽子拿了下来。无论怎么说自己也是曾经的一员，自己不会替他们报仇只能是默哀。或许自己也好不到那里去，但是这一刻艾斯感觉到了悲哀。大家都是求活的人，结局似乎也好不到那里去。
　　稍稍弯腰艾斯转身回去了，格蕾并没有走：“你回去歇息一下，我找人给他收尸……”
　　艾斯只是点头离去，这一刻市政官的作为深得民心。比起高高在上的神灵，这些海盗更加的可恶。或许一般人都不相信有神灵，那种东西毕竟是太遥远了。
　　回到了杂物间翻开笔记本，这几日艾斯多次使用低语。效果比一开始更加好了，这有一点加强心理暗示的感觉。如若精神力用的太猛自己会头疼，但是效果就非常的不错。一条野狗就被艾斯活生生的震死，当然这也让艾斯头疼半天。
　　“帕列斯肯定不会善罢甘休，那女人身上有他必须要的东西……”艾斯拿出一个笔记本写着。
　　“军方也要抓海盗，自己应该是很有机会的。”在写了一句之后，自己是不是可以找那个铁匠学习一下剑术？不过自己是海盗，该不会被抓取给那啥了吧？
　　晚间格蕾回来了，看得出来她很悲伤：“艾斯你知道么，我以为……后来是他资助我开了这个面包店，现在才有了这样的生活。他是一个海盗我是一个妓女，我们应该很般配的吧。我现在变好了，他在很久之前说最后一趟就回来了，我们可以扶持度过一生的……”说着说着这个肥胖的女人也开始哭了起来。
　　艾斯垂下眼帘说道：“他没有骗你只是……你们没有得到祝福。”
　　格蕾擦了一把眼泪：“明天买点奥特朗森的牛肉，他以前最喜欢吃了……”说完就起身而去，她需要一个人静一静了。
　　他们的故事很简单，艾斯甚至都不用问就能猜个差不多。这就是小人物的悲哀，想要什么却往往得不到什么。正如自己前世一般，碌碌无为偏偏又欲望颇多。超凡成为了自己最后的希望，艾斯不想在成为小人物了，如若有一丝丝的机会艾斯都想要成为掌握自己命运的人。哪怕这个前途在怎么难……